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聞言隻是笑笑,“我沒事,我能有什麽事。”

她早在之前就做好了會被動手腳的準備,也不算是手足無措。後麵還有機會,她再努力吧。

“不過你今天怎麽來了,有事路過?”沈喬把話題轉回到了鋼琴家身上。

她還是很驚訝他會來。隻不過他怎麽不進去?

“來看看你。”鋼琴家言簡意賅。

“我們是朋友,朋友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就算幫不上什麽忙,也該來支持一下。”

“隻不過我來的有些遲了。”他垂下眼,有些抱歉。

自從那期節目錄製完後,他們的交集似乎在那瞬間就斷了,這期間也幾乎沒有聯係過。

他知道她和陸澤安打的火熱,也知道他們倆的關係,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閉關鍛煉創作。可出來的時候就聽說她出事了,還把沈媛告上了法庭。

他緊趕慢趕,但還是遲了些。

“對不起啊,沈喬,你出了這麽大的事,我什麽都沒幫上。”還遲到了。

好像在她的人生裏,他總是遲到,無論是被迫的還是無意的,都處於一個旁觀的角度,無法親自踏進去。

麵對他的愧疚,沈喬落落大方的否認了,“沒關係,這事我能搞得定。”

“今天就是出了點小意外,後麵還有二審呢,我會扳回一城的。”見他情緒持續低落,她拍了拍他的肩,“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不用用你了。”

“我有什麽能幫得上的嗎?”鋼琴家的眼睛亮了亮,心裏重新燃起希冀。

看著他們相視一笑,旁若無人的暢聊閑談,作為另一個‘旁觀者’的陸澤安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渾身哪哪都不痛快。

他們聊天就聊天,為什麽要動手動腳?這天是用手聊的?她還笑得這麽開心,難道都沒有發現對麵那家夥的眼睛都要粘她身上了嗎?

她怎麽笑得這麽開心啊?和他聊天就這麽快樂嗎?怎麽在他麵前她就總繃著一張臉,不是讓他不要打攪她工作就是和他生氣。為什麽她就沒有這麽經常對他笑過,這不公平。

陸澤安目光灼灼,要不是有所顧忌,他現在真恨不得衝上去把這近得快黏在一起的兩人給分開。

她跟他牽手了!

在看到沈喬笑吟吟,毫無防備的握上鋼琴家的手是時,陸澤安如遭重擊,一下呼吸都不順暢了。

為什麽要牽手?他們為什麽要牽手?她還笑得這麽甜,要和被鋼琴家誤會自己有機會怎麽辦?

陸澤安的嫉妒衝上了巔峰,他剜著鋼琴師的那張臉,想去開門。

但是車門被反鎖上,他拉了許久都拉不開。

“老板,要開門嗎?”助理弱弱詢問。

在到之前老板特意讓他把車門鎖上,雖然他不知道他要幹嘛,但是照做了。可看著他這麽暴跳如雷,一副恨不得衝下去捉奸的模樣,他又不敢擅做決定的給他開門,隻能冒著貼臉開大的危險問他的意思。

陸澤安坐了回去,後背狠狠撞了下椅子,“不開,我又不下去。”

“搖上去,很冷。”

他沒有想下去,他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要聊多久。

“好……”助理大氣不敢喘,默默把車窗搖上去了。

怎麽還在聊?他們都聊多久了?

沈喬在那裏和鋼琴家聊了多久,陸澤安就在車裏坐了多久,他不耐煩的的第三次看腕表,數著他們的聊天時間。

已經聊了十五分鍾了,他們有這麽多話要聊?

“搖下來,悶。”

助理:“好……”

在接下來又十分鍾的時間裏,助理放下車窗,搖上車窗,放下車窗,搖下車窗,來來回回,陸澤安仿佛樂此不疲。

“悶。”

陸澤安一開口,助理覷著他,搖下了車窗。

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沈小姐和鋼琴師還在那。這個談話可能一時半會聽不了了。

老板現在氣得肺都要炸了吧。助理隻敢在心裏偷偷想。

陸澤安現在確實要氣瘋了,他的目光沒有一刻從沈喬的身上挪開過,眼珠子都能噴出火來。

他有很濃重的危機感,那是來自內心最原始的感知。

看來在他們分開的這小段時間裏,她遇到了不少他不知道的事,尤其是桃花這一方麵。

可惜,他必須要斬斷。

陸澤安眸色沉沉,眉目肅穆。

陸澤安的內心戲很活躍,可謂是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但被他注意著的相談甚歡的沈喬、鋼琴家二人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還在爭著誰請客,

鋼琴家低著頭,誠懇的說:“我請,就當是為我的遲到賠罪,還有預定下一次的慶功宴。”

“好吧,那這事就全權交給你負責,我隻顧吃喝玩樂了。”沈喬一笑。

“好。”鋼琴家也笑了,“我送你。”

“可以。”已經讓律師先回去,原本準備打出租車的沈橋這次沒有再推拒。

鋼琴家把車子開來,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紳士的請她進去。

“這麽客氣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說歸說,沈喬側身坐進去的動作幹脆利落。

“喝水嗎?剛才聊了這麽久,口會不會有些幹?”

“正好有點。”她接過他的水,喝了兩口。

這一兩個小時裏她舌戰群儒,緊張過度,現在一放鬆下來,不僅渴了,沒吃午飯的肚子也餓了。

鋼琴家沒有帶沈喬去高端的幾星級餐廳吃牛排喝紅酒,而是進了一家人頭攢動的火鍋店。

“你吃得了辣嗎?”

“吃得了,你呢?要不要試試爆辣?”看著封麵上紅豔豔的火鍋,沈喬的味蕾大大被刺激到。

“我也可以。”他提議:“不過這家店的爆辣很辣,不然點個鴛鴦鍋吧?”

五分鍾後,鴛鴦鍋上了桌,熾烈的紅色翻湧著,強烈的辣椒香味充斥四周。“好像真的很辣。”

沈喬把菜倒進了鍋裏,紅色太鮮豔,她已經在分泌唾沫了。

鋼琴家笑著附和,給她推薦著這家店的招牌。

熱氣騰騰,二人邊吃邊聊,說著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氣氛活躍,他們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通信的時候。

鋼琴家悄悄注意著沈喬,在她疑惑的看向他時,他迅速的收回目光,假裝不經意的接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