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田和林飛宇在陸地上呆著心煩,就來到‘福龍’號貨船上,船上除了林飛宇雇傭的船長和船員,其餘的人全是雷雨田的常勝軍。
林飛宇沒事就喜歡站在駕駛艙內拿著望遠鏡看海,今天他忽然發現一艘航向異常的漁船,“前邊有艘船,水手,打信號旗問他們是做什麽的,從那來要到那去。”
一個水手跑到外邊打信號旗。
雷雨田因為好奇,也舉著望遠鏡看對麵的漁船,他感覺漁船上的兩個人看著這麽眼熟,等兩船之間的距離一靠近他就看清楚,漁船上站的兩個人是華顯和林盛,他把望遠鏡放一邊,“船上那兩人是我以前的好朋友,他們剛從日本逃出來,可否讓他們上船?”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讓他們上船,大家認識一下。”林飛宇對船長一擺手,船長馬上吩咐水手準備交通艇。
雷雨田離開駕駛艙,走到船的前甲板上站著,這樣好讓華顯看到自己。
華顯和林盛站在漁船上,一看貨船駕駛艙出來個人,仔細一看,原來是雷雨田,兩人就是一陣高興,總算碰到熟人了實在是太不容易。
雷雨田向他們招手。
交通艇靠到漁船上,水手說:“雷雨田先生請你們上船。”
華顯和林盛高興的上了交通艇。
林盛站在交通艇上,看著漁船上的雅茹,問:“你不和我一起走?”
雅茹說:“我還有事,等我忙完了再來找你。”她從衣服口袋裏拿出個手機,“這個給你,想我就打電話,我的電話號存進手機裏,我很快會回來。”她把裝滿武器的提包放到交通艇上,“這些東西我帶著不方便,留給你玩吧。”
雅茹回到漁船的駕駛艙內,駕駛著漁船向另外一個方向開去,她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要趕回去交差。
華顯和林盛來到‘福龍’號貨船上,雷雨田說:“你們終於肯聽我的,不給鬼子幹活。”其實他心理想說的你們兩個漢奸差點讓我弄死。
華顯說:“鬼子的間諜從美國綁架我們走的時候我就不想給他們幹,可落在別人的手裏,由不得自己,這不是有個機會我就跑出來,因為逃跑太匆忙,電腦和衛星電話也沒拿,衣服和書還都留在日本。”
“你要收拾好東西,還走的了嗎?”林盛說完,看著漁船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雷雨田好奇的問:“漁船上那女孩是誰?”
“是林盛的老婆。”華顯嘴很快,沒等林盛說,他已經把答案說出。
林盛問華顯:“你把小鬼子丟下一個人跑回來,舍得嗎?”
華顯厚著臉皮說:“國事為重。”
林飛宇走過來問:“雨田,給他們安排地方住沒?”
“還沒有。”
“那走把,我給他們找幾間寬敞的船艙。”
大家來到船艙內,林飛宇吩咐船上的水手準備吃喝招待客人。
他們四人圍坐在桌子旁一邊喝茶一邊閑聊。
“雨田,你知道最近鬼子的動向?”林盛憂慮的問。
“什麽動向?”雨田關注的問。他要帶兵襲擊日本,當然關注日本的一舉一動。
“前段時間我和華顯辭掉了技術研究部的差事,西南艦隊司令野田義夫請我們做顧問,野田義夫那我們倆請到西表島上,參觀西南艦隊的訓練和演習,我們還在島上住了幾天。”林盛說到這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雷雨田聽到‘西表島’這三個字,心中就“咯噔”一聲,臉上不動聲色,繼續安靜的聽著。
華顯接著說:“整個西南艦隊有30多艘日本軍艦,幾乎占日本軍艦的一大半,但是型號比較老,島上還有72架F-4EJ戰機,另外有陸上自衛隊一個團,還有兩個炮兵營,一個特種作戰連,還修了很多雷達站和油庫。一個島供應30多艘軍艦的燃料,你猜那存了多少柴油,還有為72架戰機準備的航空煤油,存這麽多油,我們硬是沒看到一個油庫和油灌。”
雷雨田睜大眼睛問:“難道使用的是地下油庫?”
