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步出寒門,情況已經是大不相同。上次離開是歡喜的,此次離開更多的是憂傷和痛苦。一路上靖宇都十分沉默。我也不想開口!
白雪還是那麽漂亮,在陽光下雪白的毛閃閃發光。我不由自主的撫摸著它的脖子。白雪也很溫柔的輕蹭我的手心。
靖宇躍身上馬,以同樣的方式朝我伸出手。我有些猶豫。但是為了早點見到飛花,我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再次同騎白雪,我感覺十分尷尬。不太自然的僵直著身子。為什麽這事情轉變的會那麽的快。快得讓我無法接受。
白雪飛奔朝七殺盟奔去。我覺得我的心比白雪還要快,已經飛到了飛花的身邊。
不知道飛花現在傷勢如何,也隻有等親自見到他,我心頭上的石塊才能落下。
站在七殺盟門前,我的腳步越發沉重。我顫抖著聲對靖宇道“靖宇哥哥就送到這吧,我自己進去就好。”
靖宇呆呆的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狠心的轉身往裏走去。靖宇突然衝到我身後,緊緊的抱住我,不住的呢喃“如雪,你真的不願意給我個機會嗎?”
我也呆了,此刻的靖宇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抱著我,仿佛在抱著他的生命。我掙紮著脫離他的懷抱道“靖宇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呀!你回去吧。我,我進去了。”說完我邁步往裏走去。
“如雪。”靖宇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
我落淚了嗎?我摸到了眼角流下的**。我為什麽要落淚。
加快腳步朝飛花的小屋奔去。“哎喲!”好痛。我居然撞到東西了。可是剛才並沒有看見有東西擋路啊。我捂著額頭抬眼一瞧!
這一瞧,氣不打一處來。“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的,幹嘛要站在路中間擋著路。害我撞得頭好痛。”
麵前是一位男子,看起來比飛花年長些。沒有飛花的邪魅,多了分溫文爾雅。用玉樹臨風四字來形容應該不為過。一身青藍色的長衫。就那樣站在路中。眉宇間流露出不凡的氣魄。
他沒有出聲,就那樣盯著我看。“額,我才想起我沒有帶麵紗。”臉突然一熱。我吼到“看什麽看啊?沒見過醜女嗎?”吼完繞開這個障礙物繼續裏麵走去。
邊走我還邊回頭張望。“咦!這人哪去了?”突然回頭那人不見了。正納悶呢。轉回頭。“哎喲!我的鼻子。”我痛得流出了眼淚。
“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你喜歡當牆,我可不喜歡撞牆!”那種怒氣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我真的怒了。本來心裏就焦急。居然讓我連撞兩次。我敢肯定我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無視我的憤怒,輕抬嘴角吐出兩字“找誰?”
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壓製自己的怒火。我憋紅著臉大聲道“我找飛花,行了吧?”
算了,不和這種人計較了。我還是先去找飛花。我想了想再次繞過他前行。
人影一閃,隻見他又移到我麵前。還好我早做了準備走的比較慢。不然我可憐的鼻子恐怕是已經扁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到底想怎麽樣?”我大聲的質問他。
“不在。”還是那樣的吐出兩字。
“什麽不在啊?我拜托你,說話說清楚一點好嗎?你以為你在說兩字經啊!每次兩字。”我快暈死過去了,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啊!
“飛花不在!”他又平淡的說了四字,終於不是兩字了。
“飛花不在?那你是誰?你在七殺盟做什麽?你知道飛花去哪了嗎?”話問出口我就後悔了,我居然問了他那麽多題,這樣慢性子的人。我會崩潰的。
不等他開口我又接著道“等等,我不需要你回答了,我去找夜魅。和你說話我要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