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氣候讓人窒息,但為影響大家對新年的熱情,四處洋溢著節日的氣氛,過年有什麽好,我現在又沒有了壓歲錢,隻會臉上長皺紋,而且煩惱越來越多,如果有可能那時間凍結,我希望時間停止在我大一的時候,畢竟這是天方夜譚,不得不麵對現實。城市裏麵的小孩子也玩鞭炮,小的那種,玩大的好像被禁止了,聽到稀疏的“嘭嘭嘭”我知道馬上就要過年了。

婷婷買了票,幾個小時的顛簸,婷婷說你們都住的什麽地方啊?除了山還是山,我說重慶本來就是山城你不知道?進到父母。父母說我變白了,我說父母您又多了白頭發,婷婷遞給我媽媽一個手提帶並說叔叔阿姨新年快樂,不用我說,父母也應該我和她的關係了,二個月前打死我都不信會和婷婷走得這麽近,況且還帶回了家,晚上老爸問我,她老家那裏的,父母知道我們嗎?我一陣搪塞過去,老爸又說你們是一人一間房還是?我說不必一人一張,一張就夠了,省得我們走後。媽洗那麽多被單,老爸也知道我們發生到了什麽程度,便從抽屜裏麵摸出一個套子給我,說沒結婚不能害了人家,我心裏偷笑,我拿著它趁老爸不注意仍出來了窗外。

第二天,帶著婷婷到了我童年嬉戲的地方講述我以前的童年趣事,山還是那山,水還是那水,隻是人變了。變得毫無鬥誌,變得我自己都不能認識自己,我對婷婷說,過完年,我就要去重慶認真的找個工作來做,我不能繼續玩下去了,不讓父母還要為*心,我說婷婷你也轉行吧,她說我什麽都不會。我能做什麽?我說你做餐廳服務員吧,婷婷說那幾個錢夠用個屁,你不用說了,我現在還不想轉,等我再做一段時間賺夠了我就收人,靠,有人賺夠錢的嗎?

這是我第一次和她鬥嘴,我本以為她會為我改變,同樣是被金錢**的人,剛剛建立的一點鬥誌,有被掩埋在深深的土裏。

在家,我沒出門,我不喜歡被別人問這問那,家鄉熟人多,而且很多都是長輩關心你,不回答不禮貌,經常一個問題在一天之內要回答好幾次,今年的春節好像比以前缺了什麽,還是多了什麽。我想了半天也沒想上來。

在家呆了三天,每天都魂不守舍的樣子。父母怕我憋出病來,叫我早點回重慶去找個工作,婷婷也開始上吐下瀉,我以為是中獎了,中獎也應該不會拉肚子吧,父母說是水土不服,我才放下心來,父母得知我們是自己租的房子,其實我們根本沒在租房裏做過飯吃,隻是有時候晚上餓了下碗麵條。臨走的時候給我們塞了一包土特產,說外麵什麽都要錢,節約點。以前上學的時候老爸說省著點花錢,我當時還埋怨我他小氣,現在才知道父母的關心和體貼是無處不在,

臨上車的時候,父母給了婷婷一個紅包,我不知道是多少錢,還囑咐她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都瘦得跟豆芽差不多了,還叫我好好照顧她,婷婷說什麽都不要,瞪著眼睛看著我,我說隨你了是父母的心意。婷婷把錢揣在兜裏,這可能是婷婷收入最輕鬆的一次。

看著被遠遠甩在車後的父母的身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後來我說婷婷這麽大人了,還有壓歲錢,都20好幾的人,壓都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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