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航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中。密閉的房間沒有窗戶,隻有通風口小聲的排著風。通向外界的鐵門緊閉著,空氣中滿是甜膩的香味,聞久了很不舒服。動了動無力了四肢,過於柔軟的床讓他很難著力,整個人就如同陷在床裏,移動格外困難。
頭突突地疼,安雨航也不再試圖起身了,轉而開始用沒什麽力氣的手在自己身上翻找著,等他莫到外衣口袋裏的手機時,心裏大大地鬆了口氣,還好,手機還在。
雙手捧著手機,安雨航翻出蕭沐辭的電話號碼,可還沒等他打出去,房間的鐵門就從外麵門打開了。安雨航知道他沒時間打電話了,情急之下直接點了發短信,發了一串數字“9”過去。
短信剛發出去,手機就被人搶走了。安雨航抬眼看向來人,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許風白。
許風白皺眉看著他,將手機直接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手機屏幕幾下就被踩碎了,也不亮了,“沒想到你醒的還挺快,是我大意了,居然忘了把手機收走。”他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難免不夠周全。
安雨航沒說話,他真是怎麽也沒想到許風白會綁架他,而且看許風白的態度,應該對這裏很熟悉,否則不可以隨意進來,還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不過,他一個窮學生,許風白綁他來做什麽?就算想勒索錢,他父母也沒錢給……
看著躺在**,臉色有些蒼白的安雨航,許風白收斂了怒火,坐到床邊,問道:“想不想知道這是哪?”
安雨航半張臉埋在床裏,還是不說話。其實他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怕蕭沐辭看不懂他的求救信號,又或者蕭沐辭手機沒電,收不到短信。雖然很多消極的想法從腦子裏閃過,但他還是決定相信蕭沐辭,這對他來說,這好像已經成了本能,在有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找蕭沐辭……
許風白也不介意他的沉默,自顧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
安雨航微微皺了下眉,他和許風白也沒什麽接觸,這討厭從何而來?
“實話告訴你吧,在學校論壇上發貼和在你被子上潑可樂,都是我幹的。”許風白眼睛陰鷙地看著他。
“為什麽?”安雨航開口問道,其實他並不想知道原因,但看許風白這個樣子,如果自己再不說話,恐怕這人就要瘋。
“因為柯俊昕。”許風白說道。
“柯俊昕?”安雨航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許風白居然能和柯俊昕扯上關係。
“嗬嗬,你還不知道吧?我大一的時候就跟柯俊昕在一起了,一開始也不過是各取所需要,我需要錢,他需要有人陪他玩兒。所以當初他拿了一疊錢給我,我就同意了。和他在一起,他也沒少折騰我,我雖然痛恨這些,但又不想和錢做對。慢慢地,我發現我居然喜歡上他了,具體喜歡他什麽我也說不清楚。他這個人雖然脾氣差些,但我可以感覺到我們是一類人,希望被關注,希望獨占。可一年剛過,他就把我甩了。離開他之後,我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你知道嗎?由檢入奢易,由奢入檢難。”許少白陰陰地笑著,繼續道:“我再見到他時,是他到學校來找你。讓我意外的是,他居然在追你。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看上誰一直是直接砸錢,沒想到,他居然會追你。我都在想,他是不是因為你,才把我甩了!”
安雨航看著越說越興奮的許風白,感覺這個人真的瘋了。但凡是正常的,都不會喜歡上柯俊昕那種人!
“同樣是同性-戀,你憑什麽裝清高?憑什麽讓他追你?”許風白憤怒地瞪著他,忽而又笑了起來,“不過也多虧你沒讓他追上,他才會再找上我。讓我幫著他監視你的舉動,看你每天都做什麽,和什麽人一起。”
安雨航在心裏罵了聲“變態”,他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在被監視。想到這兒,安雨航問道:“你玩遊戲也是特地來監視我的?”
