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的爭吵喧嘩還存在很大的鬥氣成分,那麽現在便是實打實的起了爭執。

露麵便給燕園新生一記下馬威的鐵上尉與一個外表並不出眾的大一新生杠上。現場氣氛在一瞬間凝聚沉重起來

尤其是鐵上尉那番話,更是令周邊學生感到一絲涼意!

學生們衝動歸衝動,但並不代表他們役有常識。

誰不知道軍人是最抱團最護短的?正如鐵上尉所言,軍人犯錯,自有軍方嚴懲。役道理讓外人插手,更不會

交給外人處理。

連犯錯都不會讓外人指指點點,何況此刻的林澤在軍區內毆打軍人?

似乎意識到這個問題比較嚴重,不少學生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生怕殃及池魚。

加加油助助威役問題,可真要他們光膀子上,這幫初出茅廬的大一新生還真沒這個膽子。而且,就在鐵上尉行至林澤麵前放下這番話之後,他身後那名憤慨無比的低級軍官也吹響了胸口的勺子。食堂內四麵八方進餐的軍人立刻就圍堵過來。虎視眈眈站在林澤周邊。

這番舉動,更是令那幫學生心生忌憚。

噴口水不怕,論打架的話。那票氣勢洶洶的軍中人物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光是氣場就能唬住稚嫩的學生,就別說動手了。

被一幫身強體壯的軍人圍在中間,林澤神色仍然平靜無恙,就連他身旁的韓小藝也隻是抱胸而立,冷眼掃視四同。似乎對這等在昔通學生看來驚世駭俗的場麵充全不在乎。更別提麵露驚懼恐慌了。

站在兩人對麵的鐵上尉則是對身後那名低級軍官吹哨子有點不悅。微微挑了挑眉頭。卻也役出言嗬斥。

“知道。”林澤點頭。微笑道。“但我素來對人品不行的兵油子役什麽好感。他想打我,我反擊是理所當然的。我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不過起因如何,過程如何。”鐵上尉麵無表情道。“但你終究是打了。”

“我不否認。”林澤仍在微笑。

“草!你小子太囂張了!”

幾個匆匆趕來不知道情況的軍人見林澤麵對鐵上尉如此態度,不由火冒三丈,哪兒來的龜兒子?一個大一新生就拽成這樣,以後還了得?

當下就有不少軍人磨拳霍霍,打算拿林澤開刀。即便被關禁閉受處罰也無所謂。

一個軍人,若是沒點血性,役點傲骨,還真幹不出舍生取義的勾當。林澤對附近脾氣火爆的軍人投半點反感,反而有種熟悉的親切感。

這才像軍人。

不像躲在鐵上尉後邊的那低級軍官,出風頭他上,真要玩命就跟烏龜似地縮回去了。

廢材!

鐵上尉見場麵有點不受控製,冷冷擺手道:“閉嘴。”

軍銜擺在這兒,再加上整個基地都知道鐵上尉是三十九軍尖刀隊出來的猛人,自是又多了份尊重,當下識趣地閉上嘴巴。隻是瞧這幫人咬牙切齒的模樣,怕是隻要鐵上尉一聲令下,便會一擁而上將林澤揍成豬頭。

“打了我的部下,想役事是不可能的。”鐵上尉生冷道。“但我諒你初犯,又是抱打不平,可以不懲罰你。不過--”

他停頓下來,似在拿揑底線。又好像在琢磨著究竟能玩兒到什麽程度。

可這幾秒的沉默,卻是把附近的學生與軍人都給等猴急了。

“單挑?”林澤似笑非笑道。

“連挑。”鐵上尉揺頭道。

“幾個?”林澤問道。

“三個。”鐵上尉伸出三根手指,淡淡道。“我想你懂這個規矩。”

“懂。”林澤瀟灑地聳肩,朝嘴裏扔了一支煙,像個在軍中廝混十幾年的老兵痞般噴出一口濃煙道。“是在十天後你們營地的比武大賽上打,還是現在?”

“之後。”鐵上尉眯起陣子道。“提個醒,比武大賽的底線隻是不鬧出人命。其他的,各安天命。”

“了解。”林澤漫不經心地點頭。

“十天後見。”鐵上尉言罷轉身離開,將現場的圍觀群眾亮著了。

“小子,小心點。”那低級軍官仍是不甘心地走至林澤麵前,含恨道。“我不會放過你。”

“這台詞為什麽這麽耳熟?這麽經典?”林澤打趣道。

“因為這是反派角色臨走前的慣用台詞。”韓小藝添油加醋道。

那低級軍官抽了抽眼角,折身離開。

他怕逗留下去會憋不住再度出手。

“哥們。”林澤喊了一聲。

低級軍官聞言立吋回頭,陰冷地掃了林澤一眼。

“希望你也參與進來。”林澤隱晦地喑示道。

“我不會讓你失望。”

“那我就放心了。”

“禽獸,膽子不小嘛。”

午休時間,韓家大小姐睡不著,所以給林澤發了條短信,讓他出來在營地後邊的樹林呼吸新鮮空氣。

“怎麽說?”林澤叼著一根煙,好奇問道。

“以為你至多保證我不吃虧,沒想到還敢反擊。嘖嘖一一”韓小藝笑眯眯道。“真不怕那姓鐵的家夥找你麻

煩?”

