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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是個年紀約在四十五歲左右的男人,依淩漠一個二十四歲女人的眼光來說,這個老男人還是蠻有氣質的!
還沒來得及細看,氣質老男人已是怒容滿麵:“牡丹,到底是怎麽回事?”
隻見嗲女人邁著蓮花步,扭著水蛇腰,小手揮著帕子對氣質老男人盈盈一拜,哽哽咽咽的哭開了:“回老爺,臣妾因為感了風寒,頭痛的緊,午飯亦是滴水未進,原本想在老爺回來之前把身子骨調理好,就一直在牡丹閣後麵的廂房休憩,誰知這個作死的丫頭,噢不,誰知大小姐她----”
嗲女人竟用蘭花指指著淩漠,嗚嗚嗚嗚的又哭開了,可淩漠怎麽都覺得她哭得很假。
“說下去!”老男人皺著眉頭。
“大小姐她----她不知怎的,竟把臣妾的牡丹閣給燒了,嗚嗚,要不是臣妾命大,在廂房休憩,恐怕臣妾現在已經見不到老爺了,嗚嗚----”又是一陣假哭。
關我什麽事,淩漠正要開口,隻見叫苦穗的丫頭撲通跪下說道:“不是這樣的,老爺,奴婢可以作證,不關小姐的事,你要罰就罰奴婢吧,都是奴婢一個人幹的。”
淩漠實在看不下去了,扯著嗓子大喊“喂,老頭,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明明是這個嗲女人在做戲!”
嘶,自己的話音還沒落,淩漠就聽的眾人發出一陣陣唏噓,苦穗更是驚恐的望著自己:“小----小----小姐,你怎麽了?!”
“啊呀,老爺哎,臣妾沒臉活下去了!你要為臣妾做主啊”說著嗲女人就作勢要往抱柱上撞。
“管家,把三夫人拉下去,清洛,拿鞭子來!”
“老爺,這----不好吧?”一個叫清洛的家仆走上前來。
“簡直反了天了。快拿來,看我今天不打死這個沒教養的東西!”
等淩漠反應過來的時候,鞭子已經鋪天蓋地的落下來了,可憐的淩漠連爬的力氣都沒有,又怎麽能躲過這些鞭子。
“死老頭,你憑什麽打我!我要報警!娘啊,爹啊,救我呀。不要打啦,痛死我啦!”
老男人打的緊,淩漠哭喊的緊,“娘啊,救命啊!娘啊!我的娘啊,救我啊!死老頭,住手啊!”
這時候,苦穗撲了過來,“老爺,求求你別打小姐了。要打就打我吧,求求你了。老爺!”
“老爺,別打了,這些年我沒求過你什麽,看在漠兒娘不在了的份上饒過漠兒吧!”
鞭子果然停下來了,淩漠認出說話的是白天那個素衣淡漠的女人,可是她怎麽知道自己叫漠兒?
此刻,淩漠已痛的滿身是汗。哪還有力氣掙紮與詢問,在聽到老男人說把小姐抬回去上藥後,便徹底的昏了過去。
淩漠醒來的時候已是翌日晌午。那個叫苦穗的丫頭趴在自己的床沿睡著了,她掙紮著想起身,卻把小丫頭驚醒了。
“小姐,你醒了!”小丫頭的聲音裏充滿了驚喜。
“苦穗是吧,你確定我是你的小姐嗎?”看著房內清一色的古物,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淩漠想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小姐,你當然是奴婢的小姐啊!”穀穗疑惑的說。
“你跟了我多久了?”淩漠不死心的問。
“小姐今兒是怎麽了,自打小姐十歲生日那天,到現在已是四年了!”小丫頭好像在回憶。
老天,難道自己真的如眾多小說裏描寫的穿了?
“苦穗,快拿鏡子我瞧瞧!”
忐忑又充滿期待的看向鏡中:如水的肌膚,彎彎的淡眉,滿含秋水的雙眸,俊俏的鼻子,淘氣的小嘴,微卷的烏發增添了三分獨特,鏡中的小人兒稱不上絕色,卻處處充滿了靈氣!
可是淩漠的心裏好亂,這是什麽狀況啊?!二十一世紀的自己死了嗎?可靈魂為什麽又來到了這裏?這身體的靈魂又去了哪裏?
恍惚中,苦穗輕聲說道:“小姐,二夫人來看你了!”
淩漠看到竟是那個素衣淡漠的女人,心道原來她是二夫人,可這身體的娘為什麽不來?
威嚴的老爺,妖嬈做作的三夫人,還有眼前這個優雅卻神情漠然的女人,這是一個怎樣的家庭,又隱藏了怎樣的故事?
一連串的變故讓淩漠一陣頭疼。
“苦穗,小姐怎麽樣了?”
“回二夫人,小姐剛醒來,還未用膳。”苦穗諾諾的回答。
淩漠白眼一翻,這個小丫頭的膽子還真不是普通的小。
“到我那裏取點燕窩來給小姐服下!”
