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苦力妖孽的努力,情瘦兩父子終於在天黑前趕到了一個閩粵兩省交界處的一個縣城。“小妖,好好看著行李,我去打個電話。”情瘦的手機電話卡是八閩通,沒申請漫遊一出省就沒用了手機隻能當手表用。“好的爸爸,我一定不讓人碰我們的東西。”妖孽聽到他老子的吩咐兩眼一道精光閃過,臉色堅定的守在行李邊,情瘦看他兒子的表情嚇了一跳,本來說什麽想了想就懶得說了,這小子不懂得變通說過了反而有害。情瘦拿出IC卡找了二十幾米才找到一個電話亭,拔了阿慘的電話,“慘豬,是我,秦受,我現在還在福建省內,你們現在在哪了,怎麽樣了?”“天啦,瘦哥,你終於出現了,我們現在都在深圳了,已經在正洋的公司裏上班,瘦哥,你怎麽還沒到.瘦哥,我好想你呀。55555。”雖說現在看不到阿慘的表情,但情瘦還是可以想象出來這小子有多誇張,“少廢話,跟正洋說我可能會晚幾天到,就這樣了。”“啪”為了讓自已的耳朵壽命可以更長,情瘦交待完事情馬上掛斷,省的慘豬又在吐口水。
情瘦向放行李的方向走去,發現前方圍著一大群人,很象是妖孽跟行李站的地方,趕緊加快腳步衝上去,拔開人群發現妖孽睜著眼睛看著周圍的人,情瘦擠到妖孽麵前問:“小妖,怎麽啦?”“爸爸,你回來了,這些人不知道幹什麽,圍上來就拉我,還要搶我們的行李,不過被我放倒在地了。”妖孽得意的向他老子邀功,情瘦一看真有幾個人倒在地上哀嚎。把妖孽拉到自已的身後,情瘦開始觀察圍著他們的人並分析情況,這個縣城有點偏,治安肯定不怎麽樣,這夥人是不是看妖孽傻頭傻腦要搶劫他?“你什麽人,想怎麽樣?”情瘦看不出這群人的頭是誰,“白水蕭,別裝糊塗,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就別怪兄弟不顧舊情。”人群左右分開走進一個穿著非常新潮的年青人,紅紅的長頭發,穿著紅色的窄衣窄褲,下麵有尖尖頭的紅皮鞋,又沒太陽還罩著一副紅色太陽鏡,全身紅到底,整個人看上去妖裏妖氣,正是情瘦所痛恨的娘娘腔型的人物。情瘦哥一看這個人的外貌跟造型氣就不打一處來,再加上此人莫名其妙的叫什麽白水蕭,什麽東西?“娘……兄弟,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情瘦差點把娘娘腔叫出來,一想對方人多趕緊轉字差點咬到舌頭。“叨你老某,你什麽東西跟我稱兄道弟的,哪涼快哪呆著去。”娘娘腔眼都不瞄情瘦隻是看著情瘦身後的人說:“白兄,怎麽讓一個小角色出來說話,你當初的氣勢哪去了?”“妖孽是白水蕭?媽的,這小子真是個災星。”情瘦回頭看了妖孽一眼,“爸爸,我肚子餓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妖孽見他老子回頭看他以為要去吃飯了,“爸爸?哈哈,白水蕭你叫這小子爸爸,哈哈哈,白家老爺子聽了一定心髒病發作死,你老子聽了一定要跟林飛雲離婚,哈哈哈,笑死我了,害我眼淚都笑出來,哈哈。”那個粉紅男聽到妖孽叫情瘦爸爸先是一愣然後抱著肚子在地上狂笑,他身邊站著四個黑墨鏡的大漢也都是很囂張的狂笑,“小妖,去把爸爸的車折疊起來背在身上,能拿的全拿,等下爸爸喊衝啊,你就跟著爸爸一直往前跑,如果有人攔在你麵前,你就打他,就象打剛才搶我們行李的人那樣,要打到吐血,知道什麽叫吐血嗎?”看到妖孽點頭,情瘦安心的繼續看粉紅男的表演。
“衝啊”情瘦看到他兒子收拾妥當一聲令下,父子開始突圍,擒賊先擒王,情瘦離還在狂笑的粉紅男有五六步的距離,一定得在一秒內衝到這死變態的麵前,在他還沒笑的緩過氣時,一擊即中。情瘦先是一拳打中小嘍羅的臉,轉身按著一個嘍羅肩頭然後旋身踢出三腳,借勢滾地使出虎門三十六式地堂腿,不讓其它的嘍羅有圍攻的機會,這樣離粉紅男隻差兩步,粉紅男已經準備起身,他身邊的四個墨鏡男也開始向粉紅男靠近,再不接近就沒有機會了,情瘦的滾勢已經快停了,這時妖孽看到他老爸突然倒地,以為他老爸中招了,衝到情瘦身邊狂性大發從背上扯下情瘦的折疊車輪起來,情瘦一看正好借滾式起身抓住正轉圈的折疊車,借妖孽天生神力把他輪飛出去落在粉紅男的麵前,一個下勾拳,粉紅男一看就知道沒什麽真材實料,這也是情瘦選他的理由。