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航線完整版第二十七章冷血常勝軍

從商店內出來,富安和江琦買來幾十套衣服,和大量的道具,許睿不明白他們買這些東西是做什麽,隻好先把東西放到車上,然後帶他們回碼頭。

回到船上,許睿打算看個究竟,看看他們買來這些衣服和道具要做什麽。

富安和江琦把這些道具拿到船上的餐廳內,把自己的親信部下全集合起來,大家就在這裏換上衣服,這些常勝軍的士兵們轉眼就變成了古代的衙役,他們除了一身古代衙役的‘製服’外,每個衙役還有一根水火無情棍。這個棍子是黑色的,兩頭漆著紅油漆。

這些‘衙役’們穿戴好之後,許睿才看明白,原來這些人要演戲,不知道怎麽演。

幾個‘衙役’開始布置公堂,一個大木頭牌子上被貼上一張紙,紙上寫著‘明鏡高懸’四個大字,然後把貼著紙的木頭牌子掛在船艙的艙壁上。許睿明白,這是布置公堂。

一個長條木頭桌子被放在扁前邊的空地上,然後擺上兩個椅子,看來要升堂的不光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木頭桌子上擺上了驚堂木,還有一個筷筒,筷筒內放著一些筷子,看來這玩意兒要當令箭。

‘衙役’們布置完大堂之後都站在那裏等著升堂。

許睿感覺越來越有意思,很想知道他們要玩兒什麽,就搬一把椅子坐在一邊看他們玩兒。

這時候船長進來向許睿請示,要不要離開港口,許睿隨後讓船長把貨船開出碼頭。

滿載著常勝軍士兵的船開到公海上去。

許睿等了半天,就問一個常勝軍的士兵,“為什麽不升堂?”

穿著‘衙役’衣服的士兵回答說:“要等‘老爺’上堂,才喊升堂。”

沒等幾分鍾,富安和江琦穿著清朝的官服大搖大擺的走到長條桌子旁邊,富安穿的是正五品文官的官服,江琦身穿從五品的官服。看起來一個是‘知府大人’一個是‘同知’。

兩人坐到長條桌後的椅子上,富安拿起驚堂木使勁的砸到桌子上,大喊一聲:“升堂。”

‘衙役’們馬上站好,然後拉長聲音喊:“威——武——。”

然後所有的‘衙役’一起拿著水火無情棍一起敲擊地板,地板上發出整齊的噪音。他們演的和古代大堂上簡直一摸一樣,許睿感覺很有意思,就繼續看。

江琦喊了一聲:“帶人犯。”

怎麽還有人犯?那裏來的人犯?許睿正感覺到奇怪,就見幾個‘衙役’拖過來幾個大麻袋,裏邊好像有什麽活的東西還在動。

‘衙役’們把麻袋打開,從麻袋裏放出幾個人,這些人手和腳都被捆著,嘴上被膠帶紙貼著。

這幾個‘人犯’被拉到大堂上,掙紮著。許睿仔細一看,這幾個人他都不認識,絕對不是常勝軍的人也不是船上的人,從麵相上看這都像台灣的本地人。許睿感覺到很奇怪,問一個站在最末尾的‘衙役’:“這些人是那來的?”

‘衙役’回答說:“前幾天我們出去抓的,在台北什麽地方抓的就記不住了,我不認識路。”

許睿問:“你們的首領雷雨田不讓你們隨便下船,而且我的船大多時候都停在公海上,你們怎麽去的台北?”

‘衙役’是個實在人,有啥說啥,“船上不是有交通艇嗎?我們借上艇,開到海邊就上了陸地,然後捉住幾個人原路返回,沒惹什麽麻煩,雷將軍不讓我們出去惹事兒,所以我們沒殺人沒放火,就抓了幾個人,還在台北住了一晚上,絕對沒惹事兒。”

許睿一聽腦袋就大了,這還不算惹事兒?抓來幾個人,按照台灣本地法律就算是違反刑法,是綁架行為。許睿又問:“這事情雷將軍和曹將軍知道不?”

