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瘦對自已倒底能喝多少一直不清楚,據在河朝時大家的口頭相受,自已應該能喝五六箱,情瘦當時聽到自已能喝五六箱就暈倒了,要真這麽能喝啤酒廠的生意有多少是他提供的都算不清,不過梁山好漢們都不知道自已跑到廁所裏吐了多少回,而情瘦一次廁所都沒去過。於是三個小時後四個梁山好漢全跑不見影,喝得有點發蒙的情瘦拿著酒跟人幹時,發現自已的同桌全不見了。情瘦起身站在椅子上,開始做詩,“勸君應該狂飲酒,勸君須飲一大杯,有酒不飲是龜蛋,莫待無酒當傻蛋。酒入愁腸愁更愁,落花有意水無情,我自橫刀向天笑,舉杯狂飲三百碗,借酒笑問君何往,西出陽光無美酒,幹。”吵雜的酒吧當然沒有人欣賞情瘦的詩,呤完詩情瘦扶著桌子有點站立不穩落地,醉眼迷蒙的情瘦掃瞄一圈仍然找不到梁山好漢們,於是離開自已的酒桌開始尋找其他酒友。
“呃,朋友,今天陽光燦爛,正是喝酒好時光,來,幹杯。”情瘦就近找靠他酒桌邊的一桌人拚酒,“好,幹。”那位男同胞可能也喝得差不多,見情瘦舉著酒杯跟他幹,非常幹脆的碰杯倒酒入喉。“好酒量,兄弟,我叫秦受,秦始皇的秦,享受的受,初次見麵,再幹。”情瘦一飲而盡,“好,我叫梁朝偉,幹。”梁朝偉老兄再一次碰杯幹,“影帝?哇,我好佩服你,為我的佩服再幹。”情瘦也不知從哪裏摸來一張椅子擠到影帝的身邊,哥兩你佩服我敬仰的大幹起來。
二十分鍾後情瘦發現影帝老兄不見影,而跟影帝同來的先生小姐也不見了。“靠,沒酒品,不打招呼就走人。”重新拿起酒情瘦哥又開始找人拚酒,“嗨,帥哥,是不是要找人喝酒?”被N多人拒絕後,情瘦隨便找個空位坐了下來,一位女子突然跑到他麵前跟他搭訕,“嘿嘿,是呀,是呀,你陪不陪我喝?”情瘦很努力很努力想看清這名女子的樣,可惜總是看不清,不是燈光太暗,就是情瘦自已的眼睛花。“好啊,我陪你喝。”陌生女子大方的坐在情瘦身邊,“真的?不準跑。”“不跑,誰跑誰是小狗。”女子親昵的在情瘦耳邊吹了口氣,“唔唔唔,舒服,小妹,再拿五紮酒來,快。”情瘦好不容易把錢包從褲子裏拿出來,“一張,兩張,三張,四張,五張。”頭腦還算清醒的情瘦把五百元RMB放在桌上,“卟”拉開易拉罐連,“美女,幹。”說完情瘦就咕嚕咕嚕的一飲而盡,那陌生女子也奇怪隨**開一罐,跟情瘦對拚。
“我認識你,嘿嘿,呃,你是老板娘。”情瘦把酒桌上的蠟燭拿在手,照清那位陪他喝了幾十罐酒的女子後,終於想起麵熟的女子是狂野酒吧老板娘張野。“我也認識你,你是情瘦。”桌上有五十罐易拉罐啤酒,情瘦喝了二十七罐,張野喝了二十三,其間張野吐了五次,吐完後繼續跟情瘦**。“對,我是情瘦,你是老板娘,喝。”情瘦拿起酒時才發現是個空罐子。“呃,沒酒了,小妹,再拿,再拿拿拿……酒來。”情瘦大著舌頭大叫,“先生,已經二點了,我們要關店了。”小妹客氣的站在情瘦麵前,“關關店?關什什麽店,老老板娘還還在這裏嘛。”情瘦撒潑,死活不肯離去。“阿瘦,我們出去再喝。”又吐了一次的張野從衛生間出來,頭腦有點清醒,叫酒吧保安幫忙把情瘦扶出灑吧,“靠,抓抓我幹什麽,想想打架,是是不是?”情瘦一招剪子手,反手夾住本來想扶他的保安,身體雖然不穩但仍很努力後退一小步,用漆蓋頂了一下對方的腰部。“哎喲,哎喲。”那保安吃痛大聲呼喊。“阿瘦,快放手,快放手,不是打架,是扶你。”張野死命的拉情瘦,“不不是打架架嗎?”情瘦歪著頭問張野,“不是不是,快放手,我帶你去喝酒。”
張野帶著情瘦坐上一輛的士,“情瘦你住哪裏?”“不知道。”“你,算了,師傅去河東路花裏園。”“好。”的哥把車開動向城市的某處駛去。“張張野,呃,,我我們去哪裏喝喝酒?”“我家。”“你家?好。”情瘦感覺自已內心有某種東西在蠕動,血液中有狂暴的氣息,他感到口渴也感到身體發熱,情瘦的知覺並沒有全部失去,他腦中保持著一絲絲的清醒,他有點明白為什麽自已總在酒喝多後裸奔,酒精促使自已的身體散發熱量,而他喝酒似乎沒有上過廁所,所有的酒有得變成氣從口中打個嗝就化去,其餘的就是酒精全都隱伏在體內,情瘦是練武之人自然而然把酒精強逼在一處,不讓它散開,等情瘦站起來放鬆身體時,自然就放鬆對酒精的擠壓,酒精就開始發作衝擊腦神經,使之處於空白,情瘦就開始原始的奔跑。
