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暗夜!我知道你行的,把這該死的絕情花拉出來,我會好好獎勵你的,你不是想見花飛雪的那匹小白馬麽,我可以低聲下氣去求她把馬放出來,讓你見見啊!你若是想見唐周的那匹大白馬,我也可以跟唐周說啊,什麽難事?總之,無論大的,還是小的,隻要你想見,我都有辦法呀!!”
我大聲說道。這真是一個奇怪的情景,大雨之中,一個人瘋狂地拿著刀揮舞著,大聲叫喊著,一匹馬努力地拉著繩子,低著頭……
終於,嘩啦一聲,絕情花被拉了出來,漫天的泥水像煙花一樣燦爛,我被洗禮了。白光一過,我傻傻看著,地上空無一物——也不是一點東西都沒有,有的是爛泥,雨水……
居然什麽裝備都沒暴,連一個銅幣都沒有?!開玩笑?我連連苦笑,沮喪之下,坐倒在地,正好坐在繩子上。費了這半天勁,我還指望得到個漂亮的頭箍,它現在可是比美女更能令我興奮。
暗夜到了我身邊,伸頭蹭著我,趕著讓我兌現剛才的諾言呢!一邊去吧,哪涼快到哪兒歇著去,什麽都沒有你還想見你的白馬公主?
忽然暗夜一聲嘶叫,拔腿向前就跑,它是如此興奮,跑得如此之快。
我轉頭看了一眼,原來是花飛雪把她的白馬放出來了。我早料到她不可能每一株絕情花都打得那麽快,內力畢竟有限,不可能每次都全力出劍的,內力耗完,她也沒轍了,從火車的度降到了徒步行走的度——不過,那火車它常常跑得比徒步行走要慢,我親身經曆過好多次了。
啊?!我身體怎麽自己向前跑起來了?也不是跑,是向前滑動,就像坐在雪橇上,前麵有幾十隻愛斯基摩大狗在拉著。
是繩子!暗夜一跑,那該死的繩子纏住了我,把我拖著向前滑!
“暗夜!你給我停下你,你想把我拖死啊?你可不能重色輕友,不,是重色輕主——咳——咳——”我正向暗夜喊話,不料吃了一口泥水。
暗夜奔到小白馬身邊停了下來。
花飛雪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道:“泥人?”
故作天真幹什麽?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終於解開了繩子,站了起來,在大雨中抹了兩把臉。
“靈雨零?!”花飛雪驚訝道。
我看了她一眼,還裝,裝什麽?
“不是,”花飛雪走上兩步,道,“你剛才連名字都被泥巴擋沒了!我單知道用蒙麵巾蒙上臉可以隱藏名字的,原來你這樣也行呀!”
我拒絕說話,使勁拉著暗夜向前走去,尋找下一株絕情花。我隻要說一個字,都會讓花飛雪更得意。我不說話她也得意非常,咯咯嬌笑起來。
花飛雪那匹白馬努力向前拉著絕情花,而暗夜呢,它正好相反,它向後拉。它倆在努力接近,這可真叫人感動!感動是感動,但是暗夜,你也別指望我讓你休息去輕鬆的談情說愛,我本來就已經是雨人了,是你又把我害成了“泥人”。
總算蒼天也不忍難為有心人了,我現在也不打算再去踢它的**了,在打到第十株絕情花的時候,暴了一件披風!
披風是遊戲裏暴的最少的裝備,巨鹿成千上萬的玩家中,有披風的寥寥無幾。
這是一件低等二階的披風,防禦加4,嗜血屬性傷害減少3%。這已是很了不得了,我的低等二階的軟蛇甲,不就才加6個防禦麽?而且這披風還能減少屬性傷害。毫無疑問,遊戲中屬性傷害是很厲害的,像那把青光劍就有“鋒利”屬性傷害,還有我原來賴以生存的那把匕,帶有毒屬性。
我隻看了一眼,立即就收起來了。財不能外露,不然會引起一些心術不正的人覬覦的。花飛雪在那邊直直地盯了老半天。
這件披風我也沒打算自己用。沒辦法呀,顏色不對。它是粉紅色,看上去比較妖冶。這種顏色無論我怎麽給自己找借口,它還是件女子穿的披風。男人穿了那就是人妖,不,連人妖也不是,人不是人,妖不是妖。也罷了,賣掉它,一定會值很多金幣的,女子披風更好賣,這世界什麽都缺,缺糧食,缺和平,缺愛心,缺人性,但就是不缺為女人一擲千金的男人。
繼續努力著……又打暴了五株絕情花,但什麽也沒打到!我不住地暗暗盯著花飛雪,而花飛雪也偷偷看我打到了什麽裝備。我心裏基本平衡,她除了那個頭箍之外再一無所獲。
忽然,我又看見那邊白光一閃,肯定也是什麽也沒有吧?白光消失,卻很是晃眼,我怎麽看見好像是一支紅的槍呢,啊?
火把亮了。花飛雪故意點燃火把,她手中確實拿著一支紅色的長槍!我呆呆地看著那支槍,十分確定,那是帶有屬性的一支槍!為什麽拿著槍的人不是我?花飛雪真是可惡,故意讓我眼紅。不,她還有更大的目的,她是想要我那件披風呀!不然她就不會怕我沒看清,又故意點著火把的。她這人精打細算,不該點火把的時候,她是能省就省的。
我氣憤之下,猛地砍了幾下絕情花,暗夜使勁一拉把它拉了出來——咦,是一把紅色的劍!暗夜可不管是什麽劍,又跑去找小白馬了。
這把劍低等二階,名字叫“絕情劍”,果然帶有嗜血屬性傷害,擊中目標之後,額外掉血2o。嗜血屬性跟毒屬性不一樣,毒屬性通常是讓被擊中目標持續掉血多少秒,每秒多少點血,而嗜血屬性是讓目標一次性掉血。
這真是把不錯的劍!我該想想是不是練練劍法了。不過,那把槍的屬性也一定跟這劍差不多吧。如果,花飛雪想用槍換劍的話,我是可以考慮的,因為帶屬性的低等二階的槍也十分難得,幾乎買不到。但是如果,她想用槍換我的披風的話,這個交易我就不想考慮了,因為披風要值錢得多。又如果,她想用她的槍和頭箍兩件來換我的披風或者劍其中之一的話,我又可以考慮。再如果,她想用她那兩件來換我這兩件的話,我再又不想考慮了。
又打了三十多株絕情花,再向前就沒有了。我沒能再打到一件裝備或者武器,仿佛所有的運氣都被這披風和劍用沒了。花飛雪也是。
除了我的等級升到了14級,其他再沒什麽收獲。但我已經滿足了,我打到了一件成千上萬人都沒能打到的披風,還能要求什麽呢?我一直念念不忘的是那把紅色的槍,還有怎麽跟花飛雪做這筆交易。她可也是十分精明而又固執的人,她要是看上了披風怎麽辦,她要是兩件換兩件怎麽辦?我總覺得披風比同等級的武器裝備都要值錢一點。
在岸邊休息的時候,我一直在大雨中琢磨這件事情。暗夜和小白馬終於可以悠閑在旁邊談情說愛了,我相信它一定有收獲的,雨中情緣嘛!
“想清楚沒有?”
我轉頭一看,花飛雪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過來,手中拿著頭箍和長槍。她果然是要兩件換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