“對。”許風白毫不隱瞞地點點頭,“反正我監視的你方麵越多,柯俊昕給我的錢就越多。遊戲而已,又不費什麽事,反正我平時也有玩的。”
一個人活成柯俊昕那樣是可恨,但活到許風白這樣,安雨航隻覺得是悲哀。
“不過越注意你的事,我覺得覺得嫉妒。”許風白神經質地抓了一把安雨航的頭發,但很快就鬆開了,看著他道:“都是一樣的人,憑什麽你就能被人捧在手裏疼著,而我卻要遭受這種待遇。”說著,許風白拉開衣領。
安雨航看著他身上一條條的瘀傷,皺著眉瞪大了眼睛,他知道這肯定是被人打的,但怎麽打的他就不清楚了。
“怎麽?不知道怎麽來的?”許風白笑了笑,俯身靠近安雨航,問道:“看你這樣也是什麽都不懂的,要不要我幫你弄得跟我一樣?柯俊昕肯定喜歡。”
安雨航看著他,許風白和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這種界限不在於家世,而在於內心,及接觸到的人和事……
平行時間裏,蕭沐辭在看到安雨航發來的那竄數字“9”的短信後,就立刻意識到安雨航可以遇到危險了。這竄數字也許很多人會覺得可能是打錯了,但作為一個《逐鹿》的玩家,卻對“9”這個數字卻很**。
很多玩家在野外被殺,希望路過的治療能把他複活起來,都會在附近頻道或者地圖頻道打一串數字“9”,意思就是“救”。一般治療看到這竄數字,就會停下來,把人救起來。
所以蕭沐辭根本沒懷疑過安雨航打錯的可能,直接撥了電話過去。但安雨航的手機卻提示關機了。蕭沐辭又立刻打給袁嘉,問他看沒看到安雨航。
“雨航?沒看到啊。我還想一會兒給他打電話,問他怎麽還不回寢室
室呢。”袁嘉在電話那頭回答道。
“你現在、立刻,找所有你能找到的人,問他們見沒見到過雨航。”蕭沐辭嚴肅地說道。他雖然著急,但必須保持冷靜,用一切辦法找到安雨航。
“怎麽了?”袁嘉也聽出來事情有些不對。
“雨航給我發了條短信,隻有一竄數字9,他的手機又打不通,我懷疑他出事了。”蕭沐辭簡短地說道。往常他們比較喜歡發微信,這次安雨航發了短信,也是反常的地方之一。
聽到他的話,袁嘉立刻說道:“好,我馬上就去問。有消息立刻給你打電話。”說完,袁嘉也顧不上什麽禮貌了,直接掛了電話。
蕭沐辭也沒閑著,隨即又打了電話回家,讓管家安排二十個身手最好的保鏢到他家樓下來。管家還沒來得及多問一句,電話就掛斷了。管家覺得應該是遇到棘手的事了,立刻做了安排。
袁嘉這邊掛了電話後,把事情和時冉及翟思煦說了一下,時冉和翟思煦也急了,幫著袁嘉找人問。袁嘉和時冉四處打電話給認識的人,翟思煦認識的人沒他們多,想了一下,打開班級群和係群,開始問。
這一問,果然有線索,有同學看到安雨航回學校後,在步行道上跟許風白聊了一會兒,然後兩人就一起離開了。許風白這個人雖然平時並不高調,但作為學生會成員,又是校報主力,還是有不少人認識他的。
得知這個情況後,翟思煦立刻告訴了袁嘉,袁嘉又立刻打電話給蕭沐辭。
蕭沐辭在聽到“許風白”這個名字時,立刻聯想到了柯俊昕。柯俊昕和許風白是有曖昧關係的,或者說是金錢關係。安雨航在跟著許風白離開學校後就失蹤了,並向他求救,他不相信許風白一個學生敢綁架安雨航,這背後肯定有人指使許風白,而這個人是誰,蕭沐辭更傾向於是柯俊昕。
先不管這個結論對不對,既然有了懷疑對象,他就得往這方麵查,一秒也不能耽擱。
蕭沐辭先打了電話給薛熠,問他柯俊昕名下的幾處房產地址。
薛熠在得知安雨航失蹤,並簡短地聽完蕭沐辭懷疑柯俊昕的理由後,立刻從家裏衝了出來,說柯俊昕房產他都知道,他去查,保證不遺漏。如果找到安雨航,會立刻通知蕭沐辭。
蕭沐辭信得過薛熠,這事就交給他了。畢竟時間緊急,他早一點找到安雨航,就能確保安雨航少受,甚至不受傷害。
和薛熠通完電話後,蕭沐辭又打給了柯俊昕的大哥柯言昭,問他柯俊昕在不在家。柯言昭也是剛到家,接到蕭沐辭的電話還有些莫名其妙。等他打開柯俊昕的房間門,才發現柯俊昕根本不在,而且家裏人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出去的……
