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聊:誰告訴你的?
既然錦書零亂找上門了,蕭沐辭也沒打算再隱瞞。
密聊:我猜的。
密聊:那天殺完鳳孤吟之後,你走了,我去開了小號。看到斂醉顏、霜天玦和鳳孤吟三個號在主城外。你和鳳孤吟並沒有交集,不可能因為副幫的一句話幫人出頭。霜天玦是鳳孤吟的師兄,那天卻沒來,本來就很奇怪。
密聊:你們三個號站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裏,斂醉顏和鳳孤吟的號都動了,霜天玦的號卻一直沒動,就像掛機一樣。你知道的,打pvp的都有一種習慣,不可能長時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後來你下了,霜天玦立刻就跟著下了。所以我猜是你雙開的號。
其實若細究起來還是有很多線索可尋的,哪怕是多跟落花**在一起待一會兒,也能發現點兒什麽。比如:從有了霜天玦這個號,斂醉顏就沒怎麽上過線。再比如:落花**和微雨燕飛跟他說話的態度十分熟稔……
密聊:嗯。
錦書零亂雖然驕縱,又很自以為是,但有些問題上他並不笨。
密聊:師父,我知道錯了,再也不那樣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密聊:你不在都沒人帶我玩,特別特別無聊。下次我再也不輕信別人的話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密聊:沒什麽原不原諒的,你以後離鳳孤吟遠一點就行。
錦書零亂認錯倒快,但有幾分真心就不好說了。蕭沐辭也不想和他羅嗦,隻要他不再煩安雨航,其他的他也不想管。
密聊:我知道是因為我母親的關係,你才肯帶我玩的。我發誓,不會也有下次了。我年紀小,你得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
密聊:嗯。
提到他們母親的關係,蕭沐辭也不想母親為這點事再來找他。
密聊:那我就當你原諒我啦。
蕭沐辭沒回話。其實真談不上原不原諒,錦書零亂在他心裏也就比路人好一點兒罷了。該教訓的他也教訓了,該說的話也說了,沒必要再拿來討論。
見他表情有點嚴肅,安雨航放下電腦走過去,想看他在做什麽。
蕭沐辭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把走近的安雨航拉過來,讓他坐到自己腿上,隨便他看。
對於錦書零亂,安雨航並沒有什麽好印象。不過要不是他,他也不可能知道師兄就是斂醉顏,也勉強算是因禍得福了。
密聊:師父,帶我打2v2吧。你不在,我都沒人一起打,裝備也很久沒換過了。
蕭沐辭將下巴抵在安雨航肩膀他,將他圈在身前,開始打字,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跳躍,特別有美感。
密聊:你另找人打吧,我有隊了。
密聊:你斂醉顏的號不是也很久沒打了嗎?
斂醉顏的號雖然打個人擂台,但和組隊擂台是不一樣的,能換的裝備也不同。
密聊:我的號以後隻跟喜歡的人一起打。
安雨航靠在他懷裏,微微有點臉紅。
密聊:喜歡的人?燕飛嗎?他不是和副幫綁定的嗎?
密聊:不是他。
密聊:你換情緣了?
遊戲上沒有結婚係統,所以情緣就變成了大家公認地對愛人的稱呼,也是對相戀關係的一種特別貼切的叫法。
密聊:不是換。
他和舒彥隻是假情緣,自然算不上換。
密聊:是不是鳳孤吟?!
錦書零亂的直覺倒是挺準,不過蕭沐辭並不準備理他。
密聊:與你無關。
密聊:一定是他!他這是當小三兒當上癮了?!
密聊:我隻說一次,他不是小三。
密聊:那是什麽?沒想到你放棄燕飛居然是因為他!
密聊:這是我們的事,與你無關。
密聊:他就是小三!不要臉!
霜天玦這回沒跟他多言,直接把人拉黑了。
看到錦書零亂提起微雨燕飛,安雨航也覺得雖然舒彥和蕭沐辭並不是真的,但在別人眼他,他這個小三恐怕是坐實了。
蕭沐辭關了遊戲,抱著安雨航,笑問:“在想什麽?”
