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二爺說到這裏,停下喝了一口茶:“你不會因為我是個盜墓的小看我吧!”我搖了搖頭,給崔二爺又倒上茶.崔二爺微微一笑看著窗外慢慢陷入了沉思
西安的夏天很熱,有的時候還悶。這天卻下起了雨,難得的涼快,崔二爺也懶得起床,睡在**享受著雨後帶來的一次涼意。
忽然一陣敲門聲傳來,崔二爺以為是牌友來敲門,想都沒有想,翻了個身.可是這個敲門的人,好像沒有走的意思,還在那裏不停的敲著。
崔二爺的老婆受不了了,拍了一把崔二爺:“去去去,開門去。一天不知道幹點正經營生,就知道朝麻將館鑽。這麽熱的天,好容易涼快了也不讓人好好睡.”
崔二爺被老婆嘮叨煩了,一個翻身套上褲子:“來咧,來咧,不要敲了,催魂似.”邊嚷嚷著,邊走到門口開門:“我說這幾天把人熱的,好容易下雨就不能叫人多睡會”話說了一半,崔二爺愣住了。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講究但不認識的年輕人:濃濃的眉毛,配著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鼻子的右邊長著一個小小的肉瘤,下巴下麵留著一小撮胡子。
年輕人穿著一套考究的西裝,打著一條深藍色帶白花點的領帶。崔二爺正準備問,隻見年輕人一抱拳說:“您是趙八兩的徒弟崔二爺吧?”這句話一出,猶如一個晴天霹靂。
因為目前在世的人裏基本沒有誰知道他和趙八兩的關係,崔二爺急忙探頭朝外看了看沒有外人,緊張的問道:“你是誰?”
年輕人一笑,也不等崔二爺讓,徑直走進了房間,崔二爺想攔沒有攔住。年輕男子進門後坐在沙發上,掏出一根中華放進嘴裏,深深吸了一口說:“你不會就穿成這樣和我談吧!”崔二爺這才想到自己光著膀子呢,急忙跑進臥室穿了件衣服出來.
年輕人笑著說:“我等你,先去洗把臉吧。”崔二爺不由自主的去洗手間匆匆洗了下臉,出來坐在年輕人的對麵緊張的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怎麽知道我的.”年輕人嗬嗬一笑,遞給崔二爺一根中華,又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掏出了一個報紙包成一團的東西。然後用眼睛示意崔二爺,一頭霧水的崔二爺打開了眼前的一層層報紙包。
當崔二爺打開眼前的報紙包的最後一層,被出現在眼前的一件器物驚呆了。崔二爺眼前出現的是一頂金光燦燦的鳳冠。從器物的造型和拿到手裏的重量上,崔二爺立刻斷定這件鳳冠是唐代的。
而當時世界上除了陝西省博物館有一頂修複好的公主戴的鳳冠外,再也沒有任何一件完整的。而這件是純金打造,上麵鑲嵌著各種寶石,其精美程度是現代人不足以複製的。正當崔二爺看的愣神的時候。年輕人一把從崔二爺手裏拿過鳳冠,用報紙一裹放進了自己隨身帶的包裏。
然後看著崔二爺道:“怎麽客人來了也不給上茶,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呀。”崔二爺一下清醒過來,陰沉著臉問道:“你到底是誰?”年輕人輕輕的舉起雙手,崔二爺這才發現年輕人居然帶著一雙黑手套。
年輕人湊到崔二爺的麵前輕輕推下手套,一雙黑白分明的手出現在崔二爺的眼前:“聽過陰陽手劉平麽?”“什麽?”崔二爺大驚。
當崔二爺提到劉平的時候,我的心猛的一緊,臉上出現了不自然的表情。幸虧崔二爺還在沉思中,我也沒有打斷他,我太想知道後麵的事情了。
崔二爺繼續訴說著往事。崔二爺聽到“陰陽手劉平”很是吃了一驚。雖然崔二爺經過那次打擊後收山了,但是對道上的消息還是有所掌握的。
對這個“陰陽手劉平”有一定的了解:據說近年來西北道上有點名氣的古墓都和這個劉平有關係,但是這個人很怪的是每次下墓隻取自己喜歡的,其餘的原封不動,而且一出墓出來就給文物勘測隊打電話。
因此道上恨他的人都說他是“楞娃”的。但是因為其人豪邁,隻要道上的人有難,求到他都會得到鼎力相助。所以熟悉他的人根據他雙手黑白分明的特點都叫他“陰陽手”。
崔二爺實在想不明白,名氣正如日中天的“陰陽手劉平”居然會找上他。崔二爺當時就覺得特別榮幸,畢竟自己在道上也不是白混的。
崔二爺急忙倒了杯茶給劉平:“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陰陽手呀!不知道找老漢我有什麽事情呀!”當時的崔二爺也就四十多,卻稱自己老漢。
劉平喝了口水笑著說:“崔二爺我來這裏是請你幫我一個忙的,本來想去找令師趙八爺的。可是不幸八爺已經仙逝了,所以我隻有來找您老了。”
崔二爺眉頭稍稍一揚:“你是怎麽知道我的,當前知道我的人沒幾個呀!還有我已經歸隱了,那些事情我是不想再碰了。”
劉平嗬嗬一笑:“二爺就不要推辭了,至於是誰告訴我的,你也知道道上的規矩,我是不方便說的。”
崔二爺麵色一緊,隻聽劉平繼續說道:“事成之後,我包裏的東西都是二爺的,同時我在付給二爺一筆豐厚的安家費。嗬嗬,當然我還會給你一件你最想要的”
“哈哈哈.”崔二爺一陣大笑:“我最想要的,我最想要什麽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能給我。”
“你最想要個孩子,不僅繼承你們崔家的香火也為你百年之後送終”劉平不緊不慢的說到。
崔二爺一聽內心一陣慌亂,自從哥哥不在後,自己的孩子也莫名死了,這幾年老婆懷一個,不是不足月就流產,就是足月而胎死腹中。崔二爺也想過是祖墳或者家宅的問題,但是不管自己怎麽看,也沒有找到原因。
這個劉平居然知道,崔二爺一點不信的冷笑幾聲道:“你以為二爺我就會打洞麽”崔二爺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劉平念到:“公輸子曰:門高勝於庭者後代絕望,門中有定家宅不寧子嗣全絕.”
“什麽,你念的難道就是魯班真經?”
劉平沒有搭理崔二爺,走到門邊輕輕的從上至下敲著,忽然聽到門的右下角:“不錯果然在這裏.”
崔二爺一聽急忙跑過去,在劉平指的地方輕輕一敲,裏麵果然是空的。隻見劉平拿出一把銀質小刀,小刀的兩麵刻著崔二爺看不到的符文,刀頭上有一隻奇怪的動物造型。
劉平用小刀對著剛才的位置鑿了一下豁然掉下一塊,劉平伸進兩個指頭倒騰了幾下,從裏麵夾出一個釘著三枚釘子的小木片給崔二爺,崔二爺立刻傻了眼。
劉平站起來拍了下手說:“二爺今天就到這,那個包我就放你這裏了,你好好想想我的提議”
崔二爺傻傻的看著劉平。劉平麵無表情的繼續說道:“明天這個時候我在,希望二爺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劉平一把拉開門,出門後在朝外麵的把手的右邊取下一根黑黑的東西:“你現在可以叫醒夫人了,她睡的時間太長了”
崔二爺被劉平的這一手徹底弄傻了,他知道劉平涉獵很廣,而且比他高很多。現在人家有這樣幫自己,要是不答應肯定說不過去。
而且崔二爺知道,如果劉平這會翻臉的話,自己一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