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白曳目光灼灼,眼神中盡是冷漠。

如果不是他對方清逸有些熟悉,隻怕現在就要誤會了。

方清蕭勾起嘴角,臉上的笑容和方清逸幾乎一模一樣。

“你見過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見白曳默不作聲,方清蕭又問了一聲。

聞言,白曳沒有吭聲。

他不知道方清逸和眼前這個男人的真實關係,就算他們是兄弟,那麽方清逸一個罪裔,怎麽會進入調查局?

他的目的是什麽。

見白曳一副默不作聲的樣子,方清蕭雙眼眯成了一條縫隙。

“看來,我這個弟弟沒有告訴你,我的手段!”

說完,單手鉗著白曳的喉嚨,將他提了起來。

方清蕭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右手在不停地變換著,五根手指融化了一般,血肉不停地翻湧著,不一會兒,五根手指消失不見,變成了五根細長的利刃。

白曳還是第一次見到方清蕭這樣的罪裔,居然可以控製自己的體型變化。

方清蕭舔了舔舌頭,右手的利刃在白曳的腹部來回晃動,接著猛地用力,食指的尖刺直接插進白曳的腹部。

白曳隻覺得身體一陣酥麻,似乎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然而,就在白曳放鬆的一瞬間,方清蕭緩緩將尖刺拔了出來。

劇烈的痛感從骨髓直接傳進大腦,幾乎要把白曳的大腦撕裂開來。

“嘶——啊!”

白曳咬牙,終究是扛不住,還是大叫一聲。

“說出我弟弟在哪,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方清蕭抬起右手,舔了舔上麵的鮮血,左手成爪,稍微鬆開白曳的喉嚨,示意他可以說話。

“你,休想!”白曳冷哼一聲,強撐著開口。

“哼,不知死活!”方清蕭冷哼一聲,右手指尖的尖刺直接插進白曳的大腦。

“啊!”白曳忍不住大叫。

方清蕭卻一副平靜的模樣,仿佛隻是在玩弄著一個玩偶,“放心,我不會讓你直接死的,因為我——”

方清蕭說著,整個人欺身向前,貼在白曳的耳邊,“會讓你生不如死!”

白曳聞言,隻覺得心裏一震。

然而,方清蕭根本就不給白曳思考的機會,將指尖拔出,“對於醫生來說,精準就是專業!”

“啊——”劇烈的疼痛的疼痛鋪天蓋地般席卷而來,隻是一個瞬間,就將白曳的思維吞噬殆盡。

他隻覺得整個大腦都是懵懂的,意識逐漸消失。

“咦?!”手裏的玩偶忽然垂頭,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方清蕭隻覺得索然無味,

“這麽不經折騰?就昏死了?”

此時,白曳的意識完全沉睡,沒有任何的感覺。

“他們逃了,逃了!”

雙頭鸚形鳥跟在方清蕭身後,望著巷子裏不斷逃竄的武士雄和路露,不停地叫嚷著。

二郎神一開始還指望白曳救他,此時看著生死未知的白曳,不忍心地閉上了眼睛。

“放心,他們逃不了,有人在上麵守著,那個人可比我殘忍多了!”

方清蕭冷哼一聲,將白曳丟在地上,左手按在白曳的後背,接著一路按到了白曳的脖頸。

“哢嚓!”

一聲脆響傳來。

仿佛無盡的黑夜中的一道驚雷,白曳瞬間清醒,隻是接下來,身體傳來無盡的痛感。

“啊——”

白曳大喊一聲,看著方清蕭,目光中盡是不甘。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說了,我不會讓你死的!”方清蕭勾起嘴角,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

雖然這個人的表情和方清逸一模一樣,但是笑容中更多了幾分殘忍。

“接下來,讓我好好折磨你!”

方清蕭話音剛落,右手的細長指甲,根根插進了白曳的左手手指。

十指連心!

一瞬間,白曳感覺整個人都要昏厥過去。

隻是方清蕭經曆過之前白曳昏厥之後,這次明顯掌握了一定的尺度。

白曳痛不欲生,卻無法擺脫。

再睜開眼時,瞳孔中盡是血色。

“啊!”

白曳大喊一聲,然而,雙腿已經被鉗製,完全逃不開。

看著白曳猙獰的表情,方清蕭臉上浮現出一絲滿意。

接著右手的手指不停地蠕動著,之前的細長指甲脫落,最後右手化成了一片利刃。

看上去類似一些甲殼類動物的外骨骼。

白曳隻覺得雙腿冰涼,就看見方清蕭手裏的利刃順著他的腳踝緩緩滑了上來。

一股鮮血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

方清蕭卻沒有停止手裏的動作,利刃不斷向上,連帶著白曳的衣物一起劃開。

緊接著,利刃繞開白曳的臀部,在白曳的腹部還有胸膛上來回遊走。

白曳感受到一陣冰涼,就好像是一條冰龍,在身體裏遊走,所到之處,全是寒霜。

“完美!”方清蕭做完這一切,同樣拿出一個黑罐。

將黑罐打開,一飲而盡,體能補充的同時,右手的利刃脫落,最後變成了正常的人類右手模樣。

接著,方清蕭緩緩伸手,將白曳的胸膛直接掀開。

“咚咚咚……”

方才的利刃,已經將白曳的胸口全部切開,此時甚至能看見白曳的心髒在骨架裏跳動。

白曳隻覺得侵入脾肺的涼,冰涼。

視野中開始模糊。

“該死!”

“方清逸,我和你拚了!”

就在這時,武士雄的聲音響起。

他逃了一段距離,見白曳一直沒有過來。

思忖後,還是決定回來救白曳。

隻是武士雄沒有想到,一回來就看見白曳被人開骨挖髓的一幕,頓時一股怒火直衝腦門。

“你這個畜生!”武士雄大喊一聲,完全顧不得其他,朝著方清蕭衝來。

而跟在武士雄身後的路露,見到白曳也是一驚,思考了片刻,從包裏掏出一個黑罐,打開,然後將裏麵的**瘋狂地往白曳嘴裏灌。

白曳隻覺得喉嚨一陣火辣。

他的身體上,那些組織不停地愈合,又開始衰敗。

就好像他的身體已經變成了枯草,不管灌了多少的營養液,也隻能回光返照,片刻後,又會恢複一片死寂。

與此同時,武士雄對著方清逸的麵門就是一拳。

然而,方清蕭的臉上依舊是一片戲謔。

武士雄和路露的返回,對於方清蕭來說,隻不過是多了兩個可以玩弄的玩具。

其他的,在他看來,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