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女人來到臉盆前,先請她先洗手,然後帶著她來到祖師像前,點燃了三支香,交到女人手裏。

然後問她:“程姐平時信哪位神。”女人滿臉疑問的看著我說:“我拜觀音菩薩多點。”我點了下頭。

然後對著她耳朵悄聲說:“程姐,你恭敬的給祖師上三炷清香,然後默默的求觀世音菩薩,求她告訴你,你的事情該怎麽處理。”

女人重重的點了兩下頭,上完香後,跪在祖師像前,默默的禱告許願。然後站起來,看著我:“好了,接下來呢?”

我把銅板交到她手中說:“你就想著你要解決的事情,然後搖動銅板就好。”這次女人按我說的求卦,我在旁邊記錄著每次銅板的變化,六次後一卦成。

我笑著說:“程姐先坐會,喝口水,我給你排卦。”女人滿臉疑惑的坐在了我對麵,眼巴巴的看著我排卦。

我迅速的排好了卦,加六親,安世應,填六神。做完這一切。我抬頭看了一下女人:“程姐卦出來了,請問下你要求什麽?”

女人眼珠轉了一下說:“我就想問問,我會不會去坐牢.”

聽女人這麽說我嗬嗬笑,因為卦上很明顯不是求這個事情,那麽好吧,她還疑心我,我就再給她看看我的功夫。

想到這裏,我笑著說:“那這樣吧,程姐我問你什麽你回答我什麽好麽?”女人點了點頭。

“程姐,按卦上看,你打過兩次胎對麽?“女人一聽臉一下紅了,但是看到我的目光還是羞澀的點了點頭。

“你財運很好,應該是做建材生意,房子門前麵有個水池.**上有病,頸椎不好”我一邊解著卦,一邊看著女人,女人愣在那裏嘴又成了o型。

我分析完這些,笑著說:“怎麽我分析錯了麽?”女人使勁搖著頭說:’“對,都對了,你還真是大師,連我家房子的情況你都知道,就像你去過一樣!”

我聽完開心的哈哈大笑:“程姐,這不算什麽,真正懂六爻的人,分爻都能看到這些,這算不了什麽。”

“你也太謙虛了”女人說。女人的讚揚對我來說還是有些飄飄然。

我喝了口水繼續說到:“程姐按卦上看你沒什麽牢獄之災,隻是破點財而已,對你來說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你以後不要和情人再來往了,這樣對家,對自己都不好,特別是對孩子.”

女人聽到我這樣說,慌亂的打翻了放在她前麵的那杯水:“什麽?這你也看出來了,你真看出來我有情人了?”

我一邊擦桌子上的水,一邊說:“不是看出來的,難道你告訴我的?怎麽還不信我呀!”女人急忙說到:“不是,不是不信你,我找好幾個人算都沒有算出這個來,你.”

我直接打斷女人的話:“不是人家算不出來,主要是人家不想說,嗬嗬,哪像我肚子挺大,存不住事情。”

女人被我這句話逗笑了。我把擦桌布放一邊對女人繼續說道:“說你不信我,還有一個原因,你雖然告訴我你求會不會坐牢,但是卦上顯示卻是你在求感情,看你會不會和老公離婚。”程姐聽我這麽一說徹底傻了,愣得坐在了那裏。

我起身給女人又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麵前。女人喝了一口水,說:“你都算出來了,我就給你說說我的事情吧。”我想攔沒有攔住,女人已經開始講述她的家事。

程姐老家在成都那邊,家境不是很好,而且父親比較重男輕女,可程姐的母親生的三個都是女兒,在生第三個的時候由於意外,導致程姐的母親不能再生育,這第三個孩子就是程姐。

父親把自己沒有兒子傳承香火的責任全部歸咎到程姐的身上,所以自小程姐就沒有得到過父愛,就是那僅有的一點母愛也像旱季的雨水少之又少。

後來程姐在高中畢業後,輟學在家。一個偶然的機會跟一群老鄉來到了西安的某個建築工地,由於心眼活,能吃苦,很快成了一個小包工頭。

這個社會男人包工程都難,就不要說女人了。但是程姐依然打出一片天地來,後來認識了現在的老公,結婚並生育了一個寶寶。婚後程姐放棄了包工程的事業,和老公一起做起了建材生意,由於兩口子為人都很直爽熱忱,每幾年生意就紅紅火火的。

事業有所成就了,夫妻兩人就開始有了不同的追求,程姐的老公一心向佛,每年都會定期去雍和宮祭拜。而程姐呢,除了帶孩子,照顧生意,就是打麻將。

曾經有位大師說:“麻將,賭博是現在很多罪惡之源。”這話雖然說的有些過,但是也不是不對。看看現在隱藏在城中村的那些麻將館,天天人滿為患就能說明一切了。

經常打麻將散心派遣寂寞的程姐認識了一個男性牌友,男的長的很帥氣,據程姐說,笑起來相當的迷人。

後來由於聯係的多了,兩人關係也飛速發展,逐漸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也許老公一心向佛冷落了程姐和家庭的原因吧,程姐很快和那個男的突破了最後的道德底線,成為了情人關係。

隨著關係的上升,那個男的還向程姐借錢,從幾千到幾萬,十幾萬。程姐說男人都是以各種借口借錢,最後說是一個大項目需要十幾萬才給借的,可是借了才知道這個男人開了一個皮包公司,以項目為誘餌,收取質保金等等。現在男人拿著錢跑了,但是卻把她頂在了前麵,這幾天公安局還有那些被騙的人都在找她,所以來求卦。

聽完程姐的闡述,我也不想多問,對眼前這個女人又是憐憫,又是恨。我可憐她早年受過的苦,受過的累,但是也恨她不珍惜自己所得到的。

唉,沒有辦法,其實人人都一樣,得到了從來不會珍惜,想要更多更多的。失去了才知道後悔。現在程姐還好,還沒有失去自己最寶貴的-----家庭。

我點了支煙,看著程姐。程姐驚奇的說:“你還抽煙,我以為你們都不抽煙呢?”我鬱悶的說:“我為什麽不能抽煙,我又沒有出家,隻是修行而已.”程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繼續對程姐說:“卦上看,這次事情你最多破財,年底前就有結果。至於你的婚姻肯定保不住了,我看你老公出家是肯定了的。”“不會吧?我老公真的會出家和我離婚?”看著驚奇的程姐,我點了點頭。

程姐臨走時給了我六百大元,我把其中的一百元用符包起來交給程姐,告訴她回去放在家裏的某個位置上,可以保她少失財。程姐說第一次看到,給我們這類人錢,還能退回一百的。我笑笑,告訴她我收錢有規矩隻收單數。

看著下樓的程姐,一看時間快十二點了,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飯,正想中午去哪裏祭奠我的五髒廟呢。忽然一個肉肉的手掌拍了我一下:“站住打劫”

***嚇死了,剛剛賺點錢就出來一個打劫的。以後還要我活不活了,我賺錢容易嗎?這麽早就出來打劫。可是我仔細一想不對呀。

這是什麽地方怎麽會有賊出來打劫呢?除非這個賊腦子有病,要麽就是.想到這裏我忽然明白了,什麽打劫,肯定是我認識的人和我開玩笑。這會除了他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