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起飛兩架飛機,日本西南艦隊的部隊全進入臨戰狀態。艦隊司令官野田義夫依然不去主力驅逐艦上指揮,他認為愛拓號目標太大,容易遭到遠程反艦導彈攻擊,還是隱形導彈艇上安全,他相信,即使整個西南艦隊被殲滅,唯一安全的就是這西北風號快艇。

為了有力的支持西南艦隊作戰,海上自衛隊參謀長佐藤昭經過內閣批準,親自從其他護衛群抽調了這艘最新型的金剛級驅逐艦給西南艦隊,讓這艘驅逐艦為西南艦隊提供防空掩護。

愛拓號上的MK41發射係統內可以裝96枚導彈,其中反潛導彈就十來枚,剩下的全是清一色的標準2型導彈和標準3型導彈,即使解放軍使用機海戰術,也很難突破愛拓號防空網。

標準3型導彈是美國海軍剛開始裝備的,比以前的標準2,以及任何一在種改進型都要先進。標準3導彈的反導彈能力比標準2要好的多,對戰鬥機的攔截能力也有所加強,它可以輕鬆擊落200公裏外向軍艦飛來的戰機。這個射程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中國百分之九十的反艦導彈都失去作用。

因為解放軍裝備的反艦導彈,包括SU30MK和FB-7戰機上配備的如,KH31導彈C801、C802導彈基本不能用,因為射程太近。非要用也可以,那就是戰鬥機帶著導彈突防的時候,戰鬥機還沒靠近軍艦準備發射導彈的時候,就被標準3導彈打下來。

這種導彈的裝備,導致射程不足200公裏的反艦導彈的使用難度增加。飛行員要冒著機毀人亡的風險,深入人家的防區攻擊。即使用反輻射導彈也比較難,很少有某種反輻射導彈的射程可以超過200公裏。射程能達到,導彈和戰機上的雷達定位器能否在200公裏外鎖定金剛級驅逐艦的雷達也是個問題。

戰場上不是兩種兵器的單純對抗,轟炸艦隊的機群想靠近軍艦還要突破鬼子的空中的防線。

愛拓號驅逐艦內部很豪華,佐藤昭住在這艘嶄新的驅逐艦上就像是住在酒店裏,他滿意的巡視著驅逐艦的各個艙室,去和值班的士兵打招呼問好。

他知道這是帶兵所必須的,想激勵士氣,光講國家利益是沒用的,因為士兵們是從戰爭中獲利最低的群體,就好像是企業內的沒有股票的工人或臨時工。必須要讓士兵們知道,在危險的海域內,不光是他們處在危險之中,高級軍官也是與他們在一條船上,將軍們是不懼怕犧牲的。隻有將軍們不怕死,他部下的士兵才能膽子大。要將軍總往後邊躲,是貪生怕死的,那士兵們給這樣的將軍賣命會感覺到是一種恥辱,軍心也就全散了,士兵們也會覺得拿自己的命冒險不值得。

西南艦隊司令野田義夫知道佐藤昭上將指揮愛拓號抵達尖閣列島海域,他一向不喜歡級別太高的軍官來到前線,這樣容易幹涉前線指揮官的指揮。

日中黃海大戰時候,日本軍令部部長樺山資紀就在西京丸號上。西京丸號是一艘改裝型軍艦,遭到中國魚雷艇福龍號襲擊後,軍令部長急忙命令艦隊主力前來救援,當時的聯合艦隊司令伊東佑亨不得不去救那個軍政大員的命。這點小失誤差點讓占優勢的聯合艦隊完蛋。這倒也不全怪軍令部長,他當時選擇西京丸號乘坐,就是不像在旗艦上幹擾聯合艦隊司令的指揮。但到了最後,還是這個位高權重的樺山資紀將軍拖累了聯合艦隊。

現在佐藤昭親自來西南艦隊的防區內協調其他護衛群對西南艦隊的支援,難免會對自己的指揮形成幹擾,這可怎麽辦?野田義夫幹脆決定用那艘嶄新的愛拓號做旗艦,免得兩人不在一條軍艦上,有事需要頻繁使用無線電聯係,聯係的越多,越容易被中國軍隊監聽到通訊內容。另外自己跟佐藤昭在一起,大事小事讓他操心,自己還得個清閑。

野田義夫命令西北風號的直升機準備起飛,野田義夫帶著幾個參謀上了直升機,海豚直升機騰空而起。

“閣下,我們去那?”直升機機長客氣的問。

“去愛拓號上。”野田義夫坐在直升機上閉著眼睛,思考著如何麵對中國軍隊的反擊。不過他不會說出自己的想法,他多聽佐藤昭的意見,然後客氣的和他說上一通讚揚的話,讓這個大員高興的回總部去,免得幹擾自己的指揮。

