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號的雷達和艦體遭到4枚導彈的攻擊,已經成了一塊浮動餓鋼鐵,標準2和標準3導彈以及SPY-1D雷達全部發揮不出任何作用,在強大的防空武器也經受不起反輻射導彈的準確攻擊。

雷達受傷還可以勉強開回基地維修,艦體受重創隻要電力和推進係統全部完好,就沒什麽大問題,可關鍵問題是它距離中國沿海隻有不足300公裏。

南京軍區空軍的一架大型遙控偵察機在金剛號失去戰鬥力的時候從金剛號的上空掠過,其他十二艘初雪級驅逐艦麵對24枚C-803導彈的進攻,海麻雀導彈和密集陣機關炮連續猛烈的射擊隻讓幾枚C-803導彈淩空爆炸。

剩下的幾十枚C-803絲絲的噴著火以最快速度撞擊著3000噸驅逐艦(是鬼子不要臉,管這麽小的軍艦叫驅逐艦,比真正的輕驅逐艦它還差兩千多噸)。導彈上一百多公斤的戰鬥部輕易的把薄像紙的裝甲炸的粉碎。

初雪級驅逐艦瘦小的艦身那裏受的了這個,爆炸聲像新年的爆竹連續的響起。甲板上能聽見清脆的爆炸聲,水兵還沒站穩,巨大的衝擊波就把他們扔進大海裏。

驅逐艦編隊的速度逐漸減慢,到最後整個艦隊都停了下來,損壞管製隊的官兵拿著水管衝進燃燒著大火的艙室,他們的勇敢到是讓大火屈服,可發動機又著火又被涼水泡著,基本已經失去功能。

空軍第10師的強勢進攻導致日本偷襲艦隊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他們跑也跑不了隻能就地先搶救傷員。

遲威打開電腦,從情報網上看到日本艦隊的慘狀,現在出手可是最好的進攻時機,“編隊起飛沒?”團長拿起電話問。

“已經掛彈起飛。”機務大隊長喬仕華把兩架掛滿霹靂12導彈的戰鬥機送走,又給沈華的座機上掛上幾枚反輻射導彈,其他戰機為加快起飛速度,全部掛了200多公斤的低阻力半穿甲戰鬥部的炸彈,每架戰鬥機掛了18枚這樣的輕型炸彈,雖然每枚炸彈隻有200多公斤,但是炸彈可比導彈威力大,C-803導彈目前在國內導彈裏算最厲害的,戰鬥部不過一兩百公斤,導彈的彈體內還有發動機燃料艙製導艙什麽的,非製導炸彈裏邊全是炸藥,炸彈重量的百分之九十多都是戰鬥部,一枚炸彈雖然小可爆炸威力並不低於C-803導彈。

“我們現在距離中國空軍基地多遠?”佐藤昭上將走上前甲板問金剛號的航海長。

“不足800公裏,我們處於他們各種戰鬥機的作戰半徑之內,艦隊距離中國海岸300公裏,如果他們使用花崗岩導彈,我們將難以擺脫。”參謀軍官看著軍艦上兩個冒黑煙的彈洞,也不知道如何把這條船開回去,MK41導彈發射係統後邊的艦艏破損嚴重,如果快速航行很多海水會灌進去,軍艦內部的電路維修時候需要一個幹燥的環境,滅完火以後損害管製隊的官兵正試圖用PVC板把彈洞堵住,以麵海水滲漏,士兵們用膠水把PVC板粘的很牢固然後打上一層厚厚的防水膠。

“閣下,我們不能在此停留,必須盡快乘坐直升機返航,如果您要有什麽危險日本海軍將陷入混亂,您快走吧。”野田義夫中將帶領一大批金剛號上的軍官和西南艦隊司令部的參謀官前來勸說。

“即使我走了,你們如何保住這幾十億美圓的軍艦?”佐藤昭著急的不是自己的生於死,著急的是軍艦怎麽辦,美國造一艘阿裏伯克級驅逐艦頂到天上也就十億美圓,可日本的金剛雖然沒有美國驅逐艦上那麽昂貴的桅杆,但造價比美國的貴好幾倍,國內軍工企業為了維持運轉,利潤都訂的很高,這也是政府允許的,可結果是一艘金剛造價達五十億美圓,和一艘尼米茲級航空母艦的價格是一樣的,日本損失不起,已經有兩艘旗風級驅逐艦被擊沉,再要把最先進的金剛損失掉,國會就不可能撥款建造第3艘金剛B型驅逐艦,日本海軍沒有優秀的主力艦拿什麽去爭奪東海的資源?

“我已經下令各艦隊準備撤離,艦長和部門軍官全部乘坐直升機離開,下地島已經派出很多HH-60直升機,可以把軍官士官接走,隻要我們保住人,不愁沒有翻身的機會,現在海軍缺的就是人,閣下我們撤吧。”目前日本每艘軍艦都缺編,沉上幾艘軍艦或許會增加人員密度,把缺全部補上。

佐藤昭已經看見十二艘受傷的初雪級驅逐艦上正起飛SH-60J直升機,“機上坐的都是什麽人?”

