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鳴聲越來越清晰,獲救的沈喬顧不上自己的淩亂,迅速穿好衣服後便立即上前扶住了情況糟糕的陸澤安。
“陸澤安,你真的沒事嗎?頭痛不痛?有沒有眩暈的?會不會覺得惡心想吐?”
醫院走廊,沈喬小心的用紙巾擦著陸澤安臉上的血跡,她動作又輕又慢,生怕弄疼了他,碰到了哪一處沒被發現的傷口。
她這副關心又急切的模樣讓陸澤恩的心是又甜又脹,他抿了唇,故作虛弱的靠在她身上,“好像是有些暈。”
“我去喊…”
“沒事,就快排到我們了,再等等。”陸澤安迅速摁住了沈喬要起身的動作,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我可能隻是有些暈血。”
聽他這樣說,沈喬隻能暫時作罷,她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那你有什麽難受的一定要說出來。”
“如果我能睡得安穩些的話,可能就好的快了。”陸澤安挪了挪位置,窩進了沈喬懷裏,他頭一歪,枕在了她胸前的柔軟上。
“果然不那麽痛了。”他舒服的眯了眯眼,感歎道。
“陸澤安。”沈喬眼皮跳了跳,剛才的擔心都化成了被戲弄的無奈,連客氣都不裝了。
陸澤安又裝出了一副受傷的模樣,委屈道:“老婆,我是病人,你得對我客氣點。”
“病人還有心思想東想西?”沈喬有些好氣又好笑的反問。
要不是想著他是為了救了她才受的傷,他腦袋上的傷口現在還在往外冒著血的話,他早就被她扔出去了。
“這是轉移注意力。”陸澤安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他這樣說著,也身體力行的盯起了沈喬。從她的天鵝頸慢慢滑到波濤洶湧,往下是緊致的細腰,還有……
他眼神流轉,用視線一點一點描繪出她的身材。
明明隻是看,但沈喬卻感覺有些別扭。仿佛視線真化成了一隻大手,他目光所及之處,她都覺得有些小難受。
“陸總,這裏還有人。”沈喬心裏直呼變態。
“好的老婆。”
“在外注意稱呼。”
“嗯嗯沈總。”陸澤安笑著,見好就收。
很快輪到了他們檢查上藥,在護士準備給陸澤安上藥時,沈喬自覺的拿起包包出去等,但反手就被他扣在了自己懷裏。
沈喬心一跳,她迅速瞧了眼背對著他們的護士,壓著聲音提醒:“你幹嘛?這裏還有人。”
“我暈血,需要沈總在這裏陪我。”陸澤安說得理直氣壯。
護士已經轉了過來,對二人的親密如若無睹。沈喬扯著禮貌的笑:“可以,這裏又不止一張椅子。”
“就在這,不然我怕。”陸澤安伸出受傷的右手,左手還緊緊攬著沈喬的腰肢,不讓她離開。
見他橫豎不撒手,沈喬無奈說:“護士要上藥,你別鬧。”
他受傷的可不止右手,最嚴重的是腦袋,她這麽大個人杵在他懷裏多礙事,而且被別人看見也不好。
“護士,我抱著她會影響你上藥嗎。”陸澤安含笑詢問護士。
護士見多了膩歪的小情侶,但還是被陸澤安醉人的笑容晃了眼,察覺到走神,她立即收回口罩下被不自覺帶起的傻笑,嚴肅答道:“不會的,不過請不要亂動。”
陸澤安學著護士的口吻轉達給沈喬:“你看,醫生都這樣說了,沈總麻煩配合一下。”
沈喬被堵的啞口無言,但因為擔心弄開他的傷口,她還是保持不動的狀態。
陸澤安偷笑,於是更明目張膽的靠在他身上,姿勢親密。
她用眼神警告過他,但他直接閉眼裝疼。
“真是……”門後的陸靜瑤品著二人的互動,寵溺的笑了笑。
她收回要去推開門的手,原路返回。
在接到警察通知時她還擔心澤安是不是又闖了什麽禍,但現在看來是她擔心得多餘了。
不過那個鄭思齊……
陸靜瑤眼中的笑意褪去,寒意**,是無盡的冰霜。
‘小情侶’在換藥室裏膩膩歪歪,好不甜蜜,但被遺留在現場的鄭思齊那邊卻是另一個畫風。
因為被沈喬指認綁架強奸,他被帶去了警察局。這兩樁罪責不小,當天下午,鄭家夫婦就去了警察局撈人。
動用了好一輪關係,才把鄭思齊給帶了回去。
確認人沒事後,一臉黑的鄭父給沈玉章打去了電話。
那通電話無疑是興師問罪。
而剛知道此事的沈玉章礙於鄭家夫婦的身份證,隻能替罪魁禍首的沈喬連連道歉,又答應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帶沈喬上門賠罪。
見他態度好,鄭家夫婦給了麵子,隻說盡快。
“好的,好的,你放心,我現在就讓那逆女回來。”沈玉章連連答好,好不容易才送走人。
“這混賬!”扭頭,他把手機狠狠拍到桌麵,臉色黑如鍋底。
這還沒兩天時間,那逆女就完全忘了他的警告,又給他捅出了這麽大的簍子來,居然還惹上了鄭家!
綁架?強奸?就算是真的,她怎麽能把這些事給說了出去,這不是明晃晃的打了兩家人的臉嗎!
沈玉章氣急,立刻給沈喬打去了電話。
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直到他快沒耐心時,沈喬才姍姍接通。
“馬上給我滾回來!”
沈玉章的態度說明了一切,再聯想今日鄭思齊的所作所為,沈喬不難猜出他為何會大發雷霆。
沈喬看了眼還抱著她不撒手的陸澤安,語氣平靜:“好的父親,我現在就回去。”
看她要走,陸澤安又貼緊了些,用眼神詢問。
誰知沈喬直接抬手捂住了他那雙含情的桃花眼,拒絕蠱惑。
沈玉章有火直接亂撒,各種挑刺,“二十分鍾內你必須給我在公司!這都幾點了你還在外麵鬼混,出了這麽大的事也不跟我說!”
“我在醫院。”
沈玉章噎了半晌,“馬上滾回來。”然後掛了電話。
“我得先回去了,等處理完那邊的事情我再來看你。”沈喬收好手機,去拿開陸澤安的手。
“你會又忘記嗎?”陸澤安問。
這種情況不止出現過一次,他的擔心有跡可循。
“不會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