愛拓號防空驅逐艦距離西北風導彈艇才不到20海裏。坐直升機不用多長時間就過去。(愛拓號就是金剛級第二批的第一艘,也是這個級的第五艘,國人習慣叫金剛改)

愛拓號雖然是一艘防空型驅逐艦,但保留了寬大的直升機甲板,為了減少對反潛驅逐艦的依賴,愛拓號上邊還有兩個直升機機庫,裏邊有兩架SH-60J型反潛直升機。

小巧的海豚直升機很容易的降落在愛拓號的後甲板上,顯得這艘驅逐艦更加龐大。

直升機停穩當,野田義夫對駕駛員說:“你們返回導彈艇上,有事我會叫你們。”

直升機從新起飛,離開愛拓號。

在愛拓號指揮防空值班的佐藤昭親自在艦上的小型會議室接見野田義夫。他們倆各自把自己的隨從打發到外邊。會議室裏沒了外人,兩個將軍坐在一起才方便交流意見。

佐藤昭開門見山的說:“怎麽我們登島之後,他們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也擔心他們和我們拖下去,我們的軍艦要回去大修,過段時間人員也要回基地休整,我怕艦隊一後撤,他們突然殺過來,島上的守軍沒艦隊支持,難以獨立作戰。”野田義夫希望把西南艦隊分成三波,一波在基地休息,一波在尖閣列島值班,另一波隻執行近海巡邏,準備隨時支援現在一大半的艦隊在此值班,十天,三十天不成問題,但不能永遠在這裏值班,要回港輪休的。

“我也這麽擔心,我們和空軍陸軍不一樣,人家隻要把人分三波,輪流值班休息,戰力絲毫不會損失,我們可不一樣,軍艦連續出海三個月,即使軍艦受的了,士兵們也受不了,你現在把5艘防空艦都派出來,還怎麽輪換,現在島上有兩套PAC2係統,就先讓軍艦回港待命,從基地到這裏來回也不過八小時。”佐藤昭知道旗風和大刀風驅逐艦不怎麽好用,軍艦上的標準1導彈的可靠程度不如愛國者導彈。

野田義夫其實具體的計劃和佐藤昭不一樣,他打算先讓軍艦在這裏巡邏一個月,然後分批回去休息。“好吧,我按你的意思部署。”他順著這個海軍一號人物說,免得兩人因為意見相左影響合作。

佐藤昭見這個野田義夫還是個很好合作的人,也就不想再挑剔他指揮上的失誤,中國軍隊沒打進來之前,他指揮再失誤,別人也不知道。他在這裏不是代替他指揮,而是協調指揮,他可以指揮西南艦隊以外的海上自衛隊艦艇,其中16艘潛艇就是歸他直接調遣的反擊力量。

解放軍不反擊,潛艇來這裏都顯得很多餘,因為首相放了話,在中國軍隊開火前他們不能先惹事。

野田義夫想,麵也見了,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吧,反正自己受內閣垂直領導,一會還要向首相報告情況。他站起來,“閣下,我先去通訊室向首相報告一下,失陪了。”

“恩,這是你的職責,請便。”佐藤昭也不想過多占用他時間,現在內閣把這艘船已經劃歸西南艦隊使用,西南艦隊的司令也上了船,自己也就沒什麽事,可以放心的休息一天。

佐藤昭回帶自己艙,想起剛才的防空警報。

剛才的防空警報既不是虛警,也不是真的空襲,在防空艦上呆著,真是心累,大清早解放軍就來這裏轉一圈,也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隻知道台灣方麵的一艘電子情報收集船上有人叛變,他們派了8架飛機鎮壓叛變。

現在三方都沒開打,台灣就自亂陣腳,自己把自己的情報船炸掉,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兩架殲十在空中‘禮送’台空軍戰機離開,然後項廣和蘇劍駕駛燃料消耗過半的戰鬥機返航。

副團長柏誠摘下耳機準備交班,他值了一夜的班,該回去睡一會了,真希望今天平安無事。如果總部派98團上陣殺敵,他希望由他組織指揮,這樣可以多積累經驗。

他疲憊的站起來,眼睛都困的快睜不開,團長遲威看到他這個樣子,“回去休息吧。”

“我不是困,我是心累,最怕這似打非打的時候,真要打出個結果,也就不這麽擔心。”柏誠戴上軍帽,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可不是麽,待命的命令早下來,也沒個具體命令,整天心都懸著,不好受。”遲威歎了口氣,把手裏的煙頭掐滅在煙灰缸內。

柏誠剛要離開指揮室,桌子上的紅色專線電話鈴響了,遲威拿起電話,“98團指揮部,請講。”

“這裏是總部,根據潛艇報告,現在距離上海200公裏的海域有艘小型快艇向上海方向開去,請派偵察機監視他們的行蹤,船上可能是台灣間諜船的起義人員,發現後馬上報告。”

“是,偵察機5分鍾後起飛。”遲威接到命令不敢耽誤,拿起對講機,給自己的部下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