張野並沒有背著情瘦回家,情瘦哥雖然站立不是很穩,但他的雙腿還能行走。情瘦靠在張野的身上跟著張野進入她房子時突然感覺到累,於是他晃了晃腦袋找清方向,朝沙發撲去,“呃,我要休息休息,然後我們再喝。”情瘦閉上眼睛退酒勁,張野感到混身的酒氣,於是跑進臥房取了衣物去衝涼。
穿著浴袍的張野走出浴室,看著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的情瘦,心裏起伏不定,“我怎麽會帶他回家呢?這個男人有什麽地方吸引我?”張野慢慢靠近情瘦仔細打量情瘦,瘦瘦的臉,一頭淩亂的頭發,高高的鼻子,上厚下薄的嘴唇。可能靠的太近,一陣香氣從張野的身上撲入情瘦的鼻中,“唔,好香。”情瘦摸了摸鼻子,閉著眼睛頭開始向香氣的出處探去,而香氣的出處就是張野的身體,情瘦把頭靠在張野的胸部上,還用鼻子不停的磨擦張野外露的胸部。“好舒服,唔。”因為的接觸而感到異樣的情瘦,緩緩睜開眼睛。張野太注意打量情瘦,等情瘦的頭靠在自已的胸前時才反映過來,趕緊推開情瘦的頭站了起來,低頭看情瘦時正好情瘦也望著她。“對,是他的眼睛吸引著我,那雙藏有無盡心事憂鬱的眼睛,似乎訴說著不平,又似乎念著古老的咒語,那雙眼睛中有蒼桑,有傷心,失望,快樂幸福,所有人生的情感似乎都在其中,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
情瘦當然不知道自已的眼睛會讓張野領悟這麽多,隻是因為今晚特傷心再加上剛睡醒大腦不清楚,眼中難免盡是迷茫與血絲,而他本來就因為失敗的告白而鬱悶,眼中流露出當然也有憂鬱。看著隻穿著浴袍的張野,情瘦本來就口渴的嘴唇越加口渴,努力伸脖子吐了幾口口水,情瘦感覺全身一陣的燥熱,“我我,我要喝水。”情瘦掙紮一翻後站了起來,可他雖然小睡一會兒但酒勁仍沒退完,腳步一個不穩向前撲去,“啊”張野一聲驚呼,情瘦同誌如餓狼撲食把張野壓在身下,雙手在倒地時不停的拉扯,將張野的浴袍扯落,美麗的身體展現於世。
“對對對不起,我我就起來。”情瘦這一起一落頭又是一陣的暈,用力甩了甩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對紅紅的嘴唇,嘴唇的主人不堪情瘦的體重有點氣喘,嘴唇微微張啟。情瘦看著輕啟的雙唇,那雙唇的鮮紅不停的衝擊他的視覺,努力的將雙眼從雙唇往下移,情瘦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清女性的構造。熱血在心中沸騰,男性本能的反應使情瘦更加重呼吸。“情瘦,你你,快起來。”張野很慌亂,她拚命的推開情瘦,可惜力道不足,她看到情瘦眼中閃出的光芒,這種光芒她在很多男人眼中見過,那是男人準備發狂時的光芒,“不可以,情瘦你快醒醒,情瘦,啊。”張野聽到情瘦如野獸般的怒吼,情瘦的吻如雨點落在她身上,情瘦用腿夾緊張野不讓她離去開始脫衣。雖然沒有實戰過,但看過無數A片的情瘦,在酒精作用下告別了二十七年的處男之身。
張野望著身邊熟睡的男人,其實她並不怪情瘦,今晚的事在她內心深處還是願意發生的。昨天她在酒吧裏第一次看到情瘦時,就感覺這個男人好熟悉好熟悉,冥冥中似乎與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在聽完情瘦的歌後,她從情瘦的歌中仿若聽到綿綿的情話與無盡的悲苦。終於忍不住過來跟梁山好漢們打了招呼,借機認識了情瘦。今晚情瘦似乎受了刺激,一進酒吧不停的跟梁山好漢拚命,她的內心就感覺有點心痛,後來她看著情瘦唱閩劇,呤詩不停的滿場找人拚酒,她的心越來越痛,她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她也想著離開酒吧不去管情瘦要做什麽,但雙腳不聽使喚,雙眼仍然跟隨著情瘦在酒吧內打轉。自已是個**蕩的女人嗎?答案肯定不是,自已今年雖然才二十九歲,男朋友換了好幾個,但每次的戀愛都是傾注全身心的,可為何每個男人到最後都離去。也想過就這麽放縱自已,每夜換不同的男人,但這些並不是自已想要的。她也知道外麵的人都在說她靠男人才有這個酒吧,但誰又知道其中的艱辛?
