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陸澤安就這麽坐著,安靜的凝視著沈喬,問:“和謝案玩的開心嗎?”
很普通的一個問題,但他語氣極涼。
讓沈喬無端的生出出軌被抓包的錯覺。
她壓下了那份莫名的心,慢慢走上前,“不是玩,是答謝。”
“原來吃飯需要牽手。”他不接話,繼續發問。
沈喬壓著抱枕坐了下來,她舔了舔唇,覺得口渴,於是倒起了水,“我們什麽時候牽手了?”
她在腦中思索了片刻,最後得出結論: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麽瘋。
陸澤安:“我朋友看到你們牽手了。”他笑得非常開心,牽了足足有三四秒。
要不是朋友通風報信,他還不知道她今晚和鋼琴家見麵了,並且有了不錯的交流。
沈喬擰著眉喝了小半杯水,又舔了舔沾了水的唇,“你哪個朋友說的,這麽不靠譜,我們哪有牽手。”
“那是我不小心滑倒,他扶了我一把,和牽手有什麽關係。”
那也是身體接觸。
陸澤安心裏依舊酸溜溜的,尤其是沈喬表現的毫不在意後,更難受了。
他出門在外一直和異性保持距離,能不握手就不握手,她倒好,背著他和異性朋友出門吃飯,還嫌他管太多。
她完全沒有一點已為人妻的自覺。如果是別的男人,他可以不計較,但如果是謝案,不行。
“好困,我先去睡覺了,你也早點回家。”沈喬不想再和他爭這件事,她現在眼皮子沉得直打架,實在招架不住。
“沈喬。”
陸澤安拉住了沈喬的手,她直接被他扯進了懷裏,但沒有撞上他堅硬的胸膛,而是被他堵住了唇。
“別鬧了……”她實在困,沒力氣和他折騰,於是主動張開了唇,讓他進來。
陸澤安不管她的擺爛,強勢的席卷了她的氣息,掠奪著她的領地。他緊著她的腰,捧著她的臉,不容她拒絕。
隻是沈喬壓根沒拒絕。
“老婆……”吻到後麵,陸澤安有些委屈都喊著她。
沈喬迷迷糊糊的睜開,看見了他紅紅的眼眶。“我和他真的沒什麽。”她無奈的摸著他的臉,主動親了親他微腫的唇,“就是一個朋友。”
她手往下,解開了他的紐扣,腰身貼了上去,容納著他。
“那你以後少跟他接觸。”陸澤安埋在她的胸口,舌專注的打著轉。
“不行。”她和謝案可不隻是朋友,還有合作。
“你們見麵的時候帶上我。”
“不行。”不可能每次都帶上,她還要不要交友空間了。
“那你們見麵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我盡量。”如果可以,如果她想起的話。
二人講完了價,又做了好一會的運動才伴著沉沉的夜色睡去。
清晨。
陸澤安側著身,枕著手臂,靜靜的看著還在睡夢中的沈喬。睡著的她收斂了一切的鋒芒和銳利,隻剩下如清水般的溫柔和明亮,這樣的她雖然也漂亮,他也喜歡,但他更喜歡完整的她。
能大殺四方、傲世群雄,也會流露出溫柔、膽怯,既柔軟又堅強,脆弱又勇敢。
“搞什麽?”
在他的指尖要碰上沈喬睫毛的時候,她睜開了眼。
“摸你。”他手一歪,撫上了她的臉,湊近親了親她的唇,“早上好,老婆。”
“不好,你昨晚在鬧騰什麽?”沈喬推開了他的手,翻身起床,穿鞋起身,紮頭發洗漱,一氣嗬成,對溫暖的床沒有絲毫留念。
陸澤安跟了上前,從後麵抱上她。
“興師問罪?”沈喬刷著牙,斜了他一眼。
那架勢,說她出軌都不過分。
陸澤安繼續裝啞巴,用鼻尖蹭著她的脖頸。
沈喬知道他的德性,見問不出什麽她也不問了,反正已經知道了,“別鬧了,還要上班呢,快點洗漱,我去弄點早飯。”
“噢。”陸澤安還是沒有鬆開抱著他的手。
二人洗漱吃完飯後,沈喬先一步去收拾了。她拿起架子上的包包背上,朝著客廳喊:“好了嗎?”
現在時間剛剛好,他們到公司的時候還有五分鍾的空。
“來了,喏,唇膏。”
“我塗了口紅。”
“春天要到了,嘴巴容易幹,昨天我還看到你嘴唇起皮了。”陸澤安打開了蓋子,想給她抹。
“麻煩。”沈喬說是這樣說,倒也不動了,還抬起了下頜。
溫潤的唇膏塗抹在微微嘟起的紅唇上,一拳結束後,唇膏上沾了點紅。
“我老婆真漂亮。”陸澤安親了下,才合上唇膏。
沈喬笑,隨手關上了門。
“看來今天得走樓梯了。”
二人看著電梯前【正在維修中……】的牌子,又看了看另一個剛下去的電梯,最終決定走安全通道。
然後在他們今天住的是五樓,也不費勁
“那走吧。”陸澤安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往樓梯去。
“沈喬。”
在下二樓的時候,女模特出現在了拐角處。
“你在幹嘛?”最先反應過來的陸澤安警惕地看著她,不留痕跡的用肩膀擋住了沈喬。
女模特上下打量著他們,視線最終定格在十指緊扣的手上,“你們兩個真恩愛啊。”
“我當然是要來找你們算賬的!”
她的聲音猛地拔高,目光裏彌漫著衝天的恨意,她拿起被擋住的油漆,直接朝他們潑去。
尤其是血紅色的,不僅濃稠,氣味也重,雖然陸澤安擋了大半,但沈喬還是被潑到了肩膀。
女模特人狠話不多,在潑完油漆後又拎起旁邊事先準備好的木棍往她身上揮去。
棍子不粗,但表麵粗糙梆硬,還帶著細細的尖鉤,眼看著要落在沈喬露出的肩膀上,陸澤安。不假思索的抱住了她,生生地下挨下了這一棍。
“陸澤安!”那一棍很用力,離她咫尺之近的沈喬甚至聽到了悶聲,似乎是敲到了骨頭。
後背沉重的一擊讓陸澤安吃痛的哼了聲,沈喬著急的扶住了他的肩,在女模特又要揮棍的時候拉著他險險躲開了。
“死!都給我死!”
看他們像個連體嬰兒護著彼此,女模特更怒了,她胡亂揮舞著棍子,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把他們都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