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一回來就整稿子,新的一月,什麽都重頭開始!在pk,有能力的親支持下,不必勉強,推薦票票、收藏應該都有能力吧,拿來吧,安慰一下偶疲憊的身體!)
“不可能?”謝鵬飛想也不想,一口否定,順帶還抓了一把嚐了幾口,更確定的看向丹丹:“除了這薑芽子有點老,其它的都是今年的貨!”他命人進的貨,自然心裏有底。
丹丹撇嘴,“謝少爺,你何必自欺欺人,雖然蜜糖、輔料都是新拌,顏色看起來也還鮮亮,卻是陳貨翻新!細細品味滿嘴陳雜之味,你們也敢麵不改色的稱鮮貨?”
不待謝鵬飛開口,三誠立刻跳了起來,揚起胳膊惡狠狠道:“滾,快滾,竟然敢隨口汙蔑我們謝家鋪子,你再瞎說,縱然你是女子我……我也會揍你!”
葉氏急忙護住丹丹,不確定的看向丹丹,雖然心虛,到底是護女兒心切,大聲道:“這位小哥你惱什麽惱,是不是讓大家嚐一下,都說說不就知道了?”
丹丹在葉氏身後露出腦袋道:“娘,他們這是做賊心虛!”
謝鵬飛臉色很難看,想了想點點頭,“既然如此,找十個人來嚐嚐吧!”
立刻圍觀的人哄搶上前,一個個舉著手,“我!”“我!”“我!”
謝鵬飛無可奈何隨便點了十人,都是小媳婦和姑娘,每人發了個盤子,各色幹果都放了一些,十人知道身兼重任,嚐的都挺仔細。
結果九個人對著丹丹娘倆搖頭,“很甜,味道不錯,怎麽可能不是新鮮幹果?”
隻有一個衣著很講究的婦人皺著眉頭,又接連品了幾口,語氣不太自信,“後味的確如這姑娘說的有些陳味,不仔細留意確實很難發現,也有可能鮮果沒醃製好吧?”
“小丹,怎麽辦?”葉氏有些傻眼。
丹丹很失望,這些味覺愚鈍的人!
三誠立刻高興起來,對著丹丹趾高氣揚,“大夥兒異口同聲,看你有何話說?”
丹丹撇嘴,“造假的最高境界便是讓人真假難辨,以假亂真,否則你們何以趾高氣揚,臉不紅心不虛?!這些人裏隻有這位大嫂還算有些慧眼!也難怪你們敢如此明目張膽!”
說到底丹丹還是一口咬定他們賣的是陳貨,謝鵬飛其實很好脾氣,但是這會兒真的惱了,他圓圓的臉一沉,“艾姑娘,謝家鋪子幾十年遵家祖教誨,童叟無欺,生意做到今日靠的就是誠信和口碑,三誠態度失禮惹惱了姑娘,鵬飛代他向姑娘道歉,望姑娘不要再賭氣損我謝家聲譽了!”
說著讓三誠包了三份幹果遞給丹丹,“鵬飛代三誠向姑娘賠禮了!”
丹丹水眸倒豎,“誰稀罕你這陳貨!”咬唇瞪著洋洋得意的三誠,正欲譏諷,葉氏一把拉過丹丹,“不用了,謝少爺,小丹也有錯!”
“娘,我說的是事實,我沒有錯!”丹丹還欲再說,葉氏不由分說拽著她就走!
娘倆走出很遠,還能看到丹丹的掙紮和不服氣的甜脆聲音傳來,“娘,你幹嘛拉我,明明是陳貨,說的天花亂墜,這謝家就是頭號奸商,那麽難吃的東西居然人人都說好吃……”
眾人散去,對丹丹娘倆的背影指指點點,謝鵬飛搖搖頭,這艾家姑娘還真不是一般人,要不就是你跟她說十句才能換來一句,要不就是得理不饒人,沒理攪三分!