“我們在老家的時候都這麽玩,他們兩位從不幹涉我們,又時候還旁聽打官司呢。”‘衙役’說完拿著水火無情棍表情嚴肅的站在那,好像他真是個衙役似的。

江琦命令:“把人犯嘴上的膠布拿下來,本官要問話。”

幾個衙役馬上把幾個‘人犯’嘴上膠布拿下來,幾個‘人犯’拿閩南話破口大罵。許睿偶爾能聽懂幾句,知道這幾個人都在罵人。

富安聽不懂這些人說什麽,用驚堂木拍了一下桌子,大喊一聲:“大膽,爾等敢咆哮公堂,來人,給我重大五十大板。”說完這些話,他熟練的從筷筒內拿出一個筷子,熟練的丟到地板上。

‘衙役’們一擁而上,把四個人犯按到在地,掄起水火無情棍,重重的打在這四個‘人犯’的臀部,打的四個人連哭帶叫的,五十棍打下去,那是說著玩的?人犯的臀部頓時就被打的皮開肉爛。

四個‘人犯’被痛打一頓,知道了水火無情棍的厲害,也就不敢叫喊。許睿一看真動手打人,就走到大堂之上,站到富安旁邊,問:“你們這是唱的那一出?你認識那個中年男人嗎?”

富安摘下自己的五品頂戴,回答:“我們去台北好幾天,打聽到這中年男人是當地黑幫的頭目,不知道是天地盟的人還是竹聯幫的,我不太清楚台灣黑幫的派係。聽說他是惡人,就把他和他的父母和兒子和他本人抓來,我要好好審問一下,好治治他們。”

許睿問:“你們私自下船,不怕雷將軍處罰你們?”

“他知道我們做事不會過頭,我長這麽大,打仗無數,從來沒殺死一個好人,被我整死的都是有罪的,即使雷將軍在這裏也不會幹涉我們。”富安回答完許睿的問題,繼續對堂下的人問話:“堂下誰是主犯?”

一個‘衙役’回答說:“回稟府台大人,那個中年男人就是主犯。”

江琦繼續問:“你可知罪?”

堂下那個中年男人不顧屁股上的傷,掙紮著站起來,用標準的國語說:“你他媽的找死,敢這樣對我,我看你們活夠了,小心我的兄弟砍死你全家。”

富安重重的用驚堂木拍了一下桌子,說:“大膽,居然在公堂上恐嚇本府,來人那,給我掌嘴。”

一個‘衙役’走過來,對著中年男人就來了兩個耳光。富安說:“用竹板子掌嘴。”

另外一個‘衙役’拿著小一個竹板子,照著中年男人的臉上抽了幾十下,打的這個人話都不敢說。

江琦繼續說:“你們這些刁民,可知道你們在那裏?這是在本官的大堂,就是鐵打的金剛也定死在我的堂上,何況你們是凡人。現在可知道本官的厲害?”

中年男人吐了幾口嘴裏的血,站在那已經有點搖晃,富安說:“你見了本府還敢站著?這是無理,來人那,打他的狗腿,打的他跪下為止。”

兩個‘衙役’提著水火無情棍就走過來,掄起棍子對著這個人的小腿就重重的打下去,中年男人被打的跪下,然後又開始咆哮著叫罵,“你們是什麽東西,你們都活夠了?”