安雨航轉頭看他,倒沒提舒彥的事,隻問道:“你和錦書零亂是怎麽認識的。”在他看來,以蕭沐辭的脾氣,應該不會和錦書零亂這樣的人玩到一起去。
“說來話長。”蕭沐辭讓安雨航站起身,然後麵對他跨坐在他腿上,才說道“其實有些事我今天下午就應該和你說,隻是沒想到怎麽開口。”
安雨航沒說話,看著他的眼睛,等他說。
“錦書本名叫梁諾。他母親跟我母親是閨蜜,雖然後來因為我母親工作很忙,兩個人的聯係少了很多,但關係還是很不錯。”蕭沐辭聲音柔和
地向安雨航解釋道:“梁諾是家裏最小的孩子。家裏對他特別寵,所以他總是長不大,性格也別扭。”
“他十六歲的時候,我母親應邀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我那天沒什麽事,就陪我母親去了,順便給她當司機。結果梁諾不知怎麽回事,就纏上我了。問我母親要了我的手機號,天天給我打電話。”回想起當初的事,蕭沐辭也有些厭煩,“我很不喜歡纏人的小孩兒,被他煩了幾天,我就換了號碼,之前那個號讓秘書負責接聽,當成工作號碼。我私人的號隻有幾個人知道。”
“後來我開始玩《逐鹿》。他不知道從哪聽到的消息,也跑來玩。我本不想理他,但他母親找上我母親,說希望我能帶他玩,別讓他在網上遇到壞人,免得被帶壞了。”蕭沐辭抱著安雨航的腰,繼續道:“我母親向我開口,我也不能說什麽,就帶他玩了。他非要拜師,我也懶得管他,就隨他了。”
由長輩出麵交涉的交友方式,並不讓人高興,但也的確很難拒絕。安雨航覺得如果他是蕭沐辭,也無法回絕。
安雨航被蕭沐辭環在腰上的手指弄得有些癢,微微動了一下,問道:“既然現實中認識。還是一直叫你師父,感覺很奇怪。”感覺既然認識,那叫“哥”似乎更正常些。
“他說這個稱呼是獨一無二的。”蕭沐辭說道。他的確除了錦書零亂,沒再收過徒弟。
安雨航想了想,說道:“他不會是gay吧?”不然一個正常的男孩子應該不會無理由去纏著一個男人。
“他的確向我表白過。”蕭沐辭不甚在意地輕笑道。
安雨航瞪大了眼睛,他隻不過是隨便猜了一下,真沒想到還有這麽一段。
“不過他說他不是gay,隻喜歡我一個男人。其實他是不是都跟我沒關係,我對他沒有半點感覺。”蕭沐辭的手不老實地摸著安雨航的腰,還把他壓在腿上,不讓他亂動,“我隻是不想讓我媽為難。然後薛熠就幫我想了一個主意,讓彥假扮我戀人。讓梁諾死了這條心,別再煩我。”
安雨航被他摸得全身發軟,又躲不開,隻好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動。
蕭沐辭笑了笑,接著道:“當時彥也是感情受挫。看他一天到晚強作歡笑,我心裏不是滋味。就想讓他放鬆一下,便把他叫來一起玩。他可能也是想分散注意力,又能幫我一把,就同意了。有我和薛熠護著,肯定不會讓他再受欺負。後來梁諾再來找我,我就告訴他我有情緣。梁諾並不認識彥,一直以為他是女的。所以一直覺得我是異性戀,才沒再糾纏。”
“彥哥也挺辛苦的。”安雨航說道。其實裝女人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嗯,也沒辦法。如果讓他知道微雨燕飛是男的,肯定不會罷休。”以梁諾那樣幼稚的性格,他還真說不準對方能幹出什麽事來。
“現在他也知道了……”他是男人的事錦書零亂早就知道了,蕭沐辭跟他在一起,同性-戀這件標簽是跑不掉了。
“嗯,如果他找你麻煩就告訴我。之前我和彥是假的,彥對付他也不費事,我也沒太介意。但現在我和你是真的,肯定要護著你,不能讓人隨便欺負。”蕭沐辭笑道。
“你就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安雨航紅著臉趴到蕭沐辭肩膀上。
“這個有沒有信心沒關係,就算你不會被欺負,我也不願讓他找你麻煩。”誰的愛人誰心疼,他是不能讓安雨航受一點委屈的。
兩個人抱了一會兒,蕭沐辭又把話題帶了回去,問道:“奔霄的事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麽送給我?”
