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夜空/黑漆漆的森林/黑漆漆的森林中有黑漆漆的鬼魂
黑漆漆的地底/埋著黑漆漆的大棺材/黑漆漆的大棺材中躺著黑漆漆的我
黑漆漆的大地/養育一顆萬惡的心/黑漆漆的靈魂/擁有這顆萬惡的心已達千年
黑漆漆的大棺材/黑漆漆的我/伸出黑漆漆的爪子/撫摸相伴千年黑漆漆的床/一道白光/耀目/映出黑漆漆我醜陋的臉/一閃而過/在這黑漆漆的森林中
你手持利劍與金盾/橫跨萬裏長空/如明珠般的眼睛/掃射黑漆漆的大地
你淩厲的眼神透過重重盔甲/凝視黑漆漆的我/我深深的歎息,響徹整個大地/無數的鬼魂尖叫著/殺了她,殺了她
我萬惡的罪行及無邊的魔法/迎向你的利劍與金盾/生與死,善與惡/當一切平靜/你化成輕煙,悄然離世/無數的鬼魂尖吼著/這世界依然邪惡
我沉默將身身沒入黑漆漆的大棺材/沉入大地/等待千年後你再次來臨
黑漆漆的大森林/黑漆漆的大棺材/黑漆漆的地底下/跳動著黑漆漆的萬惡靈魂
“怎麽樣?”離五隻小貓參賽時間還有三天,情瘦把這首“黑暗靈魂”交到莫狼手中問道,“爆靠,你這不是擺明了讓小貓們被淘汰嗎?莫狼拿著歌譜說,“不是吧,這麽嚴重?這首歌包含很多東西的,有人性,善惡,虛偽,背叛,那個比賽不是原創嗎?應該可以吧?”情瘦很鬱悶的為自已的歌曲辯解。“說來這首歌算是很歇斯底裏了,你是不是有厭世的思想?想沒想過去自殺啊?”見情瘦用殺人眼光看著自已,莫狼趕緊接著說,“如果小貓們好好研究一下也許可以進入決賽。”莫狼想了一下似乎有更好的主意,於是把情瘦拿到一邊推敲歌曲。
“兩個星期後的比賽,讓小貓全部穿上古羅馬時代的騎士裝,不知道有沒有地方借。讓她們跟複賽時的模樣來個大轉變,這歌可以讓人想起舊世紀的騎士,現在還在流行著複古,形象加上歌曲的曲風與詞的意境應該可以達到理想的效果。”莫狼一邊改動一邊說,“哇,阿狼,你真是個天才。”情瘦寫這個歌時正好看了一部叫木乃伊的影片,見莫狼立刻就領會了這歌裏麵的東西,還把它用各種方式表現出來,讓他不得不佩服莫狼,真不愧是音樂學院的高材生。
“我是天才這地球人都知道,還用你這麽大聲說。”莫狼將改完的歌曲交給情瘦,然後抱起電吉它開始彈,邊彈邊叫情瘦注意音節的變化與改動。情瘦聽話的拿著筆仔細的聽著,時不時在歌譜上畫著寫著,經過兩個三個小時的商討,這首歌終於定型。
“一起來一次如何?”情瘦感覺很久沒有跟莫狼合作,所以趁此機會詢問。“來就來,本天才還會怕你這個半調子。”莫狼見情瘦抱起了電吉它,於是他跑到電子琴邊開始彈前奏。這歌有兩部分,前部分是講述黑暗靈魂的蘇醒,所以情瘦用他特有的破嗓子狂吼,後部分講述神派來的聖女消滅黑暗靈魂,而黑暗靈魂進行抗爭,由莫狼帶有尖細的聲音吼出來。
一曲終兩人吼得大汗淋淋,而此時店裏的已經站滿聽眾。“啊,歡迎光臨憶水清,不知道各位需要什麽樂器?”莫狼見自已兩兄弟隻顧著唱,忘了現在還在上班時間,這要是讓董冬知道他們隻顧玩而忘了本職,把顧管晾在一邊一定狂扣工資的。放下電子琴就朝那些顧客點頭哈腰的堆笑臉。
“嗬,你唱的是什麽東西,讓人感到全身發熱,有種想K人的衝動。”情瘦聽到說話的人聲音有點熟,抬頭望去,居然是那個叫藍強刀的黑社會分子。
“阿狼,你招呼別的客人,這個我來。”情瘦把莫狼支開,走到藍強刀麵前冷著臉說,“你想幹什麽?”“哎,秦兄弟別這樣的表情,怎麽說我們還是自已人。”藍強刀遞了一支煙給情瘦,發現情瘦不接,笑了笑收了回來。
