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樣的,幹的不錯,後門是誰?那發槍榴彈打的很及時。”許睿在樓頂上,對現場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警察還沒看出來是什麽武器發起了第一次攻擊,他早就看明白。

“別誇我,是我幹的,完畢。”王眾明蹲在大樓後門一進門的樓道內。

漆黑的樓到內隻有他一個人,麵前是一大群特警。在單獨作戰的情況下人容易感覺到孤獨和恐慌,王眾明已經習慣這樣的戰鬥,以前在金三角的叢林內他曾經十幾次獨闖撣邦軍的大營,也曾經隻身一人偷襲過克倫民族解放軍的集結地。後來投奔林老板,跟著他當雇傭兵也是多次身陷重圍,幾次走過鬼門關,這次的戰鬥規模和以前他經曆過的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台北警察是有點戰鬥力,無非就是幾輛V-150裝甲車和幾架UH-1直升機,另外他們手中最著名的武器就是遙控作戰機器人。這個機器人曾經是軍事雜誌上的明星,配備兩挺7點62毫米口徑機槍,上邊還有攝像機還有裝甲,這種簡單的遙控作戰機器人雖然沒太多的高科技,但可以代替警察去進入有危險的房間與歹徒作戰,在降低警察傷亡率上做了不少的貢獻。(這可不是我編的,雜誌上確實刊登過台北特警的裝備,確實有個小型履帶機器人,和那種遙控排爆機器人相似,但有機槍)

或許警察們害怕,他們有可能使用閃光彈和催淚彈,然後忽然衝進來,或者把那個該死的用履帶走路的家夥會第一個進來。想到這兒,王眾明往自己的上衣口袋內裝了兩枚手榴彈,又往M203榴彈器內裝填了一枚M576E1型榴霰彈,窺視了一下門外,沒發現有警察,他輕輕的站起來,端著掛著榴彈器的AUG步槍溜到門口,把身體倚在門內的牆後邊,然後閃身站到門口,對外邊的警察發射了榴彈,打完榴彈他看都不看,貼著牆邊又躲避進樓道深處,找了個角落藏了進去。

外邊的警察隻看見一個人影從門口閃過,還沒看清楚這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小,這個人影就不見了,人影出現的時候伴隨著一聲沉悶的爆炸聲,不知道是什麽動靜。榴彈可不給他們考慮的時間,落在一輛警車旁邊就爆炸,幾百枚碎片隨著爆炸飛散出來,蹲在警車旁端槍正往裏看的幾個警察紛紛被炸傷。

像鋼鏢一樣鋒利的榴彈碎片進入警察身上,就像玻璃插進豆腐裏那樣容易。特警的上半身雖然穿著防彈背心,但是脖子、臉、胳膊大腿可沒防彈背心保護,碎片很容易的就刺破特警的衣服鑽進他們的肉裏。把幾個受傷的特警給疼的“哎呀”亂叫,槍也丟在一邊,有手捂著傷口止血。他們怕動脈受傷後把血流完,血要真流完,人就玩兒完了。

救護車抵達現場後,剛把幾個受傷的特警抬上救護車,救護車閃著警報燈,響著警笛拉著傷員就離開現場。新受傷的警察一時還得不到救護,其他警察馬上打電話繼續叫救護車。

“樓內的情況怎麽樣,給些屍體補幾槍要多少時間?”林飛宇坐在麵包車內,看著一輛輛飛馳而去的救護車就知道現場有警察被打傷,其實打死打傷警察不是目的,隻是個手段,如果不阻擊住警察,警察就會進入大樓保護那些台聯黨的王八蛋們。現在最好是裏邊的自己人手利索點,把那些混蛋王八蛋幹掉,然後離開這裏。

關寧、餘飛等人聽見林老板的質問,並沒馬上回答,而是抓緊用槍擊斃那些昏迷的人,而且跑步搜查樓內任何一個可以藏人的角落,他們不希望有漏網,這樣的好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就沒有。

整座大樓有好幾層,要靠幾個人的腿親自把整個樓跑一遍,真是不容易。從一樓到頂樓,現在已經被他們幾個跑遍了,該殺的人也全殺掉,關寧才騰出時間用對講機報告情況,“全樓檢查過,每個人都被補了一下,現在我們正往一樓走,我們從那個門撤離?。”

“前後門的警察一樣多,走那都一樣,你們動作快點,出來之前告訴我一聲,我給你們清理狙擊手,完畢。”許睿大概數了一下,至少有四個狙擊組在周圍樓的樓頂,如果裏邊一有人出來,很容易被擊斃。

“打死那些該死的狙擊手,我們一會就出去,完畢。”關寧說完就讓其他人去後門與王眾明匯合,自己去前門叫上吳哲向後門這裏集結。其實這些事可以用對講機說,但怕被警察監聽到,也就沒敢在無線電裏說,隻要親自去一下前門叫人。

“我們都集結在王眾明進的那個門裏,你們準備接應我,完畢。”吳哲抵達後門之後向林飛宇同報了一下他們的情況。

外邊的形勢可不怎麽好,台北警察的UH-1直升機的轟鳴聲已經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街道上有三輛V-150裝甲車打開探照燈照著大樓,看樣子是想在直升機的掩護下衝進大樓。