一直沉思不語的江瑾瑜忽然走至幹果攤子,隨意的捏起一顆杏脯嚐了嚐,眉頭一皺,立刻吐出來又嚐那山楂,再嚐那核桃仁,逐一嚐過來,眉頭緊鎖。
“表哥,怎麽了?”謝鵬飛問。
江瑾瑜修長的指尖捏著紅豔豔的山楂對著謝鵬飛搖頭嗤笑,“全是陳貨!”
“什麽?”謝鵬飛臉色大變,再看三誠噗通跪在他的腳下,“少爺,我該死,我該死,昨個少爺吩咐我去提貨,老李頭說沒鮮貨了,有翻新的陳貨,我嚐了嚐口味一樣,想著價錢又低,就……就……還沒來得及跟少爺說……”
謝鵬飛對著三誠心窩子飛出一腳,“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丹丹鬱悶極了,到了家門口還氣的額頭冒煙,“娘,看那謝鵬飛也不是好人,那王秋實跟著他做事,一準也好不到哪裏去,你還是跟大伯母說,另給春霞找戶人家得了!”
今個一天折騰的可真夠嗆,先是在老三家院子裏撞了那一出,又被娘家大嫂冷嘲大罵了一通,結果女兒又鬧了這麽一出,葉氏頭昏腦脹的下了騾車,“小丹,扶娘一把!”
“呀!娘,你怎麽了?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娘,壞了,忘了帶你去藥堂了!”
葉氏拽她走出謝家鋪子,怕她再折回去找人吵架,直奔騾車就回來了,一折騰,原打算帶葉氏去抹藥膏的事也忘了。
葉氏坐在村頭的土坡上緩了緩,又給丹丹擦了擦額頭的汗,才道:“娘沒事!今個謝家鋪子的事你不許提了,娘看那謝少爺為人還不錯,想來王秋實也不差!”
丹丹撇嘴,看來葉氏也認為自己白吃不對!
遠遠的看見碧草走來,身姿曼妙,像朵豔陽花,粗布衣衫卻掩蓋不了美豔的氣質,碧草邊走邊望,看來是來接她們娘倆的。
“娘,碧草的事怎麽辦?”丹丹心裏不希望碧草嫁給大栓那樣的人。
葉氏的頭又大了,一方麵她想讓碧草嫁給娘家侄子堵了嚴氏的嘴,換得清靜,也了了大哥的心事。另一方麵,她又隱隱的對碧草憐惜,碧草這樣伶俐豔美的姑娘嫁給大栓實在可惜了!可是不嫁的話,碧草的將來怎麽辦?一個姑娘沒有父母,年紀越來越大,好人家是不會要的!
碧草見到葉氏坐在地上,吃了一驚,“夫人,小姐,你們回來了?夫人,你怎麽了?”
丹丹看了眼葉氏,“娘頭昏,不舒服,家裏沒啥事吧?”
碧草點點頭,看了看丹丹草帽下閃爍的明亮大眼睛,一時間有些閃神,這個平日裏呆呆愣愣一整天也說不出兩句話的春丹,忽然這麽活潑機靈起來?渾身散發著清豔靈動的氣息,那雙大大的眼睛,似乎能直擊人的心底。她忽然有些不適應,隱隱的心裏有些失落,就好像自己的光芒被掩映了,被奪取了,不由的抿了抿唇低頭將葉氏扶起。
“小丹,你也起來,地上太涼,小心澈了身子!”葉氏搭著碧草的手站了起來。
碧草垂下眼瞼,遮住眼底的羨慕,若是她也有個這樣的娘該多好!
丹丹心裏想著大栓的事,不由的問碧草:“你還記不記得你家在哪裏?家裏還有些什麽人?”
碧草扶住葉氏的手一抖,隨即咬唇搖頭,“父母都過世了,我被人買賣了很多次,早就不記得的了!”
葉氏一怔,這倒是碧草頭一次說以前的事,摸了摸她的頭,“可憐的碧草!”
丹丹盯著碧草僵硬的手,她不會是在撒謊吧?“那你當時渾身是傷怎麽回事?”
碧草忽然失聲哭了起來,“小姐,我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求你,求你別問了……”
葉氏急忙拍拍碧草,對丹丹努嘴,示意她別再問了。
丹丹歎息,你不說實話,就是想幫你也沒法幫啊!