從小父母離異的張野跟隨著父親長大,高中畢業後在家呆了幾年,從中國西部的城市來廣東找工作,二十幾歲的自已涉世未深,以為公司的老板對自已另眼相看,從此可以寄錢讓老父親過上好日子,誰知那老板卻是禽獸不如,借著有事相談在辦公室將自已汙辱。事後自已揚言要告他,他甩給了自已幾萬塊RMB後,將自已趕出公司。自已靠著幾萬元在廣東這個大商海裏折騰,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其間遇上好幾個男人,不是貪戀自已的容貌,就是貪戀自已的錢。自已也曾問是否世上真心實意的男人都死絕了,盡是些無恥的男人在世上欺騙女人,但身邊的女友找到的男人否定了自已的問題,女友們幸福的挽著老公進入禮堂。那笑容足以證明這世上還有好男人,隻是自已遇不上,也許永遠遇不上。自已真是不知悔改,明知道世上好男人自已遇不上,卻拚命的結識男人,想從中找到好男人,難道經過這麽多年,自已仍然在渴求愛情嗎?
“唉,你究竟是否就是我等待的好男人?”張野輕撫著情瘦的臉頰,“唔,小米老師,不要走,唔,小米,我愛你。”情瘦抓住張野的手不停的吻,“原來你有喜歡的人,今天可能跟這位小米老師吵架了吧?唉,果然好男人永遠不屬於我。”張野很傷心,但她並不流淚,她的淚水早在那一晚被那禽獸趕出公司時流盡,她發誓要努力的生活,而且活的比任何人都好。她並不想介入情瘦的生活,雖然到今天為止自已與情瘦隻是第二次見麵,但她卻發現自已似乎很了解情瘦,這是一個單純的男人,他的生活中有無數的歡笑,雖說亦有苦惱,但單純的男人仍然在快樂中解決苦惱。這是一個在尋求愛情的男人,他在尋求完美的愛情,在一點上自已跟情瘦是否是同路人呢?小米老師,這就是為什麽他的眼中總是有無盡的憂鬱,能讓他如此憂鬱,那位女子真是幸福。
張野抽回自已的手幫情瘦穿好衣褲,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情瘦任人擺布。深深的看了一眼情瘦,張野將屋裏收拾妥當,即然情瘦心中有愛人,那麽今晚就當是一場美麗的夢。愛一個人就要讓他幸福,自已雖然沒有那麽偉大,但也沒有那麽低賤,用手段尋求來的愛情始終會死亡,用金錢建築的愛情隻有銅臭,用愛圍起的愛情會有始有終嗎?答案會與不會各半。
情瘦感到自已全身是勁,他**身體似乎在做著以前隻在看A片時才做的事,他也努力的想看清身體下那位女子的臉,但他看不清。情瘦似乎感覺那位女子的悲傷,他看到女子眼角有淚,“我在幹什麽,我在幹什麽,她在哭泣,我**了她嗎?我**了她嗎?不……”情瘦從夢中驚醒,他很悲傷很悲傷,而為什麽悲傷他不明白,”情瘦下意識觀察了一下四周,同時他也發現自已的衣褲雖然淩亂,但卻好好的穿在身上,“沒做錯事,但我為什麽悲傷?”帶著疑問情瘦穿好衣褲走出臥房,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在大廳內擺放早餐。
