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極大的可能”蕭揚斬釘截鐵的回答說。

把司徒拉到帳篷的一角,借著昏暗的燈光,蕭揚指著攤開著的軍用地圖說“現在江北地區登陸的聯軍總共就是日本的第6師團、第7裝甲師團和美國第1騎兵師、第25輕步兵師以及海軍陸戰隊第1遠征部隊,此外還有由美國第82空降師和日本第1空降旅團組成的第1空降部隊這個後來者,現在兩個裝甲師第7裝甲師團和第1騎兵師去了北線,傷亡巨大幾乎被打殘了的日本第6師團被膠著在巷戰中,同樣的第25輕步兵師也陷入在巷戰之中,再說和第1空降部隊一樣,輕步兵師能有多大的能耐,而且這些部隊都雲集在縣城方向,唯一具有裝甲力量且是現有的唯一能夠作為機動力量使用的的聯軍部隊就剩下美軍的海軍陸戰隊第1師了,別看伊拉克戰爭中海軍陸戰隊從巴士拉登陸一路浩蕩的直到打進了巴格達,風頭出了是不少,但充其量它的裝甲力量也就比咱一個裝甲團多不了多少”

蕭揚端起掉了瓷的破軍用茶缸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水,接著說“唯一對咱有威脅的就是聯軍的武裝直升機了,如果上麵真的考慮把咱們團投入反擊,那麽我敢說這次反擊將是開戰以來江北地區最大的反擊做戰了,到時候轉場來的空軍一定會全力的投入爭奪製空權的空戰中去,牽製住聯軍有限的空中力量,同時北線的增援將會扣響聯軍運河防線,而我們團的任務就在這裏。”蕭揚的指頭重重的點在了地圖上海港的位置。

被蕭揚的推斷激發的滿頭熱火的司徒濤接著蕭揚的話題推斷下去“北線的運河全力的突擊聯軍的防線,牽製住聯軍的裝甲力量,而我們將突擊海港,利用聯軍的薄弱環節,在他們的軟肋上給予他們重重的一拳,切斷他們的退路,幹掉他們所有的卸載物資,天啊,上麵的胃口好大啊,利用縣城為誘餌,圍殲登陸的聯軍。”

“是的,十有八九會是這樣,看來這次我們的確是要送死去了”蕭揚調侃的說到。

“是啊,真希望能夠看到勝利的那天,看來祖國的戰爭機器已經開始全麵的運轉起來了”司徒忽然的感慨起來。

“好了,這隻是我們的推測而已,你就別左感慨右感歎了”蕭揚顧做老成的拍拍老搭檔的肩臂,“其實我一直以來希望自己能夠和魏特曼一樣,最後的王牌是戰死在沙場之上的,和自己的功勳坦克一起在烈焰中升華,不過現在我改變了看法,我更是希望能夠看到勝利的那天。”

兩個年輕的坦克軍官突然的無語起來,默默的對著攤放在行軍**的地圖,他們知道如果一切和他們推斷的一樣,在未來的幾天內,一直坐抵右擋著聯軍一記接著一記淩厲的組合拳的中國軍隊將會發起開戰以來最大的反擊作戰,而其規模甚至要遠遠的超過先前在杭州灣北岸發起的那場合圍戰,也許從這天起世界曆史的進程將會被再次的改寫,也許人類會從此的跌落核子戰爭的陰霾之中。

幾架噴氣戰機帶著長長的劃破長空的嘶鳴,呼嘯著掠過隱藏著眾多中國軍隊裝甲戰車的人工林。

持續不斷的爆炸此起彼伏的震撼著大地,整個傷痛的城市在哭泣中呻吟,無數的建築在頃刻之間成為瓦礫,曾經點點綠油的草坪卻早已經成為焦黑的枯黃,戰爭,永遠帶給人們的隻有過後的無盡的痛楚,而戰爭中的人們卻永遠隻為著活下而掙紮在死亡的邊緣。

嶽海波此時卻無心去感受戰爭的殘酷,焦急的他正衝著可憐兮兮滿臉委屈的醫護兵大發雷霆,原因就是那個被他下放在連衛生隊裏的那個叫蔣聆的女兵竟然偷偷的在小醫護兵的眼皮底下溜了出去,同時失蹤的還有她的作戰行囊和那支一直不離身的88式5.8毫米狙擊步槍,嶽海波的心理已經隱隱約約的感知到了這個整天嚷嚷著自己是狙擊手的小丫頭片子的去處了。

“還楞著幹什麽呢,回你自己的戰鬥崗位上去,人我去找”嶽海波皺著眉頭看著兩眼開始發紅的醫護兵說

“連長這不是擔心蔣女兵才發這麽大的火的嗎?好了,回衛生隊去吧,你的任務是照顧好傷兵員,別的就讓連裏別的同誌來安排吧,”看著帶著委屈賭氣站著的醫護兵和滿麵怒氣的嶽海波,一直沉默寡言的狙擊手柳大個子勸氣似的安慰著送走了幾乎都快要流下眼淚的小醫護兵。

“大柳,如果你,我是指你,作為一個狙擊手,麵對咱們連防區內的這種情況,你會選擇潛伏到哪裏來狙擊聯軍?”悠然的沉思了片刻,嶽海波開口問到。

大柳憨笑著撓撓頭“這個就不太好說了,連長,你不是想從我的角度上來推斷定位出那個小丫頭跑出的大概位置吧?”

嶽海波笑了笑“算是你說對了,我估摸著這丫頭一定是跑到前沿去了,說說,如果是你,你會選擇哪裏來做你的潛伏位置。”

“這裏”大柳指著地圖上的集裝箱廠的位置說“那裏地理環境比較複雜,可以提供的隱蔽處比較多,而且和世紀大廈互為倚角,先前布置陣地的時候我也有去考察過那裏,那裏簡直太適合狙擊手的潛伏了,而且像這樣的黑夜正適合狙擊手進入潛伏位置。”

嶽海波微微沉思了小會,開口說到“這樣我跑一趟,去把那丫頭找回來,戰場畢竟不適合女人的,這裏你給我盯著。”

“算了,連長,還是我去吧,你不是狙擊手,永遠不能夠理解一個狙擊手的思維方式,而且,說不定那裏已經有了聯軍的狙擊手了”大柳擋住了嶽海波伸手去取頭盔的動作,“再說嶽連,從聯軍這樣猛烈的空襲和炮擊來看,鬼子又要進攻了,這個位置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