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陸老爺子搬出來後,柳家的人一個個都不吱聲了。
陸澤安知道他們隻是嘴上功夫厲害,其實壓根不敢把爺爺招來,他甚至都懷疑他們那些話是瞎扯的。他不屑的哼笑,不願再在他們身上多浪費時間,繼續帶領著保鏢們搜查。
“老板,這裏有門!”
經過一番地毯式的搜索,有保鏢發現走廊底下有一道暗門。
那是通往地下室的門。
陸澤安疾步上前,他伸手去拉門,果然,打不開。
嚐試兩次都失敗後的他沒有堅持,而是往後一退,側身對保鏢們說:“把門砸開。”
他們有帶工具,再加上一身蠻力,撬開地下室的門並不算難事。
看著通往地下的樓梯,陸澤安打個手勢,下達了新命令:“五個跟我走,五個在門口守著,另外五個繼續搜查。”
接二連三的回應在別墅內響起。
地下室並不大,是兩室一廳的規模,他們在其間一間房子裏找到了有些瘋瘋癲癲的女模特。
“死!你們都給我死!你們這群賤人憑什麽給我的人生搗亂,滾開!沈喬你給我滾開!少給我陰魂不散!”
“老板……”瞧著**正對著空氣拳打腳踢,胡言亂語的女模特,走在最前頭,率先看到這一幕的保鏢欲言又止。
聽著那些汙言穢語,陸澤安心煩得眉頭直皺,他嚴聲:“堵上她的嘴,帶走。”
都這種時候了還不忘罵沈喬,她還真是執著!但這份執著真要人作嘔!
“是。”
五名保鏢自覺的分配好了工作,一個留在陸澤安身邊進行貼身保護,兩個去控製發瘋的女模特,另一個拿著事先準備好的工具對女模特進行捆綁,最後一個對地下室進行快速最簡便的搜查。
“你們這些賤人憑什麽抓我?我要把你們都殺了!你們知道我爸爸是誰嗎?隻要有他在,你們這些窮人唔……唔唔唔!”女模特極其厭惡保鏢們的壓製和束縛,她一邊瘋狂掙紮一邊破口大罵。
她鋒利的紙甲在保鏢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血痕,淩亂的長發像鞭子一樣甩到了保鏢的臉上,雖然她渾身是刺,炸了毛的模樣極具攻擊力,但身經百戰的保鏢們還是略勝一籌,他們齊心協力的成功壓製住了她,把一團毛巾塞進了她的嘴裏,堵住了那張機關槍似的嘴。
“多謝配合,我們會將她安全的送到警察局的。”
離開柳家前,陸澤安還十分‘沒眼力見’的跑到柳應泂麵前,向他客客氣氣的保證道,還感謝他的大力支持。
這可把柳應泂氣得夠嗆,隻不過還沒等他大發雷霆,陸澤安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在保鏢們的護送下,他成功把女模特扭送到了警察局。
也許是警察局裏的氣氛比其他地方更加正經嚴肅,自帶一些警醒作用,剛才在車上還瘋瘋癲癲胡言亂語的女模特一進警局後就安靜了許多,她不吵了也不鬧了,就呆呆的坐在椅上,聽工作人員的安排。
不久後,柳家人也趕到了警察局。
看到家人來,有些惶恐不安的女模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淚眼朦朧的向自己的父親訴說著委屈,“爸爸,你是來帶我回家的嗎?我不想在這呆著了。”
她表現的十分委屈可憐,倘若也不知情的,也許會誤以為她才是受害者。
“這麽大個人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柳應泂板著一張臉,嚴肅的教訓著女模特。
柳應泂並不是有多寵愛自己這個女兒,但無論是出於哪方麵考慮,他都不能讓她進監獄。她動手傷人一事是板上釘釘了,縱使他想救,也得徐徐圖之。
柳應泂:“爸爸會救你,但不是現在。你這兩天就在這配合他們調查,切記,千萬不能承認自己傷害沈喬時是有意識的。”
早在女模特出事的時候柳家人就已經找了專業律師協商應對之策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女模特堅持自己有精神方麵的疾病,稱自己當時突發疾病,腦子混亂,無法準確控製自己的言行舉止,傷害到沈喬是無心之舉。
柳應泂說完後,柳家大哥接著道:“倪倪,這次你千萬要聽爸爸的話,不能再任性了,陸家人咬得很緊,尤其是陸澤安,他是鐵了心的想讓你為此付出代價。”
他摸了摸女模特的腦袋,幫她捋著淩亂的發。
女模特的精神狀況有所好轉,目前還算是穩定,她點了點頭,囁嚅的答應了。
聽到大哥說‘陸澤安是鐵了心的想送你進監獄’的時候,她心還是很痛。
他就這麽喜歡沈喬嗎?
女模特垂著眼,咬著唇,指甲邊緣的結痂再次被她摳破,滲出點點鮮紅。
她全然不覺得痛,隻一個勁的咬著嘴裏的軟肉,直到那熟悉的鐵鏽味蔓延整個口腔。
和女模特對了遍口供,又打點好上下關係,讓她在警局裏的生活也能過得滋潤些後,柳家人才打道回府。
經過柳家人的提點,無論是口供還是審問,女模特都應付得得心應手。
因為她自始至終都堅持一個說法,那就是:“從前的網暴讓我患上了精神疾病,為了不讓家裏人擔心,我一直有在偷偷服藥治療,那天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好像突然發病了,腦子和身體都不聽我的使喚,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渾身是血的跑到馬路上了。”
“我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事,當時我很害怕,所以我跑回了家,躲了起來。”
她死不承認自己是有意識傷害的沈喬,甚至還說出她也不記得當天有沒有見過沈喬的話。
又是熟悉的精神疾病。
審問的新警察一頭黑線,他身邊的老警察就淡定多了,問女模特:“你說你有精神疾病,那你有確診單嗎?”
女模特否認,“我上麵說了,因為不想讓家裏人擔心,所以無論是確診還是後續的吃藥治療,我都是一直偷偷進行的。”
意思就是:我給不出任何證據,但我確實有病。
警察和陸澤安的對其很無語,並覺得她在耍花招,但最可氣的是,他們還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