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五人焦黑的躺在地上不醒人事,老扳和藍級士還坐在板凳之上。過了良久,藍級士伸手在自己麵前一晃,手上竟然多了一張麵皮。此時的他濃眉黑眼,額頭上還有一道橫著三厘米左右的刀疤,如果沒有這條刀疤倒也有幾分帥氣。不過帥氣的臉上仍然有幾分驚訝的表情。

“這個女孩挺有意思的”藍級士良久才開口說道。

“比你如何”老板將杯中酒一口喝幹後問道。

“最少也是跟我同等級別吧!”藍級士歎了口氣感歎的說道。

“你可是學院裏的高級劍士,竟跟你有同樣的水平?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老板譏諷著說道。

“老前輩可是人稱水魔的西迪,剛才不也嚇了一跳?”藍級士與老板西迪互相譏諷起來。

也許是可雅已經將他們的最強陣型瞬間瓦解,讓他們最後一道心裏防禦徹底崩潰,想必現在他們就算是見到血滿天也沒有任何再戰的勇氣。他們心裏現在就隻有一個字:‘逃’。

荒野之中兩匹馬一前一後悠閑的散著步,前麵的是可雅後麵的是青蘭。兩人在酒店隻準備了少量的水和食物便上路了,如果可雅騎術有青蘭一半這麽好的話,此時恐怕已經是策馬狂奔。

黃昏當中,可雅回頭望了望已經消失的小鎮,不知道那裏的情況如何?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今天天氣不錯,所以夜晚也隻是非常涼爽而不寒冷。

這裏的野外荒涼得一棵樹木也沒有,可雅原本以為老板口中的城市‘哈撒’離這裏不是很遠,結果誰知道這個世界的人說不遠的話,那也得走上好幾天才能到達。

休息的地方生起了一堆篝火,雖然天不冷,但是到了夜晚還是有些受不了。可雅還在想著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她感覺心中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青蘭坐在她旁邊已經抱劍而眠。

寧靜的夜晚之中,除了昆蟲之類的叫聲,還夾雜著其他沙沙的聲音,這是走路的時候踩到沙地才會發出的聲音。可雅感覺到了,青蘭也已經清醒了過來。最少有五個人朝著可雅休息的地方集聚趕來。

可雅迅速的在自己和青蘭身上釋放了結界,在可雅示意之下,青蘭快速的在背光的地方用劍挖了一個大洞,正好夠兩人藏身,再將泥土用內力吸回封上。做好這些事情也隻用了幾秒鍾的時間而已。在洞口的泥土上再開了兩個小洞,已方便觀察外麵的情況。

外麵的篝火然得很旺,突然間幾個黑影落到篝火旁邊並都發出了疑問的聲音。可雅仔細分辨著外麵的來人,其中有一個人的額頭上麵橫著一條三厘米長的傷疤,看他的身材以及打扮。可雅暗笑一聲,因為她已經猜到這個人就是藍級士。想當初他臉上掛著的笑容從來都是一層不變。那時候的可雅就想到了,那張麵容絕對不是他的真麵目。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怪老板西迪,而另一個竟然是‘黑聖會’的會主血滿天。這是怎麽回事?可雅心裏很不明白,血滿天為什麽會跟他們在一起。

隻見血滿天背負著雙手,站立在火堆麵前,看著火焰發愣。此時的藍級士走了過來說道:“爹,沒想到這兩個女人跑得這麽快,才這麽短的時間就已經連氣息都感覺不到了”

藍級士口中的兩個女人當然是可雅和青蘭,這可雅也相當清楚,但是可雅沒有想到藍級士竟然與血滿天會是這種關係。而且老板西迪也跟在一起,看來他們告訴自己的話完全是假的,這是為什麽?可雅不明白!青蘭看到這些也是瞪大了雙眼,一陣驚訝。