“老板娘?”情瘦走到那名女子麵前,驚訝的看著張野。“怎麽,很意外嗎?張野輕笑一聲,“快去洗刷,洗手間的毛巾跟牙刷都是新的,你可以用。”張野推了情瘦一把,“呃,我我昨天有沒有做什麽出軌的事?”“出軌的事,有。”“什麽,脫了幾件?”情瘦認為自已出軌的事是裸奔,希望沒有在張野全脫光。“什麽脫了幾件,嘻嘻,你趁醉偷親了我一下,你說怎麽辦?”張野開始本來隻想嚇嚇情瘦,後來心中實在有所不甘,也許想為自已的愛情努力一把,即然不能說發生關係,那親一下應該沒什麽要緊,至少可以看看情瘦有何表情與說法。“親親親你一下,,呃,,,”情瘦張著嘴巴望著張野,“是呀,你說怎麽辦?”張野很想笑,情瘦的表情完全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這種表情現在十四五歲的小男生在戀愛時都不會出現,居然出現在快奔三的男人臉上。“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情瘦第一個怎麽辦是高音,慢慢的降調最後就是低頭自語。
“哈哈哈,看你嚇成什麽,是不是怕小米老師知道?”張野看情瘦的單純樣實在想笑,這種男人一定絕種了。
“你怎麽知道小米老師,你認識她?”失去思考能力的情瘦下巴快掉到地上,情瘦並不是白癡,他隻是對感情的事空白一無所知,而且在人與人相處時他有點把握不大好,特別是跟女性接觸時。這一點在第一卷時他跟暴王龍吵嘴就可以看出來,象情瘦這種男人隻能找單純的女生戀愛,要是跟象張野這種女生戀愛,情瘦一定連骨頭都找不著一塊。
“別張嘴了,小心下巴脫臼。隻不過親一下而已,弟弟親姐姐有什麽關係,小米老師我不認識,不過你做夢時一直念著她。”不再玩情瘦,真怕他不小心暈死過去,張野說出不是事實的事實。
“弟弟親姐姐?”情瘦沒有合上嘴,仍然充滿疑問的看著張野,“怎麽,我這麽累把把背回家,又讓床給你睡,做早餐給你聽,做你幹姐姐不行嗎?”張野夾著腰發怒。
“呃,這會不會太老土了,現在還認姐姐弟弟的。”情瘦摸了摸鼻子。
“老土?靠,你認不認。”張野拿起筷子當暗器,“我接,我接,我接接接。”情瘦左突右跳的接張野的飛筷,“氣死我了。”扔完筷子發現情瘦仍然沒有答應做幹弟弟的張野坐在椅子上生悶氣,“我去洗臉刷牙,幹姐姐。”情瘦叫完姐姐就閃入衛生間,“死禽獸。”心情又變得很好的張野哼著歌曲繼續準備早餐。
“情瘦,今天有沒有事,沒事陪姐姐去買東西。”張野咬著油條問情瘦。“有事,有事,我答應別人去動物園的。”情瘦聽到買東西嚇壞了,雖然沒有真正陪成熟女性逛過街,但陪過未年女性逛過,未成年女性逛街都如此厲害,更別提成年女性。況且他昨天真的答應心心去動物園的。
“女生?”張野盯著情瘦問,“呃,是呀,”
“很漂亮?”
“假以時日,傾國傾城。”
“小米老師?”
“非也,非也,另外一個。”
“死禽獸,居然腳踏兩條船,虧我還當你是世界上唯一的好男人,你你你,哇。”張野聽到情瘦居然跟另一個女生約會,把手中的油條扔向情瘦,趴在桌子上放聲痛哭。“不是吧,心心隻有七歲而已,老板娘,你哭啥?”情瘦接住油條莫明其妙的看著痛哭的張野。
“七歲?”張野抬起頭,眼中一滴淚也沒有,更別提什麽淚痕。
“你假哭?”情瘦佩服的看著張野,沒想到張老板娘這麽會演戲。“當然假哭,你腳踏幾條船關我什麽事,我哭什麽勁,快吃,免得你美麗的小女朋友罵你遲到。”張野奪回扔出的油條繼續吃早餐。
“哎呀呀,現在都九點多了,呃,手機,我的手機呢?”情瘦摸著口袋發現手機不見影,“一定是昨晚掉到的士上,算了,你今天先用我的手機吧,明天老姐送你一部,當做見麵禮。”情瘦三口兩口吃完早餐,接過張野的手機衝出大門。
“哎,認他做幹弟弟幹什麽,我倒底想幹什麽?”苦惱的張野盯著情瘦消失走廊盡頭的身影,站在家門口發了會兒呆,重重的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