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太亂,需要女人愛,我的心太亂,需要女人愛。”人來人往的華東北路,一家名為憶清水樂器行的店裏傳來狼嚎。

莫狼鬱悶的坐在鋼琴邊彈奏,這工作太過於清閑,一個月隻要能賣出兩架鋼琴就有幾千塊錢收入,再加賣一些小樂器,店麵又全是董冬自已的,怎麽說都是蠻有賺頭的,難怪董冬整天在外頭花天酒地,把他們兩個可憐的外來人口扔在店裏,也不叫他們一起去瀟灑瀟灑,怎麽說聯絡一下員工跟老板之間的感情還是必須的嘛。

把小鋼的歌曲亂改唱一通後,莫狼覺得很無聊同時也發覺,這麽久沒有聽到那位禽獸有什麽動靜出來。於是起身朝情瘦所在的地方走去,“哇,瘦瘦,你在寫歌嗎?”莫狼走到情瘦背後,發現情瘦正在六線譜上寫和弦,大聲的感歎。

“我日,以後不要再叫我瘦瘦,不然我把你打得象豬頭。”一腳踢中莫狼的屁股,收回腳情瘦嚴重警告莫狼。“不叫就不叫,要不要這麽用力踢我,一世人兩兄弟,怎麽說也是我帶你逃出你的傷心地,你就這樣對待你的領路人,太沒有人情味了吧。”摸著受傷的屁股,莫狼氣憤的罵情瘦無情無義。

“嘿嘿。首先,是我自已願意離開那地方,所以不存在你是我的領路人這個問題。其次,我的人情味不應該表現在你身上,因為你本身就沒有啥值得我付出人情味的地方。再次……”情瘦還沒有說完再次,店裏就有人在叫喊打斷他的演講。

“哇,昨天來看鋼琴的小MM來,我去看,你繼續創作。”莫狼早就忘了屁股的痛,屁顛屁顛的朝那位甜美女生跑了過去。

“哇靠,這女人是不是跟我有仇,昨天吃飯時害莫狼吐我一臉飯,今天又打斷我的演講。不行,我得去看看是何方神聖。”情瘦心中鬱悶非常,放下手中的筆朝甜美女生走了過去。

情瘦走近甜美女生附近時才發覺今天店裏人倒蠻多的,難道自已剛才做曲做的太投入了,客人來了都不知道?暗自嚇了一跳的情瘦慢慢走近就聽到莫狼在高談闊論。

“叔叔,阿姨,我們店裏的鋼琴都是名牌,絕對有品質保證,你看這健彈得多輕鬆,音質多清轍。看鋼琴的坐椅,坐上去多舒服,而且絕對不會因為彈久了使屁股,哦不是,臀部發麻或是發痛的感覺。再看這鋼琴的造形,線條一流,是一位作家在演奏一首名為“愛情多瑙河”時,產生了靈感。這鋼琴的線條如河流一樣細長,又如河流一樣給人清轍,清新,美好的感覺。叔叔,阿姨,我不是誇,你們要幫你們的女兒選一台合適且彈起來舒服的鋼,我介紹的這架不做第二人選。這位小姐第一次來的時候,我也是介紹這一台,是不是,小姐。”莫狼朝那位甜美女生問道。

“恩,爸爸,媽媽,這位叔叔說得不錯。”甜美女生朝那兩位五十左右的男女說,“叔,叔叔……”莫狼聽到那位甜美女生叫他叔叔,剛才口沫四賤演講的**馬上消失貽盡,滿是委屈的看著甜美女生,那臉神透出的信息是,我有那麽老嗎?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受不了,哈哈哈。”情瘦早就走過來站在那裏聽莫狼演講,心中對莫狼演講的如此精采,且如此有職業精神佩服不已,等那位小女生叫莫狼叔叔,再看莫狼委屈的表情。情瘦馬上把對莫狼的佩服之情拋到九宵外,取麵代之的是張嘴大笑,笑得眼淚直流。

“叔叔,阿姨,別理那個人,他的腦袋有點問題,要不是我家裏的老人交代要照顧他,他早就讓人送到精神病院去了。”莫狼朝那兩位臉露驚訝神情的中年人解釋,那兩位中年人聽完交換了明白的眼神,同時對莫狼如此有愛心表示了極大讚許。莫狼見那位甜美女生的父母對自已刮目相看,馬上對自已出賣情瘦這個主意表示最大的讚賞。