“有直升機和裝甲車,向前門方向去,他們想開裝甲車直接進入一樓大廳,你們小心點,我先把直升機打掉,完畢。”許睿端起M-24狙擊步槍瞄準直升機,現在自己距離直升機大概有600米左右,這個距離開槍打它效果比較好。

他瞄準直升機內的駕駛員,現在直升機正在旋停,似乎在偵察情況,他用狙擊槍的瞄準鏡瞄準駕駛艙內的飛行員,迅速扣動扳機。

一發7點62毫米迎麵飛向警察的UH-1直升機飛過去。飛行員沒聽到槍聲,也不會想到樓頂會有狙擊手,心理絲毫沒有準備,突然間就聽見“噗”的一聲,正麵的擋風玻璃上被打出一個窟窿,飛行員臉上頓時流出一股血來,血濺在擋風玻璃和儀表上,飛行員失去對飛機的控製能力,直升機開始迅速向下墜落。

機長對突如其來的打擊弄傻了,不知道這冷槍從那裏打來的,怎麽這麽準,一下就把直生機的駕駛員給打死,子彈居然命中飛行員的麵部?不過他沒時間想什麽多,馬上集中精力控製失控的直升機,從新調整發動機轉速和螺旋槳轉速,但飛機已經離旁邊的一座樓越來越近,幾乎就要撞上去。

機長及時接管了飛機,拉起駕駛杆,直升機沒有一下墜落到樓頂,做了一個轉彎,但是螺旋槳差點打到樓頂上,機長嚇出一身冷汗,他需要把直升機拉起來,飛到比樓頂高的空域,然後找地方降落,把陣亡的飛行員從飛機上弄下去。

許睿打出第一槍,左手握著槍,右手離開扳機,拉槍栓把子彈殼從槍裏退出去。他最不喜歡M-24步槍的理由就是這種步槍需要手動拉槍栓把子彈殼退下去,這非常費事,非常麻煩。用起來的感覺就像是玩漢陽步槍或者是三八大蓋,每開一槍就要拉一次槍栓把子彈殼退出去,而且每打五槍還要從新往槍內壓子彈。

天知道美國陸軍部為什麽喜歡這種該死的步槍,他們宣稱這樣的手動步槍不容易壞,另外還說在戰場上如果狙擊手第一槍沒打好,就會暴露自己,沒辦法快速的打第二槍,所以半自動狙擊步槍沒什麽價值。這些都是那些沒上過戰場隻坐在辦公室內的文職官員想出來的。在戰場上時間就是機會,如果你拿著M-24打一槍拉一下槍栓,你手拉槍栓拋子彈殼的時候或許第二個敵人就跑掉,等你的手重新回到扳機上,眼睛繼續從瞄準鏡裏找人,或許人都跑完了。

當雇傭兵的時候許睿就知道M-24狙擊步槍的毛病,但是他還是喜歡這個槍,畢竟它比PSG-1便宜,而且重量輕,容易攜帶,即使給M-24裝上專用消音器,也不會影響它的殺傷力,子彈的速度和侵徹力衰減的很小,而PSG-1和M-21之類的狙擊步槍就沒有這樣的優勢,SVD雖然是半自動步槍,但巨大的槍聲總容易暴露射手的位置,即使能馬上打下一槍,狙擊手也害怕敵人的火力而不敢打,隻能馬上拿上槍換個地方先藏起來保住命在做打算。俄羅斯的VSS步槍體積小攜帶方便,也是微聲狙擊步槍,但是射程太讓人失望,隻有400米。所以在能買到的槍裏挑來選去,隻有M-24綜合性能最好。而那些西歐製造的著名狙擊步槍在黑市上根本見不到,歐洲武器管製嚴格,海關也不好賄賂,槍的產量也稀少,即使性能好,也隻是想想而已,沒有軍火走私商能搞到它。

麵對空中這架UH-1,M-24狙擊步槍隻能當毒刺導彈用,必須把這個直升機打下來,否則吳哲他們要受到立體夾擊,而且逃出來也容易被該死的直升機跟上,不打掉它大家都要壞事。

M-24有消音器,開完第一槍後,地麵上的警察不知道直升機出了什麽事,機長也沒拿無線電說發生了什麽,地麵上的人隻發現直升機忽然像失控了一樣掉下來,但是還沒落到地上又掙紮的飛起來。已經被嚇壞的機長來不及報告情況,先把直升機穩住。

一會可能地麵上的特警需要搭載直升機去那座武裝分子占領的大樓,如果把飛機摔了,那隻能平麵進攻,這樣傷亡就會更大。

直升機剛剛穩定住,又飛到比周圍樓高一些的高度上,許睿又從瞄準鏡裏又看見這個老掉牙的飛機,此時飛機的右側的發動機暴露在他的槍口下。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他馬上瞄準發動機開了一槍,迅速退下子彈殼準備打第三槍。

