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邪佛!

與白家夫妻初次見麵,林澤的感觸便是白十二很聽白婉君的話。白婉君看上去跟隨在白十二的身邊,實際卻是白婉君做主。

而第二次見麵,林澤感受到了這對夫妻的相敬如賓。

也許,在一對伉儷情深的夫妻眼裏,誰主外誰主內,或者誰出風頭,誰躲在背後,根本不重要?至少沒有外界揣度的那麽重要?最新小說百度搜索“”

林澤無法對這對夫妻的情感世界感同身受,但在之前的印象中,白婉君一直給人深藏不露的印象。而白十二,則像個單純得不受外界汙染的“宅男”。

林澤不是富家子弟,卻見識過不少大紈絝。

不論是韓家大小姐,又或者是薛貴韓小寶甚至陳逸飛他們哪個可以不受家族影響。單純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不論他們的性格如何,又或者多麽淡泊明誌,可到了最後,他們終究踏上了那條或期待或不期待的道路。與性格無關,與他們的身份有關。最新小說百度搜索“”

而白十二。是林澤見過的最沒野心的男人。

他就像生活在童話世界裏的男人。不勾心鬥角,不阿諛我詐,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而將所有壓力都轉移到了他的妻子,他的爺爺身上。

也許他表麵上並未流露出多少不安與忐忑。可實際上呢?他真的一點壓力都沒有嗎?

林澤輕輕搖頭,沒深想下去。

這種問題,實在不是他一個24k純釣絲能琢磨透的。哪怕是陳逸飛這些站在華夏最頂端的大少,也很難理解白十二吧?

……

薛家姑姑在喝酒。

薛貴在陪酒。除了他,沒什麽人敢主動上來找薛家姑姑喝酒。而她,也沒什麽興趣跟旁人喝酒。

她喝一杯,薛貴便跟著喝一杯。像個三陪似的。

在兩人的身後,站著一個大約四十歲,穿著樸素,腳下更是踩著一雙繡花鞋的中年女人。她不漂亮,也沒什麽氣場。像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性。安靜而寧和。就這般靜靜地站在薛家人身後。

她的存在與整個宴會現場格格不入。甚至有些鶴立雞群的味道。

沒人知道她是誰,也不明白她為什麽要站在薛女王的身後。但從她站的位置和表現出來的態度,許多有心人看得出她跟薛家姑姑的關係非同尋常。至於是什麽關係,大佬們便不那麽介意了。畢竟,今兒他們最關注的,便是那個成了白十二身前的女人的白婉君。別的,他們真的不那麽在乎。

沒過多久,當白婉君步履輕盈地挪至薛家女王的桌子前時,眾人的心頭微微一緊。甚至不少人的心裏泛起了一抹惡趣味。

薛家女王s白家童養媳?

當真是有趣的兩個女人啊。

誰都知道薛家女王是燕京最強勢的女人。不止是因為她背後的薛家,更因為她驚豔絕倫的手腕。可以說,在白家童養媳出現在大眾視線之前,燕京是沒人可以與薛家女王比肩的。包括那個近兩年迅速崛起的韓家大小姐。在眾人眼中,她跟道行高深的薛女王也不是一個層次的。

而如今。白家童養媳正式出場,不由得讓人開始拿這兩個女人比較起來。

但不一會兒,大佬們便有些氣餒了。

原因無他。

他們對薛家女王的了解,本身就談不上太多。許多都是傳言。而對於從未暴露在公眾視線的白家童養媳,就更不知情了。但不論如何,在大佬們的心中。白家童養媳都絕非簡單的女恩。否則,那劍走偏鋒,一身邪氣的白老太爺又如何會將白家大權交給她?

入世後多年未遇敵手的薛家女王,終於要麵臨人生最重要的一個對手了麽?

“薛小姐。我來遲了。”白婉君輕輕走到薛家女王跟前,語態優柔地說道。

“不遲。”薛家女王提起一壺酒,往酒杯中倒了個滿,那狐媚的臉蛋上浮現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陪我喝個三杯,什麽都不算事兒。”

“沒問題。”

白婉君矜持地一笑,與薛家女王齊齊喝了三杯。不止看的附近的大佬心驚肉跳,連坐在薛家女王旁邊的薛貴,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然後抽搐像是會傳染似的,迅速傳遍整張臉。

“這個女人好強大的氣場!”

