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歆心中豈是震驚,浮上心頭的那一種感覺,完完全全可以稱作是不可思議。舒榒駑襻曆來隻有丈夫說妻子不守婦道,背叛了自己,豈有妻子反說丈夫之理?而且,喬靈兒尚未嫁給七哥,怎能說七哥是背叛?

“你......”

“既然是我認定的人,我認定的幸福,我就會勇敢去追求。”喬靈兒滿不在乎地抬起頭,衝著司徒歆笑笑,“軒是我看上的,他隻能屬於我,所以容不得半點瑕疵。愛情本來就是一種非常美好的東西,雖然很多時候它就是一把雙刃劍,能夠傷得了別人,也會傷害自己。可是,正是因為它的存在,世界才會變得越發的美好。我認定了的愛情,就是軒,所以我執著。zwly。

那年,他和慕容小姐走的很近,原本我是很放心的,相信他不會愛上慕容小姐。可是,那一天,慕容小姐設計想要害我,而軒卻對我置之不理。嗬嗬嗬,我便以為他的心裏已經沒有我的存在。所以,我選擇離開。”

說著,喬靈兒衝著司徒歆眨眨眼,“我知道,在你的心目中,你的七哥是很厲害的。其實,實話告訴你,在我的心中,他也是很厲害的。正是因為厲害,所以便會有了更多的要求;正是因為在乎,所以變得霸道。在你們的眼中,或者我是蠻不講理的,可是,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哪裏容得下道理兩個字存在?我在乎軒,不想讓任何的女人呆在他的身邊,因此,我唯有用我的法子捍衛自己的地位。”

司徒歆呆呆地張張嘴,“什麽法子?”

“就是......那一種別人所不能知道的法子。”喬靈兒笑了,看著她這般震驚,呆呆的模樣,便控製不住心中的樂。

清脆的笑聲讓司徒歆回過神來,臉蛋上的紅暈越發的明顯了。對喬靈兒的說法,豈能用震驚兩個字來形容?她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女人可以這般大肆論說愛情。在這樣的環境中,不就是夫權嗎?丈夫說了,那便是說了,做了便是做了,何時輪到女人插手?當初她認為自己可以找到一個自己心愛的男人,這也是母後答應她的。可是,現在呢?她已經不敢再有所奢望了,隻求自己能夠安安穩穩地過了這一生。

其實,她明白靈兒為何要與她說這一番話,不過是想勸說她不要委屈自己。可是,自小學習的出嫁從夫,她豈有不從之理?

“靈兒,我知道你的心意,隻是......”

喬靈兒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麵色變得凝重,漆黑的眸子泛著光彩,“歆兒,我拿你當做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受任何的委屈。或者我所追求的是你完全沒有辦法接受的,更是你不曾聽說過的。可是,歆兒,你要明白,女人其實並不一定就是男人的附屬品,我們是可以有自己的生活的。雖然這一種生活不能夠完完全全自己把握,但是隻要我們努力過,追求過,就可以心安了,是不是?

我知道,這些年來你過得並不好,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的原因是什麽,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在夫家過得很痛苦。或者我幫不上你什麽,可是我能夠當一名聽眾,分擔你心裏的痛苦。包袱一個人背著,很沉重,有人分擔了,才能夠輕鬆,生活才會越過越好。”

喬靈兒明白,自己那一番話,已經脫離了這個現實的世界,那一種想法,隻是適用於二十一世紀開放人群。可是有什麽辦法呢?她就是來自二十一世紀,難不成讓她與人共享一夫?額......她當真是辦不到。

司徒歆的頭,漸漸垂了下去,眼底的痛苦慢慢溢出來,卻被垂下的眼簾給掩埋了。她知道靈兒的好心,也明白靈兒的關心,可是,她能如何?那是母後的安排,她怎能不聽從母後的安排?

“歆兒,看著我。”喬靈兒伸手,搭在司徒歆的肩膀上,無比認真地看著她。

司徒歆抬起頭,看進的是一雙璀璨發亮的眼眸。猶如黑夜時掛在天邊的兩顆星子,又猶如鋪在地上的黑曜石一般閃亮的眼眸,讓她忍不住沉淪。心中僅有一個聲音在勸告著她:說吧,你需要一名聽眾,需要有人分擔你心裏的痛苦。

終於,司徒歆點點頭,緩緩張嘴,訴說著這些年來的苦楚。話致末處,她便輕輕地笑了,隨著笑容的展開,兩個經營的淚珠緩緩砸落下來。既夫而妻。

喬靈兒看著她,任由她流淚,不去阻攔。隻要她說出來,隻要她哭出來,一切都會成為過去的,心裏的苦楚自然會淡了,她便會好過些。

良久,司徒歆的抽泣聲停住了,喬靈兒才開口,“歆兒,你不應該讓自己委屈。”

平淡無奇的聲音底下,其實蘊含的是憤怒,她不解皇後為何要置自己女兒的幸福於不顧,她惱司徒歆的妥協與軟弱。

“那是母後的安排。”她隻能服從。

“走,帶我去見見方永,我倒是要問問他到底想要做什麽。”見司徒歆這一副樣子,喬靈兒心中的火終於壓不住了。

司徒歆被嚇了一大跳,水汪汪的眸子瞪著她,“靈兒,你嚇到我了。”

喬靈兒還真不知道該笑好還是該哭,她那麽認真,人家卻給了這麽一副表情。非常無語了瞪了司徒歆一眼,“歆兒,你的膽子就那麽點兒?”

