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往這邊看了!
可能是維納森的目光太過專注灼熱,有所察覺的保鏢往他那邊看去,在這千鈞一發之刻,他毫不猶豫的按下按鈕,車椅立即向後倒下,還坐在以上的他被安全帶拉著躺下。
沒發現人後,保鏢才收回目光,緊隨著沈喬的步伐。
一行人浩浩****的走向電梯,十一人進去後,寬敞的電梯瞬間變得擁擠。
直到電梯門緩緩合上後,還心有餘悸的維納森才把座椅調了回去。
還好他剛才反應快,不然就要被抓包了。
見此路行不通,維納森也沒有堅持死磕扭頭去找了陸怡。
“你要我假裝換個性格,然後把沈喬約出來?”聽維納森說完計劃的陸怡半信半疑的反問。
“嗯,她身邊跟著很多人,一般情況下是支不開的,但如果是你們倆私下見麵的話,她也不好帶上保鏢。”就算她還是要帶,那也不會讓保鏢們進包廂,頂多讓他們在門口守著。
“她會信嗎?”陸怡還是覺得這計劃很不靠譜。
她和沈喬針鋒相對的次數太多, 前兩天在醫院的時候她還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現在突然說自己‘棄暗投明‘,她覺得她不會信。
“乍一看可信度確實不高,但你要是拿‘冷靜下來後你覺得自己辜負了家裏人的期望,心裏很後悔,可狠話已經出口,你沒臉再見他們,但還是想彌補自己的過錯,所以想借她這個中間人傳達下自己的想法,希望她能幫自己和家裏人解除誤會’呢?”
“……我試試吧。”陸怡最終還是答應了。正好,她也想試試沈喬和陸家人現在對自己的態度。
敲定主意以後,陸怡當場給沈喬發了求和的信息。
“嗡嗡——”
手機震動,剛退到桌麵的屏幕跳出了沈喬的消息彈窗。
這麽快?
陸怡還沒來得及開心,就先看到了沈喬發來的內容。
都是罵她的。
這女人憑什麽罵她!
見沈喬非但不領情還直接開罵後,倍感羞辱的陸氣急,她指尖快速的點著屏幕,瘋狂輸出著。就在二人**對罵的時候,她看到屏幕上突然出現了個紅色感歎號。
“這個賤人!”因著這一波沒能回罵成功,一口氣堵在陸怡的心口,她氣急敗壞的想要添加好友然後罵回去,但屏幕上再次跳出已被拉黑的提醒。
“啊啊!!”
她抓狂的崩潰大叫,那尖銳的大嗓門把在廚房找酒喝的維納森都嚇了一跳。
他隨便拿了瓶酒,一邊開蓋一邊往陸怡那走,“你突然又發什麽瘋?小點聲,別讓鄰居聽到了,小心他投訴你。”
右邊的鄰居平時龜毛的很,之前他在家裏開派對他都上門說他們吵到他休息了,她剛才那叫聲堪比音響,指不定他等會又來了。
“還不是你!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要我去和沈喬示好,我被她一頓臭罵,好友也被刪除拉黑了!”維納森毫不意外地撞上了陸怡的槍口,成為了她的發泄口。
“我都說了行不通,行不通!你非要讓我試,現在我試過了,被罵了,你滿意了?”
她拿起旁邊的抱枕就往他身上砸去,即使用了很大的力氣,但塞滿棉花的抱枕輕飄飄的,根本不疼。
可這個‘挑釁’的行為卻惹怒了維納森。
他反手將酒瓶狠狠摜在地上,玻璃和地麵碰撞的那一瞬玻璃碎片四濺,與其同時響起的還有陸怡的慘叫聲。
“好痛!別打了!你別打了!”
雨點般的拳頭如數落在陸怡身上,她想跑,但還沒起身就被維納森拽住後領扔回了沙發,他用小腿壓著她兩隻腿阻止她逃跑,更‘方便’自己教訓她。
激烈的慘叫和哭泣縈繞在客廳的上方,後麵聲音逐漸低了下去,內容也變成了求饒。
“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和你頂嘴了……對不起……對不我錯了……是我的錯…”
維納森根本不管她說什麽,隻一個勁的輸出,用暴力讓她道歉,直到自己氣喘籲籲後,他才慢慢的停下手。
他抹著臉上的熱汗,眼中的狂暴還沒完全退散,陸怡完全不敢與他對視,隻能挪開目光,但顫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她。
“以後說話注意點,雖然我們倆是合作關係,但你別忘了誰占大頭,要聽誰的話。”見她這樣,發泄完的維納森更覺得煩躁,他起身,粗暴的扯掉了脖梗上礙事的領帶,“要是你還想維持從前的生活水平,就照我的話去做。”
若膽敢質疑他,這就是下場。
剛被‘教育’完的陸怡完全沒了反駁的膽,她瑟縮的點了點頭。
好在維納森的要求還沒有到‘完美’的程度,所以也沒逼著她必須開口答是。
鬧出這一出後,維納森顯然沒了小喝一杯放鬆的心情,他踢開腳邊的抱枕,出門了。
陸怡就這麽那麽靠在沙發上,直到關門聲傳來時,她才慢慢的看向門口。
好痛……
欲語淚先流,淚水衝刷著她的鼻青臉腫,讓她更覺得疼痛。
陸怡不是受虐狂,在感覺到維納森有暴力傾向,還會對自己動手後,她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跑。
可問題接踵而至。
她要跑去哪?
世界之大,如果她真想跑,當然有地方可以去,可去了之後呢?她現在已經脫離了陸家,相對應的,之前的卡、房子、人情交際等東西都會有所限製,離開維納森後,她還能維持現如今的消費水平嗎?
前有狼後有虎,陸怡更想哭了。她想回家,回陸家。
按維納森剛才說的,如果她和他們道歉認錯的話,他們會不會再給她一個機會,重新接納她?
她不知道這條路行不行得通,但這條路怎麽看都比維納森那條路更好走,更安全。
“爺爺養了我這麽久,他要是看到我這樣一定會心疼的,到時候我再哭一哭,說點掏心窩子的話,他就算不會立即同意讓我回來,肯定也會在其他方麵幫襯幫襯我。”陸怡越說越覺得事情明朗,為了能盡快離開現如今的‘地獄’,她打了輛車就往陸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