“發生什麽事了?”柯言昭問道。這陣子柯俊昕還算安份,出去玩的話也會和家裏說一聲,今天突然一聲不響就不見了,柯言昭也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我的戀人失蹤了,並發短信向我求救。我已經查到最後與他見麵的那個人,而那個人正好跟柯俊昕有關。我現在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就是柯俊昕讓那人帶走了他,但我現在必須全力找到他。”蕭沐辭說話間,已經拿著車鑰匙走出了家門。
蕭沐辭所謂的“有關”是什麽關係,柯言昭很清楚,能和自己弟弟有關的陌生人,除了身體和金錢,也不用做他想。
“我跟你去。”柯言昭說道。如果真是柯俊昕幹的,他們柯家和蕭家的關係恐怕就徹底完了。不管蕭家人是不是同意蕭沐辭跟那個他隻見過一麵的男孩子在一起,蕭家未來的掌權人都是蕭沐辭,他雖是政客,但也不能得罪蕭家。
蕭沐辭也沒拒絕,說道:“一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直接到那邊見。”他的目的地是柯俊昕投資的那間酒巴,除了柯俊昕的房產,那裏是柯俊昕和許風白共同熟悉的地方,就算找不到人,也應該能挖出點線索。
“行。”柯言昭也沒羅嗦,掛了電話就又出門了,隻不過這回是他自己開車,沒用司機。
蕭沐辭上車後,保鏢還沒趕過來,他也不想耽誤時間,直接打電話讓保鏢分成三路,一路去找薛熠,跟他一起去柯俊昕的房產找,一路去各個柯俊昕常去的賓館打聽,另一路則直接趕往酒吧跟他匯合。
他這邊剛掛了電話,舒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薛熠已經把事情告訴他了,他正在趕往警局,找熟悉的警官調取監控,看能不能找到線索。蕭沐辭也沒拒絕,讓他有發現立刻給他打電話。
蕭沐辭那邊在為找安雨航急切地安排著。安雨航這邊,許風白仍坐在床邊,跟安雨航說話。
安雨航的手機被踩碎了,他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他給蕭沐辭發短信的時候,是快晚上七點剛過。許風白在這兒說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樣子,不過具體的時間,安雨航還是不能確定。
“被困在這兒的感覺怎麽樣?有沒有覺得暗無天日?”許風白笑問道。他知道安雨航現在根本沒有力氣,也不怕他威脅到自己。
“這到底是哪?”安雨航問道。這裏雖然沒窗子,很像地下室,卻也沒有發黴的味道。而且牆上還貼了壁紙,感覺是特別裝修過的。
“一個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許風白神秘的笑了笑,原本過於白皙的臉在橙色的燈光下倒感覺有了些血色,也可能是他說得太激動,身體升溫的緣故。
什麽地方是一般人找不到的?安雨航皺了皺眉,如果大開想像力,這樣的地方其實也不少……這讓他心裏有些沒底,不知道蕭沐辭到底能不能找到他。
也許是看出了安雨航的心思,許風白起身走到一麵牆邊,不知按了什麽,那麵牆體緩緩移
動開,牆後是一麵櫃子。而讓安雨航吃驚的是櫃子裏的東西——各式皮鞭、繩子、蠟燭……還有些他根本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琳琅滿目、整齊有序的擺放在櫃子裏。
安雨航雖然還未通人事,但這東西他也是知道些皮毛的,他沒想到許少白居然把他弄到這種地方來了。
“怕了?”看安雨航臉色不好,許風白笑道:“時間久了,你就會喜歡它們了。”
安雨航原本想罵他“精神病”,但最後還是沒罵出口,現在是人為刀俎,他為魚肉。麵對瘋子不是要跟他一起瘋,而是要懂得迂回。
“你把我綁來有什麽好處?讓學校知道,你就得退學。”安雨航覺得許風白這麽做並不明智。
“哈哈,你也是個傻的。”許風白坐回床邊,說道:“先不說別的,柯俊昕說了,隻要我把你綁他,他就直接給我五百萬。有了這錢可以做很多事,日子也不用再過得那麽緊。再說,我把你交給柯俊昕,你覺得他會輕易放過你?給你拍幾張裸-照,再錄個視頻,你敢去告發他?我如果在學校混不下去,你也一樣混不下去。我可以拿著錢遠走高飛,你呢?隻能身敗名裂。哈哈,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憑你這張臉,拍完了拿出去賣,也應該能賺不少錢。”
