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朝她伸來,丹丹猛的後退。
“啊呀,你要做什麽?你放開我……唔唔唔……”
吱嘎,門猛地被推開,許三妹和清水驚愕的望著滿屋子狼藉的水漬,不能置信的瞪著桶內。
清水驚道:“我的小姐,你,你這是怎麽了,你怎麽穿著衣服洗澡啊?”快步走向桶邊。
桶內一雙手緊緊的扣著她的腰身,丹丹麵紅耳赤,羞怒交加,腳使勁在桶內猛踹。
“別過來,我---”不待再說一字,中衣自動分離飛了出去,隻剩一件肚兜。
“啊!小姐,你,你怎麽了?”清水和許三妹頓時大叫一聲,兩人同時奔向她。
丹丹欲哭無淚的抱了雙肩往桶下縮,可是更緊密的觸到桶下的身子,猛的一僵,隻得對兩人冷聲道:“出去!”
卻是對清水悄悄使了個眼色,用口型吐了幾個字。
清水大驚失色,驚的手都哆嗦了,拉了許三妹急忙往外走,這時一隊官兵嘩啦啦入了院內。
丹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天大的狗血啊,這種電視劇、小說裏上演了千百次的狗血情節,竟然讓她給趕上了,可,人家救的都是英雄、俠士,再不濟也是個白麵清俊書生,還是心肝情願而為,日後,成就一段風流佳話,而她,被逼也就罷了,偏生是個妖孽、人渣,還是個殺人犯!
丹丹憤憤的看天,老天爺啊,我上輩子到底坑了你啥了,你這般整我?!
搜捕有驚無險的過去,丹丹如被蠍子蜇了般,手腳並用的往桶外爬,越是著急慌亂,越是手腳軟成麵條,幾番下來。非但沒爬出桶去,反而和桶內的人糾纏在一起。
身上的笨女人不停的蠕動,好不容易緩解的**蹭的又冒了出來,“你---”江瑾瑜鐵青了臉瞪著她。觸及她雪白的藕臂,胸前優美曼妙曲線,眼神猛的幽暗噴火,喉結哢嚓滾動,粗喘了氣息咬牙瞪著她,一動也不敢動。
丹丹惱羞成怒,怒火中燒。
前世。泳裝、比基尼她也穿過,那是在大環境下每個人都是如此,倒不覺的有什麽害羞,可是現在,獨處一室,和一個情|欲飽脹的男人窩擠在同一個浴桶裏,她幾乎整個人跨坐在他的身上,那堅硬的東東甚至實實在在的抵著她的臀。而他,抬頭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隻稍一根手指的距離。那紅豔的薄唇就會貼到她胸前的小饅頭上。
“變態,流氓,我讓你看!”丹丹放開交疊的手臂狠狠的去摳他的眼珠子,真是下了死手,出其不意,速度極快,竟真被她觸碰到了。
“嘶!”江瑾瑜痛的低呼出聲,終於回過神來,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像魚兒一樣。嘩啦提了她拎出桶外,可是,唇,不經意間滑過胸前的柔軟。
時間定格,兩人俱是怔住。
似被烙鐵燙了一般,丹丹一聲尖叫。一腳踢出,正踢在他的寶貝處,十足的力道。
“呃”,江瑾瑜一聲重重悶哼,猛的鬆開她,捂住下身跌坐在桶內,久久沒有反應……
這個畜生,丹丹咒罵,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撿起破碎的中衣拚命的抹擦被親到的部位,皮都被擦破了。
顧不得換下濕漉漉的褻褲和肚兜,丹丹胡亂的裹了件衣服往外跑,這一刻她隻想有多遠跑多遠,遠離這個死變態!
忽然,她住了腳,極度氣憤懊惱的咬唇,本是無人知道,自己這番狼狽的出去豈不是不打自招?
呸,什麽不打自招,整的跟自己真做了什麽傷風敗俗的事兒似的,這算怎麽回事兒?這個死變態!
可是,到底該怎麽辦啊?
她一下子愣在當下,半晌發覺桶內竟是沒有動靜,不由心中大驚,都說男人那地兒很脆弱,莫不是被她一腳踢死了?
死了倒好!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悄悄的望了桶內一眼,一眼看去,丹丹嚇的魂飛魄散。
桶內的家夥,臉色紫漲,雙目緊閉,雙牙緊咬,剛才還紅豔的唇竟然成了青黑色,靠著桶壁蜷縮一團,不知---是死是活?
丹丹再也顧不得被他報複,急忙趴到桶沿上,伸手觸了觸他的鼻息,一屁股坐到地上,還好,還有氣兒,還有氣兒,隻是,已經很微弱了!
丹丹手忙腳亂的換好衣服,發現那家夥還是半死不活的窩在桶裏,心裏七上八下,悄悄開門看向院中,暗自焦急,清影怎麽還不回來?
怎麽辦,怎麽辦?丹丹急的圍著水桶直轉圈,反正也沒人知道,要不,幹脆直接敲死他?反正,就是個人渣,畜生,死了,正好為民除害!