薛貴是了解自家姑姑的。她稍稍顯露一點霸氣,便能徹底鎮住對方。而如今,這位白家童養媳非但一點兒也不拘謹,反倒從容不迫地與姑姑喝了三杯。這讓薛貴頗有些壓力。心中不由胡思亂想起來。

三杯過後。薛家姑姑那狐媚的眼眸中泛起一抹亮色。喂喂抬起頭,抬起手臂道:“白夫人好酒量。”

“早就聽聞薛家女王酒量驚人。所以時常也會盼著與薛家女王喝上一次。”白婉君說得溫潤動聽。話語中卻隱約有一絲弦外之音。

薛家女王聞言,卻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反倒是說道:“以後多的是機會。”

“嗯。”白婉君輕輕點頭。指了指女王對麵的椅子,微笑道。“薛女王,我喝的有些多了。能坐一會嗎?”

“當然。”薛家女王媚笑著點頭。

然後,白家童養媳便眾目睽睽之下坐在了薛女王的對麵。從容不迫。

一個是名動燕京的薛女王。一個是潛力無上限的白家童養媳,這樣兩個女人的對碰。哪怕隻是簡單地坐在一起,也會讓人產生無限遐想。何況她們,並不是單純地坐在一起閑聊呢?

“薛女王,早聽聞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號稱移動的百科全書。想必對佛理也是有所涉獵。我前些時候閱讀一則與佛有關的小故事,卻是有些迷惘了。不知薛女王能否指點一二?”白婉君輕描淡寫地說道。那溫潤的眸子卻是盈滿淡淡的笑意。

“指點不敢,一起探討探討。”薛家女王難得地不那麽形式怪癖。很正兒八經地與白婉君暢聊起來。

白婉君聞言,先是微微點頭,之後便是娓娓道來:“她是一個住在大山裏的小女孩。女孩家裏很窮。但她很快樂。因為她每天放羊的時候,都可以看到漫山遍野的鮮花。對她來說,每天餓了有飯吃,困了有床睡覺。放羊的時候,還有漫山遍野的鮮花可以愉悅他的心情。她很開心,也很快樂。她希望生活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可是有一天,她家裏越來越富裕,羊也越來越多。那些羊的數量足以踩踏滿山的鮮花的時候。她開始討厭放羊。並在某一年的春天,她終於不再放羊。離開了家鄉。”

白婉君用一種極為平穩的口吻說完故事,滿麵溫婉地說道:“薛女王,你說,這個女孩為什麽要離開家鄉?”

薛女王聽完白婉君的故事,那嫵媚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她細細盯著白婉君,良久,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語調平緩地說道:“她要內心的寧靜。當寧靜被破壞,她便開始討厭一切。”

白婉君聞言,笑了起來。舉杯,喝完了杯中的烈酒,輕輕說道:“感謝薛女王的賜教。”

說罷。她緩緩起身,迎向了別的客人。

她一走,薛貴便滿麵迷惑地問道:“姑姑,你們在說什麽?為什麽每個字我都聽得懂,連在一起就完全不懂?”

“你想知道?”薛女王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問道。

“想。”薛貴重重點頭。“故事中的小女孩為什麽不放羊了?並離開了家鄉?”

“因為她必須離開。”薛家女王說道。

“為什麽?”薛貴問道。

“因為女孩殺光了所有的羊。”薛家女王一字字說道。

“”薛貴臉色大變。“因為羊踩踏了鮮花?”

薛女王沒有回答。隻是微微眯起狐媚的眼眸,若有所思。

“為了喜愛的鮮花,她放棄了整個世界”薛貴嘴巴一陣發苦。說不出的悸動。

薛女王沒理會她。而是微微轉頭,盯著寧姑道:“怎麽樣?”

中年女子那素淡的臉上浮現一絲古怪之色。打了幾個手勢。然後輕輕點頭。

“邪佛?”

薛女王唇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道:“不愧是白老太爺。一身邪氣。”

之後,中年女子又打了幾個手勢。

這一次,薛女王沒有任何意外。輕輕笑道:“讓您來,隻是確認一遍。從她那天出現,我便知道她是我要找的人。”

中年女子點點頭,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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