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刑琴又到地下室來找情瘦,不過這次她帶了一堆人一起來。“這是我們公司的副總裁,今天是來跟五隻小貓咪商談簽約的事。”刑琴一進屋見到坐在大廳裏眾人,馬上就開口介紹隨行的人。副總裁是一位三十多的,長得蠻有個性的人。

“你們好。”副總裁朝屋人的點頭問好了,就開始與五隻貓商談簽約事項,而五隻貓則把情瘦與莫狼拉過來一起商討。三個小時後,雙方終於都感覺很滿意,各簽下大名,五隻貓正式步入娛樂圈。

“你就是那位神秘作曲家嗎?”副總裁見這件事告一段落,馬上就走到情瘦麵前,伸出手握向情瘦,並提問事情的真相。

“我不知道是不是。”情瘦撓撓頭回答,“副總,是真的,這一點我可以證實。”刑琴見情瘦還是不怎麽開竅,多好的機會啊,還說不知道是不是,在一旁邊趕緊出聲幫情瘦推一把。“秦先人,久仰大名,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與我們公司簽約?”副總裁顯然早已經知道,連合同都準備好,拿出來放在桌上問情瘦。

“我想我不能跟你們簽約。”情瘦不理旁邊人的眼色坦然的回答,“能給我一個原因嗎?”副總裁顯然並不介意受到拒絕,隻是很不解情瘦為什麽要拒絕。情瘦幫五隻貓參加比賽,顯然也是想著憑借五隻貓出名後,打響自已的名氣,現在怎麽又拒絕,莫非此人在玩花樣?

“如果在一年前我很願意呆在一個地方,但可惜現在是一年後,我覺得自已無法在一個地方呆很久,也就是說如果簽約了,我就失去自由,所以我拒絕。”情瘦經過這一年多的流浪與經曆,心已經不願受到束縛。

“如果是這樣也很好辦,秦先生不簽專屬作曲,隻簽作曲授權的合約就行。”副總裁微微笑著從手提包中又拿出另一份合同。情瘦很不解的看著副總裁,他不明白授權合約是啥意思?“授權合約就是秦先生以後做出來的曲子,優先提供給我們公司,如果我們公司不收錄,秦先生才可以轉給別人。”副總裁指著合約解釋給情瘦聽。

“這個還是不行,如果我有朋友要歌,我卻無法給他就會損害我們的友情。這樣吧,如果你們一定要我的歌,那我可以保證第一時間給你們挑,但在特殊情況下,我自已有將歌贈或是賣於別人的權力,你覺得如何?”情瘦想了想還是覺得很不妥,但他又不忍心看五隻貓可憐的眼神,那眼神就是情瘦一定要跟她們在一起,陪伴她們走入娛樂圈。而情瘦確實也不想再呆在這地方,而且還可以帶莫狼離開賭博,所以折中想了這個法子出來。

“這樣行,不過秦先生是五隻小貓咪的老師,應該不會便宜別人而委屈自已的學生的,哈哈。”副總裁笑著再次跟情瘦握手。

“嘿嘿,當然,當然,時間不早了,不如我請各位一起吃午飯如何?”情瘦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所以準備宴請各位來賓。

“怎麽能讓你們破費,這飯就由我們公司請了,當為五隻小貓加入本公司的慶宴,請。”副總裁倒是個爽快人,這讓情瘦對他感覺蠻好,問了五隻貓和莫狼後,一眾人離開地下室去吃午飯。

“秦先生,過二天我們就離開湖南回上海,到時我們訂好機票通知你時間,你們收拾好該說再見的告別的都說了,以後可有得忙了。”吃完午飯,與情瘦,莫狼五隻貓告辭時,副總裁提醒情瘦做好離開湖南的準備,話完帶著工作人員一起坐車離去。

“阿瘦,過幾天我就要宣布你是神秘作曲家的事,你自已做好心理準備,不要到時又手忙腳亂。88”刑琴朝情瘦交代完,不等情瘦回答,鑽入轎車離去。

“我……”情瘦張著嘴想說什麽,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如何說,隻好看著小轎車載著刑琴絕塵而去,無奈的摸摸鼻子與眾人一起回地下室。