轉身拿了一個花瓶,“嘶”,她一聲痛呼,本來就痛,又被這廝一通抓扯,右手腕腫的都青紫了,隻怕真斷了,火辣辣的痛,一個劇痛不支,啪嗒,花瓶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掃把星!”丹丹對著桶內的人咒罵。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太太吐血了,昏死過去了!”
許三妹衝進院門大叫,將丹丹喝的腿一軟,險些魂飛魄散,這個許三妹,今兒是專門來給她報喪的吧,說的就沒一件好事!
什麽,太太?娘暈倒了?丹丹猛然回神,顧不得屋裏的禍害,急忙往外跑,急道:“怎麽回事?怎麽會吐血的?”
許三妹氣喘籲籲,“本來好好的,可是……不知道那位肖夫人突然說了什麽,太太氣的渾身哆嗦,當著眾人的麵罵老爺和賈姨娘……不要臉,然後就忽然吐血昏倒了……老爺氣的甩袖走了,連門也沒進……”
丹丹顧不得再聽許三妹囉嗦,直接往前廳跑,客人已經陸續散了,隻有冷老夫人、沐氏和傅氏和融老夫人還在,冷君玥也走了。
葉氏麵白如紙,昏迷不醒,丹丹急道:“大夫怎麽還沒來,到底怎麽樣了?”
老太太見丹丹來了,不滿道:“明明好好的,一眨眼就犯病,又是罵又是吐血,將你爹都驚嚇的不行,去請太醫了!”
丹丹皺眉看了老太太一眼,正欲開口,陳嬤嬤已經送了眾人回來,看了看丹丹,臉色冷沉,“普通大夫來了也沒用,何夫人已經派人請了禦醫,應該快到了!”
丹丹驚道:“怎麽會這麽嚴重?”
陳嬤嬤眼神複雜卻是不再言語。
傅氏上前拉過她的手,“別擔心,太醫中王太醫醫術是最好的,你母親不會有事的,呀!你的手腕這是怎麽了,怎麽這般青腫?”
“不小心碰的,不礙事!”丹丹哪有心情管自己的手腕,抽回手,看了看葉氏已經變的黑紫的嘴唇,心中一驚,“難道我娘是中毒?”
陳嬤嬤點頭,傅氏幾人均是一怔。
丹丹皺了皺眉,對冷老夫人、傅氏和融老夫人道:“實在不好意思,怠慢了---各位長輩,春丹代祖母和母親送各位,改日定當登門致歉!”
別說葉氏在那裏躺著生死未卜,就是好好的,她也無法脫口而出的喊冷奶奶和義母。
兩人倒未介意丹丹的稱呼,冷老夫人也拉了她的手,“好孩子,別擔心,我們先回去了,你母親好點的時候派人去冷府送個信,免得我和你沐伯母掛心!”
沐氏扶著冷老夫人看了丹丹一眼,微微點頭。
融老夫人也關切的叮囑丹丹不要擔心,若是有什麽需要,直接去融府知會一聲。
傅氏卻道:“王太醫醫術雖好,脾氣卻有些古怪,我還是留在這裏等你母親診治了再走!”
丹丹也不好推辭,對著幾人一一拜謝,先送走了融老夫人,又親自送了冷老夫人和沐氏上車。
冷老夫人望了丹丹,眼神閃爍,話幾次出口又咽下,隻道:“王太醫醫術的確不錯,別擔心,快回去照顧你母親吧!”
丹丹點頭,心中雖然著急,還是親自扶了冷老夫人上車,待車子駛了,才轉身入府。
自上了車,冷老夫人便一直閉了眼沉凝,待駛出一段路子,才冷冷的瞅了眼沐氏,冷哼道:“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瞅瞅這丫頭,再瞅瞅君玥,當真以為這丫頭配不上你肚子裏爬出來的?你看不上眼,別人正上趕著求呢!”
沐氏心中冷笑,麵上卻抿唇不語,冷老夫人看也不看她,隻道了一句:“有眼不識金鑲玉,卻拿魚目當珍寶,蠢!”
艾天佑和王太醫急匆匆而來,王太醫果然是個性格乖張古怪的,一看葉氏的狀況,立刻吹胡子瞪眼,“都杵在這裏做什麽,出去出去!”
呼啦啦將眾人都趕了出來,隻留了艾天佑在裏麵陪著,丹丹一直守在外麵心神不寧,再加上王太醫時不時的磨牙怒喝,驚的丹丹心驚肉跳。
傅氏輕輕拉了她的手,“別擔心,王太醫這樣,恰恰說明你母親不會有事!”聲音滿含擔憂、疼惜。
陳嬤嬤默默的看了眼傅氏,暗暗歎息,丹丹一顆心全撲在葉氏的身上,壓根沒注意到傅氏對她別樣的眼神和關切。
足足兩個時辰,王太醫終於抹了滿頭的汗出來,身後跟著同樣一臉汗水,滿身疲憊的艾天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