“去你媽的!”安雨航氣急地罵道,他已經顧不上會不會惹怒許風白了。
“我媽?哈哈,她在哪兒我都不知道,你隨便罵。反正想到你的下場比我慘,我就滿足了。”許風白笑道。
安雨航並不善長爆粗口罵人,麵對許風白這種隨便罵的態度更是不知道要說什麽。說實話,他並沒有覺得恐懼,隻是覺得無力,瘋子的思維他理解不了,也不想被同化。
鐵門再次從外麵被推開,柯俊昕帶著輕佻地笑意走了進來。見到柯俊昕,許風白收起了剛剛囂張的樣子,起身站到一邊,低頭不語。
安雨航看著笑得惡心的柯俊昕,將視線轉向其他地方,根本懶得看他。
柯俊昕看到全身無力,側躺在**的安雨航,笑著摸了一把許風白的頭發,說道:“做的不錯,行了,自己玩去吧,別打擾我。”
許風白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出去,就像個聽話的木偶。
許風白離開後,柯俊昕走到床邊,捏住安雨航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笑道:“你現在這種全身無力的樣子特別勾人,知道嗎?”
“滾!”安雨航吐出一個字。
柯俊昕笑得更張揚了,“這是我的地盤,你還是老實點吧。”說完,他便放開了安雨航,走到櫃子前,開始挑東西,邊挑邊道:“沒想到你看著挺單純的,手段可不一般啊。居然能讓蕭沐辭的父親同意你們在一起。”
安雨航沒說話。蕭沐辭的父親是沒說什麽,但難點是他母親。
柯俊昕將挑好的繩子之類的東西逐一丟到**,走回來時,看到地上被踩碎的手機,笑著將它踢開,說道:“怎麽,向蕭沐辭求助了?不過他現在應該沒空管你吧?他和emmy不是正忙著鬧緋聞嗎?”
說到蕭沐辭的緋聞,安雨航心裏一酸。他最近遇到的事實在太多了,很累,壓力也大,隻能在揪著對蕭沐辭的信任這根稻草,努力地探出頭,大口呼吸著,不讓自己被這些負麵的東西吞噬。
“跟你沒關係。”安雨航低聲道。
“目前看是跟我沒關係,等你成了我的人,就跟我有關了。到時候蕭沐辭肯定不會要你了。”柯俊昕散開手裏的繩子,走到床邊,準備捆安雨航。
“你幹什麽?”安雨航瞳孔緊縮。
“你說呢?”說著,柯俊昕就撲了上去。
安雨航此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也許是生存的本能,他猛然坐了起來,用力推了柯俊昕一把,然後費力地跳下床。
柯俊昕也是一愣,給安雨航打的那種藥是什麽藥效,柯俊昕很清楚,但沒想到安雨航居然還有力氣跑。這下他也怒了,一個箭步衝上前,將接近門口的安雨航拖了回來,重重地丟回**,“給你臉你不要,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柯俊昕就開始撕扯安雨航的衣服。
“去你媽的!柯俊昕,放開我!”安雨航又踢又打,但剛剛下床的那一下已經用盡了他殘餘的力氣,現在他打柯俊昕,根本用不上力,而且肌肉酸痛。
“好不容易趁蕭沐辭沒空管你的時候把你弄到手,怎麽可能放開你。”柯俊昕說著,將安雨航已經被撕破的襯衫一下扒了下來,然後將他用裏按在**。俯下身就想咬上一口。
可還沒等他碰到安雨航和身體,鐵門就“砰”地一聲被從外麵踢開了。柯俊昕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人從**拎起來,一拳貫到了肚子上,緊接著又是一腳,慣性使得他整個人砸到了放著亂七八糟東西的櫃子上。
安雨航在看到陰沉著臉,衝進來的蕭沐辭時,眼眶一熱,心裏頓時安定下來。
櫃子裏的東西掉下來砸在柯俊昕身上,他也顧不得地,胃裏被打得隻冒酸水,後背磕到櫃子上,格得生疼,憤恨地抬頭看向來人,才發現突然闖進來的居然是蕭沐辭。
“你怎麽找到這兒的?!”柯俊昕撕吼的聲音都有些走調了。
蕭沐辭盯著他的眼睛都快噴火了,很不得現在就殺了柯俊昕,但比起弄死這個雜碎,他還是更關心安雨航的安危。快步走到床邊,看著趴在**的安雨航,蕭沐辭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來,說道:“雨航,我來了,別怕。”
