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劍不如人，劍法也不如人，流在多的血有什麽用？抗戰時期那些中央軍雜牌軍流的血不比這次中日衝突多？可流了血就一定能贏嗎？

勝利的代價當然是能小點最好小點，國家損失越少越好。當年中央軍丟掉最富庶的兩江地區，是武器不行麽？難道台兒莊裏的川軍就裝備好？難道平型關的八路軍裝備比中央軍的好麽？

總是有後人說，要有兩萬紅軍守上海，即使上海淪陷也比國軍守的要好，川軍雖然打的慘烈，但是川軍的戰術水平遠不如紅軍，守南京的也一樣。如果紅軍當年有好武器，創造的戰果肯定比中央軍打的多。

這就是戰術的差距，戰術水平越高，越能抵消對方數量和裝備上的優勢。

可惜局部衝突不是全麵戰爭，是一場有限製的作戰，為局部利益所進行的有限製戰爭不能像超限戰那樣好打。

就那說襲擊嘉手納空軍基地來說吧，如果那裏沒有美軍，９８團一個團的兵力，在本團的電子戰機的掩護下就能把這個基地從地圖上抹掉，可是因為那裏有美國人，所以不能打，美國的海外基地在美國內部的地位就是海外領地，地位是和本土一樣重要的，襲擊了那裏分明就是向美軍挑戰，美軍肯定會以此為理由，發動對中國的進攻，因為日本沒少消耗中國的軍力，美國軍隊可以輕易的把中國海軍空軍擊敗，並以此維護他在日本的地位，維護他在亞太的地位。

絕對不能給他們找到介入的借口，所以轟炸嘉手納空軍基地就成了一種行動禁忌，就像美國越戰時候給自己定的規矩是不越過十七度線轟炸一樣。

幾乎所有的職業軍官都想過這個問題，海軍空軍都在想，可一點結果都沒有，其他目標不是不能打，是不值得打，日本唯一的空軍部隊龜縮在嘉手納空軍基地裏，如果打掉它，就能提出停戰，日本自然會放棄侵占中國的領海和領土，此後日本需要漫長的重建，等收複台灣時候也少了一個麻煩。

最後辦法就一個，把數量不多的敵人引到公海上幹掉就完事，９８團的參謀們和指揮員們正加緊誘敵策略，戰術已經獲得上級批準，需要的是一套完整的可行性計劃。

團部內，遲威和柏誠看了一套計劃，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點點頭，“不錯，這計劃好。”團長說好基本就可以上報，團長有親自改了一些細節，把作戰計劃發到上邊。

總部很快的批下來，作戰計劃一定下來，團部就立即組織實施。作戰部隊立即被分為六架一組，每組編入兩架沒升級的對地攻擊型殲十，這一個雙機編隊負責把敵人引出來，為了行動方便隻帶四沒導彈，連副油箱都不帶，其他四架升級過的戰機用的是甲蟲和雪豹雷達，也掛四枚導彈，全空優配置，空軍出動一架Ａ－５０Ｕ全程監視空中情況，協調９８團各組進行攻擊。

“作戰計劃下發到中隊，你去待命室告訴大家作戰計劃。”遲威看看窗戶外，感覺今天就是個殺敵的好日子，“現在你就去吧。”

梁桂說了聲“是”，敬過軍禮拿著作戰計劃就出去了。

團部又安靜下來。

梁桂來到待命室，一群飛行員正等著聽他講解作戰計劃。

“現在我給大家編組，每組六個人，每班值班四小時，值班表上有詳細值班名單，現在講一下具體戰術。”梁桂知道這也是無奈之舉動，萬一美軍戰機開火，六架戰機應該可以招架的住。

飛行員們聽完，感覺沒什麽新東西，和以前的高低高搭配沒啥區別，就是一組引一組打，一組戒備，戒備的主要防備敵人支援，第二組是關鍵，引出敵人來要一二組完美的合作，如果敵機一次出來的多，六打二的戰術就不好玩了，但可以對付企圖溜進中國領空搗亂的敵機，也可以迫使敵人不進入東海上空訓練，壓縮他們的活動空間。

如果敵人大批出動，空軍部隊和海航其他飛行員也會增援上來，目前鬼子隻有六十架戰機，即使全出來，海空軍一個師就完全應付的了。

“這樣的行動還是過去零敲牛皮糖那一套，鬼子要每天損失兩架飛行機，一個月他們就拚光了，他們又兩個應對方法，一是密集起飛大量飛機，內線防禦作戰，利用機動距離短，利於快速集結的優點在局部形成數量優勢，挫敗我們的計劃，我們一次放六架，他們一次放十二架，絕對會嚴重幹擾我們的計劃。”榮波現在從一線下來，成了無人機駕駛員，但還是關注空戰的情況，這種小批多次的擾襲的確會消耗不少飛行經驗不多的日本飛行員，現在他們都損失了五百多名飛行員，基本日本飛行員都出現空缺，退役的全拉回來也不夠用。