“又辱罵本官,咆哮公堂,沒點新鮮東西?來人那,打斷他狗腿。”富安嚴肅的很,根本不是開玩笑。

幾個‘衙役’也知道他沒開玩笑,馬上把滿身是傷的中年男人按到在地,拿著水火無情棍幾下就把中年人的腿打斷了,中年男人昏死過去。

大堂上的兩個老年‘人犯’跪下,老太太說:“求求你們,放了我們,我沒得罪你,我兒子參加黑社會,我們沒參與。”

“住嘴。”富安大喊一聲,打斷老太太的話,“你這個老混蛋,養這麽敗類兒子,居然在台北組織黑社會,殺人搶劫、縱火綁架,出售毒品、開窯子,這就是你兒子,你這老王八蛋你就養出這麽個東西毒害世界,你知道你該當何罪?你說,本府剛才打你板子該打不該打?”

老太太繼續求情說:“請你放了我們,我一定管好兒子不讓他再做壞事。”

江琦說:“本官不來台灣,那你兒子就繼續最歹事,我沒來的時候為什麽你不好好管兒子?你這是假認錯,你的兒子賣毒品,還殺人,這都是死罪,你可知道?你作為他母親,沒盡到教育他的責任,把他教成壞人,他殺人你也要負責任,你就是教唆犯,即使不用連座之法,你也難逃死罪。”

老太太見求情無效,一下站起來,就說:“你是不給我活路?”

“那又如何?你已經犯下死罪,求也沒用。”江琦剛說完,老太太衝過來大喊一聲:“我和你拚了。”

江琦馬上掏出手槍,對著老太太的腦袋連開3槍,然後把M93R手槍放在桌子上,“你教你兒子殺人放火還他媽的有理了,我看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老天爺怎麽不睜眼看看這個世界,給這樣的王八蛋批上一張人皮。”

老頭見自己的老伴兒被打死,知道自己落在這夥人手也是一死,不敢來硬的,就哭著哀求道:“我兒子在外邊是殺過人,幹過很多壞事,都是我教育不好,從小沒好好管教他,他十幾歲就出去跟著黑社會做壞事,是我對不起社會,請你們放他一條生路。”

富安一陣狂笑,說:“世界上就是混蛋王八蛋太多,自己不敢殺人放火就把孩子**成殺人放火的人,你說你這輩子都幹過什麽,你教出這個王八蛋來禍害世界,我不殺你如何對的起被你兒子殺死的那些冤魂怨鬼,我不殺你如何對的起我的良心?不殺你如何嚇住其他人不讓他們做壞事?”

老頭哭著對兒子說:“都是你害我。”然後一頭撞在長條桌子上,當下撞的頭破血流,死在大堂上。

這個中年男人大喊:“你們殺死我們父母,我和你沒完,我兄弟多的是,我殺你們全家。”

富安和江琦聽完哈哈大笑,富安說:“好小子,你膽子真大,見了閻王爺還敢這麽狂?老子親手殺的人已經有一千多人,多殺幾個又能怎麽樣,我殺過沒罪的人嗎?你也快死了,說說你的事,難道你想帶著一肚子話去下邊說嗎?”富安把自己的M93R手槍放在桌子上。

中年人看到桌子上的槍不是一般的手槍,知道這些人武器精良,連手無寸鐵的老太太都殺,自己今天是沒機會活著出去。現在想什麽都沒用,說幾句話當遺言吧。

他開口說:“你們猜也能猜到我是個怎麽樣的人,其實電影《古惑仔》裏演的和我經曆的差不多,隻不過電影是藝術,而我的生活是真實,真實比藝術更殘忍。我年輕人時候當根班,確實殺過人,賣過白粉,你們給我安的罪名我都做過,而且我做過的遠比你們說出來的多,之所以我能活到現在,靠的是我們賄賂執法部門,我本以為買通官員防備仇家就能安全的活著,可沒想到落在你們的手裏。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兩位就是‘緬甸虎’手下的主力幹將。”中年男人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那個男孩小的時候沒想過當英雄,都想過當警察,去抓壞人,可實現理想之後呢?警察收黑社會的保護費,包庇犯罪的人,他們靠這個改善自己的生活。社會就是這麽殘忍。誰小時候不想做個除暴安良的俠客?但現實社會逼的人們不得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沒有人天生想做賊。其實很多人年輕時候和你們想法一樣,把世界上的壞人都消滅掉,可誰能帶著不變的理想一直做下去?隻有你們堅持下去,我早聽到你們的事,你們在金三角地區殺了不少毒梟,偷一頭牛偷一隻狗的人落在你們手裏都得不到全屍,你們確實殺了不少惡人,但對犯輕罪的人手太重了。都21世紀了居然還有你們這樣的人物,真讓我開了眼界,我知道說什麽你們也不會放了我,我也知道你們連偷自行車的人都殺。我想說的就這些,你們動手吧。”