“莫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相熟的鋼琴教師,給我們家甜甜推薦一個,我們家甜甜明年就畢業了,這孩子想考音樂學院,所以我們才幫她買了鋼琴學習學習。”甜甜老媽似乎對老莫同誌極有好感,女人對於清秀的男生總是有好感的。

“鋼琴教師?這樣吧,你們先聽聽我彈一首,再看看是不是請我這樣或是比我好的老師。”莫狼說完就坐在剛才介紹的鋼琴前,叮叮當當就開始演奏。

一曲完畢,眾人皆傾佩不已。連準備找莫狼算帳的情瘦都聽醉了,也忘了要PK老莫。“很好,很好,莫先生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教我們家甜甜?”甜甜老爸似乎也滿意老莫同誌的演出,高興的上前握前老莫的手,滿臉笑容的看著老莫。

“願意,願意,不過因為我還是這裏的店員,所以如果甜甜想學的話,下課後可以到我店裏來,回家再自已練習。”老莫似乎早有打算,所以計劃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那好,那好,這架鋼琴你們送到這個地址,哦,價錢就按你說的。”甜甜老爸說完從手提包中拿出一疊錢,然後看著老莫。

“禽獸,禽獸,發什麽呆,快收錢。”莫狼一巴掌把正在發呆的情瘦打醒。生意要緊,帳以後再算。情瘦打定主意馬上堆起笑臉,朝甜甜老爸比了個請的姿勢。

甜甜老爸已經認定情瘦腦子有問題,對這小子穿著奇怪的工作服,還比了個請的姿勢,極象清朝的奴才的動作笑了一笑,跟情瘦來到收錢櫃前交款。

“莫先生,不知道你是按小時收錢,還是按月收錢。”甜甜老媽問正在找甜甜說話的莫狼,“啊,錢?不用,不用,能夠為國家培養出優秀的鋼琴家,是我們作為音樂工作者應該做的事情,錢就不用了。”莫先生擺出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

“那怎麽好意思呢。”甜甜老媽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沒事,沒事。”老莫就差拍胸堂發誓。“那中午我們請你吃飯吧。”甜甜老媽想了想說,“好,好。”老莫高興極了。

“靠,這什麽父母,擺明了把女兒往火炕裏推,怎麽就看不出這小子別有居心。”收完錢開完票據的情瘦見到此情此景,在心中暗自大罵。

其實甜甜父母怎麽會看不出這個年輕人在想什麽,隻不過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世界,女兒的學習成績很好,再說年紀也小,在自已管束下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所以,就跟老莫約好時間上課,之後就叫老莫一起出去吃飯。

“禽獸,我出去吃飯,你好好看店,別給我出什麽意外。”老莫臨走前還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然後在情瘦怒火爆發前,迅速逃離。

“你個王八蛋,有異性沒人性,吃飯?讓飯把你咽死。靠。爆靠,巨靠。狂靠。”情瘦衝到門口朝不見莫狼人影的大街破口大罵。

“喂,什麽事情發這麽大的火?”董冬的聲音在情瘦罵聲剛落時響起。“呃,老板。嘿嘿,沒事,沒事,隻是感到悶氣,所以發泄發泄。你老人家怎麽有空來呀,請坐,請坐。”情瘦馬上換上笑臉,勤快的倒水拿椅子。

“莫狼跑哪裏去了?”董冬看了店裏一眼發現少了一個奴才,“啊,他去聯係送貨的人,老板,今天我們又做成一單生意,你看,票據在這裏。”恨歸恨,兄弟還是要維護的,找好借口情瘦趕緊拿出那張發票。

“嗯,不錯不錯。跑去聯係送貨?啊,我忘了給你們這個電話了,以後要送貨就打這個電話,這個車主是我們店裏專門送貨的,因為平時我們也沒有多少貨送,所以他兼職幫別的店家送貨,生活不容易,所以我也不去說他了,你們好好看,如果再接幾單生意,月終我給你們發獎金。”董冬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起身開車離去。

“噓……”情瘦鬆了一口氣,他真害怕董奸商看出什麽,這樣兩人的工資又得縮水了,至於董冬說的獎金,情瘦可沒放在心上,按奸商的個性一定隻發個幾十塊錢。

“請問,啊,你在呀。”聲音響起時低頭數錢的情瘦抬頭看了一眼,聲音主人似乎認識情瘦,馬上從店外閃了進來,情瘦定眼一看這不是昨天那五個小女生嗎?