剛剛把任務按排告訴給他，他這麽快的就做出評論，看來他還是花心思琢磨對付，蘇劍又問，“那第二種呢？”

“在地麵上不動，訓練去東部，不給我們零星消滅他們的機會。”榮波都替鬼子支好了招，現在這種局麵開始談判太可惜，繼續打，敵人幹脆消極對抗保存實力，想全殲他們還很不容易。

培訓作戰飛行員的確很難，日本已經壓縮了飛行員的學習時間，過去四年製的科班開始擴招，短期培訓班開始忙碌，很多飛行員隻學一些簡單的理論就直接上天，初級教練機飛一百小時，就轉飛中高級教練機，然後直接上戰鬥教練機，最後上戰機進行培訓，他們從朝鮮戰爭中學了中國空軍的速成培訓法，用到自己的隊伍中來。

其實什麽方法也不是直接能學的，過去的飛機和現在的比，簡單的多，學起來也容易的多，現在的戰機操作多複雜，模擬器都要飛三百小時才容易熟練操作。

雖然談判上鬼子采取拖的辦法，中國代表團還是奉陪了幾天，唇槍舌劍的幾天下來雙方的談判人員都疲憊了。

華顯和林盛來到日本參加談判，雖然他們坐桌子上不說話，可他們坐在那本身就是一種炫耀，中國向日本炫耀，我們有好的設計師，你們的武器就是我們的人設計的，我們對你們的武器很了解，你們沒了這兩個人，連簡單的武器都造不出來。

每天上午下午都有談判，都是在鬥嘴，華顯和林盛參加了幾次，也沒多大興趣，他們倆後來就申請不參加，住在大使館就像度假一樣。

兩人麵對麵坐在休息室裏，喝著茶看著窗戶外的街道，閑聊著。

“這幾天怎麽樣，每天可以睡十二個小時，感覺如何？”林盛可抓住機會休息了，在國內每天連六小時都睡不成，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為自己國家設計武器是他學生時代最大的夢想，自進入設計所以後，他使出十二分的力氣投入在工作上，他珍惜在設計所工作的每一天，不肯輕易浪費時間。

因為總是吃飯不規律，吃一頓不吃一頓的，加上睡不好，他體重一直在下降，隻是到日本這幾天不用畫圖，整天可以吃了睡，睡起來吃，總算緩過來一些，臉上的顏色也不是紙白色和土灰色，逐漸開始冒了點紅光。

“哎，總算能休息，在單位那有這麽舒服，三頓飯加夜宵，外加上午茶下午茶都是在工廠和電腦前吃的，睡覺也睡不塌實，真把我耗的支持不住，要不是這次參加談判，我非倒在電腦前邊的。”華顯比他還玩命，加上身邊沒有人照顧，生活一點規律都沒有，晚上多數是趴在繪圖桌上就睡去了，一周連衣服都沒空脫下來。林盛至少有老婆照顧，不用自己洗衣服，每天有人為自己熱飯或者送飯，情況比他稍微好點。

兩人品著茶感歎著工作中的極度疲勞，現在忽然輕鬆下來，仿佛來到了仙境中，各自捧著茶杯，山南海北的聊著。

桌子上的點心也隨著茶水被他們一一消滅幹淨。

雅茹又自己買來一些吃的，拿到大使館的休息室，使館裏的人都忙碌著，隻有他們倆在休息，上邊可真會獎勵他們，既讓他們休息，又把他們拉出來氣小鬼子。

她把點心和小吃裝好盤子，先拿到自己的辦公室，用儀器鑒定一下這些東西沒問題，才把吃的拿到他們倆跟前。畢竟日本痛恨他們，自己也怕買到下毒的東西，自己化裝成本地人混到大型超市裏才買到的東西。

“幸虧我開車快，要不你們吃啥？”雅茹把一盤盤好吃的放在他們倆麵前，自己也拿起一塊先吃起來。

首相官邸內，首相大發脾氣，“他們兩個居然出現在這種場合，怎麽回事？都是幹什麽吃的，消滅不了他們，難道阻止他們為中國做事也辦不到？”

會議室內的內閣成員和三軍將領都不吭聲，很多高官都認識這倆小子，他們跑出日本居然沒死，又為中國效力中國還故意把他們倆拿出來給日本炫耀，內閣裏工作的顧問和大臣有幾個不知道這倆人的？

內閣情報調查局局長橋本德聽著首相的咆哮嚇的直哆嗦，這都是他失職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