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多的時候情瘦後背貼前背的跑出了警局,這一天精神上,上,心理上所有的創傷呀,可把情瘦折騰的要死了。有氣無力的攔了輛的士,情瘦回到了倉庫。
一進門就聞到了飯香,天啦,誰這麽知情知趣呀,知道我餓了一天了。情瘦餓鬼投胎的衝向了飯桌,眼都不抄房中什麽情況,抓起筷子拚命的往肚裏塞東西。經過五分鍾的奮鬥,情瘦心滿意足的靠在椅子上,長長的打了一個飽嗝。奇怪了,今天怎麽這麽安靜呀,終於感到氣氛不大對頭的情瘦哥開始打量倉庫裏的情況了。二男一女都在呀,不過表情似乎都有點不大對勁,林寬眼睛血紅血紅的,感覺跟人有深仇大恨似的,晃著打著石膏的腿,表情非常的厭惡的看著某個方向。包著頭的阿慘鐵青著臉,嘴巴好象用力過猛有點哆嗦,眼光惡毒的盯著某個方向,有點象地獄裏逃出的惡鬼。情瘦看得有點怪怪的,順著那兩個賤男眼光的方向望去,刑琴不複有暴王龍的風采,如小媳婦似的低著頭坐在飯桌的另一頭,感覺情瘦望向她的眼光,刑琴抬起頭對情瘦笑了笑,哇靠,刑琴的臉慘白慘白的,把情瘦嚇了一大跳,這就是那個在舞台上搖頭摔話筒,在生活中粗話拳腳不斷的暴王龍嗎?刑琴本來圓圓的臉瘦了一大圈,身上也沒有什麽打理,整個人感覺非常的憔悴。“瘦哥,你一整天去哪了,打你電話總關機。”還沒開口問怎麽回事的情瘦就聽到阿慘充滿怒火的責問,操,我願意一整天出去嗎?我願意一整天關機嗎?你娘的,能選擇我還不會選擇呀。鬱悶的情瘦看著各有表情的二男一女沒把今天的事說出來,“發生什麽事了呀?阿慘,怎麽你們都這副表情呀,是不是又打架了呀。可惜沒人來回答他,靠,不會真的又打架了吧,老子要不要幫他們找回場子呀。情瘦不禁有點遲疑不決。四個人各有各的心事,倉庫內一下子鴉雀無聲。
我靠,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誰來告訴我,別全是一副死樣子,有什麽事說出來,我不想悶死在這裏,老子今天悶了一天了。被倉庫內絕對零度凍回神的情瘦大聲怒吼,搞鬼呀。今天在警局悶了一天,回到這裏還這麽悶。靠。
刑琴,做得出來就不怕說,你自已跟情瘦說清楚。平時沒啥聲音的林寬今天吃火藥了,單腿站立著,指著刑琴。說就說了,反正這件事早晚都得讓情瘦知道。似乎下定決心的刑琴又有點回複神采了,挪了挪椅子,刑琴坐在情瘦的對麵,看著情瘦說“情瘦,我要散夥”。“理由”。經過今天警局的磨練,情瘦對刑琴要解散樂隊的決定,心裏並沒有任何的不痛快。要說林局就因為情瘦冒認他表弟而受到內部調查,其中的經過情瘦不是很清楚,不過林局不追究他卻讓情瘦明白到寬容對人的道理。“現在沒有一家酒吧跟我們定場了,你們就知道打架,而且……”操,我們打架是為了誰呀,那天要不是你亂說話,我們至於今天沒場嗎?你不如幹脆的說是為了你自已的前途,話說到這份上了,刑琴我看你也不需為自已要單幹而找理由吧。”刑琴話沒說完,林寬就在一邊暴雷如跳的大聲斥責,一隻腳不停的跳著,情瘦真怕他把另一外一條好腿給摔著了。“媽的,當初要組樂隊的是誰呀,現在你為了自已的利益而出賣我們,這算什麽。刑琴,你要單幹我們沒有任何意見,可你卻把屬於我們整體的利益吞占了,這種事你都可以幹得出來呀。阿慘站在林寬的身邊兩眼發光的怒瞪刑琴,而且受傷的頭還不停的搖來搖去的,情瘦真怕他腦充血了……“阿慘,林寬不要插嘴,讓刑琴把話說完”。情瘦一天之間成熟啦,又怕那兩個難兄難弟太激動加重傷勢,揮了揮**斷二男對刑琴的怒喝。“是,是我惹的,所有的都是我的錯,可你們呢,林寬你整天借口找場,卻不見影子,阿慘你也一樣,在場子內到處跟女人說說笑笑,而且把買單都記在樂隊帳上,我們努力趕場,錢卻沒有多少,你們兩個卻在每月結帳時將屬於情瘦的一份分了,而騙情瘦每場就那麽多錢,你們很好嗎?我沒有覺得對不起你,我今天來主要是對不起情瘦。刑琴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媽的,這三個人就這麽坑老子。”情瘦一下把寬容對人的道理拋到九宵之外了,情瘦冷冷的看著三個人。林寬跟阿慘看了一眼情瘦沒說話,“你就為這個要解散嗎?”情瘦問刑琴,記得你出賣歌曲而不能寫上自已的名字的那件事嗎?刑琴看著情瘦問道,見情瘦點點頭就繼續說,那公司不是說要給我們錄專輯嗎?現在這家公司改主意了,他們在經過觀察後認為我有更大的潛力發展,所以決定給我出專輯而不是三男一女樂隊,開始我是不同意的,可事情發展到現在了,我今天一早就想再跟你們通通氣的,可你們都不在,那個公司一定要在今天之內要我答複,最後我就簽字。