“小。恩,小愛,呃,你們今天沒上課嗎?”情瘦盯著眼前穿著校的小女生看了幾分鍾,才有點認出是昨天的那個小愛,沒辦法昨天燈光昏暗,在計程車上也沒有仔細打量,所以今天有點眼花花。

“老板,現在是午休時間,我們是來還你衣服的。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小愛瞧情瘦的樣子就想笑,把手中洗幹淨的衣服遞給情瘦。

“我叫秦受,秦始皇的秦,享受的受。”情瘦接過衣服順便介紹了一下自已。“禽獸,哇,好酷。”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五個小女生,叫完禽獸後全都張嘴大笑。

“切,衣服還完了,快回去上課吧。”情瘦說完不再理那群吵吵鬧鬧的小朋友,自顧調起吉它來。“喂,禽獸叔叔,別裝出一服老學究的樣子。我們下午沒有課,為了表示昨天你英勇的救了我們幾個姐妹,我們決定請你吃飯。”小愛身邊的女生,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嘴唇上還抹著紫色的口紅,眼影畫的很黑,衝著低頭調吉它的情瘦叫喊。

“啊,吃飯?不行,我店裏就我一個人走不開。”情瘦見這五個小女生不肯走,沒辦法放下吉它站了起來。

“把店關了不就行了。”五顏六色頭發女生旁邊剃著一頭精短頭發的女生說道。“是呀,是呀。”其餘女生都附合。

“那更不行,這店可不是我的,我隻是個打工,要是私自把店關了,出了什麽事我可擔當不起。”情瘦連連擺手拒絕。“小心,你們M當勞買東西回來,我們在店裏請他吃也一樣。”小愛似乎是這幾個女生裏的頭頭,見情瘦確實不想出去就吩咐下去。

食物買了回來時間是下午十二點整,“對了,我除了知道小愛外,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麽名字。”咬著雞腿情瘦滿嘴油的問。

“我叫李緩緩,大家都叫我小緩。”五顏六色頭發的小女生叫道。“我叫林飄馨,大家都叫我小心。”一頭短發的女生說。“我叫何青,大家叫我小青。”叫何青的女生大大的眼睛,圓圓的臉長得很可愛,頭發很長,一副乖女生的樣子,可惜性格與相貌有很大的出路。“我叫林蔭萍,大家叫我蘋果。”蘋果跟小愛有點相像,都是貓臉很迷男人的那種眼神,不過整體看過去有點凶悍,就算是很乖的性格,給人的第一映象就是這個孩子很暴力。

“我叫林瓏愛,你叫我小愛就行了。對了,禽獸叔叔,你會玩很多樂器嗎?”小愛邊說邊用紙巾擦拭手,然後起身往一部架子鼓走去。

“哇,小愛要演奏了,姐妹們,拿起自已拿手的家夥,一起合唱{走光的女人)”小緩大叫一聲扔掉手中的食物跳了起來,拿起一把電吉它插上電源,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其餘三位一個彈電子琴的是蘋果,彈貝司的是小心,主唱居然是一副乖乖樣的小青。

“春光外泄的女人被改成走光的女人,好久沒有聽到刑琴的消息了。”沒看電視,沒看報紙的情瘦。不知道刑琴現在有多紅,又演電影又唱歌,一年發四張唱片,廣告約不斷,不過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刑琴的緋聞也不斷。

五個小女生的演出對情瘦來說簡直是場災難,走調不說彈奏的樂器經常走音,且演奏的技巧用垃圾可以形容,不過小青的聲音不錯,就是模仿刑琴的痕跡太明顯,沒有自已的味道。情瘦見這群女人沒完沒了,實在受不了他隻好跑出店外抽煙。

“也,禽獸叔叔哪裏去了?”正想問問情瘦演奏的如何,眾小朋友抬頭找人時卻不見禽獸影蹤,放下手中的樂器,眾女生紛紛在店裏上下搜索。

“找什麽呢你們?”情瘦聽到音樂停止重新走了進來,見眾小朋友正彎著腰到處看,不禁奇怪的出聲詢問。

“找你呢,你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說,是不是我們彈的太難聽了,所以跑了出去。”蘋果是個聰明的孩子,當然五個小女生都是個聰明的孩子,情瘦不見了就代表她們的音樂是嗓音。

