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者陳雪琴在舞會進行一刻鍾後終於帶著一身的珠光寶氣姍姍而來。

她就像十八世紀的歐洲女皇一般,渾身透著君臨城下,不可一世的霸道氣焰。

她更像十七世紀歐洲女騎士一般,身軀上流『露』出濃烈的戰意,使人不敢『逼』視。

她的戰意,她的驕傲,她那俯瞰眾生的霸氣。來源於她身上那一套鑽石裝飾。

高貴、奢華,以及對美的極度追求,也隻能形容這條奢侈鑽石項鏈的萬一。

它高貴得像暗夜女王俯瞰眾生螻蟻,奢華得懶得揚眉多看一眼卑劣渾濁的世界。

而它,這條無以匹敵的鑽石項鏈,卻披戴在陳雪琴的胸前,為她隆過的高聳胸膛添滿異彩。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絕對不會將目光停留在她那偽造的波濤洶湧上,一秒也不會。

她驕傲而故作矜持地往人群走來,兩側的男女不由自主分開一條道來。一為她傲人的家世,二為她胸前那奢華到極致的鑽石項鏈。

她一出場,那幫女人就跟無比饑渴的男人瞧見一個光屁股大美女一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女人對鑽石這種奢侈品,如男人對一個向他搔首弄姿的極品美女一樣,毫無招架能力。

林澤甫一瞧見陳雪琴出場,便是心頭感慨,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即便裝『逼』,也有人給她搭橋鋪路,不像自己裝『逼』,還得處心積慮牽引出話題,再醞釀一下情緒,最後才能進行一次並不完美的裝『逼』。

看看人家——隻是扭動腰肢走過來,不說一句話,不做一個表情。裝『逼』效果就出來了。而且還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林澤覺得自己那雙狗眼都要閃瞎了。

這條鑽石項鏈實在太閃亮,太驕傲。敢與日月爭輝。

陳雪琴一來,那幫想要炫富,顯擺鑽石項鏈的女人們登時像打霜的茄子似的,徹底焉了。

跟陳雪琴的家世比起來,她們不夠檔次,她們的男人也不夠。這群人裏,唯一敢跟陳雪琴叫板,有資本跟陳雪琴叫板的女孩兒,隻有楚楚可憐夾在人群中的韓小藝。

陳雪琴的到來,將這場攀比的檔次提升到巔峰,她的項鏈,也注定了會鎮壓全場。

“哇——陳姐的這條項鏈,真是太漂亮啦!”一位沒什麽心機的富家女讚美道。

“為什麽我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另一位品味頗高的富家女遲疑著說道。“我記得,好萊塢影後妮可?基德曼曾佩戴一條奧斯卡項鏈,陳姐這條項鏈就跟那條號稱奧斯卡最奢華的項鏈有異曲同工之妙。”

“啊,快說說,那條項鏈什麽來頭,有這麽厲害嗎?”

“那條項鏈總重1399克拉,由7645粒鑽石鑲嵌而成,世界著名設計師l’wren scott為奧斯卡80周年頒獎典禮主持人佩戴而專門設計,世界知名鑽石商diarough 集團公司的首飾製作公司uni-design生產製作、費時6200工作小時完成。影後妮可?基德曼作為奧斯卡頒獎典禮主持人佩戴該項鏈。因價值高達1.6億,被評為曆屆奧斯卡最貴重的珠寶。”這位富家女如數家珍般娓娓道來,望向陳雪琴的表情更顯羨慕嫉妒恨。

“陳姐,你這條項鏈難道就是——”某位千金小姐很好奇地問道。“那條嗎?”

“當然不是。”陳雪琴驕傲地說道。“君子不奪人所美,我這條項鏈是專程打造的。沒妮可佩戴的那條重,勝在做工精細。粗略算一下,價值大約在八千萬左右。”

言下之意,便是我陳雪琴從不戴二手貨。

“嘩——”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尤其是那位剛收到爹地三千萬項鏈當生日禮物的富家女,心頭別提多不是滋味。

三千萬。八千萬?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嘛。

她甚至微微拉攏了禮服領口,妄圖掩飾不知為何顯得有些滾燙的項鏈。

滾燙的不是她的項鏈,而是她的臉。

陳雪琴沒直麵攻擊誰,但這份無形的炫耀,深深擊碎了這幫女人的自信和驕傲。

另一方麵,在陳雪琴看來,這些女人還不值得她放下矜持與高貴去攻擊。這個圈子,她唯一的敵人就是她口中的好友韓小藝。

家世差不多,家族地位差不多,身材差不多,唯獨臉蛋比自己生得好看。這讓極度驕傲的陳雪琴視韓小藝為唯一勁敵。其他女人,還入不了陳雪琴法眼。

喜歡一個人,她會連帶著喜歡這個人身邊的所有人。這叫愛屋及烏。

討厭一個人,她會連帶著討厭這個人身邊的所有人,這叫恨屋及烏——

陳雪琴就對韓小藝恨屋及烏,而且她有足夠的理由去恨林澤——這個曾經辱罵自己是整容女的癟三保鏢!