“沒想到那兩個女孩如此年輕竟會有這樣的身手,而且不但是個厲害的劍士還是個魔導師”西迪感歎的說道,言語之中似乎還有些佩服的感覺。

“你們叫她一起來殺我,她當真拒絕了”血滿天疑問道。

“是的,當時還一瞬間就解決了我們五個高手”藍級士慚愧的說道。

“難道她知道了我們的計劃”血滿天摸著下巴的胡須,疑問不斷。

“這個計劃就隻有會主和公子還有我知道,並沒有第四個人清楚,她如果想要報二十年前的血仇就必須得跟我們合作一起來殺你”西迪疑惑不解。

聽到這裏可雅似乎有些明白了,血滿天感情是把自己當成了他們二十年前的仇人的子女,以為自己來到這裏是為了找他們尋仇。

“我們利用休白和破喀背叛我的這件事情設立了這個計劃,為什麽她……難道她並不是我們的仇人?”西迪猜測道。

“不可能,曾叔就是被她所殺,這是我親眼所見”藍級士大聲否認道。

曾未斷死了!這件事情可雅還真沒有想到,不過令她更想不到的事情是,從藍級士口中聽來好象是自己將曾未斷殺死了一般,可雅聽得有些糊塗了。

血滿天雙拳緊握,臉色鐵青,非常痛苦的說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叫他跟蹤那個叫可雅的女人,他也不會就這麽走了”

悲傷過後,血滿天吼道:“先回總部,如果她真是仇人的話就一定會來殺我,到時候一定要為二第報仇”血滿天先前還是一個悲傷的老人,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像要吃人的惡魔,變換速度之快,真叫人感歎。

一陣沙沙之聲,血滿天等人已經離開,而且不隻他們三個人來到這裏。等聲音完全消失後,可雅和青蘭才從洞中出來。可雅整理著自己混亂的思緒,想要把一切的事情聯係起來。

曾未斷死了,可雅沒有想到,因為在昨天晚上解咒的時候都還見過他。那血滿天叫他跟蹤自己也是那時候的事情,但是詛咒解除以後自己就回到了房間,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而且早晨還跟血滿天道過別,那時候血滿天都沒有任何反常的舉動,難道曾未斷是後麵才被發現被人殺了。可雅將事情理解了一個大概,但心中還是有很多的疑問,她心中已經暗自決定下來,想再回去一趟將事情查個清楚。

可雅和青蘭出來後見到自己的兩匹馬也已經不見,多半都是被血滿天的人給帶走了。送出去的東西竟然都給收了回去,可雅想著心裏都有些好笑。可雅相信真正的凶手一定還在黑聖會裏麵。所以想連夜趕回去,而且要趕在血滿天之前到達‘黑聖會’的總部。沒有了馬這也沒有關係,用‘瞬步’可比馬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可雅和青蘭到達‘黑聖會’總部的時候,血滿天根本就還沒有趕回來。可雅和青蘭兩人都香汗漓漓,又是捶胸口又是做深呼吸,看來用‘瞬步’跑這麽遠的路,也把她們兩人累得夠嗆。

在外麵稍微休息片刻,恢複一些後再潛入到裏麵。雖然‘黑聖會’的警戒非常嚴密,不過對可雅和青蘭兩人來講就形同虛設了。到裏麵偷了兩件丫鬟的衣服,再隨便找一間客房,好好的休息一下再說。這裏的客房有上百間之多,隨便找上一間在裏麵休息一下,相信就算是有人知道外人潛入了進來,光是查也得查上半天左右吧!

次日一早,可雅和青蘭從睡夢中醒來,肚子也在抗拒著自己,也該找點東西來吃才好。可雅和青蘭現在本就是丫鬟的打扮,再說這府邸的丫鬟到底有多少恐怕也真的沒有幾人知道吧!兩人大膽的走了出來,在走廊上閑逛,找著進食的地方。可雅知道中殿就是一個大飯堂,但是那裏不是給丫鬟們吃飯的地方。

“喂!你們兩個,快點過來”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

可雅和青蘭還沒覺得是在叫自己兩人,不聞不問的繼續朝前麵走著。

“兩個死丫頭,竟然敢不聽我的話”一個年齡稍大的女人跑了過來將可雅和青蘭拽過身來。可雅暗叫不好,看此人的打扮應該是丫鬟中的一個領班吧!兩人都低著頭不敢抬起來,深怕露出馬腳。

領班一陣訓斥之後,疑問道:“我怎麽沒見過你們兩個?”

