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粘膩的吻在讓人的氣喘籲籲下結束,陸澤安剛離開沈喬的唇,就受了一巴掌。

沈喬那顆被困在胸腔裏的心是激烈的快要爆炸了,她忍著去舔溫熱的唇的想法,怒目圓瞪的質問著一臉饜足的陸澤安,“陸澤安,強製愛很好玩嗎?”

她那巴掌沒有收力,陸澤安的左臉瞬間紅了。他盯著她嬌豔欲滴的唇,望著她眸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才沒說出好玩的回答。

“下次換另一隻手打。”他牽上了她纏著繃帶的手。

“別碰我。”

沈喬還氣頭上,不想跟他有身體接觸。

見她不理自己,陸澤安沒皮沒臉的湊了上去,“老婆,你手疼不疼。”

他用被打的那邊臉去蹭她的臉頰,熱熱的,細碎的絨毛癢癢的,讓她的怒氣散了大半。

“老婆,之前裝失憶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連你一起瞞,下次我不這樣了。”他慢慢的貼近沈喬,手撫上她的腰肢,見她沒有拒絕,他大著膽子抱了上去,細密的吻落在她微紅的耳垂上,帶著輕聲的道歉。

沈喬突然躲了一下。

和她近在咫尺,共享呼吸的陸澤安怎麽可能沒發現,可他還發現她有些難受的表情。

是還生氣,所以不喜歡他的觸碰嗎?

他心一跳,沒由來的慌亂,可很快他又察覺到了不對,因為沈喬不是難忍的無奈,而是痛苦。

陸澤安鬆開了沈喬,去撩她的衣服。

“別……”沈喬想阻止。

“我看看。”

陸澤安還是掀開了,看到她後腰上的淤青時,一愣。

淤青足足有拳頭大,旁邊還在擴了一些較輕的青色。

難怪剛才箍上她腰的時候她會躲一下,誰被碰到傷口會不疼?

“我們先去處理一下傷口。”陸澤安攔腰將沈喬抱起,噔噔噔的快速出了安全通道。“你身上還有哪裏痛嗎?等會兒讓醫生給你徹底檢查一下。”

他走的很急,沈喬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脖頸,“我傷的是腰,不是腿,我自己可以走。”她帶著略微的怒氣提醒。

沈喬無聲的歎了口氣。

她不是不能感覺到後腰上的痛,本來她是要一起處理的,但那個時候他進來了,鬼使神差的,她先讓護士走了。

“肌肉會牽動到的,而且我走的比你快。”陸澤安才不肯放下她,在找到負責的醫生後,他執意要讓她來一個全身檢查以防在有沒注意到的磕碰,還有‘內傷’。

沈喬和女模特起爭執的視頻還在網絡上瘋傳,女模特並沒有管,隻讓一些營銷號帶好節奏。

“嘶……”

在冰涼的棉簽碰到微紅的臉頰時,女模特疼得不行,她手顫了下,橘黃色的藥水點在臉頰上,慢慢暈開了。

她手扶著下巴,照著鏡子,小心翼翼的給自己被打的臉頰上藥,心裏還在罵罵咧咧。

還好沈喬的指甲沒有刮到她的臉,要是留下印子和疤痕的話,會直接影響到她兩天後的拍攝工作。

她當時就該打回去的,怎麽能這麽輕易的放她離開!

想到當時自己的不作為,隻一心撲在被打的臉上,絲毫沒有反擊時,女模特心裏那個悔。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上完藥的她得知了一好一壞的消息。

好消息:沈喬受傷進醫院。

壞消息:陸澤安追著她去醫院了。

所以說,他們兩個現在又在一起了!沒有她的打擾,恐怕已經膩歪著了。

女模特繃著臉,一言不發的給陸澤安打去的電話。

隻要他現在回來,向她解釋為什麽去找沈喬,向她道歉求和的話,她就原諒他。

如果沒有……

鈴聲一直在響,直到係統的自動掛斷前,陸澤安都沒有接電話。

女模特臉色難看,她不再去想陸澤安做什麽她才會原諒他,連打了好幾個電話。

直到第四通電話仍被係統掛斷後,她麵色黑的仿佛能滴出墨來。

現在連電話都不肯接了是吧。

女模特氣得不行,可突然,黑雲壓城的臉上綻開了笑容。

她轉而給公司打去了電話,厲聲命令現在立刻馬上切斷和陸家、沈家的一切合作。

陸澤安不是不喜歡她,在麵對她的主動示好頻頻裝傻冷淡,以為她會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嗎?

沈喬不是討厭她,拿她當競爭對手、情敵,但又為了利益,對陸澤安和她的接觸睜隻眼閉隻眼,賣夫求榮嗎?

既然他們夫妻倆這麽忍辱負重,委曲求全,那她這個大惡人就不繼續為非作歹,破壞他們的感情了。

她倒要看看,沒了她的喜歡和支持,他們兩家公司能走多遠,他們倆的感情又有多牢固。

女模特拳頭捏緊,掌心中的紙被她捏扁搓圓,硬邦邦的,恰好替她擋住了鋒利的指甲,沒讓掌心遭殃。

她內心翻湧沸騰,已經做好了看陸澤安、沈喬的好戲,她等著他們暗戳戳示好,又不肯放下麵子的求和。到時候她會讓他們知道,主導關係的到底是誰。

她喜歡陸澤安,可以把他捧起來,讓他高高在上。她要是不喜歡陸澤安,也可以……

“小姐,陸家和沈家早就和我們停止合作了。”

“什麽?”這猝不及防的回複打得還陷於幻想中的女模特手慌腳亂,“他們什麽時候停止的?我怎麽不知道?為什麽沒人跟我說?”

她驚慌的追問,思緒完全被打亂了。

怎麽會……陸澤安之所以會受製於她,就是因為她捏著他們兩家的合作命脈,為此他還不惜弄出失憶的戲碼。她以為自己隻要拿著這個把柄,他們就算再不服也得顧及她的感受,沒想到……

原來陸澤安自始至終都是跟她演戲嗎……?

可是怎麽會……

女模特不願再聽對接人的解釋,再次給陸澤安打去電話。在打電話的途中,她咬著輕顫的牙齒,忍著心慌和因憤怒而氣的激動給他發著消息,勒令他趕緊接她電話。

局勢顛倒,她還是不敢相信她其實才是那個被耍的團團轉的人

電話終於通了。

“陸澤安你居然!”

“他不在,你要罵晚點罵。”另一道聲音從電話裏鑽了出來,打斷了她的話。

但那聲音不是陸澤安的,而是沈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