我急忙叫小侄子等等,轉身去拿個杯子。小家夥不知道我要幹嘛,提著褲子大喊:“叔叔你要幹嘛,我要尿褲子了。”

它以喊不僅驚動了我熟睡的父親,還有我母親和其他人。

我拿著杯子然後拉下小家夥的褲子,對著小**說:“快尿,尿完了給你買好吃的。”一聽有好吃的小家夥衝著杯子就尿。

我一邊接尿一邊說“你尿準點好不,尿的我滿手都是”。等我把尿接好,拿到父親跟前:“這是你孫子的尿,給你接了一點。最近你陽氣太弱,吃的藥毒性強。你把這個喝了。”

對於喝童子尿的事情,自古以來就有。而且我小的時候父母也常說說起,所以對這個並不排外。

最關鍵的是我和父親的關係超級好,父親聽我的信我。所以毫不猶豫的把那杯童子尿,喝了下去。

看著父親喝完了童子尿,我扶著父親躺下,母親給父親弄飯吃。我去另一個房子給師父打了一個電話。

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全給師傅說了一下,師父要我盡快回去,順便給我教了三道符,要我畫好後貼在房子的三個方位。放下電話我犯難了,其實什麽都好說,關鍵是家裏人不信鬼神,貼符看來要費一番口舌了。

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我先去采辦材料,順便給小侄子和小侄女買了一些好吃的。

回到家我把吃的給兩個小家夥。然後把自己關在一間房子裏,開壇畫符。然後對母親和哥哥說:“這次父親之所以大晚上的跑的不見了人,主要是因為父親久病之人氣血虛,遇到了常說的鬼勾人,我現在雖然用一些方法清除了,但是不能保證以後不再出現。現在我這裏有三道符,可以保證父親不在遇到哪些東西。”

母親和哥哥開始不同意貼,最後在我的大力爭取上,準確同意貼了。於是按照師父的要求一道貼在床頭上方,一道貼在廚房的位置,一道貼在正門。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就把自己在西安去燒香求神的時候遇到師父,拜師學易的經過統統給家裏人說了一遍。

母親雖然心裏不舒服吧,但是看我最近給父親調理和處理的事情上還不錯,也就默認了。至於我哥哥自小就和我話少,就說我不要被人騙就是了。

我父親經過這次後開通很多,唯一一隻念叨的就是要我結婚,生子。天哪!又是這個令我頭疼煩心的問題。看看二婚的哥哥,我自己哪有心結。

再說現在修行的我更本不想結婚。也就是從這天起,隻要父親精神好點,就天天念叨要我相親什麽。

我受不了了,就像戴個緊箍咒一樣,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要我去相親。我實在受不了了,找了個借口買火車票,先回西安收拾一下,就去終南山找師父。

父母看挽留不住我,隻好要我走。其實我也想留下來,再過幾個月就過年了。可是師父要我回去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必須回去……

回到西安我先到八仙庵的店裏,沒有想到劉胖子還是不在。而我家小貓在居然在鄰居家吃的肥肥胖胖的,一看到我來立馬跑到我的褲腳處蹭來蹭去的。我顧不上抱抱它,隻是進去拿上我的銀奴,血玉。又買了些吃的東西就朝終南山出發了。

終南山又名太乙山、地肺山、中南山、周南山,簡稱南山,是秦嶺山脈的一段,西起陝西眉縣,東至西安藍田縣,千峰疊翠,景色幽美,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稱。

秦是尹喜為函穀關令,一日忽見紫氣東來。預感有聖人經過此處,一日一位老者身披五彩雲衣,騎青牛而至。尹喜一問才知是老子西來,大喜之下請道祖在樓觀台講經。自此終南山樓觀台就成了道教的發祥地之一。

終南除了美麗的自然景色,還因為這裏自古以來就是修行者修行的重要地方。特別是近年因為美國的漢學家、佛經翻譯家比爾?波特先生尋訪傳說中在終南山修行的隱士。

寫了一本《空穀幽蘭》的書,使得許許多多中國人知道了當今社會,居然在終南山有數百人在隱修。

而我所知道的是這個數字是很保守的,至少有一千多名佛道兩家的修行者在這裏修煉。這些人中年紀最大的過百歲,最小者也20多歲吧。我師父就是這些人中的一位。

坐了近一個小時的車,終於來到大山腳下沿著公路的一個村子。我要在這裏步行上山,如果運氣好步行四個小時則可以到達師父所在的地方。要是運氣不好遇上雨雪天氣的話,我就找地方等天氣好轉再說了。

記得有次去師父那裏,五月天居然下雪,幸虧當時還有同行的采藥人,帶我去了一處采藥人休息的茅棚,不讓那次就真的不好說了。

這次運氣不錯,雖然路還是那麽不好走,但是天氣很不錯,而且山裏也不是很熱。走了三個半小時,我已經隱隱能看到八卦頂了。到了八卦頂在走半個多小時,我就可以看到師父的小木屋了。

走了半天了有些累,有些渴了。正好山路的旁邊有一處泉眼,一股很小的水從泉眼裏流出,慢慢匯集在一起。

我走過去蹲在旁邊,用雙手捧了一些泉水洗了一把臉。然後又捧了些泉水放到自己的嘴裏,一股清涼甘甜的味道立刻傳遍了全身,這是在城市裏所品嚐不到的。

我正在喝水,忽然對麵一個落滿樹葉和土的東西動了幾下。剛好一口泉水還在口裏,看到有東西在動,嚇了我一跳,直接一口噴了出去。

我以為遇到什麽野獸或者妖怪了,急忙抽出銀奴。因為終南山不僅是人類的修煉聖地,也是一些動物的修煉聖地呀,所以我懷疑遇到修成精的什麽玩意了。

就要我全神貫注的時候,隻見那個東西伸出胳膊,然後扭了扭脖子。他這個動作一動,我才看清楚原來這個和尚。

雖然看不清臉,但是一扭脖子頭上的土和樹葉掉落下來,露出一個髒兮兮的沒有頭發的腦袋。“我靠,是個參禪的和尚”我心裏想道。

隻見和尚動了幾下,然後在地上又跳,又走的活動全身的經絡。我也上下打量了下和尚,看年紀也就五六十歲左右。一身土黃色的袍子,上麵打了十來個補丁,頭上除了除了很少的土外,居然還有些鳥屎,一雙芒鞋也是前後都開了。

我雙手抱拳向和尚行禮:“大師有禮了!”隻見和尚聽到我的聲音,嚇了一跳站在旁邊打量了下我,雙手合十向我行禮:“阿彌陀佛,施主有禮啦!”

我笑著對和尚說:“大師傅在這裏參禪呀,小子不知,叨擾大師傅的清修了。”

和尚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隻是問我現在幾月。我回答後,和尚說:“怎麽就坐了一下就半年多過去了。”我一聽鬱悶壞了:“居然不吃不喝坐了半年多,這是什麽人呀?”

和尚活動了下看著我說:“小施主可有幹糧…”

我一聽急忙從背包裏拿出一個鍋盔遞給和尚。和尚接過也不答謝,狼吞虎咽的吃了半個,喝了點泉水。然後向我行了一個禮,話也不說的拿著那半個鍋盔走了。

幸虧上山的時候,我多買了幾個。終南山多修行人,脾氣行為也怪。我也不去問,看著他遠行的身影,深深施了個禮。但是心裏又老覺得別扭,就衝他喊道:“大師,你僧袍破了,屁股露出來了。”

和尚一聽,剛快拿手摸。摸了半天摸不到,然後轉過臉瞪了我一眼。我看著他的樣子,怪滑稽的,忍不住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