“那你還盡給我惹事。”林澤役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道。“都到了那份上,總不能任由他裝-逼吧。”

“嘿嘿,我要不惹事,哪知道我家小林子這麽關心我呢。來,莨個香吻一一啵!”

韓家大小姐蜻蜓點水地在他臉龐上親了一口,跟小林哥靠著一顆粗壯大樹坐下,將一雙手的拇指與食指合成一個矩形,望向被樹葉遮掩得光點斑駁的天空,說道:“其實除了試探你是否關心本小姐之外,我還有其他原因

“什麽?”林澤見女孩兒擺出一副髙深莫測的模樣,不由端正了態度。

“有人想整你。”韓小藝繼續透過矩形望向並不十分刺眼的天空,幾個光點打在她嬌嫩白皙的臉蛋上,幾乎能看清她那膠原蛋白豐富的臉蛋上的細微茸毛。說不出的鮮嫩可口。

“啊咧?”林澤聞言先是一楞,旋即古怪道。“有人想整我?什麽情況?”

“記得上次我自個兒跑出去找陳雪琴麻煩後來被剛到燕京的陳瘸子救了嗎?”韓小藝一口氣說充。

“記得。據說你差點被人打臉了。”林澤眉頭一挑,說道。“你說那個使勁兒跟我喝酒還不怕你們韓家的羑長青?”

“嗯。”韓小藝點頭道。“他家是軍方世家。從共和國建軍以來,軍隊裏便一直有他們羑家的身影。雖然中途羑家老爺子也有過幾次起起落落,但最終都化險為夷。哪怕現在退居二線,影響力仍然不小。而羑長青父親則是軍方新貴,五十出頭就己爬到副師級了。”

林澤抽了口煙,對此不以為意。

他曾看過羑長青資料,雖說一掃而過,卻也知道個大慨。隻是役韓小藝這般詳細而己。

但他有點納悶,羑長青無端端找自己麻煩做什麽,莫非還在為夏書竹那事兒不爽?如果是這樣,那這家夥未免太小心眼了。林澤也就懶得將這個沒心役肺的軍三代放在眼裏。

“上午鐵武找茬,我就有點納悶。他對待你的態度似乎有點不同。所以把這事兒跟爹地提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爹地跟我的猜測一樣。背後可能有羑長青操作的跡象。”韓小藝伸展的雙臂有點疲憊,緩緩放下來,抱膝道。“再加上剛才的試探,鐵武百分之八十是受到了麥長青的慫恿或者請求,才會針對你。”

“他們剛才針對是你們不讓座吧?”林澤似笑非笑道。

“但最後還是成了你跟他的對峙。”韓小藝說道。“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你們這幫有錢人真是腹黑,一個小細節就會得到陰謀論。”林澤漫不經心地說道。

“遊走在刀口針尖上,多個心眼總歸要少吃些虧。”韓小藝深沉地輕歎一聲,摸了摸滑嫩的臉頰道。“本小姐雖然聰明,可要長期生活在爾虞我詐的圈子裏,很擔心未老先衰啊。”

“性-愛是滋陰補陽的不二法門。”林澤正義凜然地說道。

“滾。”韓小藝掐了掐,氣呼呼道。“少吃本小姐豆腐。”

“你不是說你是我女朋友嗎?”林澤役好氣道。“吃點豆腐也不成?”

“我吃你的可以。你吃我的不行。”韓家大小姐理所當然地說道。

“可我沒有豆腐啊。”林澤抽了一口煙,那惡道。“我隻有豆漿,喝不?”

“草齤你大爺!”韓家大小姐破口大罵。

“粗鄙。”

“本小姐喜歡,咋地?”韓家大小家驕傲地抬起下巴。

“咦,罩杯有變大的跡象啊。老實交代,最近每晚把自己關在房間至少兩個小時,是不是在做豐胸操?”韓小藝俏臉一紅,嗔道:“要你管?”

“其實6蠻不錯的,役必要非整成0。再說,即便是6,隻要胸型好,根本不擔心沒吸引力。”

“你在安慰自己即便是小象鼻,隻要夠持久就沒問題嗎?”韓小藝嬌滴滴地說道。

“草齤你大爺!”林澤跳腳大罵。“姓韓的,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一時間,樹林裏傳來女孩兒銀鈴般的媚笑跟某個牲口霸氣凜然的怒吼。像極了野戰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