刑琴純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眼角掃了掃阿慘跟林寬,再看著麵無表情的情瘦,我跟公司說了,我要唱你的歌,而且作者是你本人不做任何改變,公司要你明天帶作品去,如果滿意,他們也會考慮和你簽約的。”嘿,這小娘們倒有點良心,肯為我著想。”情瘦聽到最後不禁有點心動,不過看到阿慘扶著林寬已經準備走人時,那受傷的腿跟腦袋刺激著情瘦,對於一起打架的人情瘦總是感到莫名的親近,心中又突然感到另一種莫明的情緒在內心跤著,“等等,阿慘,林寬”。瘦哥,我們無話可說了,你做出任何決定我們都不會怪你的,至於錢的事,我們以後會還的。阿慘停住腳步,扶著有點站不穩的林寬卻沒有回頭的說,“先回來,我告訴你們我的決定。”等林寬跟阿慘坐在身邊後,情瘦看著刑琴說,“我想我不會去跟那個公司簽約的,至於為什麽,我也不清楚,但我能理解你的決定,你是個要強的人,你需要成功,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渴望成功,但我們三個願意成為你成功的第一塊地基,我們祝福你。”情瘦伸出了手,林寬跟阿慘對望一眼緩緩的將手蓋在情瘦的手上,一起看著刑琴。雙眼通紅的刑琴看著這三個男人,強忍著淚水卻沒有伸出她的手,慢慢的轉身走向鐵皮包的大門。等等,情瘦叫住刑琴,另外二個人男人疑惑的看著情瘦,刑琴沒有回頭但停住了腳步。情瘦跑進內室拿著一摞紙走到刑琴麵前,發現刑琴已經淚流滿麵了,這是我這段寫的歌曲,我想我們三個以後也許會做別的呢,這些東西留在這裏隻是廢紙,你拿找個專家編一下曲,作者可以是你自已。刑琴顫抖的手接過情瘦的作品,映入眼裏的第一首歌是[生命的無力]
在那一瞬間/我感到生命是如此的無力/那高高的山/那亂石/那用自然的力量衝激而下的瀑布/我不停的往上爬/想用人定勝天的思想征服那高山
但那水不停的衝激著我/使我的腳不住的往向滑落/我的鞋子已全濕了/我扔下了它/用**的雙腳繼續完成我的宏願
終於/血流出/映紅了那水/我無力的倒在亂石中/我最終還是無法爬到那山的最高處/我凝望著那山的最高點/陽光透過樹葉照在我的臉上/汗水不停的滴落
如果我真的從那山上掉落/我是否能聽到我死去時骨頭破碎的聲音呢/我在死前的那一秒腦中帶著什麽呢/我依然躺在亂石中/腦中卻不停的想著
生命真的很無力/人是萬物之首嗎/應該不是吧/自然才是支配一切的/你能擋住台風嗎/你能擋住火山嗎/你能擋住地震嗎/不行吧/不行吧
刑琴再也忍不住的撲進情瘦懷裏痛哭起來,情瘦摟著刑琴想起離開家族時長老對他說,受兒,離家在外,多交朋友,對人要寬容,做人要厚道呀。
刑琴走了,樂隊也解散了,今後如何打算呢。情瘦感以前途有點灰暗,瘦哥,你怎麽不去那個公司呀,那可也是個機會呀。阿慘這小子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這不又笑嘻嘻的晃著大頭跑到假裝沉思者的情瘦旁邊問道,靠,打算個毛,先不說這個,我們秋後算帳,你們兩個坑了我多少錢,。情瘦盯著阿慘,一把扯住正準備單腿跳走的林寬。這個,這個。,阿慘跟林寬兩個難為情的看著情瘦,不行不行,得寫個字據。情瘦突然想起口說無憑,趕緊跑進內室拿出紙跟筆。瘦哥,不用這樣吧,不就幾萬塊錢嘛。林寬看著屁顛屁顛跑進跑出的情瘦,哇,幾萬塊呀,發財了,發財了,不對,這本來就是我的呀。情瘦兩眼發光的抓著兩個傷兵,可是我們現在沒有錢還呀,再說以後找到工作也沒有唱歌那麽好賺了呀,怎麽還呀。阿慘決定賴帳,這個呀,嘿嘿。情瘦想了想,就拿起筆在紙上刷刷刷的寫了起來,經過二十分鍾的思前想後,情瘦終於寫好了字據,你們在上麵簽字畫押。情瘦得意的把字據放在兩個傷兵麵前。
本來林寬(真悲慘)因為欠當世偉大的歌詞創作天才情瘦一萬元,恩,美金。抗議,抗議,本來看到隻有一萬元兩個男人正暗喜,後麵一看是美金嚇了一大跳趕緊抗議,抗議無效,要不你們現在還錢。吃得兩人死死的情瘦得意洋洋的望著他們,從來都是自個是受剝削者,今天終於揚眉吐氣了,中國人民解放了,祖國萬歲,萬歲。無奈的兩個傷兵隻好繼續往下看,因為暫時無力償還將以人力代勞,每天買菜,做飯,看家,為偉大的天才情瘦洗內褲被單等一切髒物,以此據為證,簽名??畫押??不平等條約呀。林寬跟阿慘苦著臉在各自的簽名欄下畫下了押。
情瘦如獲至寶的將兩張借據收在懷裏,再次想起族內長老的話,受兒,在家裏你努力,勤奮,在外麵你要以千倍萬倍的努力跟勤奮工作,這樣才能有回報呀。記住,做人要厚道。55555555555長老,你的話真有道理呀,這不回報來了,情瘦感動的緬懷族裏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