“阿狼,我們要不要去買個大包包裝東西?”情瘦帶著六人回到地下室,五隻貓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跟家人做最後二天的相聚。情瘦繞了一圈自已的屋子後發現,自已沒有什麽東西好收拾,隻好問莫狼是不是買個包把兩人的東西合起來裝。

“我不去上海。”莫狼抽著煙看了一眼在屋裏瞎忙的情瘦後回答,“為什麽?”情瘦放下手中的東西,看著莫狼。“我去上海幹什麽,你養我,還是五隻貓養我?”莫狼吸了吸鼻子後帶著調侃的語氣問情瘦,“什麽養不養的,歌我們一起創作,錢我們一起賺,有什麽分別?”情瘦其實知道莫狼不願意離開的原因,但他不想放過最後勸莫狼的機會。

“總之,我不去上海。”莫狼不想再跟情瘦在賭博的問題絞纏下去,丟掉煙頭回答情瘦後離開居室,坐到大廳裏發呆。

“你還是不願意放棄當賭托?”情瘦心有不甘,跟出來到大廳繼續追問。“我說過,這是我的機會,錯過了也許永遠就沒有了。”莫狼伸了伸腰後,斜著眼睛看著情瘦回答。“我們寫歌出名,以後錢可以賺很多,你看那些明星一年都賺好幾百幾千萬的,我們努力一點,很快你可以站在那女人麵前讓她後悔選擇錯誤,你為什麽還要去跟董冬去賭?”情瘦想破腦袋也不明白莫狼為什麽仍然堅持當賭托。“因為我等不及,我怕等久了我會將仇恨淡卻,所以我要在我的仇恨仍然燃燒時,賺足夠的錢。”莫狼激動的站起來,揮著雙手吼著。

“你。”情瘦指著莫狼氣得說不出話來,“阿瘦,你自已好好在上海發展吧。不過到時候我開跑車帶美女去找你,你可不要眼紅我。”莫狼深吸幾口氣後,緩和了自已的心情,也不想掃情瘦的興,怎麽說自已兄弟現在也算是名人,以後說不定在電視報紙上還可以常常看到他,到時跟人說這人是自家兄弟,自已麵子也很有光采,就趕緊用開玩笑的語氣緩和一下氣氛。

“可是,算了,老子也不勸你了,放在你戶頭的二十萬錢就給你了,你自已小心點。”情瘦實在找不出可以勸莫狼的話,再說勸下去似乎也沒有什麽用處,勸多了反傷兄弟間的感情,隻好打消再勸的念頭。“安啦,二十萬當我先借你的,以後還你二百萬。”莫狼似乎對自已的賭托工作抱有非常大的希望。“希望吧。”情瘦在心中說了這一句,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屋繼續收拾東西。

今天天氣很好,涼風輕拂人麵,仰望白雲輕浮蔚藍的天空,讓人感覺這個夏天的中午很是舒服。猛得從微咪的雙眼中,一隻銀白色的大鳥從眼底劃過,在蔚藍的天空中留下一條潔白線痕。“兄弟,一路走好。”莫狼朝漸漸消失於眼底的飛機揮了揮手,然後攔車回地下室。

環球音像公司總部在香港,在上海的分公司位於天津路,在情瘦他們沒來之前,公司已經為他們安排了住所,所以情瘦帶著五隻貓跟一個工作人員來到公司分配的住所,一夥人放下東西後就開始打量這間房子。

四室二廳二衛的房間,布置得也非常有格調,以黑白做為主調,配以一些電器沙發等,給人一種神秘卻開朗的感覺,情瘦一進入就感覺非常舒服。

“禽獸老師,我們明天要去公司接受培訓,聽說過幾天還要去香港,到時候你一個人可以好好照顧自已喲。”收拾妥當,休息一陣下午五點多左右,蘋果走出自已的房間,見情瘦坐在大廳裏抽煙,就坐在情瘦身邊,關心的說出自已將要離開情瘦。

“嘿嘿,我好象都是自已照顧自已的,就算跟你們在一起,好象也是我照顧你們,所以還是說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已才對。”情瘦掐滅煙頭,轉臉朝蘋果笑了笑回答。“討厭,人家是關心你。”蘋果臉微紅的打了情瘦一下。