直升機忽然冒出一點火星,估計是被子彈打的冒了火星,隨後發動機冒出一股細微的黑煙,在其他人看來,發動機沒什麽大麻煩。坐在機艙內的機長發現儀表有些異常,傳動部分顯示為故障,不知道為什麽故障,難道還有人繼續打冷槍?但沒槍聲響,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努力控製著飛機,用無線電大喊:“指揮部,我是藍天1號,有狙擊手襲擊直升機,一名駕駛員陣亡,發動機出現故障,現在要迫降,我無法繼續讓它飛行,完畢。”

UH-1搖晃著企圖降落在樓頂,又一發子彈鑽進了發動機,發動機的轟鳴聲有點異常,飛機螺旋槳的轉速越來越慢。許睿不清楚子彈打到發動機那個位置,但知道打螺旋槳和傳動軸效果最好,但現在是在晚上,不好瞄準這兩個要害位置,隻能向發動機猛打。

5發子彈沒感覺怎麽打,直升機就逐漸下降,然後重重的摔在馬路上,螺旋槳打到周圍的建築物上邊,斷成好幾截,碎片飛的四處都是,最後爆炸燃燒起來。

地麵的警察驚呆了,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先是特警進攻失利損失七八個人,然後是直升機掉下來,前後發生這些事也就不到5分鍾,難道這些人是特種兵不成?特種兵是那裏來的?難道是PLA來了,這可不好。

被襲擊的目標是台聯黨,莫非是PLA先拿他們下手,是殺雞給猴看,嚇唬民進黨?不過要想證明這些,最好活捉一個進入樓內的武裝分子。警察們都不敢瞎想,集中精神觀察樓內的武裝分子,希望能在他們突圍的時候擊斃他們。警察們有的拿著手槍,有的端著M-16A1步槍,都躲藏在車後邊伸出腦袋看樓裏。

“他們正在看你們,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把警察車打掉,這樣他們就不好追你們,剛才直升機變的焰火好看麽?”許睿依然藏在樓頂,俯看著現場,繼續做監視器。

“幹的不錯,希望他們沒有其他直升機,吳哲,你帶樓內的人展開反擊,把警察的防線衝開,完畢。”林飛宇繼續在包圍圈外等待機會,他不打算此時發起進攻。最好是裏邊的人和警察先交火,等警察打的非常投入的時候自己再從警察背後攻擊,不過目前天上還有兩架直升機,街道上還有幾台裝甲車,對裏邊的人來說壓力也不小,但集中火力先大量殺傷警察,等警察數量減少後再由自己這隊人對付那幾個大家夥。

這個計劃在行動前就研究過,警察的套路也很簡單,吳哲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麽,也知道什麽時間有人來支援他,所以他不怕警察人多勢眾。吳哲看看旁邊這些人,“都準備槍榴彈,我們滾動射擊,先滅掉他們要抓住我們的幻想,然後衝出去。”

“沒問題。”大家都紛紛準備。

“許睿幫我們清理一下狙擊手,等你弄好了我們就衝出來,完畢。”吳哲和許睿打過招呼之後,先跑到門口給警察送去一枚槍榴彈。

槍榴彈把一台警車被炸毀,所有警察剛把注意力分散到爆炸的警車,許睿抓緊機會向特警的狙擊手下了死手,一發子彈射向蹲在樓頂上的狙擊手,狙擊手正觀察現場,沒想到一發子彈鑽進自己的脖子內,打斷了他的脖子,狙擊手端著M-16步槍搖晃了一下,栽倒在地。旁邊的副狙擊手放下望遠鏡看著自己的搭檔,企圖從搭檔的槍傷上判斷出敵人的位置,他順著搭檔脖子上流血的傷口向反的方向尋找殺死搭檔的人,副狙擊手剛轉過身,許睿已經把子彈殼退下去,副狙擊手進入了他的瞄準鏡,樓頂上的燈光很亮,依靠光學瞄準鏡他幾乎看清楚了副狙擊手的模樣,但現在不是給人相麵的時間,他果斷的又放了一槍,不過沒去看狙殺效果,而是先把子彈殼退掉。

副狙擊手隻看到遠處有座高樓,這是一家酒店,他的眼睛能判斷出這個樓與自己的距離,直線距離也有500多米而已,難道這個樓內也有敵對武裝分子?副狙擊手右手拎起M-16步槍,企圖瞄準這個樓搜尋這個武裝分子,但一發子彈迎麵飛來,子彈旋轉著掛著風,“呼”的一聲就飛了過來,副狙擊手呆站在原地。

他右手拿著的M-16步槍掉在腳邊,兩手自然下垂,直直的站在那,臉還是仰起來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兩道眉毛中間卻多出一個窟窿,窟窿裏的血順著他高挺的鼻梁流下來,流過嘴唇,流過下巴,血最後流到脖子上,全流到衣服裏,衣服外邊一點血跡都沒有。屍體在樓頂上持續的站了幾秒,然後僵直的向後倒下去。

兩個特警狙擊手斃命,其他3組狙擊手絲毫沒察覺,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很少把注意力放在自己人身上,他們看都不看這裏,也不看著火的警車,隻關注樓內的情況,都瞄準大樓的前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