“是呀,我們在島上住了幾天,看過他們給飛機軍艦加油,地麵上的士兵把從地下伸出的加油管拉出來,把油管放接到軍艦上,然後拿對講機說話,油就自動加到軍艦內,後來才發現,碼頭和機場附近有不少外型低矮的掩體,我猜那裏一定是控製油泵的地方,可能裏邊的人控製油泵加油。他們再島上駐很多部隊,還修很多的地下設施,看來他們要準備動手。”林盛又補充了一些。
林飛宇很清楚,軍隊集中在這裏一定不是為了單純的防禦,基地都建立在地下,看來要準備大打一場。這兩位還去過西表島,這可是做好的情報來源。
雨田起身去了甲板,華顯和林盛也跟著去了,雨田看四下無人,就問:“能幫我畫出西表島上駐軍的位置不?但我又不能告訴你們我拿圖做什麽”雷雨田沒和他們兜圈子,直奔主題。
華顯說:“你信不過我們?”
雨田盯著甲板上的幾個水桶,華顯說:“我身上沒通訊工具,有沒竊聽器,既然你信不過我,那我就抖摟一下給你看。”
華顯說完就把身上的衣服全脫下來,把衣服全放在水桶內,然後又拿起一個水桶,把一桶水全從頭澆到自己身上,“這你相信了吧,我身上真的沒竊聽器,也沒通訊工具,你還不告訴我你要做什麽。”
“你們要非要知道我幹什麽,那請你們倆離開,圖我也不要。”雷雨田轉身就走。
林盛把他攔住,把手機給了他,然後把自己的衣服也丟進水桶內,把水桶內的水澆到自己身上。“我身上真沒竊聽器,我手機都給你,你就這麽信不過我?”
雷雨田把曹秉叫過來,把手機交給他,讓他拿手機給林飛宇看。
林飛宇正在駕駛艙看書,曹秉把手機放他他麵前。林飛宇看到手機,二話沒說,從口袋內翻出一個手機大小的黑色塑料盒子,把這黑色的盒子放在手機旁邊,過了一會,林飛宇說:“不打電話的時候,竊聽器可能不工作,或許內部的竊聽器隻能在打電話的時候才工作。”
曹秉問:“您是怎麽知道的?”
“我在CAI的時候學的就是裝竊聽器和尋找竊聽器,無源竊聽器不好找,但很容易失效。把手機給他們吧。”他停了一下又說:反正我們也不與人家共事,拿人家東西可不好。轉告雨田,要不想收留他們,就打發他們走,這事由他做主。”
曹秉拿著手機離開。
雷雨田和華顯、林盛在甲板上繞了一圈,又回到艙內,“你們在日本那麽久,我不能保證你們不是間諜,總之我做什麽,你們就別問。”
曹秉拿著手機進來,說:“林先生說把手機給他們。”他把手機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然後離開。
“圖你們倆想畫就畫,不願意就算,我派人把你們送到台灣吧,船離台灣隻有20多海裏。”
“如果我不問你要做什麽,你會不會讓我們倆留下,不管你做什麽,我跟你幹,你看行不行,你不會連這點麵子也不給吧?”林盛把手機的電池拆下來,然後把電池和手機都推到雨田麵前。
“從日本逃出來就是想做點事情,你不會不給我們機會。”華顯把提包打開,裏邊全是武器,“你以為我們是怎麽出來的,我倆是從日本打出來的,為了離開鬼地方,我們還殺了好幾個日本警察。”
不管他們倆說什麽,雷雨田現在還不能相信他們倆,如果他們不走,就先把他們晾幾天在說,反正攻打西表島的事都是要和林飛宇商量,帶誰不帶誰,自己也做不了主。
雷雨田離開華顯、林盛的住艙,直接去駕駛艙找林飛宇商量。
兩人麵對麵坐著,沉默了半天,林飛宇問:“這兩人可靠嗎?”
