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早早的就被亂月叫起床,吃了早飯之後,兩個人輕裝上路,我隻帶著錢包和手機,亂月則提著一個小包,以及昨天準備好的祭祀用品,固然,隻是一些紙錢之類的工具,羊頭、雞血什麽的是沒有了……
站路邊,寒風呼嘯,我緊了緊衣服,看著遠方,覺得又被坑爹了。網
“亂月。”
“嗯?”
“就沒有車站買票過去的途徑嗎?我們……是不是一定要路邊攔車啊?”
“有啊,不過,我習慣路邊攔車,加便利。”
“靠……”
……
遠處,一輛客車呼嘯而過,我急忙舉起手,像是喊救命一樣的揮了揮,結果人家風馳電掣而過,隻留給我們一臉的灰塵。
一直等了近一個小時,終於被一個好心大叔載上了,gbd,是一輛拖拉機,坑爹呢!
雖正值春季,可是天氣依舊有些寒冷。
好心大叔笑咧咧的說:“阿達西!你們運氣好,我這輛車可每天隻經過一次,近學生上學去,根本買不到票。”
我坐拖鬥裏,被波動的很是淩亂,麵無臉色的說:“謝謝大叔載我們,去那裏大概需要多久啊?”
“三個小時……”
“呃……”我加麵無人色了。
不過,疆的景色卻是與南方大不相同,能見度極遠,一眼看過去,一馬平川,而蘇州,一眼看出去,全是高樓、園林之類,恍如住一個種植植被的鋼鐵牢籠之,來到疆,卻有一種超然於生活之外的感覺。
既然無法抵擋,那就開始享受吧!
坐拖鬥的麻布口袋上,裏麵裝著糧食,我靠駕駛座的後方,頭發淩亂飄動,欣賞遠處的美景,一邊瞥了一眼亂月。
“看什麽?”亂月瞪著我。
“哼!”
“‘哼’是什麽意思?”亂月揮舞粉拳:“臭陸塵,有意見就直接招呼,別心裏把我罵得體無完膚……”
我說:“我刷上古神龍品級的大好時光裏,被你拉到這裏吹冷風,說不定還會凍著涼,我這是上了哪條賊船啊?”
亂月輕笑:“這有什麽啊,整天呆遊戲裏,早晚讓你釀成傻瓜,我現給你一個出來旅遊觀光的機會,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呸呸呸……凍死我了!”
“真的很冷?”
“你說呢?”我看看身上傳來的g2000外套,n蘇州穿戴這個還有點熱,可是來到北方,就差不多能凍死人了。
亂月吐了吐舌頭,坐我旁邊的麻袋上,然後張開手,從正麵抱著我,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了眨,直直的看著我,說:“現不冷了吧?”
看著她的樣子,我心裏有些感觸,道:“亂月,你是多好的妹紙啊,找個男朋友肯定不難的,你看你現寂寞的……”
“找男朋友?”亂月看向另一側,笑了:“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那些什麽都不懂,腦袋極殘的少年,他們配當我的男友嗎?說起來很好笑,一個女人的眼光變高了,也就成了一種悲劇……”
我突然有些同情她,伸手把她往懷裏抱了抱,說:“沒事,總會遇到的。”
亂月抬頭看了看我,說:“陸塵,你說你要是先遇到我,而不是盟主和林美妞,你會選我嗎?”
我想了想,說:“不會。”
“為什麽?”
“首先,沒有如果,其次,我和經曆過太多,這是他人無法介入的,至於我和逸逸,我想,她的那份感情是今生不換的,我會比珍惜生命加去珍惜和她之間的感情,再說了,我愛逸逸,沒有理由……”
“哼!”
亂月輕哼一聲,笑道:“當著我的麵對盟主和林美女剖明,這麽怯懦的事情難道也是小天王能夠做得出來的嗎?麵對北境聯盟的千軍萬馬都毫無懼色,麵對兩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你怎麽就勇敢不起來呢?”
“一碼歸一碼,不一樣的。”
“呸,一樣,你就是誰都不想傷害,結果優柔寡斷,後誰都傷害。”
我目光低垂,道:“那你說我該怎麽辦,亂月你能給我一個兩全其美的體例嗎?如果真有這個體例,我請你吃一年大餐……”
“一起收了。”亂月淡淡道。
我:“嗯。”
“嗯?”
亂月緊緊抱著我:“嗯是什麽意思啊?你真要那麽做?”
“這不是你說的?”
“好吧,我很是期待你和盟主、水果刀大被同眠的景象……”
“你還想圍觀不成?”
“可以嗎?”
“固然不成以!”我望著遠處,道:“亂月,我們去掃墓的時候,不消經過你姑媽家吧?”
