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飄落,在山路上匯集,變成了淡紅色。.因殺戮而濺出的鮮血並不多,這些海盜中的大多數都沒有還手之力,往往一槍斃命,血還沒來得及流出就已化光而去。從山下殺到山上,三百多海盜,一個不留,殺的幹幹淨淨……

天黑了,雨未停。抓緊時間收了一通海盜們暴的低等裝備和武器,又匆匆忙忙拿著白玉燈籠跑進裝備庫。花飛雪拿著火把進了另一間屋子,可能是存放錢的。我敢打賭,裏麵肯定沒有金幣,係統不會讓玩家財,而且海盜們肯定把金幣都帶在身上了,對他們這種掠奪者來說,放在身上要比放在倉庫安全。裝備庫就不一樣了,剛才海盜們暴的裝備多數是低等二階,根本不值錢,我希望能在裝備庫大一筆。

拿白玉燈籠一照,滿地的破銅爛鐵,我急忙回身向錢庫跑去。路上與花飛雪擦肩而過,她向裝備庫跑……

等看到錢庫裏隻有一小堆生鏽的銅幣,我再次回身跑向第三間倉庫,好像是盛放糧食的,盡管沒有裝備,也沒有金幣,但弄點糧食也不錯,全遊戲都處在兵荒馬亂之中,糧食也能賣點錢。花飛雪幾乎同時也奔了進去。

這回沒讓我再詛咒係統它一家,糧庫裏有一百多袋大米,每袋至少一百斤。除了糧食,還有一大堆材料,其中多數可以用於造船……

我早就想造高等戰船了,苦於沒有材料,這回好了!嗬嗬,沒金幣不要緊,材料變成船,比金幣還值錢。

收啊,往腰帶裏收啊,幾近無限空間的太平燎原帶啊……

“等等!”花飛雪忽然攔在前麵。

“雷滴,有事等我忙完了再說。”我飛快答了一句。

“等你忙完了就晚了。”

什麽意思?有什麽事這麽重要?難道她要以身相許?那我收材料的事情先放一邊……

她沒理會我的異樣的眼神,卻用劍在地上劃了一條線,看著我說道:“你選,這邊或那邊。”

明白了,她腰帶空間有限,沒處盛放這些材料,想劃條線跟我平分。

雖然不太情願,但一時也沒有充足的理由反對,何況提出這要求的人是她……而且還是讓我先選。

我仔細“考察”了一番,選定了其中一邊,快把材料收了起來,又跑到屋外,將海盜船放在地上,把庫中我分到的五十多袋大米全部搬到船中倉庫。

船能放到平地上,隻是不能走罷了;糧食不能被直接放入腰帶,但放進船中倉庫總是可以的吧。

花飛雪一直在旁邊看著,胳膊交叉著放在胸前,眼睛隨著我的走動而轉動著,柳眉微蹙,微咬下唇。

我搬完了糧食,她把倉庫鎖了起來。我拿著白玉燈籠照向周圍,看看還有什麽東西能被收集。竄向海盜們住的房屋,搜索了一番,卻沒能得到值錢的東西。

回到山寨入口處的空地,中間有個涼亭,亭中擺放著一張白色的石桌,幾條灰白的石凳。雨勢未停,有漸大的趨勢。

咦,我又看到了比較有價值的一樣東西!

跑向山寨門口,拿出玄金刀,先把兩扇大鐵門卸了再說……

一邊砍門,一邊琢磨,總覺得有什麽事情不對,似乎之前我還想收什麽東西來著,卻被兩扇鐵門吸引了注意力。

我收了鐵門,回頭再看,卻見花飛雪把石桌收了起來……是石桌,我之前想的是石桌!離的遠了看去,白色的石桌上有流光閃動,是件寶物!

急忙搜索院子,卻再也沒有會光的石桌或其他石塊了。我一把拉住花飛雪,她戒備地看著我。

“別誤會,我隻想問問,那是什麽屬性的寶石啊?”

“是你問,我才會說的哦。”她認真地說。

這時候還沒忘賣個人情,狡猾的小狐狸。

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小聲道:“不是寶石,是寶玉,東海白玉,治療內傷用的。附帶一個屬性,修煉內功度加快1o%。”

我幹嘛要去收那兩扇破鐵門呢,放著好好的寶玉不要,完全的本末倒置啊,本末倒置啦……但仔細想想,先去收鐵門對我來說又是個“必然”,早在骷髏地**殺人馬獸的時候,我對人馬獸所處的宮殿鐵門就很感興趣,隻不過當時沒有玄金刀這類利器,沒法把鐵門拆下,而在海盜船上時,我也注意到了這兩扇鐵門。所以說,我早就有心收鐵門了,於是我行動了,結果東海白玉沒有了……

我搬來一張木桌放在亭中,把白玉燈籠放在上麵,拉著花飛雪坐在石凳上,輕輕撫著她的手。好在寶玉落到了她手中,而她當然不是外人……

“別想了,不成的。”花飛雪忽然說道。

我的手不由自主使勁捏了一下她的手。她總是知道我在想什麽。她雖然不是外人,但我也沒辦法要出東海白玉。

“什麽別想了,什麽又不成了,難道我不能借一下白玉用用嗎,在你不用的時候?”我抱怨道。

“是借嗎?”

“你以為呢?”

“在我不用的時候?”

故意氣我……我一拉她胳膊,把她拽進懷裏,緊緊抱著她,很想咬她一口出氣。雨勢更大了,豆大的雨點砸在石地上,出響亮的啪啪聲。天地之間,雨霧彌漫,模糊了視線,不遠處傳來大浪拍岸的聲音,使這個黑夜裏的小島愈加寂寥。這寂寥能化成冰雨,能化成悲歌,敲打著暗夜中的心靈。

輕吻著她的耳垂,絲,臉頰,一路濕吻向她的雙唇;左手環抱著她的細腰,右手卻情不自禁從她的平坦的小腹挪向堅挺的雙峰……

暗夜裏,雨聲浪聲中,兩個人的喘息聲卻更加清晰。

她靠在我懷裏,卻轉頭避開我的親吻,手抓住我的手。我加大力氣,她的反抗也更激烈;我維持現狀,隻是親吻她的臉頰,她沒有再躲避。

“今天是八月十五,晚上了,你不下線?”我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你不也是?”她輕聲地說。

她的身世,我不想猜。在這個夜裏,有兩顆寂寥的心,離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