被打中小腹的粉紅男慘叫一聲彎下腰,情瘦一提膝蓋灌中粉紅男彎下來的頭,砸中他的鼻梁,一個轉身提起粉紅男的衣領大叫“住手。”一秒時間剛剛好,情瘦把妖孽叫到身邊提著粉紅男往後退,“把我們少爺放下,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的。”那四人墨鏡男把手伸進了懷裏,“操,他們有槍?”情瘦在正洋家裏知道這些有錢人弄到槍不是什麽難事,看這陣勢這個粉紅男一定也是有錢的,“兒子,把刀拿出來。”情瘦雖然能夠捏死粉紅男,但這樣不是最好的結果,拿著刀頂在粉紅男的脖子上鎮懾的效果更好。“啊”慘叫聲從粉紅男的口中發出,情瘦一接過刀就在粉紅男的大腿上紮了一刀,血如泉湧出不停,“叫他們全部停下,叫那四個人把槍放在地上,否則我一刀一刀的捅,我們死了也拉你墊底,你這樣的身份跟我這種人一起死不是很值吧?”情瘦重新把刀放在粉紅男的脖子上,“你,你們全都不許動,呃,你們四個把槍放在地上。”其它的嘍羅全都停在原地,那四個墨鏡男卻不為所動,手仍放在懷中,情瘦一看知道這四個人一定不是這粉紅男的手下,“媽的,拚了。”正準備狠下殺手時,“你們別以為我死了你們會沒事,我奶奶會追究的,到時別說我大哥不會保得住你們的,天王老子也不行。”粉紅男雖沒什麽本事,但也知道命在他人手中,看情瘦神情不動就先捅他一刀,然後毫不慌亂的在街道間行走,而不是慌不擇路的退縮,他知道這種人到最後關頭一定先宰了自已再拚老命。那四個墨鏡男猶豫一下,把懷中的手槍放在了地上,“踢過來”情瘦看四把槍乖乖的滑過來,“兒子,撿起來,然後直直跑,不準回頭。”妖孽聽從上部分沒聽從下部分,他撿起手槍卻沒有照情瘦的話往前跑,而是神情激動的拿著槍不停的轉動,變化各種花樣。“操,什麽人?”情瘦看著他兒子的表現心中暗罵,警笛聲已經聽得見了,對警察**的情瘦狠狠一刀捅在粉紅男的屁股,飛起一腳踢中冒血的屁股把粉紅男踢出去,拉著妖孽往看好的小巷狂奔。
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情瘦剛才發現這個小巷很窄,而且很短跑出去就可以選任何方向逃跑,所以挾持粉紅男在這個小巷時踢他出去。父子倆七拐八拐的在縣城的小巷中穿行,這個小縣城並沒有任何的開發改建,也幸好這樣,要不現在哪有小巷可以鑽(象我住的縣城,以前N多小巷,現在全是一排排的住宅,道路寬的要命,這打架打起來隻能打到死,逃跑是不可能的,一眼就可以看到你在哪個方位,你跑N多人跟在你屁股後拿刀狂砍,還不如早死早超生)。情瘦把刀上的指紋擦幹淨,順手扔進一個臭水溝裏,開始脫身上全是血的衣服,“兒子,把行李拿過來。”等了半天沒有妖孽的反應,情瘦奇怪的轉過身看怎麽回事,發現他兒子正癡癡的望著手中的槍,“媽的,這小子走火入魔了。”隻穿著內褲的情瘦吸著冷氣摟著身子走過去,“啪”,一巴掌打中入魔的妖孽,“爸爸,你幹嘛打我?”摸著很痛的頭小乖乖不解的望著他老子,“操,不打你我都凍死了,少廢話,把行李拿過來。”“行李?沒了。”妖孽摸了摸背發現背部空空的,打架時把折疊車輪起來,輪的興奮就脫手而出把行李全送人了。“什麽,沒了?靠,脫衣服。”穿上妖孽的外衣,情瘦冷得不行,剛才打架的熱氣早就跑光了,“兒子,偷東西是對還是錯?”情瘦躲在不知名小巷的角落摟著身子,問還在盯著手槍出神的妖孽,“不知道,爸爸說對就是對,說錯就是錯。”妖孽困難的把目光移到他老子臉上,省得又挨巴掌,“好,你去那邊,那邊,笨蛋,不要轉來轉去的,對就是那邊,那邊掛著很多衣服的房子,看到沒有?”看到他兒子點頭,情瘦興奮的搓著手繼續教他兒子如何當個出色的偷衣賊。
妖孽不負他老子的眾望偷回了衣服,“操,你幹嘛偷人家姑娘的胸罩,還有還有這是什麽,小孩子的尿片你也偷,你小子也忒變態了。”找了半天才發現沒有一件男人的衣服褲子的情瘦,不得不重新教育起他兒子,“小妖,爸爸跟你是什麽人。”“好人。”“操,地球人都知道,不是這個,我們是什麽性別的?”“姓別?爸爸我們不是姓秦嗎?怎麽姓別了?”情瘦快吐血了,忍著狠K他兒子的衝動,主要怕妖孽手中的槍,這小子要是不小心走火,情瘦哥就得跟秦檜喝茶了。“你去偷你能穿上的衣服,要是再偷錯了,老子就把你扔在這裏,不管你。”妖孽終於理解他老子的想法,如情瘦所願偷回了衣物。情瘦哥真佩服自已,終於想出如何教他兒子偷到正確物品,真是為人父母最大的光榮。