“啪。”給自已的煙點上火,藍強刀吐了一個煙圈後說,“秦兄弟,你想要地方隻要說一聲就行,何必叫你小弟那麽累,帶了一大堆小朋友去搶呢?”“要地方?我要啥地方?”情瘦不解的看著藍強刀,“明人不做暗事,我表兄說走時交待過,老人家說過隻要秦受想要的,我們能給的,一定滿足他。老人家是我們藍家主事的人,我們做小的一定聽,可是你秦哥一句話不說,招呼也不打就把我的小弟打傷,還聲言這地方以後歸你禽獸幫,這似乎不太給我麵子吧。”藍強刀不知道情瘦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隻好繼續說下去。
“等等,你說得這一切我確實不知情,我們的禽獸幫根本就隻有我跟你剛才問的人,一共隻有兩個人怎麽去搶地方,再說我也沒空去搶你地方打你的人。”情瘦擺著手阻止藍強刀繼續說,“你家老太婆說什麽我不管,但我確實不想跟你們藍家有什麽關係。所以如果你要找麻煩我一定奉陪,你不需要找理由。”
“看來秦兄弟真的不知道。林公清,你進來把事情說一下。”藍強刀把留在門口的人中叫進來一個,進來的林公清手吊著崩帶,臉上紫一塊青一塊,一拐一拐的走到藍強刀麵前叫道,“老大”“嗯,叫受哥。”藍強刀朝情瘦望了一眼,林公清連忙轉頭對情瘦叫了聲受哥,“你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一遍給受哥聽,不準加也不準減,要是讓我發現不實的地方,你自已消失。”藍強刀很嚴厲的對林公清說。“不會,不會。”林公清怕怕的開始講述他傷的由來。
昨晚,林公清正在自已看得場子名為搖到外婆橋的迪吧內,大概淩晨0點左右,正是迪吧裏最狂熱的時候,一夥人在一個十六七左右的少年人帶領下進入迪吧。這夥人一進來就把外麵的保安打倒在地,然後衝上DJ台拿起話筒叫道,“我們是禽獸幫,今天來這裏解決一些問題,迪吧現在關門,給各位帶來不方便的地方,我們明天晚上免費一晚做出補償,現在請各位離開。”林公清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麽事,隻好看著客人們走個精光,但他也知道一定有人來搞亂,馬上打電話叫在外麵玩的兄弟們進來。林公清等了很久也沒有發現兄弟進來,隻好帶著十幾個人硬著頭皮上交涉,最後被人打得滿地找牙。那個少年人最後走到他麵前對他說,“我們是禽獸幫,以後你這個地方歸我們管。如果你不服氣可以盡管來看我,記住,我叫連奇。”說完少年人一腿就把他踢暈了,他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
“等等,你剛才說那個少年人叫什麽來著?”情瘦嚇了一大跳大聲的問林公清,“連奇。”“小奇。”情瘦簡直要暈了,這倒底是怎麽一回事,乖寶寶小奇怎麽會打著禽獸幫的名號去搶人家地盤。“你確定他叫連奇?”情瘦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林公清,“我肯定他叫連奇,這是他親口說的,我也聽到他身邊的人都叫他奇哥。”林公清肯定的語氣打破情瘦的最後希望。“MD,學了一二個月的功夫就開始混幫會,我爆靠。”情瘦氣急敗壞的在店裏大罵,罵了一會兒覺得在藍強刀麵前有失麵子,趕緊穩下來對藍強刀說,“你留個地址或電話,我今晚給你一個交待。”接過藍強刀留下的字條,把藍強刀送出店後,情瘦飛速跑到莫狼麵前說,“走,去找小奇。”“那店怎麽辦?”雖然不知道找小奇為什麽要這麽急,但看情瘦的神情似乎出了很大的事,所以莫狼還是答應一起去。“店?”情瘦正不知如何解決時,“禽獸老師,我們來了。”五隻小貓適時的進入店裏大喊,“太好了,莫狼把歌譜給她們。”見小青接過歌譜後情瘦對五隻小貓說,“我跟莫狼有事出去一下,你們邊練邊幫我看著店,記住不要賣出任可東西,也不要不見了任何一件東西。”說完情瘦不再理五隻小貓,拖著一頭霧水的莫狼風風火火的衝出店。