“即使可靠也不能用,他們在日本呆了近一年,雖然都是我的好兄弟,但我不敢打保票說他們倆沒問題,這世道不管發生什麽意外,都不奇怪,現在姑且把他們當成日本間諜防著吧。”雷雨田深深的歎了口氣。
“船上有電子幹擾機,手機都很難打出去,即使他們身上和包內有竊聽器也用不成,我不怕他們是間諜,裝定位器更沒用,我們幹事的時候也不坐這條船,你如果想告訴他們也可以,我可以把他們倆軟禁起來。”
雷雨田搖搖頭,“即使什麽也不說,他們也能猜道我們要西表島的圖做什麽,我已經和他們說了,我要一張西表島的詳細地圖。”
“或許他們以為我們是情報販子,他猜不到我們要做什麽,即使告訴他們我們要攻打西表島他們也未必相信,就是把我們要打西表島的事告訴日本首相,他也未必相信,一定會笑我們兩個是傻子。”林飛宇端起咖啡杯,聞了聞咖啡,然後一口喝下去,“人不必可靠,可用就行,就看你會不會用。”
雷雨田點點頭。
公海上,‘自由’號萬噸貨輪正全速向南航行。
駕駛艙內,吳哲和關寧一會看看海圖,一會拿起望遠鏡看著海麵。
丁延剛巡視完各艙就進了駕駛艙,“大哥給我們一個月時間招募人,我們才美國耽誤兩個月,在加上航行中的一個月,耽誤不少時間。”
吳哲似笑非笑的微笑一下,“大哥給我們的指標是招募一千人,可我這次招了三千人,而且這些人大多都自帶武器,給大哥省下不少裝備費用,這回我們可立大功了。”
“回去可不能告訴大哥實話,這三千人差不多都是黑幫成員,有的還是通緝犯,都吃靠搶為生的職業罪犯。大哥要知道這些人是這個身份,不罵才怪。”關寧看了一下GPS,他們現在已經離台灣不遠。
吳哲說:“以前開雇傭兵公司的時候,我們也招募過這樣的人,的確不好管,反正這次是一錘子買賣,用完他們就完事,他們中沒幾個能活著拿工錢。”
‘自由’號貨船乘風破浪一直全速航行,很快的航行到‘福龍’號貨船所在的海域。
住在貨船上,林飛宇習慣早上一起來先去駕駛艙巡視一下,然後就去各艙看看,轉完一圈後他吃過早餐,然後到甲板上看風景。
此時雷雨田已經在甲板上。
林飛宇走到他身邊看看手表,“你起這麽早?”
“他們去美國都三個月,怎麽還不回來。”雷雨田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的大海。
海平線上出現了一艘貨船的輪廓,還有一架直升機正向‘福龍’號飛來。
不一會,直升機降落在‘福龍’號的甲板上。
吳哲、關寧、丁延三個人跑到前甲板去見林飛宇。
“怎麽晚了一個月?”林飛宇問。
吳哲說:“我們招募了三千人,這樣我們的實力就足夠。”
林飛宇點點頭,“幹的不錯,怎麽把這麽多人騙來的?”