司徒歆撲哧一聲笑了,“好啦,靈兒,我知道你是著急我,你的好意我真的知道。隻是,靈兒,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做主就能做主的。我羨慕你擁有七哥的疼愛,有七哥疼著你,愛著你,這是你的幸福。你的要求,我也很羨慕,可是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有很多東西我並不能做主,因為我的身份。你的父母不在,所以,很多事情你需要自己做主,可是,我不能不聽從母後的安排。放心吧,我知道自己的事情,別太擔心。”

喬靈兒隻有選擇沉默,她也隻是不想看著司徒歆過得太辛苦而已。若是能夠幫上忙,她絕對義不容辭上前幫忙去。不過,既然司徒歆都這樣說了,她自是不能擅做主張。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不插手了。不過,歆兒,若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的,你一定要開口,不要什麽事情都藏在心裏。”

司徒歆開心地點點頭,伸手抱住她的胳膊,“靈兒,都知道你年紀比我小呢,可是為何你就是一副姐姐的勢頭?”

喬靈兒也就笑了,“因為啊,我的心比較老。”

司徒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投降式道,“好吧好吧,大姐姐,我想去看看父皇,就不陪你了。”

皇上?她似乎很久沒見過皇上了,聽說皇上很不好,不知道如今形勢怎樣呢。

於是,喬靈兒亦是起了身,“歆兒,我與你一起去吧,既然進宮了,就應該去給皇上請個安。”

司徒歆自然是樂意,不過看看天色,有些擔心,“靈兒,你與我一同前去自是好,可是,天色已晚,若是你陪我去的話,隻怕會耽誤出宮的時辰,你今晚就要留在宮裏啊。”

喬靈兒搖搖頭,笑米米地說,“你不是也在宮裏嘛,我已經讓人給軒送信,說我今晚就不回府去了,留在宮裏歇息。”

司徒歆也就笑了,“那敢情好啊,你就留在我宮裏陪著我。”

誰料喬靈兒卻苦了臉,“隻怕不成,軒適才遣人來信說,讓我留在尤玉宮。”

尤玉宮是七哥母妃的宮殿,隻怕七哥是擔心靈兒吧?如此一想,司徒歆也不勉強她了,“既然這樣,那好吧,反正來日方長,說不定到時候我也能到七哥府上去住上一兩日。”

“那是當然,走吧,先去給皇上請安。”

乾坤宮其實依舊磅礴,看著,司徒歆的鼻頭卻是酸酸的,雙眸頓時染上霧氣,眼前的一切頓時變得朦朧,腳步忍不住停下。

“怎麽了?”喬靈兒亦是停住腳步,轉過頭,眉頭緊蹙起來,擔心問道。

司徒歆歎息一聲,“我從來沒想過父皇竟然會......”

喬靈兒明白她想要說什麽,急忙扯了扯她的手,如今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走吧。”

司徒歆明了地點點頭,心頭的苦鬱難以抹去。不知道這兩年來父皇是怎麽了,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

龍**的人依舊在沉睡中,從緊蹙的眉頭可以看得出,沉睡中的人並不心安。

喬靈兒的眉頭亦是緊皺起來,沒想到當初意氣風發的皇帝竟是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父皇,歆兒來看您了,您醒來與歆兒說幾句話,好不好?”司徒歆拉住皇帝的手,淚珠便開始砸落。

“唉,皇上這一次已經睡了五日,不管老奴怎麽喚,都沒有醒來的跡象。”一旁候著的公公歎息一聲,亦是開始抹眼淚。

聽聞這話,司徒歆的眼淚掉得更急了,“父皇,您醒醒啊,歆兒來看您了。”

喬靈兒瞧著這情況,感覺有些不妙,便開口,“我懂醫術,不知道可否讓我替皇上把把脈?”

司徒歆猛地轉頭,欣喜喊道,“對對地,靈兒,你快給父皇看看,你的醫術很好,趕緊,給父皇瞧瞧。”14663964

一旁候著的公公亦是期待地點點頭,宮裏的太醫都束手無策,他也早就聽說了喬小姐的醫術很高明,希望能夠讓皇上早點醒來。

喬靈兒便點點頭,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