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海波看著反坦克連的陣地完蛋的,但他卻顯得是那樣的無能為力,隻有眼睜睜的看著戰友們犧牲。

噠……噠…….的掃射聲中,咬著牙向聯軍掃射的老雷臉色陰沉,目睹著反坦克連的戰友慘烈犧牲,誰的心裏都不是滋味,暴雨一樣的手榴彈和瓢潑般的子彈劈頭蓋腦的砸向聯軍。

臥倒趴下的聯軍和陣地裏的中國士兵展開了對射,颼颼的子彈擦著人們的頭皮飛過,老雷的機槍陣地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密集的彈雨將散兵坑前打的飛沙走石,兩隻M249狂吐著火舌,瘋狂的掃射,壓製著老雷。

‘糟了’,看著老雷被聯軍步兵的火力所壓製,嶽海波暗叫不好,幾個的鬼子正逐步的接近老雷的散兵坑,一個家夥正試圖掏出手雷,

“手雷……手雷……”嶽海波緊張的用顫抖著的手摘下戰術背心上的兩枚手雷,拉開拉環,想也沒想,飛快的擲了出去,

‘轟…….轟…….’兩聲爆炸中,無數的破裂碎片無情的撕開聯軍士兵的防彈衣,紮進柔弱的人體組織裏,幾個鬼子發出一陣慘嚎。

麵對突如其來的襲擊,鬼子的機槍組立刻轉移目標,‘嗖…嗖’飛過的子彈將嶽海波死死的壓在散兵坑裏。40毫米的榴彈發射器‘嗵嗵’的作響,紛飛的預製破片帶著死神的獰笑四下狂舞。

“操”嶽海波狠狠的啐了口夾雜在嘴裏的泥沙,舉起95式自動步槍探出坑外一陣胡亂的掃射,跳躍的彈殼輕巧的從拋殼器彈將灑落而出,一個火熱的彈殼掉落在嶽海波的大腿上,燙的他一陣齜牙咧嘴,盡管還隔著厚厚的作戰服。

喀的一聲,子彈卡殼了,正在歡暢演奏著的死亡協奏曲嘎然而止,嶽海波連忙的排除故障,退出那枚卡殼的子彈,聯軍士兵乘機穿梭躍進過來,嶽海波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鬼子靠近的腳步聲,來不及了,不由的嶽海波抓起身邊唯一的那枚手雷,隻有戰死之中國軍人,絕無被俘的共和國士兵。

這個時候老雷的機槍響了,‘噠噠’一個短點射,敵人全趴下了,又是幾個連續的點射,一個M249機槍手被高速而來的一梭5.8毫米彈切斷了脖子,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排除了槍械故障的嶽海波探身而出,手中的95步槍輕快的跳動著,高速旋轉而出的5.8毫米彈,追逐著聯軍士兵的生命,擊針撞擊聲和子彈的自動上膛聲是那樣的連續和諧。

沒有一絲絲的恐懼與憐憫,有的隻剩對戰友犧牲的滿腔憤怒,被仇恨充紅眼的嶽海波趴在泥濘的工事裏,咬著牙不斷的扣發著扳機,射擊的後坐力連續推搡著抵住槍托的肩膀,一陣酸疼。

掩護了嶽海波的老雷頓時成了聯軍拚命要壓製的目標,‘撲撲’的5.56毫米子彈將他的散兵坑周圍打的一片火熱,‘啾啾’飛過的流彈不時的近距離擦過耳邊。但似乎老雷的那挺95機槍就沒有停止過吼叫,間接夾雜而出的點點曳光彈,在空氣之中劃出一條美麗的火鏈。

一輛90式坦克抬起它那120毫米滑膛炮,緩緩的轉動著電動炮塔,黑洞洞的炮口帶著死亡的氣息讓嶽海波感到一陣的冰涼,

“媽的,坦克,老雷,快.…….”話還沒有完全的出口,一發120毫米榴霰彈轟然的落在老雷的散兵坑裏,翻滾騰起的火球中,無數的彈片將老雷的身軀撕扯的粉碎。

爆炸的氣浪將嶽海波重重拋了出去,胸腹部猶如被鐵錘猛然的一下重擊,一陣的劇烈翻湧,讓嶽海波感覺到一陣眩暈,頭如同炸裂開般的疼痛。

空中綻開的火光和震耳的裝甲車輛的轟鳴聲告訴著他戰鬥依然在繼續,

有人冒著猛烈的炮火奔跑過來,嶽海波睜開沉重的眼皮,逐漸清晰起來的是熟悉的製式迷彩服和頭盔上鮮紅的十字,是連裏的醫護兵。

似乎在對他急切的說著什麽,但卻又是那樣的遙遠那樣的無法聽清,耳朵裏充斥著一片金屬交鳴之聲,嶽海波兩眼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