安雨航抿了抿嘴角,抬頭看向他,半天不語。
“不想說?”蕭沐辭用拇指摸了摸他的嘴唇。
“不是,就是……有點丟臉……”畢竟是自己亂吃了一通醋。
“沒事,我不笑你。”蕭沐辭笑看著他,顯然這個承諾沒有一點可信度。
安雨航心一橫,小聲道:“為了配絕影。”
“嗯?”蕭沐辭有些疑惑。
“我當時很喜歡你,但又不想做第三者。你對我那麽好,我就想著等把人情還上了,我就走。”現在再想起來,安雨航已經不覺得心裏發酸了,“出了絕影後,你拍給彥哥,其實我是有點吃醋的。彥哥有了絕影,我就在想抓個能配得上絕影的好馬送給你,一方麵能還了你的人情,另一方麵也算是祝福你和彥哥。想來想去,好像隻有奔霄才配得上你,也配得上絕影,所以就特地去抓了。”
蕭沐辭在心裏歎了口氣,他要是早知道雨航就是鳳孤吟,說什麽他也不會把絕影拍給彥。
“我運氣還算好,蹲了沒幾天就抓到了。”安雨航笑了笑,現在回想起來雖然有點傻,但想到奔霄的主人是蕭沐辭,他還是覺得挺值的。
“幸好……”蕭沐辭抓起安雨航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幸好你喝醉了自己爆了馬甲,不然我再這麽讓你傷心,以後知道了真相,肯定會特別後悔。”
安雨航笑看著他,沒說話。其實這些都是他自己想做的,無需蕭沐辭內疚,否則反倒沒意思了。
蕭沐辭的吻由手背轉到了嘴唇,安雨航的反應依舊生澀,蕭沐辭吻得很細致,照顧到安雨航每一處**的神經。直到安雨航氣喘籲籲地軟倒在他身上,他才慢慢結束了這個吻。
安雨航被他吻的舌尖發麻,靠在他身上,說不出話來。
蕭沐辭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低聲道:“雨航,彥對我來說是非常特別的存在。”
聽到這話,安雨航
航腦子有些發蒙。他不知道蕭沐辭是什麽意思,“特別”這個詞難免會讓他多想。
“他父親為救我而死。所以我必須照顧他,這是我答應過他父親的。”蕭沐辭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這件事他能瞞著安雨航。
安雨航這回不是發蒙了,而是被驚得傻愣在那裏。
蕭沐辭看著他,繼續道:“彥的父親與我父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一直特別好。我和彥也是一起長大的,我一直管他父親叫‘小叔’。就跟自家人一樣。”
蕭沐辭慢慢回憶著那些過往:“你可能想像不到,彥小時候特別纏人,而且身體也不好,經常生病。我父親就總跟我說要好好照顧彥。我父親是接手的家裏的企業,事業上一直很順。但小叔家是家道中落,到他這一輩已經不太行了。不過小叔很有魄力,我父親接手家裏的事後,不顧別人的反對,調動所有資源幫了小叔一把。小叔也沒辜負我父親的信任,舒家的產業就憑這一下,起死回生了。後來我父親跟小叔一起有合作,兩人從沒紅過臉,也從沒有過矛盾。”
“我上小學六年級的時候,一次我父親帶我去建築工地視察。我當時雖然年紀小,但我父親已經開始培養我了。因為是跟小叔合作的項目,所以小叔也跟著一起去了。就是那天,吊車吊起來的鋼筋突然在高空散落,就在我頭頂上,小叔衝過來,一把把我推了出去。他當時力氣特別大,我被推出很遠,撞到鐵架上,把手臂的骨頭撞骨裂了。但小叔卻直接被掉下來的鋼筋貫穿了胸部和肚子。”雖然事情過去了那麽多年,但當時的場麵對蕭沐辭來說依舊是曆曆在目。
安雨航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麽心情來麵對這件事了,他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會出這樣的事,而且還是發生在蕭沐辭身上。
