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烈的,可我喝下去的卻宛如冰水,一直從頭頂寒到了心。望著眼前這個我今生最愛的男人,我淚如雨下。他環著我朝床邊走去,他有些暈的甩了甩頭道“雪兒,我好象醉了。”

我沒有出聲,我知道是迷藥的藥性開始發揮了。我扶他坐在**。緊緊的貼著他,感受著他規律的心跳。

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似的,拚命的緊緊環住我。嘴裏不停的喊著我的名字。我傷心欲絕的緊緊抱著他。

“雪兒,雪兒!”聽著他越來越小的聲音,感覺到他環著我的手逐漸的滑落,我甚至覺得我的心在刹那間已經徹底的死去。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麵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麵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癡迷

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

卻隻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心已經死去了,都感覺不到痛了,這就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捧著那俊美的臉龐,最後一次注視著這個我要舍棄的麵孔,淚一滴一滴的落下去。我低下了頭,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

“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請原諒我的懦弱。離開你是因為太愛你。舍棄你是不願見到你傷心!”依依不舍的離開他的唇。我掩麵站起身來衝出了這喜氣洋洋的新房。

“如雪!”早已等在門口的夜魅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我努力朝她虛弱的笑了笑“姐姐,他就交給姐姐你了。我現在就離開。”

我轉身就走了,我覺得我再不走,我怕我會支持不下去了。我能感受到夜魅在身後那傷感擔心的目光。我沒有停留,跌跌撞撞的跑了起來。

前麵那熟悉的身影擋住了我的去路。

“斷腸大哥,替我照顧展顏!拜托了!”我停住了腳步,氣喘籲籲的注視著他。

“你這樣的身體,能走多遠?讓我送你好嗎?”他目光閃爍的看著我。沉聲問我。

我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會走的越遠越好。別送我,我怕了,怕了這樣的生離死別,讓我一個人走吧!能認識你,如雪真的好開心!”我走上前給了斷腸一個擁抱,他像個機械一樣僵硬的站在那。

我笑了笑鬆開了手,“如果有來生,如雪希望還能認識你這樣的朋友!我走了。”

我顧不上擦去眼眶洶湧而出的淚水,繞過斷腸朝外跑去。

桌上的紅燭還沒有燃過一半,我就要離開這個本屬於我的新房。誰都沒法感受我心中的痛苦和不舍。我像瘋了一般在這寂靜的夜裏不停的奔跑。我要離開這裏,跑的越遠越好。直到我跑到虛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再也抑製不住的連續吐了三口鮮血。

望著漫天的星星,我已經感覺不到冬天的寒冷。也再也沒有力氣讓自己站起來。我朝點點的星空笑了笑。我在等待屬於我的死亡。我已經不想再活在這漫天的痛苦中。我甚至希望死亡快點來。因為我已經連自殺的氣力都沒有了。就這樣可憐又無助的躺在這寒冬的野地。靜靜的等著,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