可雅和青蘭兩人頓時緊張起來,小手拉著自己的裙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你們是新來的嗎?”領班再次問道。

聽到這句,兩人如獲重釋般,猛的點頭。看表情就像是兩個剛進來不懂規矩的丫鬟似的,不過她們倆的確是剛進來的。

“你們兩個到後院廚房將老爺的早飯送過去”領班吩咐道。

可雅和青蘭猛然抬頭,不過馬上又低了下來。心裏都涼了半截,剛還以為躲了過去,現在卻沒想到要去給血滿天送早飯,這可怎麽辦才好?

“姐姐,還是讓我去吧!她們是新來的,還不懂這裏的規矩”一個丫鬟站在領班旁邊說道。

“那好吧!彩衣你就先教教這兩個不懂事的丫頭”領班說完獨自離開。

可雅和青蘭感激的向這個叫彩衣的女孩望了一眼,誰知道事情就是這樣的巧。這個叫彩衣的女孩就是那晚來自己房中送東西的丫鬟。

六眼相對,三副驚訝的麵孔。可雅現在真不知道該怎樣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一會涼一會熱,現在又是一盆冷水淋在自己頭上。這裏人上人下,可雅又不敢冒然出手,正在思考著如何辦才好!誰知道麵前叫彩衣的女孩先是驚訝了一刹那,隨後立即鎮定了下來,麵帶內疚之色輕聲向可雅和青蘭說道:“請跟我來”

“她不是普通的丫鬟”可雅肯定了自己心裏的想法。從她見到自己以後,還如此鎮定這一點來看就可以肯定。

跟著彩衣穿過走廊,繞過花園來到廚房中,最為偏角的地方。彩衣四周觀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來到這裏,再向可雅和青蘭說道:“你們還回來做什麽?到處都在抓你門呢!”

“就因為這樣所以才回來了啊!”可雅回答道。

“什麽?”彩衣驚奇的疑問道,她沒想到可雅會這樣回答。

“你為什麽要幫我們?”青蘭疑問,這也是可雅想問的問題。

彩衣有些內疚的說道:“我隻是不想無辜的人受到牽連而已”

牽連?可雅心中明白了,看來殺死曾未斷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叫彩衣的女孩,最少她也應該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雅和青蘭都看著彩衣沒有說話,彩衣好象也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即將頭轉了過去,躲開可雅和青蘭的眼神說道:“我是為你們好,聽不聽由你們自己決定”說完後,就跑步離開。

“姐姐,她的心腸並不壞”青蘭看著彩衣跑遠的背影說道。

“你想去幫她對不對?”可雅笑著說道。

青蘭點頭,可雅也正有這個意思,也想跟著去看看。

跟在彩衣的後麵,手中端著早餐,五六個人一組,一起向中殿走去。彩衣走在第一個位置,而可雅和青蘭則走在最後。彩衣端著食物,一步一步走得很是沉穩,看來她已經下了極大的決心。

中殿之中,血滿天依然端坐在主位,腰挺得更直,隻是覺得他老了許多。也許是這幾天發生的這些事情讓他有些力不從心。彩衣端著食物,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口中還不停的墨念著咒語,看來她是想在進距離的情況下用魔法對血滿天進行攻擊。

血滿天坐在那裏沒有動,連看都沒看這邊一眼,隻不過他的眼神快速的變了一下,又恢複了原狀。彩衣慢慢的走到他麵前將食物放下,在將手收回來的一瞬間,彩衣喝道:“‘冰風刃’”一輪由冰包圍的風刃以從沒有過的速度直接攻向血滿天的胸膛。如此近的距離用魔法攻擊是沒有人能夠躲得掉的,不過血滿天卻躲過了。他在彩衣出手之前就已經開始移位了,所以他躲過了這必殺的一擊,也隻有用這個方法才能躲過。

彩衣沒想到血滿天能夠躲過這一擊,當場愣了一下,因為她把一切都壓在這一招上麵。

所有的丫鬟全都被這一幕嚇壞了,立即逃開,可雅和青蘭則躲在一旁。

躲過這一擊,血滿天沒有忙著進攻,而是感歎的說道:“冰係和風係兩種魔法的合用威力果然不同凡響”彩衣的‘冰風刃’竟然將如此厚的牆壁割開,也難怪血滿天有此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