“原本不消,可是大叔的拖拉機正好是去我姑媽家的小鎮上,所以,我們可能要過去一下,買點水果禮品什麽的送過去,然後直接去掃墓,下午回城裏酒店,明天返程好了。”
“好吧……”
……
接近午的時候,終於,拖拉機突突突的停了一個讓我感覺完全陌生的小鎮上,亂月拉著我的袖子:“走啦,去看看姑媽!”
“嗯。”
帶上水果,來到了鎮上一戶人家,那阿姨大約50歲上下,正是亂月的姑媽,當看到亂月呈現的時候,阿姨驚喜交加:“哎呀,這不是小月嗎?你怎麽……你怎麽突然回來了,連一個德律風都沒有打?”
亂月挽著姑媽的攪你們嘛,今天是姥姥的忌日,我想回來看看她老人家,掃掃墓……”
“哦,你表哥剛去鎮上買水果紙錢什麽的了,你們等等,一會一起去!”
說著,阿姨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笑了:“小月,這個小夥子是誰啊,看起來好精神啊,還好像很眼熟的樣子……”
天縱的宣傳海報貼得滿大街都是,其有50%是玩家的宣傳海報,其又有至少50%是關於我和林逸欣的,我的臉龐進入遊戲時沒有作任何修改,所以看著眼熟也是很是正常的。
亂月笑道:“他是我蘇州認識的一個朋友,也算是我的頂頭上司吧,這次我回來祭祖,他擔憂我一個人不服安,就陪著我回來了。”
“哦……”
阿姨走過來,親昵的拉著我的手:“多俊的小夥子啊,小月你可要掌控機會啊……”
亂月臉蛋嫣紅,我心都快涼了,這一刻很想死,都什麽都什麽啊!
……
不久之後,一個留著鍋蓋頭的年輕人走進了院子,一臉的匪氣,下巴上還有一條不太明顯的刀疤,手裏提著水果和一隻雞,進了院子就看到亂月,馬上笑道:“喲,是什麽風把大妹給吹回來了!”
亂月無語:“表哥。”
“他是誰啊?”鍋蓋表哥指著我說道。
“我是亂月的朋友。”我淡淡道:“陪她一起回來祭祖的,她是我公司的員工,祭祖完畢之後,明天就回南方。”
“哦,那一起去吧。”
“嗯。”
……
鍋蓋表哥看我和亂月的眼神很奇怪,三個人繞過院子,去往後麵的山上,他一直用令人討厭的眼神看著亂月,道:“大妹,真有本領啊,居然攀上了這麽一個帥氣的老板,他家裏一定很有錢吧?聽說南方的有錢人都是幾套房幾輛車的,你想必也混上一輛車什麽的吧?”
亂月臉色鐵青,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沒有給我什麽。”
“那怎麽能行!”
鍋蓋頭咧咧嘴,一臉的流氓氣,笑道:“這年代講究的就是一個等價交換,這叫交易,你花一樣的年紀陪著他,不得有所收獲嗎?兄弟你說是吧?不給點彩頭,難道人家姑娘就讓你白玩了?”
我猛然止住腳步,冷冷的瞪著他,道:“你td再給我空話半句,老子立刻滅了你!”
鍋蓋頭怔了怔,顯然被我氣勢鎮到了,咬咬牙,卻沒有說什麽。
亂月反手拉著我,說:“走吧,祭祀完就回去了。”
“嗯。”
……
半山腰上,一處低矮的墓碑立那裏,亂月站墳墓前,眼睛紅了紅,說:“我小時候,是姥姥帶大的,等我上了大學之後,就一直沒有太多機會看到她,聽說,她總是後院那裏看著南方,問小月什麽時候回來……”
我拍拍她的肩膀,說:“燒紙錢吧,別讓老人家看到你哭的樣子,你不開心,她也會不開心的。”
“嗯。”
亂月破涕為笑,跪下來,用鏟子墓前挖個坑,點燃銀箔等物緩緩燒失落,我一旁輔佐,鍋蓋頭則擺下了水果、燒雞等物,不過他顯然對我很有敵意,我也沒有意。
不久之後,祭祀完畢。
我站起身,拉著亂月的手:“走吧,去鎮上攔車,這次不坐拖拉機了……”
亂月輕笑:“好吧,坐拖拉機委屈你啦?”
我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喏,今天都邋遢成什麽樣子了,坐滿是泥土的麻袋上,又濕土上跪了好久,這身衣服是給我買的,衣服比人金貴,你懂的……”
亂月撲哧一笑:“好吧……”
來到山腳下,亂月說:“表哥,我們這就走了,你跟姑媽說一聲,我們就不過去了。”
鍋蓋頭卻笑了:“別急著走啊,午好歹留下來吃頓飯。”
“不,不消留了。”
“那也留點什麽!”鍋蓋頭眼透出濃濃的貪婪,說:“姥姥我們家住了那麽久,吃糧食都吃了很多了,小月你是姥姥親手撫養大的,難道你不該抵償給我家一點工具嗎?好歹留點票子什麽的……”
亂月臉色煞白:“你這話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