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她對親事沒有任何心思,若是非要選擇,身份、家世、才貌、名聲統統都不重要,她要閉上眼睛用心去體會,隻遵從自己的心意,不向任何外力屈服妥協,這是她異世為人必須要彌補的遺憾和心願,也是再次活著的目標,再也不要如前世那般有眼無珠。

“娘,你喝茶!”丹丹蓄了茶捧給葉氏,葉氏卻是忽然身子一晃險些摔倒,丹丹大吃一驚,丟了茶杯去扶葉氏,緊張道:“娘,你怎麽了?”

葉氏緩了緩神色,輕輕搖頭,“沒事,就是這兩天老覺得頭暈,許是擔心你爹沒有休息好吧?”

丹丹看了看葉氏,心中無奈,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就是艾天佑再渣,葉氏還是關切他。

“我送娘回去歇著吧,若是還出現這種情況,立刻請王禦醫來給娘看看。”

說到王禦醫丹丹一怔,王禦醫與傅氏相熟,還是因為傅氏的關係來艾府出診,她那般拒絕了傅氏,不知以後還能不能請的動王禦醫?

對傅氏,丹丹除了氣憤還有一絲內疚,自那以後傅氏並沒有惱羞成怒的報複艾天佑,也再沒有以上位者的姿態對她和娘相逼,讓她自己都忍不住心虛對傅氏的好心有些不識好歹了,畢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傅氏的青睞,特別是她本身就是一個苛刻孤傲的女人。

也並不是每個人都如她這般視高高在上的榮華富貴為可怕的牢籠,若是阮聽白,一定欣喜若狂。喜極而泣,求之不得。

如此一想,她對傅氏還真是不識好歹!可是,傅氏對她的幫助她感激。若是想幹預她的人生,抱歉,她敬謝不敏!

葉氏知道女兒腿傷的不清。哪舍得她受罪,自己帶了丫鬟回去,葉氏一走,丹丹就發現清水和清慧兩個丫頭急不可待的來見她,一臉異色。

“怎麽回事?”丹丹問清水。

清水回道:“小姐,金桔有喜了,賈姨娘知道了。老爺今日去了賈姨娘院裏,金桔沒來得喊出口,就被馬婆子拖走了,老爺應該不知道這事,和賈姨娘說了會兒話。賈姨娘狂性大發,老爺怒氣衝衝的走了,再後來,三太太急匆匆的去了賈姨娘那裏,很久才回去……”

丹丹冷冷一笑,“不要有任何動作,隻管看著就好!”

金桔果然很有潛力,真是不讓人失望啊!忍了這麽些天,毒瘡終於形成了。接下來就是化膿腐爛流臭水了,她倒要看看這個毒瘡到底能引出哪幾隻蒼蠅?

這毒瘡發作的速度和威力比丹丹預料的還要快。

因為白天的境遇,丹丹雖然身心俱疲,卻是久久沒有困意,待到迷迷糊糊的剛入了眠,猛地聽到院裏一陣嘈雜聲。清水已經快速的進來回話。

“小姐,出事了!”清水的聲音很輕,卻含了極度的激動和快意。

丹丹一個激靈,猛的睜開眼,睡意全無。

清水已經麻利的掌了燈,熟練的拿了衣服服侍她穿上,丹丹發現清水衣裙整齊,發絲光順,顯然這丫頭一直準備著,沒有入睡也有可能。

丹丹心中讚許,清水越來越能頂事了,當初遇到她們姐弟二人也是她的幸運,青石那孩子上書院和做事極其機靈用心,也是成長的很快,將來可堪大用。

清水邊給她輕柔的梳頭挽發邊將情況快速的說了一遍,“老爺與賈姨娘發生了爭執怒氣衝衝走後,屋裏東西碎了一地,賈姨娘就喊肚子疼,馬婆子去請老爺,老爺隻讓人請了大夫過去,晚上二小姐去了西院,又與賈姨娘發生了激烈的爭執,賈姨娘暴跳而起打了二小姐一巴掌,身子就有些落紅,又請了一回大夫,落紅止住了,賈姨娘不放心半夜裏又讓馬婆子熬了碗保胎藥,麻婆子怕賈姨娘喝藥傷了胃又做了宵夜,結果半個時辰未到,賈姨娘就撕心裂肺的喊痛起來,下身已是血水漣漣,老爺和太太都過去了,金桔也不見了!”

丹丹皺眉,“不見了?那她的肚子?”

清水感歎道:“天黑的時候,被賈姨娘盯著強行被馬婆子灌了一碗藥,便在屋裏哭喊起來,賈姨娘又因二小姐出了岔子,院裏一團慌亂,誰也沒注意她,剛剛才發現不見了,清影已經去找了。”

清水取了耳墜要給她戴上,丹丹擺手,“別讓清影找了,隻讓青石去跟海壯透露一聲賈姨娘的孩子沒了,老爺要絕後了!”