安雨航現在連抓他衣服的力氣都沒有,隻能點點頭,把臉埋在蕭沐辭身前。
。蕭沐辭脫下外衣,將安雨航嚴實地包好,慢慢地理著他的頭發,問道:“哪裏疼?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就是沒力氣。”安雨航如實說道。
蕭沐辭心疼親了親安雨航的額頭,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不晚。”對安雨航來說真的不晚,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過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怎麽進來的?人呢?都死了嗎?!居然讓他闖進來!”看著就要吃到嘴的肉飛了,柯俊昕對著門口怒吼道。
這時,店裏的幾個讓人揍地鼻青臉腫的保鏢被丟了進來,柯方昭也隨後走了進來,看著坐在一堆東西中的柯俊昕,也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給了他幾腳。
柯俊昕本來就火大,看到他大哥這麽居高臨下的踢他,頓時火氣上湧,顧不得身上的疼就要去打柯言昭。
柯言昭雖是政客,但從未疏於鍛煉。長年縱-欲過度的柯俊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柯言昭幾下就把柯俊昕打趴在地上了。
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弟弟,柯言昭心裏的火氣完全不比蕭沐辭小。壓著怒火,走到蕭沐辭麵前,柯言昭說道:“抱歉,是我們家沒看好他。這事我會給你個交待。”
蕭沐辭看了一眼柯俊昕,抱起安雨航,說道:“這事我們改天再談。”比起弄死柯俊昕,他更擔心安雨航和身體,他可以感覺到安雨航身上軟棉棉的,也不知道怎麽弄的。
“好。”柯言昭立刻點頭。
蕭沐辭沒再多說,抱著安雨航,在保鏢的開路和護送下,走出了酒吧。
而作為目前的話題中心,蕭沐辭身邊現在最不缺少的就是記者。有幾路記者見蕭沐辭匆忙出門,就悄悄跟了過來,想看看能不能挖到頭條。當看到蕭沐辭抱著一個人從酒吧出來時,他們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還是很快按下快門。
蕭沐辭也不管他們,隨他們拍,反正他已經把安雨航擋嚴實了。這事如果上了社會版,柯家隻會比他更頭疼,正好可以借柯家的手把這裏直接端了。
上車後,蕭沐辭放低了副座,又找了瓶水來,喂安雨航喝了幾口,摸了摸他發涼的臉,心疼地說道:“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嗯。”安雨航應了一聲。
蕭沐辭拿過後坐上的毯子,將他蓋好,這才發動車子趕往醫院。保鏢的車跟在他們後麵,主要是為了隔開記者的車子。
到了醫院後,路上就聯係好的醫生已經在門口等了。這位醫生也是蕭家的私人醫生,蕭家人有什麽不舒服,會直接找他。今天這位醫生其實已經下班了,但被蕭沐辭一個電話又叫回了醫院。畢竟醫院的醫療設備齊全,檢查起來也方便。
停好車後,蕭沐辭將安雨航抱出來,然後跟著醫生去了診室。保鏢跟過去兩個,給蕭沐辭打下手,其他的則看著那些記者,防止他們進入醫院,打擾到安雨航看病。
經過一係列檢查,醫生看著各項數據,告訴蕭沐辭,安雨航沒事,就是被注射了含有鎮定成分的藥物,全身無力也和藥物成分有關。沒什麽大礙,回去好下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蕭沐辭這才放下心來。看著已經在**睡著的安雨航,小心地將他抱起來,謝謝過醫生後,離開醫院,驅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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