“當時場麵很亂。我父親簡直要瘋了,大叫著讓人叫救護車。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失態過。我也顧不得驚嚇和疼痛,跑到小叔身邊。”蕭沐辭握緊安雨航的手,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小叔臉色慘白,抓著我的手,跟我說‘照顧彥’,我點了頭。小叔又跟我父親笑了笑,但什麽都沒說,隨後就昏了過去。救護車趕來後,我和父親跟車去了醫院,醫院全力搶救了四個小時,還是沒把人救回來。小叔就這麽走了。”
“後來我和父親才知道,一周前,小叔查出了胃癌,已經晚期了。但他沒告訴我父親,想堅持著把這個項目做完。可能也正因為這樣,小叔才會毫不猶豫地救我。但無論怎樣,小叔因我而死,我這輩子都得把彥照顧好。雖然彥從沒怪過我,也沒埋怨過一句,但從小叔過世那一刻起,彥就實實在在地變成了我的責任,我無可推卸,也不想推卸。”所以說舒彥對他來說是不僅僅是朋友,也是家人,是弟弟,他無論如何都會護著舒彥。
“我明白。你做的很對。”安雨航眼睛有些發脹,了解完整件事,他完全能明白蕭沐辭為什麽能在遊戲上一擲千金,隻要舒彥喜歡,也能理解為什麽蕭沐辭說舒彥是特別的。他很讚同蕭沐辭的做法,雖然那個時候蕭沐辭也不大,但他已經能抗起責任,屬於男人的責任。
蕭沐辭摸了摸他的頭發,認真地說道:“也許有時候我會習慣性地先去考慮到彥的需求和想法,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和彥沒那種感情。以後我也會慢慢改,凡事把你放在第一位。”
“沒關係。”蕭沐辭笑了笑,說道:“我都懂。如果你真喜歡彥哥,或者彥哥喜歡你,你絕對不會來招惹我,也不會喜歡上我。”如果蕭沐辭和舒彥真的有近於愛情的感情,那他和蕭沐辭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更不會有蕭沐辭和他第一次見麵,就喜歡上他這種事。因為蕭沐辭的責任心很重,不會辜負自己在意的人。
蕭沐辭也露出笑意,點了點頭,“嗯。我喜歡你,這輩子隻喜歡你一個。無論你相不相信,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我信。”安雨航主動抱住蕭沐辭,說道:“以後我和你一起照顧彥哥。”
“好。”安雨航願意跟他一起承擔,說明他們已經是一個整體,他根本沒有理由拒絕安雨航心裏上的靠近。
相擁在一起,兩人平複著情緒,享受著彼此的體溫。這一刻,沒什麽比戀人的懷抱更溫暖。
不知抱了多久,兩人的情緒都平複下來。時間已經不早了,蕭沐辭關了安雨航的電腦,兩人分別去洗澡。
等安雨航洗好出來,蕭沐辭已經站在客廳喝水了。
“來。”蕭沐辭晃了晃手裏的水。
安雨航走過去,蕭沐辭摟過他的腰喂他喝水。一杯水很快見了底,蕭沐辭說道:“今晚跟我睡?”
安雨航身體僵了一下,趕緊搖了搖頭,“我睡客房就好。”
“我什麽都不做,就是想和你說會兒話。”蕭沐辭繼續遊說安雨航。
安雨航覺得就算什麽都不做,剛確定關係就睡一張床,也未免太快了些,“我還是想自己睡,習慣了。”
蕭沐辭笑了笑,覺得今天占的便宜已經夠多了,還是別把他逼得太緊了,“好。睡不著就來找我。”
“嗯。”他應該不會睡不著。
從蕭沐辭的書房挑了本書,安雨航拿著上了床。倚在床頭看了沒兩頁,蕭沐辭就敲門走了進來。
安雨航無語地看著他。
蕭沐辭很自然地上了床,靠著枕頭坐在安雨航旁邊,說道:“等你睡了我就回去。”
安雨航也不好趕他走,便晃了晃手裏的書,問道:“一起看嗎?”