“艦上的艦長,部門長,這些都是我們急缺的人才,他們不能跟著老掉牙的軍艦一起沉沒,必須保留他們。”野田義夫看著十二架海鷹帶著軍官離開,心也放下一半,這隻是他計劃的一半,他隻讓軍艦保留一名副航海長當代理艦長,其他沒上飛機的軍官和士官都準備上交通艇,軍艦和普通士兵就留給中國空軍炸,隻要日本海軍的精華還在就可以。

佐藤昭被部下推上HH-60直升機的時候,空中已經響起WS-10發動機雷鳴般的吼聲,野田義夫被艦長推進機艙裏,外邊的軍官迅速把直升機的門關住,機艙裏坐的全是金剛號的正副艦長、導彈長、雷達長、槍炮長、聲納長、魚雷長,還有一名艦隊參謀長和輪機長,機艙被一群體格瘦小的軍官擠的滿滿的,連西南艦隊的參謀軍官和金剛號上的參謀長都沒上來。

HH-60的旋翼瘋狂的旋轉起來安全索鬆開,直升機揮動著巨大的機翼離開金剛號的後甲板。

甲板上為海軍參謀長和艦隊司令送行的軍官們站的十分整齊的向直升機敬禮,坐在機長位置上的佐藤昭不忍心看著這些即將麵對更猛烈轟炸的軍官,他悄悄的扭過那張爬滿皺紋的老臉,他閉上眼睛感覺有一種酸酸的濕濕的感覺湧到臉上,他就知道自己將在日本曆史上扮演一個很不光彩的角色。野田義夫坐在機艙的最裏邊,雙手捧著臉,沒人知道這位一敗再敗的日本將軍想什麽,周圍的軍官雖然沒聽到他的哭聲,但大家已經感覺到他的心在流血。因為他是第一個放棄艦隊逃跑的艦隊指揮官。

駕駛著滿掛霹靂12導彈的單座J-10戰機的柏誠和梁桂抵達日本艦隊上空的時候,雷達告警器就像失靈似的一下都不響。

下邊的日本驅逐艦遭到導彈襲擊以後,絕大部分軍艦的電力係統都受到重創,雷達雖然沒被直接炸掉,可為供電雷達的發電機被低空衝過的C-803穿過裝甲炸個稀爛,軍艦上的蓄電池組也因為軍艦外殼破損外加導彈爆炸影響而不能工作,距離水線很近的彈洞不停的被海浪拍打著,不少海水流進了蓄電池艙,那些電池被浸泡在海水裏很快的失去儲備電力的能力。

“抵達日本艦隊上空,沒有日本戰鬥機,軍艦都放棄抵抗,轟炸機組可以開始投彈。”柏誠下完口令駕駛戰鬥機圍著傷艦盤旋,一百公裏外一架A-50U預警機巡視著天空,海軍東海艦隊直屬電子偵察團的Y-8電子偵察機跟在一架Y-8反潛飛海上巡邏機後邊慢悠悠的抵達戰場,雷達顯示器和數據鏈顯示器上沒有一個敵機。

“我幹什麽?”沈華的戰機上掛著六枚反輻射導彈和三個幹擾吊艙圍著日本軍艦無所事事,下邊沒有那艘驅逐艦開了雷達,他的反輻射導彈派不上用場。

“監視他們,可能有些驅逐艦在裝死,他們的雷達和導彈還是可以攻擊低空飛機,你注意觀察一切可以旋轉雷達天線的驅逐艦,完畢。”柏誠也沒處理過這樣的情況,也隻好這樣指導他,畢竟驅逐艦不開對空搜索雷達就無法引導火控雷達鎖定目標,現在鬼子不釋放出任何電磁波不等於所有軍艦都不能使用火控雷達和海麻雀導彈,隻有仔細觀察他們才能提前下手。

沈華少校駕駛著J-10低空從日本軍艦上空飛過,很多日本水兵驚恐的看著從頭上掠過的掛滿反輻射導彈的戰鬥機。

日本水兵都知道戰鬥機是向他們示威,告訴他們不要打開雷達,也別碰海麻雀導彈的按鈕,水兵們被膽大的飛機嚇著了,紛紛跑回各自的艦橋向代理艦長報告。

第一個帶炸彈抵達戰區的是98團第一飛行中隊中隊長顏玲的座機,他在五百米高度上從日本艦隊上空飛過,他銳利的目光一下就落在艦體巨大的金剛號上,它可比周圍的初雪級驅逐艦大三倍,巨大的桅杆和艦身非常好識別,他對自己的投彈水平雖然不是很自信,但還是勇敢的握著駕駛杆按照飛行教程上的規定動作做了一個高速俯衝,並把兩個機翼最外端的多點外掛架上的炸彈保險打開,用肉眼瞄準住金剛號以後按下武器發射按鈕,六枚脫離掛架的200公斤重的半穿甲戰鬥部炸彈投了下去。

學殲擊機出身的顏玲空戰是好手,擊落過六架P-3C,夜間大空戰中擊落過三架F-15J,是98團擊落‘東洋鷹’最多的飛行員,這次讓他投炸彈他心裏有點不愉快,自己怎麽也應該在護航組吧?讓自己幹這個有點浪費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