“爆靠,是市一中學還是市二中學。?”情瘦扯著頭發拚命的想小奇的學校,“先去一中再去二中,哪用這麽煩。”莫狼忍不住提醒一下失去方寸的情瘦,“對對對,先去一中。”情瘦攔車直往市一中而去。
此時是中午十一點多,學校還在上最後一堂課。情瘦與莫狼二話不說推開守門老頭,直闖教師辦公樓。
“對不起,我是連奇的哥哥,我們家發生重大事情,所以請幫我找找連奇。他在高一,呃,幾班我不是太清楚。”情瘦舌頭連連打結,一名老師問他怎麽哥哥不知道弟弟讀幾班,情瘦說自已太忙而且跟小奇差很多歲,兩兄弟話不多,所以就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情瘦的表情確實很急,還是情瘦的謊言編得不錯,老師最終相信情瘦的話,幫他去叫人了。
“謝謝老師,我先把我弟弟帶回家,你幫我跟他班主任說一聲,我們家發生意外叫他先回家。”情瘦朝那位帶來小奇的老師連連謝謝後,拉著小奇往校外走去。學校對麵有一條小巷,情瘦把小奇拖著進入小巷。
“說,這是怎麽一回事?”一進入小巷情瘦用手卡住著小奇的脖子大吼,“哎哎呀,阿瘦,你會嚇著他的。快放手,快放手。”莫狼見情瘦卡著小奇的脖子怕出什麽意外,使勁的想把情瘦的手拉開,但使出吃奶的勁也徒勞無功。
“他會被嚇著?哈,笑話,他要是會被嚇著,敢帶著人去搶人家迪吧,還對人家說記住,我是禽獸幫,我叫連奇,啊,很威風,黑社會是不是。”情瘦臉色崢擰的盯著小奇,“不管發生什麽事,你把他放下來,他快透不過氣來,要死了,操。快放開。”莫狼見小奇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而情瘦卻仍然使勁的卡小奇,情急之下抄起路邊的磚頭朝情瘦的屁股砸去。
“啪。”磚頭粉碎,情瘦卻沒有任何事。不過這一下還是把情瘦從憤怒中解脫出來。“咳咳咳。”小奇一被情瘦放開就彎著腰不停的咳,“放鬆放鬆,小奇你也真是的,讀書不好嗎?怎麽跑去搶人家迪吧,快跟情瘦哥哥認個錯。”莫狼拍著小奇的背說道。“我沒有做錯,那些人每天都欺負我們學校的學生,還不停的找我們的麻煩。哥哥說過,現實不相信眼淚,隻有拳頭才能讓現實低頭。我現在做得事是按哥哥說的做的,我沒有錯。”緩過氣小奇站直身盯著情瘦喊道。
“我爆靠。”剛剛才退去一些怒火的情瘦聽完小奇的話,重新怒火灌腦,一把拉開莫狼朝小奇一腳踢去,小奇敏捷的閃過。情瘦一腳沒踢到小奇很是意外,呆了一下收回腳冷冷的盯著小奇,“很好,夠快,聽說你打人時也很凶,夠狠。你即然認為你做的沒有錯,我無話可說,從此你走你的,我走我的,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情瘦說完不再理小奇轉身離去。
“為什麽?難道不是你教我男子漢流血不流淚?難道不是你教我被人欺負時要反抗,反抗就要快而且狠?難道不是你教我一切要靠實力去爭取,而不是用眼淚求得同情得到?難道不是你教我看人時要盯著對方,且男子漢大丈夫坐不改姓,一定要光明磊落嗎?難道不是你教我保護弱者是我們習武人的天職嗎?難道不是你讓我做得這一切,我做錯了嗎?哥哥。”小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喊,不再哭泣的誓言再次打破,淚水流滿麵容。
情瘦被小奇的那聲哥哥叫得停下腳步,藍家事件發生後他以為以後不會再有心痛心酸的感覺,但那一聲哥哥讓情瘦重新體會心酸與心痛交錯的感覺。
“阿瘦,他還是個孩子,不要這樣。你快起來啊,都流血了。”莫狼想拉起小奇,那小子剛才跪下時正好跪在粉碎的磚頭上,雙腿雙關的血已經染紅褲子。小奇跟情瘦練武兩個多月,勁也非常大,所以掙紮著推開莫狼不肯起來。
