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我才回過神來,開始打量我在的這個房間,一個好普通的小木屋,屋內的陳設很簡單,也就是一張桌子一張床。小小的空間沒有太多的東西反而顯得好空曠。

重重的倒在**,盲目的望著屋頂。眼前又再次浮現飛花那溫柔的臉龐。我淚如雨下。難道真是有緣無份嗎?本以為我是必死無疑,沒想到居然沒死。但是我卻失去了我最愛的人。為什麽要這樣折磨我。

迷糊中我仿佛看到飛花盛怒的臉望著我,好像在怪我的欺騙,怪我的不辭而別。“不是的,不是的。”我拚命的搖著頭。忽然畫麵轉換,又看到飛花悲傷的站在院中,手握著我的玉鐲,臉上掛著淚水。我衝了過去想撫掉他臉龐的淚,卻怎麽也觸摸不到他的臉。什麽光閃過了我的眼。隻見飛花手中多了一把劍,定睛一看那是我的驚鴻劍。

“你想做什麽??我衝著他大吼大叫,卻看不到他有一絲的回應。劍光一閃,飛花抬起拿劍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不要啊!”我悲痛欲絕大吼一聲。

赫然從**坐了起來,滿頭大汗的我,不停的顫抖著。“原來是我做夢了。多麽可怕的夢境。”

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起身下了床。天已經蒙蒙亮了,我默然的走到窗前。茫然的望著遠方。

飛花,放棄你,是因為愛你。因為愛你,所以不願看見你不快樂;因為愛你,所以不願看著你強忍內心的掙紮;因為愛你,所以不願看見你勉強的笑容;因為愛你,所以願意放了你。

雖然我也渴望和你能夠“天長地久”,但如果這隻是一種奢求,那我不如隻求“曾經擁有”。曾經擁有過你深深的愛,這已足夠!

愛你,就該讓你去追尋你的幸福。當你快樂時,我也會快樂。因為你的一切,我都在意。怪隻怪你我有緣無分!今生如雪隻會在遠處默默的看著你,守候著你。

“吱呀!”開門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我沒有回頭。身後也沒有聲音,沉默持續了好久。

我挪了挪站到發麻的腿,緩緩的轉過身來。

“想通了?”一臉玩味的他,笑看著我。

我沒出聲,隻默默的走到床邊躺下。是的,我已經想通了,等我傷好了,我會去無幽穀遠遠的看飛花一眼。然後我會離開,躲得遠遠的。

我斜起眼望著他,他似乎很滿意的朝我走了過來。伸出手,將他掌心的血蟾放到我的脖頸上。“恩!”我皺起了眉頭。脖頸上隱隱傳來的癢疼讓我有些不適應。

“馬上就好。”他輕聲安慰我。

那小東西在喝我的血吧,沒想到這古代還有這麽希奇的東西。

臉上那熟悉的灼熱感覺再次傳來,隻是一次比一次微弱下去,直到消失。

我抬眼看上他,隻見他緊盯著我的脖子,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還沒請教閣下的尊姓大名?”

他聞聲看了看我,嘴角輕啟。“名字?我沒名字。”

“沒名字?你那麽大個人怎麽可能沒有名字?”我瞅著他,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他沒在說話,但是臉上卻寫滿了落寞。

“好了!”他伸出手將血蟾從我脖子上拿走。我起身坐了起來。好奇的問道“你把血蟾放在哪的?”每次都看他一伸出手血蟾就在掌心上,我可是好奇得很那。

見他不說話。我沮喪的道“不肯說就算了,我也不勉強。”

“我將它放在衣袖中。”

“衣袖!它不會悶死嗎?”我驚奇的跳下床就走過去拉著他的袖子左看右看。

“沒有啊!”我抬起頭對上了他的眼。

他臉紅得像番茄一樣。我忙停下了簡直就想剝光他的動作。嘴裏還在呢喃著“他把它藏哪了?”

“現在你的毒已經全解了。”他的說話解除了我們之間的尷尬。

“真的嗎?那我的臉!”我欣喜的伸出手撫上自己的臉龐。

他從懷中掏出一麵小小的銀鏡遞給了我。我激動的接了過來,深呼了兩口氣才敢慢慢的抬起雙手。

“沒了,那些可惡的斑點全消失了。我的臉沒事了,沒事了。”我大叫著痛哭了起來。我又恢複了從前的我。可是我卻已經失去了飛花,那個我深深愛著的人。

記得師傅曾經問過我一句話,“你愛過嗎?那種刻骨的愛!”

我現在才體會到那句話的真正含義,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我也終於明白師傅為什麽要獨自隱居山穀。我苦苦的笑,有什麽樣的師傅就有什麽樣的徒弟啊!等我再去看一看他,我就回忘幽穀陪您。

我慢慢停止的哭泣,“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

“待你身體完全恢複,至少還得兩個月。”說著遞給我一碗黑色的藥汁。

我木然的伸出手接過來,仰頭一飲而盡。“好苦!”我皺起了眉。

“藥再苦也苦不過心吧!”他的話像刀子一樣刺進了我的心。意外的是我已經感覺不到心痛了。也許我的心已經死了吧!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愛了。那種痛真的是刻骨銘心!

將藥碗遞給他,“這是什麽地方?你是怎麽發現我的?”這些問題我早就想問了。

他接過了碗,“這裏是我的家,我叫它縹緲仙境。是銀月發現的你。”

“銀月?是什麽人?你的家人?”

“對,是我唯一的家人。”說著他溫柔的目光望向門口。

我順眼望去,一白色的影子以極快的速度像我衝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