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別跑,說你呢,那個穿著破破黑禮服的人,還跑,小的們給我逮住他。”情瘦也聽到話筒傳來的聲音,可他現在哪有空理這些,況且他也不清楚破破黑禮服的人就是他。情瘦正努力拔開人群往大門衝,突然間壓力頓減情瘦傻愣一下才發現周圍人群開始散開,“幹啥D,難道知道我要出去,讓我的,好人呐。”情瘦哥又感歎世間好人多,重新準備跑出找他的希望——美金,但他馬上又停下,因為他被包圍了。
“幹什麽,沒事別擋我找美金。”情瘦看著圍著他的十幾個穿黑西裝,身才威猛的彪形大漢說。“我們家老太爺請你過去一下。”其中一位大漢很有禮貌的說大著話。“你家老太爺是幹啥D,偶現在沒空,等有空再打我電話。”情瘦哥很酷的對大漢說,“那就沒辦法了,冒犯之處還請原諒,動手。”大漢說完就往後一退,敢情他認為手下足以擺平這個好好衣服偏扯爛爛的鄉巴佬。
“靠,沒文化,君子動口不動手。”情瘦一聽對方說動手馬上身形以S的方式轉動,迎麵一個大漢衝了過來,情瘦雙拳擊出故意讓對方握住,然後身子往地上一躺,雙腳踢中大漢的小腿,當情瘦背部著地時,大漢的雙手已經讓情瘦反握,狠狠的將他甩在地上一時間失去戰鬥力。情瘦沒有起身,他的得意絕學虎門三十六式地堂腿隻能躺在地上使,連續踢出三十六腿,情瘦一個淩空翻身而起,十幾個大漢除了說話的那個多多少少都受了傷,但還有十個左右有戰鬥力,看來這些大漢抗打能力很強。情瘦發現了這個問題,“日你娘個西皮,好久不罵粗話了,老子得突圍,不吃眼前虧。”情瘦打定主意朝最弱的一個大漢衝去,“別讓他跑了。”帶頭說話的大漢看出情瘦的意圖,可惜他的話無法增強那位情瘦要打大漢的功力,要不情瘦就無法突圍。情瘦用了一招暗渡陳倉,騙過那位較弱的大漢,讓他以為情瘦主攻是他旁邊的人,誰知情瘦一個轉身一腳踢中他小腹,趁他吃痛之際用身體將他撞向其他大漢,然後情瘦蹦蹦跳跳的跑出林家大門。“別追了,算了,有趣的小朋友,以後有相見的機會。”剛開頭要捉情瘦的話筒重新響起,阻止想追情瘦的大漢。林家重新恢複熱鬧,不知刑琴有沒有看到剛才的情景。
情瘦拚命跑,二十分鍾後扶著街邊的綠化樹停下來喘氣。“完蛋,這下真的完蛋,這裏是南陽市,不是河朝市,我上哪找人呐?”情瘦緩過氣才記得這個嚴重問題。“醫院,對了,他們一定上醫院了,那小妞要了那麽多錢一定是住最好的醫院,我真是個天才。”情瘦一下眉開眼笑,準備攔車去南陽最好的醫院,可惜他又記起自已身無分文,錢包還躺在胖子停車場內睡大覺。“搞什麽,我最近怎麽天天沒錢,莫非我真是窮苦一輩子的命,靠。”情瘦悻悻的朝前走,順手攔住一路人問:“朋友,南陽最好的醫院怎麽走?”路人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看了情瘦一遍,發現此人似乎身體健康反問:“朋友,你哪裏不舒服,我看你身體蠻好,是不是有難言之隱?我就是醫生。”情瘦又貧血,隨便攔個人都能攔到問題的重點之所在,真是有夠鬱悶,“沒有,我沒啥事,我隻是去看一朋友,我朋友隻說在南陽最好的醫院醫治,我不是南陽人所以才問。”情瘦笑容滿麵的等街路人醫生給他答案。“不知道。”路人醫生見不是難言之隱的病,興趣缺缺甩手離去。“靠,這小樣不是庸醫就是治性病的。”情瘦見路人醫生這麽沒禮貌馬上斷定他的醫生本職。
