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大膽的ＲＱ－５偵察機的時候，蘇劍真想撲過去拿機炮把這個家夥打傷，讓這偵察機不能返航，最後掉進大海裏，如果用霹靂７導彈打，成本太高，不符合他的低成本戰爭理念。

指揮員們還在猶豫，有什麽好猶豫的，難道非要抱住過去的那一套不放，非要等敵人進入領海上空才開火？現在的航空偵察手段可以讓很多飛機不必非入別國領空就能對別國進行詳細偵察，不打能行麽？這些猶豫不決的人必須全被開除掉，軍隊不需要這些無能的人。

今天不巧的是蘇劍和榮波駕駛的這架殲十沒有掛副油箱，燃料消耗的快剩下一半，榮波用無線電報告：“機內燃料不足，請求返航，完畢。”

９８團指揮室的軍官們都看了一下手表，的確他們飛了很長時間，如果不返航油用完飛機就回不來了，遲威命令：“準許返航，完畢。”

聽到這個命令，蘇劍猛的側壓一下駕駛杆，踩下方向舵踏板，戰機與無人機脫離接觸，向西飛去。

“這種狗屁活兒誰想幹誰幹，我是不喜歡，連個專屬經濟區上空的東西都不敢打，真沒意思，一群懦夫在指揮我們。”蘇劍發著牢騷駕駛著戰機向Ｓ１基地飛去。

“那艘船是我們倆的。”榮波非常想幹掉那艘間諜船。

“真是一場虛驚。”尹端華無聊的坐在電腦前發著牢騷，他對那種活塞式無人偵察機根本不屑一顧，如果他的導彈艇正在海麵巡邏的話，他肯定會命令導彈發射手用前衛導彈把這鳥偵察機打下來，現在自己什麽都沒有，導彈艇已經不歸他指揮，自己也不是艇長，隻是個不帶兵的軍官，隻能做在電腦前，用衛星觀察著廣闊的海洋。

辛勝接完電話，大聲宣布，“上級決定通報表揚我們。表揚我們快速做出判斷和反應，這是對我們工作的肯定，希望大家繼續努力。”

尹端華暗自罵：這點事也值得表揚？做這些都是應該的，沒什麽可表揚的，現在偵察機來了，估計上級還在猶豫打還是不打，不就是架破偵察機？要自己還在導彈艇上，隻要上級一下命令，立即幹掉這架猖狂的偵察機。指揮自己的到底是一群什麽樣的人？真讓人難以琢磨。

Ｓ１基地的機庫裏，蘇劍和榮波從機艙裏爬出來，榮波發著牢騷：“這叫什麽任務？這叫什麽軍人，窩囊。”

“我也想幹掉它，不過沒接到命令就打那要上軍事法庭的，我以後就沒機會上天打那些王八蛋了，等下次的，下次肯定讓他活不成，連那艘船都給他掀。”蘇劍回到地麵上，把頭盔摘下來，“可惜浪費這麽多油。”

副中隊長項廣站在機庫內：“就你們懂的多？回去寫報告去，總發牢騷，沒見過這樣當差的。”

兩個人拿眼角掃了一下這個每天和他們在一起的上尉軍官，懶的和他答話，各自拿頭盔回到更衣室。

值班的休息時間，尹端華喜歡坐在休息室裏獨自喝茶，他不喜歡抽煙，也不明白部隊為什麽那麽人抽煙。抽煙就抽煙，這些人喜歡聚在一起閑扯，東一句西一句的議論軍銜比他們高的人，議論那些職務比他們高的人，偶爾也聊那些年紀和資曆都不如他們的軍官。

也不知道一群老爺們在一起像女人一樣磨嘴皮子有什麽意思，有時候那些人還議論自己。自己也懶的聽他們說什麽，不過他早知道這群低智商製服動物說了他什麽，管他的，說就說吧，說爛了嘴你們也升不了職，都是些庸碌無能的家夥。

尹端華獨自發呆的時候，辛勝去了一躺自己的辦公室，他接到一個新的命令，海軍總部和艦隊指揮部打算派親自上潛艇，去搜尋那艘間諜船，要辛勝親自帶幾個人上潛艇，去仔細看看那艘間諜船的樣子，搞清楚它的底細。

這可是個煩人的事，辛勝打算讓尹端華和自己一起去，不過這家夥情緒一直不太好，他也不明白尹端華為什麽總是這個樣子，自從進了這個部門，沒人見他高興過。

辛勝走到尹端華旁邊，拉了個椅子坐下，“端華，有個事還要你和我去一下。”

“又是該死的偵察任務，又要坐在水下棺材裏，你總找我，你就不能讓其他人替我一起，我一上潛艇肺都難受，難聞的潮氣能要我的命。給多少時間做準備？”尹端華發牢騷是發牢騷，但他作為一個軍人，還不敢抗命。