“美國喜歡玩槍的人太多,很多年輕人都想找機會賺大錢,大哥要去船上看看這些人?”吳哲試探的問。
林飛宇沒說什麽,向停放直升機的後甲板走去,雷雨田跟著他,打算看看那些雇傭兵。
UH-1H直升機從‘福龍’號上起飛,飛回‘自由’號上。
‘自由’號貨船是林飛宇早年買下的,其實貨船早不是單純的貨船,以前開雇傭兵公司的時候,這艘船早被改裝成客貨兩用船。這艘船前幾年非常忙,來往於美國和非洲大陸之間,運送去一批批雇傭兵和軍火前往處在戰亂的國家。
貨船後甲板經過改裝可以停放直升機,並且還有直升機的機庫,以前很多非洲國家的官員曾秘密坐直升機來到‘自由’號貨船上,與林飛宇簽下使用職業雇傭兵的合同。
林飛宇下了直升機,來到這艘十分熟悉的船上。
後甲板上已經聚集了一些剛招募來的雇傭兵,他們想看看雇傭他們的老板。
林飛宇大概看了看這些剛從美國招募的人,這裏有有黑人有白人,還有亞洲人。都穿著奇裝異服,有留大胡子的有留長發的,還有留光頭的,戴頭巾,戴耳環的,有紋身的,總之外型都是比較奇怪的。
美國人都喜歡玩個性,他在美國也呆過幾年,看多了也就不奇怪,林飛宇用標準的英語問一個人:“為什麽當雇傭兵,去伊拉克幹活每年至少可以賺5萬美圓。”
留大胡子的人說:“去那裏又危險錢也少,你這裏一個月就給2萬,比EO公司給的錢還多。”
林飛宇又問一個留長發的白人,“為什麽不參加美軍呢?”
“軍隊內不讓留長發,我可不舍得我這頭發。”
林飛宇笑了笑,走了幾步,又問一個黑人:“在國內找個工作幹不好嗎?”
“找工作不容易,而且工資很低。”
林飛宇大聲用英語問:“跟著我做有信心嗎?”
這些新招募來的兵都不表態。林飛宇從口袋內拿出一個蘋果,使勁扔到天上,然後迅速掏出手槍,把飛在空中的蘋果打開花。
蘋果的碎渣掉下來,落到不上雇傭兵的腳下,人群中爆發出歡呼聲。
一些雇傭兵給林飛宇鼓掌,暗中羨慕林飛宇的槍法精湛,因為這種功夫不是誰都能練出來的。
事前雷雨田早就知道林飛宇是個神槍手,所以對他的槍法並不感覺到驚訝,也知道他當場表演槍法是從心理上震撼那些雇傭兵。
這群來當雇傭兵的人都認為自己有兩把刷子,每個人的個性都很強,很不好管理,倘若不有些手段,這些人那肯服你。總是拿扣工資去嚇唬那些招募來的人,也不是個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心服。
吳哲把招募來的三千人全集合起來,前後甲板上站滿了雇傭兵,這些人穿著自己的衣服,背著自己的從家裏帶來的槍,衣服是樣式各異,武器也長短不齊,幾乎每個人肩膀上都背著一支長槍。
有的人帶的是木製槍托的霰彈槍,這種槍在美國民間有很多,幾乎家家都有。有的人是喜歡槍的人,而且舍得花錢買好槍,這裏有不少槍是違反槍製管製法的。一些人帶著是AR-15步槍和經過改裝的M-16A2步槍,而且也有不少的MP-5和英格拉姆衝鋒槍。
林飛宇走到一個拿著M-16A2步槍的雇傭兵麵前,用英語問:“你的槍改成折疊槍托和彈鼓供彈,這是違反槍支管製法的,買M-16步槍已經違法,你還敢改裝?”
“所以我參加你們公司,隻要不是在美國本土,我就不怕槍支管理局的人調查我。”雇傭兵說的英語帶有很重的南方口音。
林飛宇把吳哲叫過來,“你讓他們回艙休息吧,告訴他們,三天內就有任務。”
吳哲讓這些人全回去。
林飛宇又問關寧:“這些人怎麽南方口音這麽重?”
“美國南部比較窮,所以從南方招募人員比較方便,這些兵都是來自西部南部和中部的州,那裏工作不好找,所以我們就選窮的州招募人。”關寧說完繼續等著大哥提問。
“做的很好。”林飛宇說完就上了直升機,回到‘福龍’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