“小姐,請問南陽最好的醫院怎麽走?”路人小姐不理這流氓。“老伯,請問南陽最好的醫院怎麽走?”老伯嚴重重聽,情瘦將問題重複N次後自動走人。“大叔,南陽最好的醫院怎麽走?”大叔正趕著回家吃晚飯,晚了老婆又得三審過堂,哪有空理這白癡,提著包包急行而去。
“沒人性,沒文化,沒素質,這裏的人真差勁,都不願意回答一個路人的問題,怎麽成為現代化都市?”情瘦有氣無力的行走在南陽解放大道上,“笛”一輛的士在情瘦麵前停下,的哥的頭從窗口探出“先生,要搭車嗎?”“有門,問問的哥。”情瘦趕緊跑到的士旁邊,的哥以為他要上車馬上打開車門,情瘦停在車外問:“兄弟,知道南陽最好的醫院怎麽走嗎?”“南陽第一醫院嗎?知道,上車吧。”終於搞清楚醫院名字的情瘦一甩車門,對的哥說:“哥們,謝了,我還有事先不坐。”“操,什麽玩意兒?”的哥狂罵這個鄉巴佬耽擱他做生意,而那個鄉巴佬說完話早就跑得沒影。
“南陽第一醫院怎麽走?”情瘦又抓住一個年青人問,“白癡呀,這裏走要四個小時才到,你不會坐車嗎?”年青人看著問路的鄉巴佬,“那,兄弟能不能借點錢讓我坐車?”鄉巴佬用可憐的眼光看著年青人,可那眼光看在年青人眼裏就是凶狠的目光,“打,打,打劫?搶劫啊,有人搶劫。”年青人嚇壞了,大聲叫喊。“不是不是,我不是,靠。”情瘦見道理說不通隻能跑路。
“我靠,走四個小時,知道走還好說,現在都不知道那地方在哪,我就是走四十小時也走不到。”夜幕不知何時降臨在南陽市,迷路的小孩無助的遊離於城市街道,“這下可怎麽辦,早知道就不跑出來,搞得現在回都回不去,我不會就這麽英年早逝了吧?”情瘦打了個冷顫,摟著身子縮在一家服裝店門口。“去去去,要討飯去別處,別妨礙我做生意。”被店員亂棍趕走的情瘦隻好繼續尋找回家的路。
“臭娘們,死八婆,王八蛋河朝五狗,就這樣欺負老實人。”又冷又餓的情瘦大罵五男一女沒人性,搶他錢還害他流離失所,“哎,這情景好熟悉,很象當初跟兒子一起躲在山裏,隻不過以前是真的山林,這裏卻是都市叢林。”情瘦走得有點尿急,那四箱茶水還沒有消化完,趕緊四處找廁所。這裏到處是服裝店,小吃店,可就是沒有M當勞或是肯得基之類的垃圾食物店,沒廁所可以借用。“慘。”情瘦見路穿街,終於讓他找到一個無人小巷,到了巷口情瘦有點猶豫,以前好象不好的事都是發生在小巷的,這次希望佛祖保佑,我拉完小便就閃。情瘦為自已祈求一會兒,跑進小巷開始放水。
“朋友,兄弟最近手頭有點緊,麻煩給點方便。”情瘦還沒有拉好褲連,脖子上就架了兩把刀,“靠,拉個小便也能遇上搶劫,我還真沒有小巷運,以後誰要叫我走小巷我就鬮了誰。”情瘦發下他人生不嫖妓,喝酒不過三之後第三個誓言,“哥們,兄弟我手頭也很緊,剛才幹了一票沒成功,看在同道份上,大家好商量。”情瘦覺得自已沒有騙這兩位仁兄,至少剛才幾個小時前他讓人誤會是劫匪。“操,你也是同行?瞧你一身幾兩肉,衣服雖破卻是名牌,想唬我們兄弟兩。