“現在什麽都不用帶，日用品由他們供應，現在我們去等直升機。”辛勝說完站起來就準備走，尹端華無奈的站起來。他在常規潛艇上住過，知道那滋味不好受，裏邊又熱又潮的，非常難受，活動空間非常小，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要小心的點，免得把頭碰到低矮的門框上。潛艇上的生活是單調無聊的，很枯燥，而且沒有私人的空間和時間，除了工作就是睡覺，很沒意思。

情報處後邊的直升機停機坪上，降落下來一架白顏色的海軍塗裝的直９飛機。機除了兩個駕駛員以外，飛機上沒什麽別的人。

尹端華和辛勝沒帶任何個人物品，直接上了飛機，關住機艙門之後，直９飛機的兩台７１０馬力的阿赫耶１Ｃ式發動機發出低沉的噪音，旋翼卷起巨大的氣流，地麵上一些輕微的塵土被吹了起來，飛機騰空而起，離開寧波郊區外的這個軍事基地。

直升機飛到空中，辛勝隔著機艙玻璃向遠處看了一下，東海艦隊司令部的大樓依然是那個樣子，以前自己還在那裏當過一個普通的參謀。

舟山軍港常年被霧籠罩著，晴朗的時候很少，直升機在地麵的無線電導航之下，才順利的降落在停機坪上。

停機坪周圍是很稀少的幾個哨兵，一個軍官走到直升機前，對剛下飛機的辛勝說：“請跟我走，是我專門再此等候你們的。”

“你不領我們，我們連潛艇也不能上，港裏那麽多艇，我都不知道該上那一艘。”辛勝戴好軍帽，跟著潛艇軍官直接去了碼頭。

碼頭裏有不止一艘潛艇，而是一群群的，一片一片的，另外還停泊著幾十艘驅逐艦和護衛艦，尹端華順便瞟了一眼這個國內最大的軍港，他對這裏無比熟悉，在軍校的時候他就來這裏實習過，他指揮的導彈艇也曾經在這裏駐防過，不過後來調去上海港，導彈艇部隊總是向基礎設施不好的港口調動，設施好的深水港一般都是大型軍艦和潛艇的基地，導彈艇隻需要普通淺水港就能停泊，還是導彈艇的適應性好。

潛艇碼頭上有不少舟山基地的衛兵，他們端著８１式步槍警戒碼頭，如臨大敵似的，搞的其他人精神都緊張。

一艘體積龐大的核潛艇停在最僻靜的一個泊位上，一群士兵把周圍幾百米的地方都警戒起來，生怕有人靠近這艘不隸屬於東海艦隊的潛艇。

對於在情報處工作了一段時間的尹端華來說，識別個軍艦那是小菜一碟。他一看這艘潛艇就知道不是東海艦隊的，這到不是因為他和東海艦隊熟悉，主要是國產的漢級核潛艇‘名氣’實在是太大，艇身實在是太老，非常好識別。東海艦隊隻有三種主力潛艇，都是剛建造好不久的基洛級、宋級、元級潛艇，外殼都是比較新的。

“請上艇吧。”一個穿海軍上校製服的軍官站在潛艇外，邀請他們登上潛艇。

辛勝和尹端華因為職業習慣，不方便也不習慣和別人說話，就跟著這個潛艇上的上校走進潛艇。

這是一艘老掉了牙的潛艇，如果不是它老化，海軍總部不會讓這艘艇執行偵察任務的。它的噪音過於巨大，不適合在戰場活動，因為它本身就是一個靶子。

這艘潛艇內顯得格外老舊，狹窄的過道，掉了油漆的門，看起來像個倒閉的車間似的。

艇內的照明燈全部是節能燈，看來沒少花錢換下燈泡。其實潛艇裏本身很熱，加上那些發熱很大的燈，潛艇裏更熱，安裝上耗能少的燈，至少燈不會成為主要熱源。

尹端華和辛勝走進核潛艇內，都感覺到很新鮮，畢竟這是他們東海艦隊沒有的裝備，也是第一次來。這艘艇裏估計是增加了空調，裏邊的空氣沒常規潛艇上那麽悶熱，另外他們還使用了空氣濕度調節設備，潛艇裏顯得很幹燥，不像常規潛艇那麽潮。

“請這邊走。”上校把兩人帶進一間很幹淨的艙內，關上門才說：“我是奉總部命令協助你們的，我們會根據總部情報去跟蹤那艘間諜船，說實在的我對這事沒什麽經驗。你們在潛艇上最好換上潛艇兵的衣服，衣服都是亞麻的，穿上很舒服，對熱和潮的感覺能稍微好點，另外在潛艇上隻能穿布鞋，穿皮鞋和其他鞋會感覺到不適應的，航行時候這裏很熱，盡量保持涼快點，你們的衣服和個人物品都在這裏。”

兩人看了一下床鋪上放著的衣服和筆記本電腦，這裏還有牙膏、牙刷毛巾等日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