“MD,這個死腦筋。”情瘦聽完小奇的哭喊後發覺,小奇所做的一切居然是自已在教他練武時說的話,而這個傻小子一點也不知道變通,以為保護弱者是他小小肩膀可以扛起來的,以為拳頭是解決一切問題的利刃。情瘦真是哭笑不得,居然還有這種死腦筋的人,而且還是自已的關門弟子。
“站起來。”悄悄擦去眼角的淚水,情瘦轉身對跪在地上的小奇喊道。“我不,我沒有錯,哥哥卻要跟我分開走路,我要跪死在這裏。”死腦筋小奇咬著牙忍著痛不肯起來,“MD,真是死腦筋。”情瘦快速走到小奇麵前,一把抓起他扛在肩上大步往小巷外跑去。
找到學校附近的一個診所,幫小奇洗了傷口包紮一下,隻是一些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所以小奇仍然可以走路,沒有什麽妨礙。
“下午去上課,晚上把那天一起去打人的人全叫過來,我有話要跟他們說。你們這群死腦筋。”站在診所門口情瘦對崩著臉的小奇吩咐道。“我不,師傅要打就打我一個,我一定不閃開,師傅要是想打我的朋友,我決不說出他們是誰。”小奇咬著牙看著情瘦。“你娘的,你真是,真是,氣死我了。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打他們,我隻是把他們叫來說幾句話。還有,晚上我要帶你跟你的朋友去找藍強刀,就是你踢的迪吧的主事人,怎麽說問題還是要解決的。”吸了一口氣,情瘦緩合一下心情說道。“要跟那天拿槍指著哥哥的人打架嗎?太好了,哥哥,這次我一定叫上很多人去報仇。”小奇以為情瘦要找藍強刀算舊帳興奮的叫起來。
“放屁,誰說,哎,等等,聽你的語氣你可以叫到很多人?”情瘦感覺事情似乎不是他想象中幾個孩子拿著刀去砸場子,聽小奇的語氣,這一二個月這小子還混得很出色。“對,我們禽獸幫一下就能叫到一百多人,都是附近學校的學生,還有一些是在學校附近瞎混的地痞,全被我收服了。師傅的腿功真是太厲害了。”小奇雖然比情瘦見到時要成熟世故許多,但孩子畢競是孩子,聽到心中最崇拜的人問自已的成就,哪有不誇的道理。
“MD,什麽禽獸幫,誰讓你加入禽獸幫的?”情瘦莫名其妙的看著一臉興奮的小奇。“老大同意的,還讓我做副幫主,說比師傅還大。”小奇見情瘦的表情不大對,立即撤下笑臉換上一副凝重的表情,這小子現在變臉變得真快。“莫狼,你啥時讓他加入禽獸幫,你還真以為自已是混黑社會的呀?”情瘦看著小奇臉部表情變化如此迅速,心中歎了一口氣,這一二個月這小子倒底怎麽過得,居然變成另外一個人,跟以前說話小聲小氣,看人低著頭完全是兩回事。“啊,忘了。”莫狼哪記得那次小奇請他吃夜宵時答應的事。
“我記得,兩個月以前我請師傅吃夜宵,後來老大也要吃我就去買了,再後來我要求加入老大就同意了。”小奇見他老大否認收過自已,這怎麽行,如果自已不屬於禽獸幫,那收下的小弟豈不是白收了。“啊啊,有這回事,有這回事。”莫狼拍了拍腦袋無奈的看著情瘦,他當初收下小奇以為是小孩子愛玩,隨口糊弄一下,哪知道小奇是個死腦筋,現在還混到有一百多個手下的局麵。
“我,你,他……”情瘦指著莫狼,又看了小奇腦子一團亂。“算了,算了,今天晚上你先把我帶到你們平時在一起的地方,其它的晚上再說。”實在想不出什麽辦法的情瘦隻好一刀砍,先看看那些小朋友,然後勸他們離開小奇,再帶著小奇去跟藍強刀道個歉,想來藍強刀也不會怎麽為難,這事情就解決了。
把小奇送到家裏交待下午一定要去上課後,兩兄弟苦笑的對看一眼,搖搖頭攔車回憶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