中年男人低下頭等死。他知道,即使現在掙紮,現在反抗,也活不成,從剛才他們開槍的速度和精度看,都是神槍手。

富安說:“我平生最恨那些做了壞事還把責任歸咎於社會的人,你的錯就是你的錯,和社會沒關係。”他說完就拿起M93R手槍對著中年男人的腦袋開了3槍。3發子彈命中眉心。

大堂上就剩下一個20來歲的年輕後生,死的兩老人是這個後生的祖父祖母,死去的中年男人是這個後生的父親。這個年輕人已經被嚇傻了,他大聲叫著:“我沒做錯事,別殺我。”

江琦一拍驚堂木,大聲問:“收同學的保護費也是對的?你叫你父親的打手幫你打同學就是對的?你小子別狡辯,你12歲以後做的事我很清楚,我才花了500美圓,很多認識你的人就主動為我提供你的犯罪證據,你依仗你父親是黑幫頭目,你欺壓良善,你早已惡貫滿盈,你記住,明年今天是你忌日,你還不交代你的事?還要本官一件一件的告訴你?”

年輕人嚇的不敢說話,富安問:“準備好了沒有?”富安拿起手槍,年輕人大聲喊:“饒命呀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錯了。”

富安說:“來世做個好人吧。”他話音剛落,槍聲就響了。年輕人屍體倒下去。

許睿看大堂上已經有四具屍體,驚訝的問富安:“你們就喜歡玩這個?”

富安收起手槍,說:“許先生,聽說你以前在CIA幹過,還當過保鏢,幹過職業雇傭兵,你殺的人能比我們少嗎?死幾個有什麽了不起,誰讓他們禍害這個社會呢?我們就是這樣替天行道的,雷將軍說過,世界上的壞人殺都殺不完,即使我們一輩子不吃飯不休息,不停的殺有罪的人,也殺不光世界上所有的壞人。過幾天我們就殺鬼子去,我喜歡真刀真槍的幹,殺幾個沒武器的人隻是娛樂而已。”

許睿想這些人是怎麽**出來的?雷雨田怎麽把這些人變成殺人機器的?連偷牛偷自行車的人都殺,他們還算是人?可以放心的是這些人雖然殺人不眨眼但從不殺好人,如果你不偷不搶不做違反刑法的事,這些人是不殺你的。反正過幾天他們就要去打日本,不知道日本兵見了這些把殺人當樂趣的常勝軍士兵會有什麽感覺。

正在許睿胡思亂想的時候,幾個‘衙役’掏出刀子割下四具屍體上的頭,拿人頭當足球的踢,富安和江琦並不製止他們。

江琦說:“玩可以,別耽誤正事,一會把屍體裝進麻袋內,多裝些石頭和沙子,然後把麻袋口紮緊了丟到大海裏。”

幾個‘衙役’一邊踢‘足球’一邊應聲答應著。

富安說:“這船是人家的,一會把地板擦幹淨,把血跡擦掉,別把人家的船弄髒了,知道沒。”

士兵們一邊往下脫衙役的衣服,一邊答應著。

這就是林飛宇請來的常勝軍,往後還要靠這些人對付鬧獨立的那些人,這叫以毒攻毒。這些人要留在台灣不去打鬼子,台灣恐怕就要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