“呃,沒有,我剛才內急所以出去一下。”情瘦可不敢批評他們,昨晚莫狼就批評了一下他們的偶象,就被這幾個女人語言轟炸,他情瘦又不擅於表達,等下會被炸的死無全屍的。

“那我們唱的很好了,是不是?”小女生不願意放過這個不誠實的男人,齊聲詢問。“好,好,太好了,刑琴都沒有你們唱的好聽。”情瘦趕緊拍起手大誇。

“禽獸叔叔,你別騙我們了,我們的音樂老師說我們唱歌比雞叫還難聽,可我們就是喜歡音樂,你剛才寫的東西我們看了,這是一首歌曲吧?能夠做曲的人一定有很深的音樂造詣,你也不想我們吵吵鬧鬧的,你也想我們進步,或者,你說不要我們半夜三更出去玩,可是我們太喜歡音樂了,去酒吧看別人如何演唱也是一種學習,不是嗎?可你現在不說實話,就是還要我們半夜三更去酒吧,要是再遇上昨晚的事,你就是害我們的人,姐妹們是不是啊?”說話的是凶悍的蘋果,沒想到這女生的口才這麽好,把情瘦一下推到教唆女生半夜出門的罪名上。

“啊,不是吧。這也怪到我頭上。”單細胞男人一下蒙了,就算再厲害的男人一下被五個女人轟炸也是受不了,何況對女人怕怕的情瘦同誌。

“什麽是不是的,現在我們集體要求你對我們的演唱做出評點,不然,哼哼。”小緩把校服的衣袖攙了起來,一副要跟情瘦拚命的樣子。

“啊,好好好,這可是你們要我說的。”情瘦不知道如何處理,幹脆直接點出她們的弱點,省的這幾個女生不知天高地厚。

“你們的演奏技術爛到極點,小青你的演唱模仿太差,雖說模仿是演唱的基礎,但模仿也需要有自已的特點,而不是一味的模仿,你們沒有一點團隊合作的意識,調子不是她太快就是她太慢,一定平時沒有怎麽磨合,一個樂隊最重要的就是訓練跟合作,彼此之間了解的透徹才可以使演出獲得成功。如果隻顧著自已的演奏,而不理會同伴,那麽這個樂隊走不了多遠。還有……”情瘦雖然不擅於言詞,但對於自已喜歡的音樂,他還是說得頭頭是道,這次演講足足講了半個小時,把五個小女生講得個個眼睛紅紅的,低著頭拚命忍著眼淚。自已最喜歡的音樂,還有組建快二年的樂隊,在情瘦的嘴裏講出來,還不如幼稚園小朋友們唱的兒歌,這種被傷害的感情有多難受,可堅強的小朋友們仍然堅持聽情瘦的比評,不讓自已的眼淚流出來。

情瘦同誌絲毫沒有發覺對麵五個女生的表情,他講的是興高采烈,講得是手舞足蹈,講得是口沫四濺,講得是毫不留情,把五個人的音樂演出批得一文不值,批得是爛到發臭。

講著講著情瘦奇怪了,奇怪怎麽五個女生沒有一個出口反駁,按情瘦的理解這五個女生可是不服人的,怎麽任憑自已這樣毫不留情批評呢。於是停下嘴朝五個女生望去,這時才發現五個小女生個個眼睛紅紅的,淚水順著臉慢慢往下流。

“啊,這個這個,那個那個,我我我……”禽獸叔叔腦子又短路了,不知道如何安慰心靈受創的小女生們,不過當禽獸叔叔眼睛瞄到旁邊的電吉它時,心中有了一個主意。

情瘦拿起電吉它調試了一下,開始演唱那首{走光的女人),這首歌是他寫的,他是按自已當初寫歌時的心情演唱的,雖說刑琴唱的有爆發力,但情瘦唱的卻是另一副光景。

五個女生已經收起眼淚,還殘留的淚光中透射出情瘦專注的神情,而小女生紅紅的眼睛中則是崇拜的神采。

“好了,你們聽完後對我剛才批評你們的演奏有什麽意見嗎?”情瘦演唱完收起吉它看著停止哭泣的小女生們問道。

“好棒啊,比清林哥哥唱的好太多了。禽獸叔叔,以後你就是我的偶像,你比刑琴唱的更好,沒想到這首歌男生唱可以這麽好聽。”小青說完衝了過來抱住情瘦,嘴巴在情瘦臉上吧幾親了一下。情瘦還沒有回神過來時,其餘的四個女人紛紛撲了上來狂親情瘦。

“哇,哇,哇,五個女人一個男人,阿瘦,你豔福不淺呐。”莫狼心情愉快的回到店裏,一進店看到這**的場景,把他的好心情變成了妒忌。

“我我我,呃……這個,這個,那個,那個……”情瘦被香吻刺激了結結巴巴不知道該說什麽。“哈哈哈,禽獸叔叔,我們晚上再來看你。88”五個小女生見有人來到,紛紛朝莫狼道了謝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