“哇,快來看,蘋果跟禽獸老師在打情罵俏,好好看。”小愛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蘋果臉紅紅,情瘦一臉的賤笑,象發現很好玩的事情大叫起來。

“真的嗎?”其餘三隻貓都爭先恐後的跑出房間看,發現情瘦與蘋果都很正常的坐在沙發上,並沒有什麽**出現,感覺上當全都追著小愛打。“好了,別鬧了,都收拾好就一起出去吃飯,順便逛逛,錯過今天,你們以後就沒那機會,如果紅得話還得易容才可以逛街的。”情瘦拍拍屁股站起來,阻止打鬧的五隻貓後,帶五隻貓離開住宅區上街吃飯。

到達上海的第二天,情瘦本想睡懶覺卻被人吵醒,打開門原來是音像公司的工作人員,就是帶他到這間房間的那個人。“秦先生,我們總裁想跟你見見麵。”那個叫胡明的工作人員對情瘦說,“不是見過麵了嗎?”情瘦奇怪的看著胡明,“嗬嗬,那天是副總裁,今天是我們的正總裁,總裁剛好來上海有事情,聽說你是那位很有才氣的神秘作曲家,所以很有興趣的想跟你見上一麵。”胡明笑的解釋,“哦,等等,我換件衣服就去。”

情瘦並沒有見到胡明說的總裁,那總裁日理萬機的哪有空見他這個小角色,是刑琴還在湖南時就通知了上海的媒體,招開一個記者會,怕情瘦不願意來參加,所以找了個理由騙情瘦來。

“MD,我答應了就會做到,還搞這一套。”情瘦坐在記者會的主台桌前,心中暗罵刑琴花花腸子多。

“各位記者朋友們,我今天叫大家來主要是宣布一件事情。你們不是一直追問我主打歌的作者是誰嗎?還有人猜是我背後的男人,嘻嘻,猜對了一半,他是個男人但不是我背後的,現在他就坐在我身邊,秦受,秦國的秦,享受的受。”刑琴是等情瘦坐下來後大約十分鍾才到達會場,情瘦在心底又是一陣大罵。刑琴到達會場並沒有坐下,而是直接拿起話筒宣布今天記者會的主題。

“啪啪啪。”記者們很給麵子的拍起手,情瘦被刑琴介紹自已的名字形容詞時失神了一陣,所以並沒有在刑琴說完話後站起來,還傻傻的在心中考慮是不是要跟刑琴說自已新的名字形容詞。

記者會見沒有人站起來,而主席桌前並沒有牌子定清坐在桌前是某某某,所以掌聲停止後沒有看到有人站起來,都奇怪的看來看去,莫非還玩神秘出場不成?

“阿瘦,阿瘦,快站起來。”刑琴見情瘦又老毛病發作,叫了幾聲見情瘦還是沒反應,無奈用高跟鞋狠狠的踩情瘦,“啊,痛。”情瘦吃痛從走神中清醒站了起來。

“哈哈哈。”全場記者哄然大笑,“很抱歉,我的這位神秘作曲家有點神經質,所以還請大家見諒。”刑琴微笑著向記者們解釋。

“琴琴,聽說你們是前幾天才在一起的,而你的專輯的歌曲在一年多前就問世了,能問一下這其中有原因嗎?”一名記者顯然懷疑情瘦的身份的真實性,所以站起來提問。

“因為我們在一年多前分開了,而他在離開時把他所做的曲子全都交給我。”刑琴笑盈盈的回答著。

“那麽能問一下你們是因為什麽分開嗎?”懷疑其中有奸情,記者們都很興奮,說不定可以挖出刑琴的戀愛秘史。

“誤會,因為誤會而分開的朋友很多,至於是什麽誤會,很抱歉,今天主要是介紹神秘作曲家的,我們等有空時間再一起討論吧。”回答的是那位胡明,看來今天這記者會也有環球音像公司的份。

“那麽秦先生,你能回答為什麽跟琴琴分開嗎?”記者們見無法從刑琴這邊得到答案,馬上掉轉槍口問神經質作曲家。

“哦,因為她跟環球音像公司簽約了,而我們不同意,但人各有誌不能勉強,所以最後解散分開了。”神經質有問必答,而且答的很老實。

“秦先生,你剛才說我們,莫非除了你與刑琴還有別的人,還有你說解散,請問解散什麽?你們原來是一個團體嗎?”一個記者似乎聽出情瘦話語中藏有很多的秘密,興奮的將問題象連珠泡一樣發出來。

“也,我,你剛才問什麽來著?”情瘦很緊張,他手心裏全是汗,他感覺眼睛要瞎了,眼前全是白光閃閃,閃得他頭暈暈,再加上那位記者問得太快,情瘦同誌沒聽清楚,隻好反問那位記者問了什麽?

