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安的人脈夠硬,很快找到了小記者。

在他們想帶走小記者時才發現,人已經被其他方帶走了。

黑暗潮濕平民房,嘎吱作響的木椅上,小記者在等待人來之前,心一直是提著的。

今天下班的時候突然出現了兩個黑衣人把他架上了麵包車,然後帶他來了舊街區,把他丟進這房子後就離開了。

他們警告過他不要聲張,不然小命難保。

他知道這是威脅,但是他再恐懼也沒有尖叫鬧騰一直安靜的等待人來,因為他清楚綁架他的是哪方勢力,他們真的有這個實力,能把他這個小人物給悄無聲息的滅了。

可他不甘心!

‘噠…噠…噠…’

寂靜的走廊外突然有了一陣有規律的刺耳響動,那聲音停在門口時,小記者小腿肚子直打顫,額上的汗劃過臉頰,滴在了肮髒的地板上。

“那賤人的頭就是你砸的吧,你又是哪裏來的?我讓你動手了嗎你就敢對她動手?你知不知道這影響到我計劃了!”

“要不是你,沈喬那現在已經被推上風口浪尖,最後會不堪重負的宣布退出,然後像條狗一樣的逃去國外了,可現在被你弄的……”

小記者的領口被一隻帶著美甲的手給攥了起來,呼閃忽暗的燈光照亮了小女明星猙獰的臉,她聲音尖銳,越說越氣,又忍不住甩了小記者巴掌,怒罵:“被你弄得沈氏公關部一直在發布關於人群推搡時的安全事項轉移大眾注意力,照片的風波都要被蓋過去大半了,你知不知道為了這些照片花了多少錢!”

女明星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到了小記者身上,接連質問打罵讓原本就不甘心的小記者更是憎恨沈喬,新仇加舊恨。

在亂七八糟的發泄了通後,小女明星的理智慢慢回籠,她隨意的撩起了淩亂的大波浪,想到剛才小記者的表態,滿是懷疑的問他:“所以你也想把沈喬那賤人給弄死?”

“對!”小記者的回答鏗鏘有力,堅定不移。

又大概的了解了小記者和沈喬有何恩怨後,她心中頓時浮現有一個計劃。

那隻戴著美甲的手再次落在了小記者身上,但這次不是捶打,而是肯定的拍著他的肩膀。

“謝謝你!我一定會讓她身敗名裂,萬劫不複的!”半個小時後,鼻青臉腫的小記者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看著他連背影都是雄赳赳氣昂的,小女明星轉頭上了輛車,現在還滿臉的信任頓時換了副譏笑的嘴臉,她抽著煙,和經紀人分享著剛才遇到的蠢貨。

經過他剛才的一通洗腦,挑撥小記者。已經。做好了,和沈喬死磕到底的準備。

“明天就等著看好戲吧王哥。”小女明星的手指敲了敲煙身,煙灰落下,星火明滅,她嘴角的嘲意更甚。

次日,一封實名製的舉報信火爆全網,內容字字泣淚,眾多網友群情激憤幫忙聲討。而聲討的對象,正是昨天熱搜上腳踏兩條船的沈喬。

幾乎也是當天,沈喬的公司股份下跌,最大的合作被取消,遭受了嚴重的打擊。

“沈總,怎麽幾天不見,事業怎麽一落千丈?在網絡上的名聲都臭成狗屎了?”

輕佻得意的聲音遠遠傳來,沈喬不用去看,都知道是她那落井下石的大哥來看她笑話了。

她抬眸,淡淡的望去,果然見到他臉上開心到怎麽壓都壓不下去的笑容。

“不勞大哥操心。我會在一周之內將公司的合作拿回來的。”

“是嗎?”沈楠轉著車鑰匙,直接在她辦公桌角坐下。

“大哥有空來管我的閑事,不如去練練酒量。”

沈喬抿著唇,眸中浮著淡淡的笑,“昨天我聽父親說大哥前兩天在酒會上喝多了酒,不小心吐到了合作商的身上,這一吐,把項目都吐黃了。”

“項目沒了固然可惜,但這一瓶幾十萬的酒大哥說吐就吐,才是真可惜。”

她慢條斯理的說著,可每多說一句,沈楠的臉色便難看多一分。

他不是把知道這消息的人都封了嘴嗎?怎麽父親還會知道?而且還傳到了她的耳朵裏!他還敢一次嘲諷兩下!

“大哥,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得繼續工作。”她抬起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一本正經地提醒著沈楠:“你朋友的聚會要開始了,大哥還不去嗎?”她似無意的敲了敲桌上印有總經理的牌子。

開會投票時,他自願讓出了總經理的位置,到現在他的職位還在沈喬之下,並且沒有實權。

在這一點上,他越不過她去。

不過是他不要的東西,她竟還敢來炫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沈楠雖然打心裏瞧不起自己這廢物妹妹,但她這舉動還是激怒了他。

他忍了又忍,才擠出笑容:“嗬嗬,那小妹好好工作,太難為自己,該向家裏和董事會示弱就示弱。”

“大哥慢走。”

沈楠帶著一肚子火氣離開,沈喬的心情有所好轉。

待視線轉回屏幕上的舉報信後,臉色又慢慢凝重了起來。

真是一茬接一茬,不肯罷休。

沈喬當晚約了合作方的老板吃飯,說是吃飯,其實是這次商談合作上的事。跟著這次的事件影響頗大,許多老板都推了她的邀約,但好在還是找到了同意見麵的。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次和老板同行的,還有陸澤安。

推開門後的四目相對,沈喬有一瞬的疑惑,隨之趨於平靜。

“沈總?”

“你好,我是沈喬,您喊我小喬就行了。”她立即上前同老板握手,順勢和陸澤安打招呼。

“小喬啊,嚐嚐我朋友珍藏的酒。”老板拿起杯子,沈喬便自覺的給他倒酒,他又推來了另一個空杯,說著好酒不能獨占,“要不是今天有陸總來,我還不會把這個酒給拿出來呢。”

“那我可得好好嚐嚐。”沈喬笑著附和,可滿上酒後,被陸澤安先拿去了。

一雙兩雙眼睛都看向了陸澤安,他笑得漫不經心,“柳總不是說看在我的麵子上,才把這酒分享出來的嗎?怎麽,我喝不得?”

這話一出,柳總和沈喬哪會說不是。

有了這理由,後麵陸澤安順理成章的給沈喬替了許多杯酒,他沒醉,老板先醉了。

就是這去一趟洗手間的工夫,再回來,老板在走廊裏看到了個勁爆的:沈喬和陸澤安正吻得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