少說廢話,快拿錢出來。”劫匪甲大喝一聲,架在情瘦脖子上的刀又加了幾分力,“別別別,兄弟,我真沒騙你,這衣服是偷的,我就是因為沒錢才身子單薄。”情瘦用力躲閃刀子,那刀子的鋒口很厲,情瘦脖子已經有血絲出來。“哥,看這小子不象在說謊,咱們還是不要在他身上浪廢時間。”劫匪乙對劫匪甲說。劫匪甲似乎同意劫匪乙的說法,情瘦感覺到刀離開了他的脖子。等刀完全離開身體後,情瘦起腳踢飛劫匪乙的手上的刀,反身用手肘撞中劫匪甲腦袋,劫匪乙反應也不慢,刀一被情瘦踢飛他就知道不好,大吼一身衝上去抱住情瘦,劫匪乙手碰到情瘦背部時正好是他大哥抱著腦袋慘叫時,情瘦聽見吼聲頭也不回人往前一躍,雙手著地雙腳往後蹬,就象青蛙跳,劫匪乙被踢中下體跟他大哥一起躺在地上慘哼。
“嗬,正好我也缺錢,兩位同行,對不住啦。”情瘦在兩位劫刀離開脖子時就有想法,反正這兩位也不是好人,不搶白不搶。“日哦,怎麽也是白老鼠,一毛錢都沒有。”情瘦上下搜索後非常失望的站起來,“兄兄弟,哎,你身手這麽好,哎,咱們一起幹票大的。哎,有沒有興趣。”劫匪甲忍著痛站起來說道。“哦,大買賣,說來聽聽。”情瘦把那兩把刀拿在手中擺弄,“林家老三今天結婚,場麵非常大,我們混進去,隨便逮個人搶光,我們就發財了。”劫匪乙跳了幾下,下體似乎恢複正常說話也很有力。“好主意,你們知道林家怎麽走嗎?”情瘦一聽知道回家有希望。“知道,兄弟,呃,能不能先把刀給我們,沒刀我們兄弟沒底,我們沒有你身手那麽好。”劫匪甲充滿希望的看著情瘦,“刀啊,沒事,到了地頭再給你們也不遲,現在先放在我這裏玩玩。”情瘦才不會那麽笨,這兩匪要是半路反悔,在他身後再來一刀,他還不得時時防備,多累。
情瘦跟著垂頭喪氣的兩匪走出小巷,跟著兩位同行在大街小巷中穿行。“哥們,別這麽沒勁,幹完這票咱們就發財了,想想希望就在眼前,美女脫光衣服等著咱們,一大把一大把的鈔票擺在我們麵前,生活有奔頭,明天有陽光。”情瘦發現這兩匪這樣的帶路態度實在不好,要是不小心帶錯路還得多走冤枉路。“哪有那麽容易。”劫匪甲還算頭腦清醒,沒有被情瘦煽情的話迷暈。“人總要存在幻想,想象力是無窮的,沒有想象力哪有飛機在天上飛,哪有汽車在地上跑。所以有時幻想也是人生的一大美事。”情瘦見兩位劫匪對幻想不是很感興趣,隻好繼續找別的話題。
“兩位同行,貴姓大名啊。”
“姓張,他是我弟張二,我叫張大。”
“啊,兩位張大哥,不知進入這行有多久啦,怎麽現在還不是混得很好哇,?”情瘦很佩服自已,他發現自已最近說話都很有氣勢。其實也就是有頭有尾有條理,跟摩輪五鬼等人在一起,自然就學會一點點說話的常識。
“什麽多久,我們兄弟今天才幹第一票,誰知就搶了個同行,你呢,幹了多久?”張大有點泄氣的說。
“我?嘿嘿,我幹了有年頭了,不過都是小打小鬧,發點小財,大財就沒有兄弟份,媽的。”情瘦說到最後又想起自已被搶跑的美金。
三人說著說著情瘦就看到燈火通明的林家大宅,“哥幾個,咱們進去。”情瘦大搖大擺的準備從大門進去,“等等,大哥,我們就這麽進去呀,我們可是來打劫的。”張大趕緊拉住神經病的同行。“別怕,凡事我頂,你們見不對就閃。”情瘦拍著胸很有義氣的狂吹,張家兄弟感激的看著同行。