“我剛才問……”那名記者將剛才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啊。”情瘦奇怪的看了一眼刑琴,怎麽這女人沒說她是組樂隊出身的嗎?

刑琴心裏正著急,當初自已離開樂隊這件事情並不怎麽光彩,如果被情瘦說出去,不知道會引起什麽不良後果,本想再用腳後跟踩情瘦,哪知情瘦卻把雙腳縮到椅子上,象個和尚打坐一樣坐在椅子。此時正好看到情瘦轉頭看她,刑琴馬上向情瘦眨眼睛示意他不要說出來。

情瘦見刑琴莫名其妙的朝他眨眼睛,神經質作曲家雖然常犯傻,但這次他倒也看起幾份意思來,這女人似乎並不想自已抖出她的老底。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表達有錯誤,我是說我因為跟刑琴之間有點意見,所以當時我一怒之下離開她。”情瘦摸著鼻子陰笑著回答,說完還悄悄瞄了一眼刑琴,發現那女人似乎鬆了一氣,感覺自個沒有說錯話,情瘦同誌也有點洋洋自得,認為自已麵前記者也能說瞎說,明顯人際表達關係前進一大步。

“那能說一下你們是因為什麽原因分開嗎?”記者們死咬著這個問題不放,最後刑琴站起來說是因為感情問題而分開,然後又吵吵鬧鬧三十分鍾多後,刑琴拉著已經暈頭轉向的情瘦離去,留下滿場議論紛紛的記者。

“你你怎麽又說我跟你之間有暖昧關係?”情瘦一轉入刑琴的車就責問,“這不是你答應我的嗎?”刑琴開著車輕笑回答,“我我我……”情瘦感覺自已吃了虧,可這虧吃在哪裏他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來,隻好鬱悶了坐在車裏不出聲。

記者會完第二天,五隻貓仍然在訓練中,無所事事的情瘦吃飽睡飽就出去逛逛,順便看看附近有沒有影片出租店,好久沒有看連續劇,情瘦感覺自已這一年多與社會脫軌的很厲害。

“刑琴男友驚現身,王子……”情瘦經過一家報刊店裏,發現擺在店門口的攤子上報約上麵現出他的玉照,標題就是那一句,王子沒有說出名字隻是用一尖號指著他的大頭。情瘦嚇了一跳趕緊移近點看清楚。

“神秘作曲家為何人?琴琴男友也。”“金球最佳女演員的男友,是禽獸?”“琴琴真情感動負心漢,負心漢浪子回頭成名作曲家”這些標題在醒目的位置,在一家家報紙上登出來。情瘦一邊看一邊抹汗,這些記者太能編了,把自已與刑琴的認識寫得浪漫無比,分手時卻把自已列來陳世美第二。

“先生,買報紙嗎?你,也,你不就是,禽獸。”店主見情瘦站在報約麵前看來看去就是不掏錢買,為了不讓這個無恥之徒看便宜報紙,趕緊從店裏跑出來問情瘦是否買報,見情瘦不吱聲不禁看著情瘦,這一看怎麽有點眼熟,也,不就是報上大頭象的人嗎?所以店主高興的大叫。

“啊,我不是,我不是。”情瘦被店主大叫禽獸聲驚醒過來,見有蠻多路人聽見聲音看過來,怕有啥閃失,情瘦趕緊否認後轉身就跑,“禽獸,別跑,禽獸,別跑,幫我簽個名。”後麵傳來路人的大叫聲,可惜負心漢情瘦全都置之不理,他現在明白自已吃虧在哪裏?那些記者已經把自已列為負心漢,自已的名字將永遠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