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安的針對很明顯,但比起從前的沈喬,沈楠隻想說他這樣的程度不過是灑灑水。“我看到那條熱搜了,猜到你會來找鄭母,所以過來看看。”

在表明我來以後他又說:“父親剛才說的不是假話。前陣子他就和我告過密,說她對他動了手,還威脅他。我沒有管,但把這事告訴了喬喬,因為她說不插手,所以我也沒有什麽行動。”

“我說這些隻是想讓你知道,鄭母和父親已經有了嫌隙,她也沒把這件事告訴父親。”

“而且,他再怎麽樣也是我和喬喬的父親。”沈楠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看病**的沈玉章,沈玉章本來還有些感動,但沒想到他的下一句話是:“就算要處置,也是由我們來處置。”

處置?!這不孝子當他這個父親是什麽!

沈玉章想發飆,但又因為顧及旁邊的陸澤安,隻能暫時的忍氣吞聲。

陸澤安盯著沈楠,如果單是他的話,他不一定會信。但如果扯上沈喬,那就不一樣了。

“走,去找鄭母。”陸澤安還是走了。

沈玉章什麽時候都可以處置,現在當務之急的是找到鄭母,查到沈喬的下落。

一想到那些照片中不堪受辱的沈喬,陸澤安心裏就一陣陣的痛。

她當時會有多害怕多無助……

通過沈玉章提供的線索,陸澤安查起了鄭母的方方麵麵,她的日常痕跡中並沒有什麽異常,往往都是醫院和沈家的兩點一線。

讓他們找到了一個突破口:鄭母今天異常的車子路線。

通過車子定位,他們得知她的車往市區的一家破舊工廠去了。

“走!”

直覺告訴陸澤安,沈喬可能就在這個破舊工廠!

他們不確定真假,但他們不敢賭,立即跟著前往。

他們前去的同時,陸澤安還派了突擊隊去,就擔心會趕不上。

鄭母是個謹慎的人,如今她卻出動了,這會不會預示著她要動真格了?

或者說…她想徹底解決沈喬?

正是因為不得而知,陸澤安才會愈發的慌亂。

他們還在趕路的時候,鄭母已經來到了廢棄工廠。

見到她來,以大個頭為首的綁匪們前來迎接,把她引到了沈喬麵前。

一見麵,她就給了沈喬一個巴掌。

巴掌響亮清脆,還在空曠的工廠裏**了幾秒回應。

沈喬慢慢轉回被打歪的臉,直視著她眸中的怒火,淡淡的說:“火氣挺大。”

這樣不痛不癢的態度讓鄭母越發生氣,“沈喬,這種時候還嘴硬是吧?”她冷笑,看向她的視線裏帶著諷刺和憐憫。

她的人生中已經有個抹不掉的汙點了,無論她是假裝不在乎還是真的不在乎都沒用,這根刺已經紮下了,即使拔出來也會鮮血淋漓。

等她離開這裏後,大眾和陸家會一次又一次的戳著那根刺,讓她怎麽都忘不掉昨夜她受過的屈辱。

“沈喬,你現在就是個肮髒的下賤女人,你還有什麽資格這麽囂張?”鄭母掐著沈喬的臉,強迫她正視著自己。“你又怎麽敢幾次三番傷我兒子的?”

“如果不是你,我兒子又怎麽會遭這麽多罪?他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麽要這麽貪得無厭,斤斤計較?”

聽著鄭母把鄭思齊誇的天上有地上無時,沈喬隻想笑,有時她說的太離譜她才會反駁她兩句。“要不是你兒子出軌,我們也不至於解除聯姻。”

平心而論,在他們相處的這段期間,他做的還可以,畢竟他們是商業聯姻,不需要太多的感情支撐,但他出軌撒謊,事後又多次栽贓陷害,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可為什麽從她嘴裏說出來時就變味了,像是她這個渣女不僅辜負了相戀多年的未婚夫,還把對方害到蹲監獄。

她這省略和概括能力不要太強。

沈喬時不時的反駁無疑是火上澆油,在沈喬又一次嗆回去的時候,鄭母拎起她的領口就要把他慣倒在地。

“等等等等!君子動口不動手!”

隻是還沒摜,這椅子就被綁匪們扶住了。

“你們幹嘛?”鄭母對他們的行為很不滿,冷著臉質問道。

大個頭出來解釋:“老板你別誤會,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要是打壞了就沒錢了。”

聽到他們這話,鄭母隻是覺得莫名其妙。“出錢的是我,和她有什麽關係?讓開!”

她現在就想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賤人,讓她知道什麽叫天高地厚!

“別衝動,老板你別衝動,貿然動手的話警察是可以驗出傷來的。”大個頭哪能明說他們的老板已經是沈喬,他們這些收錢辦事的是不能讓老板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挨揍的。他再次上前阻攔,眼睛一轉,說:“不然我教你一個可以讓她痛,但是又不會留下明顯痕跡的法子?”

“什麽辦法?”

鄭母下顎緊繃,眼神凶狠的幾欲噴火,她現在就一個想法,那就是狠狠教訓沈喬!

“法子就是,就是……”大個頭哪知道什麽辦法,他們動手講究是效率,通常是又快又狠,和他剛才說的那些完全不搭邊。“老五,你來說。”

想了一圈無果後,他把這個棘手的問題丟給了尖叫男。

“啊?我說?我來說。”觸不及防接到燙手山芋的尖叫男一臉懵,但在其他幾人的眼神警告下,他強裝鎮定地開始磨起了洋工,“辦法很簡單,最容易上手的就是需要一張紙,你們誰有紙?”

“沒,我沒紙。”

“我沒有。”

“草稿紙可以嗎?”

“可以。”問了一圈後,尖叫男手上多了一張填滿塗鴉的草稿紙,他煞有其事的展示給大家看,隨後又問:“還需要水,有水嗎?”

“我沒水。”

“什麽水都可以嗎?”

“泡麵桶裏還有一點。”

“夠了!”看他們一次又一次重複著相同的步驟後,鄭母沒了耐心,她甩開了大個頭的手,下次要去抓沈喬。

“警車來了!”

“快走有警察!”

可這次阻止她的不是綁匪們,而是門外乍響的警鈴聲。

幾人陣腳大亂,混亂中,不知是誰喊了聲:“陸澤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