“是你?”那十幾位大漢見跑出去的情瘦又自動回來,個個傻愣一下圍了上來,“別急各位,帶我去見你們口中的老爺子,還有你們幫我叫一下林強,我跟他是鐵哥們。”情瘦也不怕,反正有什麽事還有林家老三。張家兄弟見一進門就讓人圍住,嚇得麵無人色,又聽見同行跟林家老三認識,心裏大罵同行不是人,把他們兄弟往虎口送。
三人跟著帶頭的大漢來到婚禮台邊,大漢叫人看住三人自行走上婚禮台,情瘦估計去叫那個老爺子,“媽的,是什麽老爺子,我來這地方這麽久都沒見過一個老人,不對,難道是草地的那位死老鬼。”情瘦還在猜想是不是那位老鬼時,那位老鬼帶著讓情瘦惡心的笑容出現他麵前。
“小朋友,草木有心這句你明白了嗎?”老鬼提著龍頭拐問情瘦。
“明白,明白,普堤本無樹,明鏡亦非台,色字頭上一把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凡塵俗事皆因世人自尋煩惱。佛祖割肉隻因生瘡,哦不是隻因心懷慈悲,濟求天下眾生,草木是天地所育,亦是世間一份子,有悲有喜,隻不過草木即有心,亦有生老病死,我拔了它們,它們來年生長更好,生生不息。”情瘦挖空心思前言不對後語的說出上段話語。張家兄弟張著嘴巴看著情瘦,眼中盡是敬意,沒想到這位同行還有此等佛理。
“狗屁不通。”老鬼舉起龍頭拐在情瘦頭上敲了一下,“雖是不通但亦有些許道理,小朋友,你還沒跟我打架呢。”
情瘦可不敢躲那一拐,現在看來這老鬼很有勢力,自已走投無路要是讓他丟出門怎麽找林家老三借錢。“是,是,是,小子以後努力看書,好好領會。至於打架,小子身體單薄,豈是老人家的對手。”情瘦盯著老鬼的龍頭拐,要是這老鬼再下一拐他決定拚了,剛才那拐打得他頭有點振。
“小朋友,不老實,我老人家……”
“爺爺,你怎麽在這裏?”老鬼話沒說完,林家老三接到通報跑了過來,一看是他爺爺找情瘦說話,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小三,這小朋友是你朋友?”林家老頭用龍頭拐指著情瘦。
“是,他是小三的兄弟。”林家老三的仗義直言讓情瘦非常感動,要是林老三否認他也沒辦法,看林老三流著汗說話,一定小時候常挨老鬼摧殘。
“嘿嘿,這小朋友還不錯,值得交,好啦,我也累了去休息休息,武義,走吧。”武義就是那位開頭說話叫住情瘦的大漢,扶著林家老頭離去,還回頭對情瘦友好一笑。
“瘦哥,你啥事惹上我爺爺,。”
“媽的,一言難盡,少說廢話,給我錢,我要找人。”情瘦也不等林老三回答,撲在他身手搜身。張家兄弟一看又是大為佩服,這位同行明目張膽的搶。
“哎哎呀,我身上哪有錢呀,這兩個是誰?”林家老三看到張家兄弟張著嘴巴流口水的樣子很奇怪,擋住情瘦帶有色情的魔手問。“他們,他們準備來搶你的。我在路上也讓他們搶的,我說沒錢就跟他們一起來林家搶你。”情瘦眼都沒瞄一下張家兄弟,繼續搜林老三的褲子。
“好膽,來人。”林老三一聽這兩人敢搶他偶像,立馬叫人準備修理張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