以利為餌,**又足夠大,金桔必會急不可待的回來。

清水一怔,見小姐一臉冷色,目若寒星,在燈光下如出鞘的利劍讓人心生敬畏,心中頓時通透,快速的去尋青石。

涉及**,丹丹隻帶了清慧去了西院,賈姨娘正撕心裂肺尋死覓活,整個人狼狽、淩亂、癲狂,再也不複那份裝模作樣的柔媚優雅,完全的一個潑婦。

“小丹,你怎麽來了?快回去!”葉氏不想讓女兒看到這齷齪肮髒的一麵,急忙將她往回趕。

丹丹看了眼麵色鐵青、頹廢的艾天佑,心中冷笑,特意往他頭上的暗紅發帶瞅去,覺得他其實很適合綠色。

“老爺,打死她們,殺了她們,是她們害死了我的孩子,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殺了她們,殺了她們……”賈氏猙獰了麵色猛的掀開被子從**撲了下來,就要撕咬葉氏和丹丹。

丹丹靜靜的看著賈氏被鮮血染的豔紅的粉紅色桃花綾褲,覺得那片片殷紅豔麗絢爛極了,真是賞心悅目。

丹丹的神色極大的刺激了賈氏,她推開馬婆子的攔抱,對著丹丹瘋狂的尖叫,“是你,就是你。一定是你個毒貨,小賤人,我要殺了你,你為我兒子還命來……”賈氏拚勁力氣撲向丹丹。

丹丹一動不動。似是被嚇住了,葉氏氣白了臉色,猛的推開賈氏。“你瘋了,明明是你的女兒冬梅害的你,關小丹什麽事?”

“都給我住口!”艾天佑一聲狼嚎,喑啞憤怒悲愴,他很在意那個孩子,盼了多少年的孩子,充滿了期待和希望的孩子。

孩子沒了。他的心比誰都失望悲痛,“院裏所有人都給我打,狠狠的打,不交代就打死!”

下人頓時麵色死灰,就連馬婆子都變了臉色。許婆子立刻讓人拉下去挨個的按到了板子上,先從一個叫小芸小丫頭開始,劈裏啪啦的打了起來,一時哭喊震天,人心惶惶。

小芸終於受不住了,嘶喊道:“別打了,我說,我說,是馬婆子。二小姐害姨娘落紅,馬婆子就趁機在姨娘宵夜裏下了藥,想賴在二小姐身上。”

馬婆子嗷的一嗓子揪住小芸的頭發,一把就扯掉小芸一縷頭發,直把小芸扯的一聲尖叫。

“小賤人,放你娘的狗屁!敢誣賴老娘。誰指使你的,說,哪個遭天譴滅天良的老賤狗指使你的?說不說,看老娘不打死你為姨娘肚子裏的小公子報仇……”

馬婆子簡直氣紅了眼,往死裏打小芸,葉氏想阻止,丹丹拉住她的手搖頭。

小芸好不容易脫了馬婆子的鉗製,急忙跑向麻婆子身後,“媽媽,救救我,救救我!”小芸是麻婆子手下的小丫頭。

馬婆子瞪著麻婆子冷笑,“老麻,你讓開,否則,就別怪我不顧情麵兜你的老底!”

麻婆子真不知道小芸會招出來這些話,她還真不知道,本來還在吃驚,一聽馬婆子口不擇言,臉色一變,臉上的橫肉晃抖,立刻跳了起來,上前就迎上馬婆子,“我看你才是放屁失心瘋,我有什麽底,老娘有什麽底,倒是你,沒做虧心事,你心虛個什麽勁兒,瘋狗似的亂咬人!”

“你說誰心虛,誰瘋狗,老肥豬一頭還敢勾引老李頭,惡不惡心……”老李頭是外院的一個雜掃老頭,曾經與馬婆子有過一腿。

“你個老**又好到哪裏去,你還不是和老王頭三天兩頭的搗弄……”老王頭是外院的花匠,曾經很得麻婆子好感,還假公濟私的送給麻婆子兩盆花,麻婆子也沒少給他送好吃的。

好家夥,眨眼兩個老虔婆瞪了眼紅了脖子互相指著鼻子謾罵起來,糙話不堪入耳,互揭家底,互爆醜聞,好不惡心。

葉氏捂住女兒的耳朵一聲厲喝,“拉下去,打,狠狠的打,打死!”

丹丹冷笑,狗咬狗,一嘴毛,遠了香近了殃,兩個老貨都不是好東西,以前不在一個窩裏共事,沒有利益衝突,自然樂得在一起嚼碎,現在在一個鍋裏搶食吃,自然是互相防備攻擊,恨不得把對方擠走才好,這也是明知道她們是賈氏的左膀右臂放任她們在賈氏院裏的原因,等的就是瞧這場好戲。

太太發話了,許婆子立刻讓人綁了馬婆子和麻婆子,又嫌她們喊的聒噪,直接堵了嘴,知道她們這次必失了勢,也不必再忌憚,好一通暴打,隻沒打死,還留了一口氣,兩個悍貨終於消停了,再沒有哭喊的力氣。

丹丹蹲在兩人身旁,輕輕的笑了笑,“都說出來,我可以留你們一條命……”

(說兩句,本來大過年的不想說的,可是還是覺得不吐不快。

大年初一夜裏零點多鍾,新年剛至的十幾分鍾,有個讀者說我寫的書太可怕了,裏麵的人心可怕,都不敢相信社會了,不敢生活了,好怕怕的說!

我暈,看了這位的話我立刻反省自己是不是寫的恐怖片分錯了類別!自認自己的寫作水平一般,也不擅攻心計,情節不是異常的縝密完美,可也沒有將人心描述的如此讓人驚秫的地步吧?

當然,我一直期盼達到那種水準,至今遺憾,這位讓我“狂喜”了一把!

起點網大神很多,好的作品如潮,棲木的這本實在不足為道!不喜的朋友果斷棄文別看了,又花錢又遭罪,還要費盡心機的敲打詆毀棲木的話,真的很累好不好?大過年的,圖個啥?大家看書不過圖個樂子,這位你這般遭罪,還是別看了,大過年的,嚇壞了你,棲木良心難安!在這裏鄭重跟你道歉了!

呼呼,謝謝大家陪我廢話!祝大家新的一年:工作的升職加薪,上學的金榜題名,結婚的幸福美滿,談戀愛的甜甜蜜蜜,明戀暗戀的表白成功……總之步步登高、萬事吉順、大吉大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