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聚會回家之後,我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姐姐,她聽說後很高興,我們商量好,第二天請假跟gerry一起去醫院,跟媽媽的主治大夫了解媽媽的詳細治療情況,以便他做一個好好的研究。
第二天一大早,姐姐就跟媽媽的主治大夫餘致遠聯係了一下,約好上午9點到他的辦公室等她,然後我跟芩倫打了電話,約好8:30分在醫院門口碰麵,我和姐姐8點左右就到了醫院門口。
大概八點半左右,芩倫和gerry打車到了醫院,一下車,芩倫就看到姐姐,她爽朗的給姐姐打了招呼,然後跟姐姐和gerry互相做了個介紹,姐姐得體的對著gerry說
“真是不好意思,麻煩gerry先生了,本來你就是回國探親的,現在反而耽誤你們的行程。”
“沒有關係,大家都是朋友,更何況還是倫倫的好朋友,我就更是義不容辭了。”gerry禮貌的回答著
“那我們去找餘大夫吧!已經跟餘大夫聯係好了。”姐姐在前麵帶路,我和芩倫、gerry跟在後麵,到了餘大夫的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泡了幾杯茶,恭候我們多時了。
“餘大夫!這是我朋友gerry,這是他女朋友”姐姐禮貌的介紹起來
“哦!大名鼎鼎的gerry,餘某是敬仰多時啦!”餘大夫站起來,和gerry握了握手,隨後請他坐下,從抽屜裏拿出媽媽的病曆交給了gerry
“據我們的治療和觀察,病人主要是患了嚴重的功能性精神病,患者原本的性格就孤僻、內向、怕羞、多疑、**,加之6年前的那次車禍,病人在明確的精神刺激因素作用下發病,我們診斷為間歇性的精神分裂症。”餘大夫思索著回答
“那患者平時的表現如何?波動情況怎樣?”gerry繼續詢問到
“患者平時表現的很安靜,但是隻要是有狂風暴雨的夜晚,她就會開始發病,我們一直以為她的發病原因是她丈夫的那次車禍,不過從她這麽幾年來發病的情況看,似乎跟那場車禍無關,或者說那隻是個導火線,真正的病因可能還是她內心裏麵的其他死結。”餘大夫繼續回答
“我聽說她每次見到小女兒時,情緒會失控,那麽大女兒見麵時就一直都沒有過這樣的現象嗎?”gerry繼續詢問
“這也是我們奇怪的地方,照理說兩個都是自己的女兒,並不存在自己的偏愛,怎麽患者在見到靜瑋時容易激動,而且我們也去鄰居那裏探聽了,程家也的確是生了兩個女兒,這點可以排除靜瑋不是親生的可能性。”餘大夫居然去我們家周圍的鄰居那裏拜訪過,我心裏一驚,原來他們早就注意到媽媽麵對我的失態,希望從我的出生上找到可以解決問題的線索,他們的走訪也讓我放下了心,我至少不會懷疑媽媽對我莫名其妙的恨意由來於我的生世,其實這也是縈繞在我心頭多年的問題。
“餘大夫,我能否把她的病曆影印一份帶走?”gerry輕聲的詢問
“沒有問題,我一會讓我的助手幫忙影印一下,說實話,靜彤和靜瑋跟我的孩子差不多大,看到她們兩姐妹這樣子,我也希望能還給她們一個健康的母親。”餘大夫說著說著居然臉色沉重起來
“餘叔叔,你不要這樣講,我們知道你一直都在努力的。”我開口安慰她,
“好孩子,我知道,所以我現在也迫切的希望gerry能夠幫助你們。”餘大夫說出了他的心裏話
“餘大夫,我現在能否見見患者?”gerry征求餘大夫的意見
“沒有問題,你完全可以去看看她,這樣有利於你研究她的病情,至於靜瑋,你還是不要去的好?免得她又激動,你又傷心。”餘大夫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我到覺得可以讓靜瑋去看看,我要了解具體情況,至於傷害這也是難以避免的,靜瑋,你要記住,你媽媽是病人,她不是故意這麽對你,這樣你就不會傷心了。”gerry堅定的說道
“嗯!我知道!”我回答,姐姐拉緊了我的手,不停的給我加油
雖然在這個季節天氣還是有點寒冷,好在天氣不錯,有很多人都在戶外運動著,老遠,我就看見媽媽跟張微微坐在那裏聊天,她的表情寧靜與安詳,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喜悅,隨時還發出愉快的笑聲,看得出來,微微把她照顧的非常好,我們徑直走到她的麵前,姐姐先跟她打招呼
“媽,我來看你了!你今天看上去真漂亮!”
“小彤!你盡會哄媽媽開心,今天學了些什麽東西啊?”她的思維還是處於5年前,姐姐讀書的狀態。
“今天我們排練舞蹈去了,你不知道,我報了舞蹈培訓班呀?”姐姐盡量把媽媽的思想往愉悅的地方帶。
“哦!對!對!對!我記起來了,看看,我的女兒跳的怎麽樣了?嗯,現在越發漂亮了。”她就像一個慈祥的母親,在欣賞女兒的成果,看了看姐姐後麵的那麽多人,笑著說
“小彤,帶那麽多朋友過來,也不提前跟媽媽打個招呼,我好跟你爸爸商量一下,該怎麽招待他們啊!思遠!思遠……“她的眼神突然間有點慌亂,臉色也蒼白起來,她抓住姐姐的手
“小彤,你爸呢?他去那裏了?”我看見她如此虛弱,連忙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把扶住她,她轉過頭來,看見是我,猛的一推
“你是誰?……我不要你碰我,不許碰我的小彤,思遠,思遠!你出來,出來把這個魔鬼給我趕走!”她的聲音銳利了起來,在整個院子裏回蕩,她恐懼的看著我,好像我真的就是一個萬惡不赦的魔鬼。我的表情有些痛苦,但是還是忍不住要去親近她,她哆嗦著躲在姐姐的背後
“小彤,有魔鬼,我們快走,她會害死我們的,我們走,我們去找你爸爸……”她自言自語,拉著姐姐顫抖起來。
“微微,快點,把她送回病房去。”餘大夫鎮定的囑咐著微微
“靜彤,扶著你媽媽跟我走。”微微跟姐姐扶著她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我站在那裏,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但是我控製住不讓它流出來。
“靜瑋,不要傷心了,她是病人,病人的語言和行為你都無法去計較的,”芩倫抱著我,溫柔的安慰我,我點點頭,跟隨著他們回到餘大夫的辦公室,gerry拿到了複印好的病曆,我們在醫院門口等到了姐姐,她有些疲憊,看來是安撫了半天媽媽。
“拜托你了!gerry!”姐姐真誠的對著gerry說道
“我盡力,你們不要過於擔心,她這是功能性的心理障礙,隻要把心結解開,她就好了。”gerry平靜的說道,
“我會放在心上的,你們要多去關心她,我們以後電話聯係吧!”他繼續說著,隨後跟我們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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