不過,陳雪琴是個懂得分輕重的女人。至少在此刻,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兒是擊碎韓小藝的自信,狠狠打她一巴掌。其次才是讓秦恒這位在部隊裏廝混了幾年的公子哥找林澤麻煩。

即便林澤伸著臉給陳雪琴抽。並且林澤還承諾抽完左臉,他會繼續把右臉伸出去。陳雪琴都不會親自動手。

等級有別,陳雪琴不會自降身份,放下矜持去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癟三保鏢。

“小藝,既然大家熱情高漲,你總不至於讓大家掃興,壞了興致吧?”陳雪琴眾星拱月般站著,微笑道。

大家的熱情很高嗎?我可沒看出來。

韓小藝很想對她施展絕技,一腳踢趴這個惡心的女人。

雖說韓小藝混世小魔女的名頭在外,但在這個圈子裏,她一般都是以可愛示人,能蒙幾個是幾個。極少會流『露』出彪悍暴力的一麵。

韓小藝從十歲那年開始,便記住了老爹教育她的一句話。

“出門在外,不多備幾張麵具,是很不安全的。”

韓小藝銘記在心,並一直是這麽做的。

被陳雪琴挑起一問,她嬌嫩『迷』人的臉蛋上浮現一抹甜美的笑容,嬌滴滴道:“哎呀,我那點小玩意哪兒能跟陳姐的頂級項鏈相比。”

心頭卻腹誹:“死禽獸,老娘隨手戴一條爹地送的項鏈,也不至於連拿出來的勇氣都沒有。哼,回去之後不做一碗香噴噴的番茄牛肉麵,老娘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會吧?”陳雪琴故作驚訝,不可置信道。“身為韓家大小姐,毫不誇張地說,你家的珠寶拿去開個大型展覽會也不為過。難道是咱們這次的舞會不上檔次,你連戴一條像樣點的項鏈都不屑嗎?”

小雞肚腸的陳雪琴很快把參與晚會的男女綁架到賊船上。

堂堂韓家大小姐,盛裝出席頂級舞會,戴的項鏈可能拿不出手麽?

所謂舞會,尤其是這個圈子的舞會,說白了就是一個炫富場合。哪家名門貴『婦』不是使勁兒往身上搗鼓價值連城的珠寶,可能出現韓小藝這種頂級千金不戴像樣點兒的珠寶出門嗎?

就算你韓小藝家世驚人,也不會這點禮貌都沒有吧?

姑娘們都是低胸深v的禮服往身上穿,『露』到不能再『露』為止,珠寶也是盡可能戴在顯眼的部位。你韓小藝穿的禮服什麽都不『露』也就罷了,難道還真沒戴一條像樣的項鏈?

如果是這樣,這幫男女真會認為韓小藝瞧不起他們,不屑於與他們為伍。

雖說韓小藝的確不屑於跟這幫人為伍,但這種話,這種事兒她絕不會去說,去做。她是一個有智慧的大小姐,也是一個懂禮數的大小姐。明白這種處境沒眾叛親離那麽嚴重,卻也會對她,對韓家造成一點小小的影響。

韓小藝也是因為這條項鏈是林澤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所以很迫不及待地戴起來參加舞會。其次則是,即便有人知道她戴的項鏈外形醜陋,還很壓脖子。怕也不會直截了當說出來。誰會腦子進水得罪韓家大小姐?

這幫人裏,也隻有陳雪琴敢這麽做,有這個底氣做。

最後這麽做的人,也是她。

“陳姐,你不要誤會,我那條項鏈並不出『色』,跟許多姐姐比起來都要差一些呢,真拿不出手。”韓小藝一肚子委屈,但臉蛋兒上還是保持著微笑。

這場口頭上的交鋒,韓小藝一開始便處於劣勢。原因無他,她戴的是一條林澤送給她的沉重項鏈。而陳雪琴戴的是價值八千萬的奢華項鏈。

有時候,錢可以從開局便決定誰主導,誰被動。

此刻便是如此。

陳雪琴再欲撩撥頗沒底氣的韓小藝,卻發現一直含笑不語的林澤忽然有了動作。

他緩步行至韓小藝身後,伸開雙手,在那幫少爺小姐的詫然神『色』下,從韓小藝天鵝般白嫩的脖頸上『摸』出那串黑黑的,沉沉的項鏈。

韓小藝嬌軀猛地一顫,當他指間滑過脖頸上的肌膚,**的肌膚時,她那嬌俏的臉蛋悄悄爬起一抹紅暈。而與此同時,耳畔也傳來林澤磁『性』好聽的聲音。

“韓小姐,你不是常常教導我,打我臉者,雖遠必誅。誰打我一巴掌,我還她十腳嗎?”林澤那張並輪廓分明的臉龐上浮現一抹溫潤如玉的笑意,像極了皇室貴族。“既然陳小姐已經把你說到不尊重舞會的地步了,那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拿出來吧,戴一條真正意義上價值連城的項鏈,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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