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白曳鄭重地點了點頭。
聞言,武士雄瞳孔中浮現不解,不過片刻後,粗獷的臉上恢複了平靜。
白曳見狀,緩緩開口:“這兩天我們都比較累,還是安心休息一下,接下來的路,恐怕沒有這麽容易!”
兩人一路走到現在,雖然遇見了不少的波折,但是基本上不算什麽巨大的生死危機。
而接下來,和罪裔碰麵的機會就多了。
到時候就算兩個人想休息,也隻怕沒機會了。
與其如此,倒不如兩人先休整完畢。
“現在有這些雪狐狸在外麵守著,其他的生物也暫時進不來,有了這個天然的屏障,我們倒不如安心休息好,整頓一下,接下來一鼓作氣,救人離開!”白曳目光灼灼,瞥了二郎神一眼。
既然這個三眼仔有探查生物磁場的能力,就可以引領兩人避開一些罪裔,盡快到達目的地。
隻不過,他和武士雄還要防備些——這個三眼仔心裏憋著的全是壞水。
武士雄恍然大悟,也覺得白曳的決定是個好選擇,他和白曳與其莽撞地闖入廢棄區深處,倒不如在此安頓。
簡單整理了一下東西。
武士雄在地上堆了一個圓形的雪屋。
白曳沒想到武士雄居然還有這技能,忍不住高看兩眼。
現在外麵有雪狐狸“守衛”,裏麵有雪屋可以住,就等兩人休整了。
武士雄見白曳一臉的意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這裏的雪就這麽多了,隻能堆這麽小!”
因為被雪狐狸圍困,所以武士雄隻取用了附近的一些積雪。
白曳彎腰,探身進去。
雪屋外表看上去不是很大,裏麵卻意外的寬敞,躺下兩個人搓搓有餘。
“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白曳忍不住誇讚。
“沒什麽,主要是現在我們情況特殊,隻能將就一下了,一會兒就堆好了!”武士雄被誇獎,粗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害羞。
“嗯,已經很厲害了!”
白曳說完,又爬上眼前這棵巨型小葉樹。
小葉樹的主枝幹很粗,上麵更是枝葉繁茂。
白曳在上麵一頓劈砍,很快就扔了幾根葉子比較繁密的樹杈下來。
簡單將這些樹枝鋪在雪屋裏,當做地板,將人和冰冷的地麵隔開。
兩人剛進雪屋裏,外麵竟然又開始起了風,感覺溫度都降低了許多。
白曳和武士雄簡單吃了點東西,又囑咐武士雄多注意二郎神,就用背包當枕頭,沉沉睡去了。
二郎神此時還想找機會,看看能不能趁兩人不注意,溜走。
卻沒想到又被武士雄一把擒住,壓在了腦袋下麵當枕頭。
二郎神三個大眼睛中閃出一絲不甘,隻是當著白曳兩人的麵,不敢聲張。
中間斷斷續續的醒來,睡去。
一天一夜之後,白曳兩人精神飽滿的準備出發。
而二郎神就慘多了,這兩天沒吃沒喝不說,還被武士雄死死地壓著,完全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雪狐狸還在四周蹲守著,因為期間又下雪的緣故,不少雪狐狸已經被埋進了蓬鬆的雪裏,隻露出嗜血的紅眼睛。
在小葉樹上砍了幾刀,頓時黑色的樹汁就流了出來。
白曳和武士雄將樹枝抹在衣服上,二郎神也在一旁忙活。
“你不是已經抹過了?”武士雄冷哼一聲。
“額,我那個已經過期了,哥,再讓我抹點!”二郎神尷尬地笑了兩聲,手裏的動作卻絲毫不停。
他現在有些怕了,別一會白曳和武士雄又要逼著他說什麽,把他扔進了雪狐狸堆裏威脅他。
所以先把自己身上塗滿,有備無患,到時候就算他被丟下,雪狐狸也不然咬他!
白曳兩人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二郎神已經把自己塗成了一個黑球。
除了那三個大眼睛,身體皮膚全是黑漆漆的。
武士雄和白曳相視一眼,一把將二郎神拉過來。
“三眼仔,接下來,怎麽走?”
“哥,輕點!這邊!”二郎神咧嘴討好,隻是他全身黑漆漆的,看不到什麽表情。
白曳見狀,也不耽擱,朝著二郎神指的方向走去。
和之前一樣,白曳對二郎神不是完全的信任,所以兩人已經查過了地圖,一路上會根據路標,來判斷二郎神說的話,是否存在問題。
兩人剛靠近雪狐狸,雪狐狸們果然露出凶橫的表情,但是不敢靠近,紛紛讓開一條路,任由兩人過去。
等兩人離開,雪狐狸又從後麵跟了過來,隻不過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白曳忍不住蹙眉,這麽一大群雪狐狸跟著,反倒更加引人注目了。
“三眼仔,又沒什麽什麽辦法?趕走這些雪狐狸?”
“不用趕,它們離開巢穴,不能超過一定的距離,一會兒就會回去了!”二郎神見兩人沒有繼續要挾他的意思,頓時鬆了一口氣。
白曳聽見這話,也不再說什麽,而是加快了腳步。
好在兩人體力恢複的很多,並沒有什麽疲憊的感覺。
兩人一邊走,一邊留意著路邊的遺跡,和地圖上的差不太多。
至少可以說明,這個三眼仔沒有給他們瞎指路。
看樣子,明天這個時候,兩個人一定能到達目的地。
一想到這裏,白曳就忍不住心情忐忑,終於要和罪裔碰見了。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手軟。
就在這時,武士雄腰間的二郎神目光一凝。
“磁場變了,這次,走這邊!”
聞言,白曳眸光閃動,不過並沒有太多猶豫,直接調轉方向。
二郎神見狀,暗暗鬆了一口氣,隻是忍不住心虛,偷偷地觀察者白曳的表情,不知道他發現了沒有……
與此同時,廢棄區,一棟破舊的大樓前。
一個身高四米左右的壯漢,山一般的立著。
他頭戴一頂極大的遮雨帽,肩膀上堆積著雪花,腰間掛著一個巨大的酒葫蘆,正是之前從白曳等人庇護所外經過的那個人。
破樓裏,一個麵具男的身影從牆邊浮現。
“聖主,他睡著了,要不要我們?”麵具男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殺機。
“不用!”女人小口抿了一下杯中的鮮血,推了推金絲眼鏡,神情中盡顯嫵媚。
赫然是之前砍掉烏金左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