“好。”蕭沐辭將他抱過來,讓他坐在自己腿間。然後拿著書,讓安雨航看。這本書他已經
看過了,隻是借著看書的理由跟安雨航親近一會兒。
安雨航靠在蕭沐辭身上,感受著身後的熱源,臉上一直泛著紅暈,坐姿也有些僵硬。
不過看了沒多會兒,安雨航就徹底被書裏的內容吸引了,身體也放鬆下來。後來實在是困了,就不知不覺靠著蕭沐辭睡著了。
見他睡得安心,蕭沐辭也露出笑意。在他臉上印了個晚安吻,慢慢撤出身體,讓安雨航枕到枕頭上。然後幫他蓋好被子,關上燈。這才轉身離開。
之後的兩天,在兩人蜜裏調油的相處中一瞬而過。為了吃得營養均衡些,安雨航拉著蕭沐辭去超市買了足夠吃到年初八的菜,然後一日三餐都由安雨航親自下廚,吃得既然溫馨,又豐盛。
蕭沐辭雖然不想讓他累著,但安雨航一瞪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他,他就完全沒辦法拒絕安雨航的任何要求了。開始的時候他也想自己來做,讓安雨航坐到一邊教他就好。但看他完全不在行,切菜又很難看的樣子,安雨航直接把他趕出了廚房。
不過飯後收拾廚房、洗鍋洗碗的事還是被蕭沐辭搶了過來。安雨航這回沒跟他爭,他也知道蕭沐辭肯定讓他親自做飯已經是做出很大的讓步了,如果不讓蕭沐辭收拾,他明天肯定進不去廚房了。
初四晚上,安雨航坐衣帽間裏,看著蕭沐辭挑明天出門要穿的衣服。
“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吧。彥的母親很隨和,你不用擔心。”明天他要去舒彥家拜年,這是之前就定好的。
安雨航搖搖頭,說道:“我明天下午要打工,去了沒多會兒就得走。還是算了,等有機會再去吧。”按他打工的時間算,明天吃了午飯就得走,不可能幫著收拾,也說不上幾句話。安雨航覺那樣不太好,長輩也不會喜歡。
“也好。明天晚上我去接你。”安雨航打完工還是要回來的,他自然得去接人。
“嗯。”安雨航也沒反對,等蕭沐辭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拿出來掛好,安雨航才問道:“蕭哥,熠哥當初收我做徒弟,是因為我的id能和他的組成詞。我很好奇,你和他是怎麽成朋友的?也有這種奇葩理由嗎?”
蕭沐辭笑了笑,說道:“他當初是說因為我和他的姓都是草字頭,所以覺得可以做朋友看看。”
安雨航哈哈大笑,果然是熠哥的風格,“那他和彥哥呢?”
“因為他和彥耳朵上都有一顆痣。”對於薛熠找理由交朋友這件事,蕭沐辭也覺得挺有意思。說白了,是因為薛熠想交他和彥這個朋友,才找了這些理由來拉近彼此的距離。
“這也行?熠哥的觀察也太仔細了吧。”安雨航也知道那些不過是薛熠為了交朋友找的理由,但理由能找的這麽奇怪的,也是少有了。
蕭沐辭走過去,站在安雨航麵前,笑道:“他觀察的細不細我不管。我覺得現在我們應該討論一下稱呼的問題。”
安雨航微微低下頭,小聲道:“這個稱呼挺好的。”他也叫習慣了。
“之前我們是朋友,你那麽叫無可厚非。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是戀人,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蕭沐辭扣住安雨航的手,說道:“如果作為情-趣,你叫我‘哥’,我欣然接受。但帶著姓的就算了。”
安雨航的臉一下就紅了,他不是小孩子,蕭沐辭說說的“情-趣”是什麽,他也明白。
“叫我的名字。”蕭沐辭笑看著他。
安雨航嘴巴動了動,還是沒叫出口。
蕭沐辭又逼近了一些,說道:“你要不改,今天我就不放你回客房了。”
安雨航的臉更紅了,咬了咬下唇,才輕聲叫道:“沐……辭……”
蕭沐辭滿意地把他抱起來,笑道:“以後別叫錯了,不然要罰你的。”
安雨航把臉埋進蕭沐辭的頸間,任由蕭沐辭把他抱回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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