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章午休歇下後,終於空閑的鄭母立刻打了車前去探望沈喬。
不過她並沒有見到沈喬,因為她被陸澤安的人攔在了病房門口。
“我是喬喬的阿姨,也是她以後的媽媽,我是代她還在生病的父親來探望她的,為什麽不讓我進?”鄭母拿出了家屬的身份,還搬出了沈玉章這個親生父親。
“抱歉,不能進。”保鏢不留情麵的再次拒絕。
老板早就囑咐過,除了他本人,就隻有警方和醫護人員能進,在他們進之前還得再三確定身份。其餘的一律不能進,除非當場和老板聯係得到允許。
“這裏是醫院,我是病人家屬,我來看病人,這裏是醫院,你們憑什麽不讓我進?”鄭母氣惱地想要推開保鏢,但身強體壯的保鏢不動如山,她根本推不動。
鄭母強烈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對此,保鏢隻有一句話:“再不離開的話我們就報警了。”
這話一般出來後,暫時還無計可施的鄭母走了。
但她隻是離開了樓層,並沒有離開醫院。
她是一定要進去病房的,隻有進去了才有機會下手。
不過…“那死丫頭到底哪裏好了,能讓陸家小子對她這麽死心塌地?”鄭母一直想不通這點。
沈喬這條件屬實不錯,在陸澤安這樣的條件更上一層樓,他要什麽女人沒有?為什麽偏偏就看中了沈喬?如果沒有陸澤安,她早死千八百回了。
鄭母還是覺得沈喬不配。
解決完午飯後,鄭母回到了沈喬所在的樓層。遠遠的,她就看到了守在病房門口的兩個保鏢。
她沒有再和他們硬碰硬,而是開始了守株待兔。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裏,鄭母一直蹲守在樓梯口,時時觀察著保鏢的動向。
就是現在。
在一個保鏢內急去衛生間,另一個保鏢被她安排的小女孩支開的時候,鄭母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鄭母不敢多耽擱,確認保鏢沒注意這邊後立即打開了房門,鑽入了病房。
門上的牌子隨著開關門的動作晃了晃,晃動很快停止,而鄭母也像是沒出現過一樣。
病房裏彌漫著濃重的消毒水和藥味,儀器的聲音滴答滴答響,病**的沈喬帶著呼吸機,她很安靜,像是睡著了一樣。
鄭母一步步的走向病床,她盯著昏迷不醒的沈喬,心裏隱隱的得意。
她傷的很嚴重。
但還沒有死。
她用目光描摹著她的臉,隨後伸出了蠢蠢欲動的手。
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你在幹嘛!”
“!”
鄭母的手像是碰到了什麽燙手山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了回來,她驚恐的扭頭看去,正好和滿臉憤怒的沈楠對上了目光。
糟了!
她忙收起了轉瞬即逝的驚嚇,反過來教訓沈楠:“我來看看喬喬,你這麽大聲幹什麽?要是吵到了她怎麽辦?”
她並沒有解釋自己剛才想要幹嘛,她隻是伸了手,手指碰到了她的氧氣罩,但誰說碰氧氣罩就是想要把它拔下來了?她為什麽不能是心疼的想撫摸她的臉?
沈楠哪會信她的鬼話,他讓門外的兩個保鏢進來,隨後手指指向了鄭母,“把她捆起來帶走!”
“沈楠!我是你阿姨,你敢?”
“把她嘴也堵上!”沈楠不僅敢,還敢的正大光明。
他不和她多說一句廢話,直接把人扭送到了陸澤安麵前,和他說了她偷溜進病房,還想對沈喬下黑手的事。
陸澤安震怒,他不再滿足於把她送警察局,送之前還讓人把她揍一頓。
不過即使是揍一頓也難解他心頭之恨!她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還死不足惜!
鄭母知道他們一個兩個都不敢弄死她,但她也不想受罪,看著打手過來時,她終於把嘴裏的抹布吐了出來,“陸澤安,你想想你二姐!”
二姐?
陸澤安聞言還有些奇怪。
他譏諷冷笑,“你以為我二姐護得住你嗎?”
沒有陸澤安的喊停,打手愈來愈近,鄭母人中氣十足的喊話:“那你盡管試試!你看看她護不護得住我!”
“那我看看我報警後她是怎麽護著你的,把人放了!”
很輕易的,陸澤安放過了鄭母,怎麽讓她走了。
鄭母走了,打手不說話,沈楠傻眼了,“你就這麽讓她走了?”
沈楠大怒特怒,暴起的他直接衝上前拽住了陸澤安的領子,把他提溜了起來,“陸澤安你什麽意思?她剛才想殺了沈喬!要不是我去的及時,沈喬現在可能已經沒命了!”他氣得臉部肌肉都在顫抖,唾沫星子噴濺。
就因為二姐,他就放過她了?就這麽隨便的放過她了?
那沈喬算什麽?沈喬的命又算什麽?
“放手,你先別激動。”
“你要我怎麽平靜!我妹妹差點就死在那個女人的手上了,就因為她是你姐的人,你就放她走了!你要是這麽在乎你姐那你還娶我妹妹幹嘛!”沈楠覺得現在自己不直接打死他就已經是他最大的克製了!
沈楠的大嗓門吼得陸澤安耳朵生疼,聽著那反複的質問,他脾氣也上來了,“我說了你別激動,我有計劃!”
他掙開了他的手,把她踹到了沙發上,“我早就知道她和我二姐有關係,我二姐還沒有這麽大的本事能和陸家抗衡,所以我很好奇她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才會放誘餌歸山你聽懂沒有!那是我老婆我能不心疼嗎!”
“你不早說!”
“根本就沒給我機會說!”
誤會解除後,兩個男人依舊吵著嚷著,用大嗓門回應著對方。
為了第一時間知道幕後黑手的具體信息,陸澤安讓人更高強度的跟蹤鄭母。
也許是為了避嫌,回去之後的鄭母並沒有露出任何不對的地方,生活裏隻有沈玉章和醫院。
陸澤安知道她是起了疑心,也不再刻意關注了,隻讓人繼續保持密切跟蹤。
她能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現在的他雖然沒有任何辦法能打幕後黑手引出來,但她也別想再聯係上對方,與其有新的交流。
她的狐狸尾巴總有一天會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