不待淩漠開口,二夫人說完已轉身徑自離開了,既然關心自己,又何以如此的淡漠,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古代的燕窩味道真是不錯,還是純天然的東西好,吃飽喝足了,淩漠小心的挪動身體,試圖下床走走。
“小姐,大夫說你需要多休息!”小丫頭苦穗萬分的緊張淩漠。
一個二十四歲的靈魂附在這十四歲柔弱的身體上,淩漠還真是不習慣,更讓她不習慣的是,小丫頭一口一個小姐,一口一聲奴婢。
“唉,苦穗,跟你商量個事,你能不能不自稱奴婢,還有,不要叫我小姐,直接喊我姐姐好了!”淩漠試圖說服小丫頭。
“小姐,萬萬不可,這真是折殺了奴婢,小姐那麽金貴,奴婢怎能稱姐姐!”小丫頭一臉驚恐。
古代的主仆思想還真是根深蒂固,任淩漠怎麽哄勸,苦穗就是倔強的不肯接受她的提議,淩漠隻好放棄。
百無聊賴的趴在**暗自思量,二十一世紀暫時是回不去了,離了這具身體,自己可就真成了孤魂野鬼了,目前也隻好安心的住下,這身體本來就弱,再加上一頓鞭打,恐怕要有一陣子才能好起來吧。
果然,足足一個月,淩漠的這具身子才算好利索。
當然,這一個月裏除了那個二夫人偶爾來過幾次,再也沒有人踏進過她的小院,倒也讓淩漠落得悠閑。
早餐前,試著在院子裏慢跑了半小時,接過苦穗遞來的帕子,胡亂的擦了把汗,淩漠問道“老爺回來了沒有?”
“聽管家說,三天後才能回府!”小丫頭現在被淩漠洗腦,膽子大了許多。
因為怕小丫頭懷疑,淩漠隻說失火加挨打,讓自己忘了很多東西,惹得小丫頭一陣哭泣,更加細心的照顧她,也日漸習慣了她每每怪異的舉動。
這養病的一個月裏,淩漠摸清了一些情況,卻也是受了不少刺激。
現處的是一個曆史上不曾記載的朝代,主要有五大國:段幹國、沐國、赤炎國、拉鎖國、狼蛉國。
段幹國地處偏南,四季如春;沐國位居段幹國正北方,四季分明;赤炎國位於段幹國東北同時與沐國毗鄰,四季也還較分明;拉鎖國則屬沙漠地帶,位於沐國之西北;狼鄰國位於赤炎國和沐國之北,嚴寒之地,終年積雪,卻盛產療傷聖藥。
可以說五國鼎立,五國之外還有一些偏遠小國,也是自成一派,目前表麵政治形勢還不錯,各國獨居一方,倒也稱的上相安無事。
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叫紫桑漠,十四歲。爹爹就是那晚鞭打自己的氣質老男人,現任段幹國的丞相,為人還算正值,娘親蘇旖雅是前丞相蘇昭的妹妹,過門多年才生下紫桑漠,可蘇旖雅在紫桑漠出生不足滿月時就抑鬱病逝了。據說二夫人是在紫桑漠出生的第二天悄悄過門的,二夫人也生下一位小姐,可惜不久就夭折了,從此原本寡言的二夫人又多了份淡漠。三夫人牡丹是當今段幹國蘭貴妃的親妹妹,據說過門的時候排場大的堪比國宴,現丞相府十歲的獨子紫桑宇就是三夫人所生,仗著有個貴妃姐姐和寶貝兒子,三夫人更是恃寵而驕。
自己的命還真是可憐,在二十一世紀就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飽受欺淩,到了這古代,卻又偏偏攤上娘死爹不疼的身體,淩漠一陣哀歎。
被打到現在,那個氣質老男人沒來探望自己一次,不是為自己,而是為這身體生氣,這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生了不疼不養,當初又何必生她呢。
聽苦穗講,老爺幾乎忘了小姐的存在,隻有每年過生日時,老爺會叫管家送些銀兩,平日裏都是三夫人掌管府上,可沒少給小姐苦頭吃,吃、穿、用竟比不得三夫人身邊得寵的丫頭,小姐天生膽小懦弱,受了委屈隻會悶在心裏,從未向老爺說起,日子久了,勢利眼的下人們對這個小姐也是能欺負便欺負。
難怪打開衣櫥,不過是兩三件已洗的發白的衣物,料子竟真的比不上府裏上等丫鬟穿的,再看看苦穗的身上,粗布不說,已有好幾個補丁上去了。
淩漠這個氣呀,真是人善被人欺,可憐的苦穗跟了這樣一個小姐,也真是苦命的很。
擦過臉後淩漠把帕子遞給苦穗,看了苦穗的身上一眼,忽然想到什麽,“苦穗,這個月的月錢什麽時候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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