終於感覺到身體溫暖的情瘦發現他兒子至從拿到槍後,就不停的摸不停的看。“兒子,你很喜歡槍嗎?”情瘦從書上看到現在的父母跟子女都有代溝,最重要的就是勾通,於是決定好好的跟兒子溝通溝通。“爸爸,我好象知道這個東西,我還見過很多很多的這個東西放在一個個大箱子裏。”妖孽有點困惑的看著他老子說,“啥,很多這種東西,還放在大箱子裏,日你個西皮的,走私軍火?”情瘦嚇得又感到尿急,“兒子,你再想清楚,你真的見過這東西,還見過很多這種東西放在大箱子裏嗎?”“真的,我見過,怎麽啦?爸爸。”妖孽看他老子的臉色在路燈照下蒼白無比,“沒,沒沒事,你能想得起來在哪裏嗎?”情瘦感到這個冬天特別冷,隨便救個人都救出一個軍火走私犯,操,都什麽世道?“很模糊的,爸爸,你很想知道嗎?”“操,當然想知道了,你娘的,這東西會會,害我們沒飯吃的。”情瘦困難的找到個容易讓他兒子接受的理由,“我不要,爸爸,我不要沒飯吃,我一定記起來,。我想,我想,”妖孽乖寶寶聽到沒飯吃嚇的不輕,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狂想,“啊啊啊”情瘦充滿希望的看著他兒子,突然他兒子發羊顛瘋似的抱著頭亂滾,嚇得情瘦趕緊緊緊抱著他捂上他的嘴。“爸爸,我頭好痛,我不要想行不行,可我不想沒飯吃。”妖孽全身虛弱的躺在情瘦的懷裏,“媽的,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爸爸不會讓你沒飯吃的。”看妖孽的樣子這麽慘,軟心腸的情瘦隻好放棄軍火的所在處,其實他也不知道幹嘛要得到軍火的所在。“爸爸,我們去吃東西吧,我肚子好餓。”妖孽高興的拉起情瘦,感覺確實有點餓了,不知道外麵情形如何?
兩父子鬼鬼祟祟,探頭探腦,小心翼翼的在一家小飯店裏坐下等上菜,“騙無剛見沒,街投打呷凶”(你知道嗎,街上打架打得特凶)食客甲跟食客乙說,“知道,出動了很多警車跟警察。(還是不說方言了,全變普通話)情瘦兩父子當然聽不懂了,等菜上來就埋頭苦吃。這時飯店裏走進兩個警察一個地方保安人員,兩個警察站在門口,保安在吃飯的人群中不停的用眼掃瞄,然後停在情瘦兩父子身上。兩個警察見了就走過來,對情瘦說:“你們哪裏人。”情瘦將碗中的湯喝幹淨後說:“福州人。”“身份證拿出來?”情瘦摸出錢包正準備把身份證拿出來,一看還在低頭猛吃的妖孽馬上冷汗直流,“靠,妖孽身上可是什麽都沒有,操,這回得當逃犯了,還是不管這小子死活自個閃?不對,這小子一開口叫老子,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反正這裏也不是很發達,我現在這個樣子熟人見了也不一定知道,豁出去了。”警察看到情瘦拿出錢包愣在那裏沒動靜,警惕的看著情瘦,手已經伸向了腰部。“不在我身上,在他身上,等下。”情瘦把錢包塞回屁股,然後去搜妖孽的身,俯下之際在妖孽耳邊說:“兒子,這兩個人抓我們,不讓我們有飯吃,等下老爸喊衝啊,你馬上把碗扔出去跟老爸一起跑。”說完不管妖孽有沒有聽清,馬上伸手一攤,在警察發現他手上任何東西都沒有一愣之際喊:“衝啊”剛用身體撞開兩個警察,妖孽已經將碗摔得滿地咣咣響,飯店裏還有十幾個人在吃飯,被碗的碎片濺到驚叫不已,飯店馬上混亂起來,情瘦在前麵死命跑,他的兒子在後麵一邊跑還一邊摔碗,情瘦跑了二分鍾一回頭發現不對勁,警察順著他兒子摔的碗碎片追著正歡,“混蛋,快把碗全扔了,操,你哪弄來這麽多碗?”妖孽很聽話的把手上碗全扔了出去,跟他老子並排跑說:“爸爸,我把我們吃的碗還順手在跑的時候別的叔叔吃的碗全拿來了。”情瘦聽了差點摔倒,懶得理這混球,兩父子又上演了午夜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