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項頻猛地躍起,整個人跳到空中,手中的槍瞄準石頭。
“嘭!”一聲槍響。
一張巨網射了出來,一瞬間就將石頭包裹住。
石頭被巨網纏住,不停地掙紮著,就在這時,天空中的飛行器猛地射出了四根釘子,將石頭的四肢死死地釘在地上。
項頻落地,按了一下槍上的按鈕。
空中幾個無人機一樣的飛行器,自動巡航回來,在項頻的槍上組裝變形。
白曳望著石頭,此時他的四肢被死死地釘在地麵上。
但是石頭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不停地掙紮著,四肢鮮血直流。
白曳不忍心,“石頭他,還有得救嗎?”
“不清楚,需要醫療隊那邊分析一下,玉小姐給他注射了什麽毒液,才能判斷有沒有得救!”項頻將武器背在後背,接著望向白曳,話音一轉,“你認識不認識白墨?”
白曳聞言一愣,眼神躲閃,片刻後,愣了愣,“不認識!”
“是嗎?”項頻小臉上全是單純,隻是看著白曳時,眼神中全是試探,片刻後,拍了拍白曳的肩膀,“玉小姐呢?你殺了她?”
“她離開了!”白曳搖了搖頭。
聞言,項頻忍不住蹙眉,她一心和石頭戰鬥,並沒有注意到玉小姐的身影,“你們到底在廢棄區做了什麽,居然會引得玉小姐到番王市來!”
白曳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不過從玉小姐的話,可以聽出,她們是追著孩子來的。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們在廢棄區救出一個孩子,她們是追著人質過來了。”白曳說到這裏,忽然目光微動。
他怎麽忘了?
玉小姐既然有辦法可以追到他的住處,說不定已經去過書店了。
想到這裏,白曳整個人一個激靈,轉身就跑。
冷水,你千萬不要有事!
“哎,白曳,你去哪?”項頻看著白曳的背影,喊了一聲,隻是話剛到嘴邊,白曳已經消失不見了。
白曳一路飛奔。
走進書店,滿地都是書本,抽屜全被拉了出來,抽屜裏麵的東西也被扔在了地上,書櫃橫七豎八。
“怎麽會這樣。”白曳看著滿地狼藉恨恨的道。
“冷水?”白曳將麵前的書櫃扶了起來,重新豎立在原來的地方,喊了一聲。
“吱——嘭!”
倉庫裏,傳出一聲動靜。
白曳聞言,臉色大變,一把拉開倉庫的門,就發現二郎神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三眼仔?你沒事吧!”白曳將二郎神抱在懷裏,驚呼。
“咳咳,白曳,你來了,冷水,她,她被抓走了!”二郎神艱難開口。
“什麽?”白曳一驚,“是什麽人做的?”
然而,二郎神的傷勢很重,張了張嘴,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白曳見狀,忍不住蹙眉,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玻璃,直接劃破手腕。
之前他能用自己的血救路露,現在就能救二郎神。
鮮血順著二郎神的嘴唇流進去,不一會兒,二郎神恢複精神。
“三眼仔?”白曳喊了一聲。
“叮鈴……”
就在這時,書店門口傳來推門的聲音。
白曳來不及多想,抱著二郎神走出倉庫。
書店門外,不知什麽時候站了一個穿著打扮分外花哨的男人,一頭綠色的頭發,上身一套黑色的皮外套,下身又是黑色的短褲,褲子上掛著一行鐵鏈子。
“咳咳,你們……”這是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突然在兩人耳邊響起,“是在找一個女孩麽?”
白曳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二郎神此時也恢複了七七八八,望著白曳,“小心,他的磁場很強大!”
書店裏,頓時一片寂靜。
書店外,烏雲壓頂。
細小的冰雹敲打著玻璃窗,夾雜著模糊的汽笛聲,早已破碎的魚缸,不知何時竟爬上了霜花。
“沙沙——”
花裏胡哨的神秘人微微頷首,單手靈巧地切著花牌,摩擦聲在寂靜的書店裏格外刺耳。
方才一路狂奔,白曳的體力也耗得差不多了,單薄的棉衣被汗水浸透,勾勒出背部繃緊的肌肉線條,噗通亂跳的心髒幾乎要竄到嗓眼兒裏。
不論如何,他都要把冷水救回來。
都是因為他一回來就直奔書店,所以才會連累冷水。
隱隱將二郎神護在身後,白曳像一隻野獸,死死的盯著神秘人。
“你是誰?!”白曳雙眼赤紅,聲音略帶幾分敵意。
神秘人手中切牌動作戛然而止,一張紅桃A被夾在指上,他的手指很修長,看得出來,手指的主人對它的保養十分到位。
“能在如此美麗的雪天邂逅兩位,鄙人榮幸之至!”神秘人微微鞠躬,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說道:“白先生,您可以叫我————”
神秘人的手指微微一晃,指尖紅桃突兀地消失,如同變魔術一樣難以捉摸。
“就如同您肩膀上的那張牌,先生,您可以叫我紅桃……A!”
到這時,白曳才發現自己的肩膀居然多了一張紙牌!
紙牌的背麵是一個胡裏花哨得小醜,正麵赫然是一張紅桃A。
白曳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握住一般,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紅桃A,你是在威脅我嗎……”白曳的牙齒咬的嘎吱作響。
白曳這話說出,紅桃A並沒有回答,而是不停地切著手裏的花牌。
隨著烏雲壓頂,風雪變得愈來愈狂躁,豆大的冰雹胡亂砸在玻璃上,發出嗶嗶啵啵的脆響,溫度似乎更冷了。
“不!恰恰相反,我是在向你們表達善意!”紅桃A冷靜地說道:“白先生,你現在的狀態很糟糕,過度的壓力隻會讓你喪失理智!”
白曳聞言,眼神冰冷。
紅桃A的意思很明顯,他若想傷害白曳,白曳連看清他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紅桃A先生卻文質彬彬地站在白曳麵前,率先開口,這已經是紅桃A給予白曳最大的善意了!”
二郎神上前一步,與白曳並肩而立,給了白曳一個寬慰的眼神。
“你來的目的是我?”白曳蹙眉,紅桃A話說到這種地步,他再不明白,隻怕就真的是智商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